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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张善怡: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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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五这日午后,琥珀自明瑟院垂花门经过时,无意中看见一位手抱苕帚的绿衫宫女。琥珀认出那是院落中的一名洒扫宫女,因年岁尚轻、资历不深,平常也不太起眼。按照身职,她本该在廊下清扫积雪,现在她却正鬼鬼祟祟地往主院里厢猫去。见她举止有异,琥珀立时出声喝止,让左右太监将她按下,提报至湛婕妤跟前。
湛婕妤·张善怡
正月初五 明瑟院
[傍坐在榻边亲自哄着禅石午睡,唯独在此刻,连日疲淡的目光里才能现有盈盈的慈蔼,乃至琥珀打帘肃容来禀时,尚还怀着温淡的笑,同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琥珀明意近身附耳,这面温淡霎然就犹似风卷般褪了个干干净净,勉力压着促急的步,让允杨姑进内,珍珠去镇那宫人下榻卧处,另让素云去请卞修容,自则在匆匆行步间随手拢了件斗篷在身,严坐堂前花梨木的圈椅之中,而那个绿衫宫人则压根未被允准进内,只能隔槛跪在廊下]你好大的胆子啊……无召而往,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
【搜查结果】
宫女房间并无异常之物。宫女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特殊物品,和稻玫有接触往来的宫人说,近日稻玫举止也很正常,看不出异样。主院上下也一切正常。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22-03-0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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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皆兵》
    其实最近的事情综合起来,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会精神衰弱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22-03-07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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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宗豫
      冬月廿五 明瑟院
      [得应而笑,煦煦温和,由一众入,一室去,接杯看人,视线仍好一双澄明静眼,更弗论此时,还有关切注看。握杯的手一指指眼,]无论多久,三载、半年,朕总能由善怡的一双眼里觅几分柔暖,慰朕眉攒。
      [回手饮下,递杯后,人靠在心怀,未圈,未抱,也有静好。收颔垂眼看她,将话,先抚人脑后秀发,]有你们照看,朕从来无不放心,只是放心非同无心,凡人有心,愁虑难免。朕难免,但也好在有你(们)。
      -
      湛婕妤·张善怡
      冬月廿五 明瑟院
      [温静宁看,逐由眉攒两字微微笑起来,奉酒同尝,实则白日三宝初奉时便已索来半杯试饮,彼时浅酌辄止,半盏潋色实难抚慰心怀,但在此话里和酒咽下,却好似没有那么灼烈心喉了,轻轻应在末句]明白的,[独室静谧里,静听灯烛浅跃]已是元朔五年深冬了…三载春秋里,陛下给了我太多心安。可禅石之余、琐事之外,善怡还是贪恋只这么静静地跟您独处的时光,不拘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怀抱,但有您在身边儿的时候,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未拘累日示在人前的端方,容色难得轻赧,小臂轻环]这些痴话,来日您可不要同禅石说,妾还是很疼他的。
      -
      帝·宗豫
      冬月廿五 明瑟院
      哪里算痴话。
      [失笑亦存温软,轻斥下,抚发的手就势停落在人颈背之后,掌中暖润,覆人小小心安,]两人独处,若连一些从心而来的私话、由情而起的衷言也不讲,那该说什么?[声清语轻,絮絮如情人耳底,]说朝事之繁,宫中今日费银钱几两,遍及此身之外,独不提你我之间?
      [小斥,]你这一句,才叫痴话。[伏脊与近,]朕不与他提,不在他,而在你。见善展眉,因湛舒怀,朕亦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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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婕妤·张善怡
      冬月廿五 明瑟院
      [惹得吃吃低笑,偏抬半首时,两湾清泓就撞进人眼里,平添黠趣]那该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婆婆了,我自己也要生嫌无趣的,[于是向怀躲斥,慰得情浓,笑得轻畅宁澹,袖怀里纤指缱绻寻勾,因势相近,就仰首近送唇边一枚轻吻,不躲不避]在陛下面前,永远没有婕妤,只有张善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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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22-03-08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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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湛婕妤,只做张善怡最真实的本我,承诺很简单,实施却太难,是试探,更是真情流露,但没想到很快就夭折了:噢,原来这样的真我,并不足作慰藉,反而会让他更为难啊。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22-03-08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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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在意的人面前才会变得越发小心翼翼,不敢也不能说更多。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22-03-08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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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婕妤·刘白桃
            腊月十五 浇香院
            ……劝慰我?[懒怠去谈张氏入室以来句句声声的辩驳讥讽,单在听受长久的自悯斥诉之后,薄而轻寡地一笑]是,以我彼时刘姬位份,处处委屈了身掌协理之权的湛婕妤……一再避谈职行有失的事实,攀扯四年十方殿和你龙凤失女之事,要以我为恶、以己为善,这出宽慰自己的苦情剧码,用不用我在浇香搭座戏台,让你演够?
            [看够堂皇之姿,听尽伪善之言,四指擎碗,个中乌泽,在细削的白菱稍间瑟振出蛮苦腥涩的漪]你我确实不同——赤芍、归尾,七月久娠,失子回乳的这碗汤药,你尝没尝过啊?![声声深切,如痛如嘶]你若真有半分共情心肠,就不会身拥足岁皇子,还来与我提甫生即夭的女儿。我和寄弱而今,因你、你们,吃受多少蜚刃折磨,贪慕圆满的你湛婕妤,晓过、念过一分吗?[晕在绛色眼尾的一颗漼珠坠入药心,并一整碗痛涩怛楚猛地摔掷在屏,冷且脆的一声瓷裂]张、善、怡!
            湛婕妤·张善怡
            腊月十五 浇香院
            [纵然瓷碎于前,亦无改颜色,裙缘纹丝未错,唯有苦褐的药渍溅挂于屏,在榴花绚烂里蜿蜒留下一行深痕,难以拭尽,也很难置信了]龙凤失女,说的何其轻巧啊。你是觉得,将禅石安养至足岁,我就该感恩戴德,而忘却当初是如何在生死里沉浮,才争回一星微命,乃至今日能以湛婕妤的身份站在这里,听你讲所谓怨怼、所谓不公吗?我的无垢又怎么了?她出生即夭,难道就是活该,永远不配被提及吗?[凄然一笑,数着]菀婕妤,刘姬,刘小仪,刘贵人……刘白桃,[怔怔掉下泪来]你欺人太甚——你恶言伤人在先,佛前咒怨,说得轻巧,却要我为此身尝濒死之苦,是上天悯我不该受此彻骨心寒,[声近颤抖]刘白桃,而今在我面前说吃受蜚语折磨、丧子,一再地诛我的心……你怎么敢的啊![及有跫音窸窣渐近,几个惊惶忧怀的宫女匆急走来,有告得罪,有蹲身前拾理脏渍碎瓷,有入内劝抚刘氏,一应放任自去了,由始至终,未曾动看屏后半眼,惟在目及要近前来劝的蕊娘时,方借扶琥珀之力,稳住声息,几近是意冷心灰]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倘若婕妤再讲要见,还请劝住她,不要到明瑟院来了,两两相对的伤怀、痛楚,如此尚不足够吗?[背身将行前,半干斑驳的泪痕里,就颓露出一点轻怅]菀婕妤,如今得蒙陛下恩荣,有他为你做主,使你得偿所愿,你实在没有必要,再同我逞这样的口舌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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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感情而心软,总在责怪自己,更在相谈中自问:为什么都怪我错呢?可即便是这种时候,也没开口说最狠的那句话。和刘白桃第一次敞开心扉的交谈(吵架),没想到会深受头一夜与宗豫交谈的影响,但确信可知的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好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22-03-1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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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往往总更多着眼于自己哪怕最细微的一点情绪,却难以对别人的遭遇致以理解和安慰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22-03-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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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22-04-17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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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的你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22-04-18 08:13
                  回复
                    贴贴老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22-04-18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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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收拾截屏相册翻到好多过往的一个大emo,假装此处有更新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22-05-12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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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最后压死骆驼的,真的会是一根看似毫不起眼的稻草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22-05-31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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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动摇,反复和挣扎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22-06-07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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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时间真好,今日再真正细看,之前的好多迷茫和疑惑都一点点被解开,张善怡如今就是个假面人,这毋庸置疑。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22-08-14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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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贵嫔·张善怡
                              地点:翠阴青子
                              六月十六
                              天公不美,人事亦很难休,头月末的几桩祸事方休得几日安宁,能教人安心准备起这月廿五皇帝寿辰诸事,而随这日宫人管事陆续回话退后,这场阴濛的雨便细密笼在莲院当中,敲荷声不休,而风雨骤急卷过檐下风灯,带过一串檐铃脆急的动响,催生出原只翳在暗处的风寒,翠阴青子的院门便在夜中骤开,一个腿脚轻快的小中人拿着湛贵嫔的令牌叩开太医署的门,夤夜之中,惟见翠阴青子窗檐下的灯彻夜有亮。
                              六月十七
                              由入门起,翠阴青子内除却淅沥雨声,逢人往来照面均以目意为示,纵有不可避免的照面相谈,声音均都压得极低,往来回话的管事宫人虽照旧未有阻碍地仍被允进内,也都悄悄来,默默去,倘有好奇量目,也有暗自奇怪此间几分药苦,又或能悄窥得贵嫔虽眼底有几分淡淡憔悴,而面色犹然是温和的。好在这日诸事并不冗杂,小半刻钟的会见,便俱都叫散了。
                              六月十八
                              天微微晴,廊下水痕也消散泰半,只留下一点深褐色的雨痕,宫女逢经此处时也不必担心脏湿裙履鞋袜。送太医由殿中撤出的时候,贵嫔站在回廊边,恰好能看见一支半探出岸堤的水荷,正裹着一粒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日光下笑得熠熠光亮,她也随着露出一点暌违数日的淡笑。
                              六月十九
                              夜里一场兀起的秋凉,又催起数缕疾风,围伺于四皇子身畔的宫人未等来将功折罪,反再次候得太医匆匆访至,连日端持镇静的贵嫔,声音此刻亦有些难忍微颤,只是问:“先前所嘱托的,都已经照做了,怎么还会这样反复?”而太医沉吟回话的,亦不过是初生时那几遍不欲复听的托词,几字伶仃冰冷,却判尽小儿命数。面色一时灰白,险些站不稳身,当下只得遍遍无力催请,要他万分尽心。自此夜起,于禅石身畔,已是汤药不离身半步。
                              六月二十
                              昏沉中,常伴禅石身畔那只软茸可爱的苔石枕亦无人问津,不论摸爬滚坐,学走坐倚,笔墨之前,书案之外,乃禅石幼岁爱顽惯用的旧物,此际枕在贵嫔臂下,抱在怀中,亦苦候主人消息。当日再传太医问诊,至于日日迫近上心的寿辰事宜,隔帘问过后,便起笔详拟进程,将此间情由禀知皇后,歉转卞昭容代为辛劳两日。
                              六月廿一
                              和衣卧守在榻,帐隔一夜风雨,凡有慰请,概得一记摇首,久持之后,便仅得记冷而低促的怒声:“滚出去。”一时无论琥珀、珍珠,又或惯来得脸的纹秋,均无人敢再行劝,藉由此际,恍惚落往几人心头的,竟是屏官一翩旧影,然而这样唯一能劝住贵嫔的人,已然玉殒香消近两载之久,再不得见了。当日清晨替人理整榻物的小宫女触手时,发觉苔石枕上隐隐斑驳的泪痕,想趁好日头晒上一晒,可这日的风却又极轻,根本吹不走翳在日头上的数朵浓云。
                              当日后晌晚些,天将要擦黑,当一碗温过数遍的清粥小食再度由里间撤出时,再度传来催请太医的消息,只这回不是为四皇子,而是为起身时陡觉天旋地转的贵嫔。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22-09-18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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