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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兴起之作,狗血/短慎入)By双飞仁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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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


IP属地:安徽1楼2020-11-03 22:59回复
    作者:把文写狗血了我谢罪T.T 把人写死了我也谢罪T.T 放着另一篇不更我也谢罪我不是好人 T.T
    早上起来一时兴起就敲了三千多字,大家将就着看....
    以上。


    IP属地:安徽2楼2020-11-03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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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工藤新一猛地睁开眼,梦魇就消失了。他从床上坐起,胳膊碰到身边的人,皮肤温热得像流水一样。
      又是半夜。
      他轻轻走下床,为了不吵醒妻子刻意收住了脚步声。犹豫了一下,朝厨房走去。
      他饿了。
      他常常像这样在夜半时分惊醒,已是好几年的毛病,尝试过看医生也尝试过吞服安定,但始终不见效。医生问他到底做什么梦,他也始终想不起来,唯一留在记忆里的只有空欢喜一场后的晃荡。
      仔细想想,这样的毛病似乎是在服用解药后开始的。
      该死。应该找那个凶神恶煞的哈欠女好好算上一帐的。他缀了一口刚泡的咖啡这样想着,冷不防被滚烫的液体烧得满腔痛。
      好烫。
      黑衣组织被消灭于8年前,FBI,CIA,MI6和日本秘密警龘察联手,以各方代表外加他共同组成核心指挥团进行了一场艰苦的奋战。结果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组织的全灭只能说一点额外的安慰,他们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毛利小五郎被流弹打中脊椎,终身残疾;赤井秀一丢了一只手臂;光彦和步美被作为人质绑架后因为目击了灰原哀的死亡留下的应激障碍症迟迟不愈——
      其实也不算目击。灰原哀不是因为扫射而死,她的生命终结于几颗炸龘弹。
      工藤其实没想过自己原来能被同一个女人连骗两次。第一次,他与她相识;第二次,他与她告别,只是他到最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告别。
      彼时他和她已经变大成为27岁的人,他与一行人深入到里面去,他安抚她,要她留下;被绑架的两个小孩会有人救出的。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多大底气,但那个时候这边阵营已经再承受不了什么额外的损失了。
      她笑笑,说好,她会好好呆在这里,而他最好记得给她滚回来。再见。
      他从来就不知道她缝在他外套上的一颗扣子是一枚小小的窃龘听器,所有的情况她都听得真切:小孩的情况可能要做最坏打算,同一方向上还有一拨正要追上来的武力——他们只能赌一把,赌他们能在这些武力追上来之前进到建筑的中心枢纽。
      他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


      IP属地:安徽3楼2020-11-03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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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圆谷光彦不知道灰原哀是怎么找到自己和步美的,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成人姿态的她已经迅速地把子弹送进守卫的脑袋里。
        她拉着他们跑,不由分说地就把他们丢进电梯里,但自己并没有进来。
        她急急地给他们说逃跑路线,直到身后出现凌乱的步伐,还没等他和步美反应过来,就已经看见她身子一震往前一倾,白色的外衣上瞬间出现了一滩红色。
        她神色一冽,不顾他们的哭喊,咬着牙按下了关闭。
        他们看她最后一眼时,血色在她身上开了一朵又一朵。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等到工藤被服部背着走出火海的时候,才看到原本在主建筑旁、现在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小楼。
        后来在这片废墟里搜出便是本应该在半路就狙击他们那支人的尸体,还有灰原哀的。他用追踪眼镜亲自找的她,崩塌的水泥板砸扁了她半个身子。另一半旁放着一枚小小的引爆器。
        她无声无息地用几枚炸龘弹换回了他们的平安。
        无声无息地。
        之后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是好的,他求了她那么多年的解药是在决战前给的,她好像也没有再欠他什么了。她一个人安静地睡去了。
        27岁的工藤新一在葬礼上没有悲伤也没有失态,任凭毛利兰伏在他肩头倒光了眼泪。他只留给她一只小小的白花,作为最后的战友礼遇。
        “老是说我逞英雄,你的能耐倒是大。”他狠骂了一句,转身走出灵堂。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有都是老生常谈朝着最优的方向走去,工藤新一的人生又一次打开,事业蒸蒸日上,感情一帆风顺——他在三年后就风风光光地娶了青梅竹马,盛大又梦幻的婚礼成为一时美谈。一时间满城头条都是他们幸福美好的感情与生活,周围所有人的祝福把他们的甜蜜堆积得很高很高。
        那就,不用去想无关的人吧。
        博士年年去扫墓,他年年拒绝,一次也不曾去过。就像他从不曾拉开所在最里面的柜子,里面装着他找到她尸体的那副眼镜以及,她握在已经冰凉的手里那枚染血的徽章。
        他并不是一次都没有想起她,也没有避开讨论她。他在光彦的应激障碍治疗时听过对她最后一面的描述,狠心的女人,后来他这样笑着对服部说,居然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他。
        你要她留什么给你,服部丢了个卫生球,你又不是她的谁。
        他哑然。


        IP属地:安徽4楼2020-11-0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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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他一切都太好,除了整夜整夜的梦魇和失眠。实在太难过的时候他常常会起身,想去热一杯牛奶助眠却总是神使鬼差地泡了咖啡。然后便睁眼到天亮。
          很多夜里他很想说话聊天,但找不到人。
          他把这事告诉服部,服部瞪了他一眼说大男人这么歪歪唧唧做什么。
          他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想她,一想她,就想说话了。
          他想起当他和她还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时候,是有很多话讲的。不不,其实不算多,她不爱开口的,但一开口总是把他呛得无话可说。
          她有时候会对他笑,盈盈的,似真似幻,稍转即逝。
          她总是神情冷淡,但其实她整个人都是微温的。
          朋友,我也许是想你的。
          他们之间,也许应该算是朋友罢——如果没有那个荒唐的一晚。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好笑,她还活着的时候他藏着掖着,等她死了却会这样拿出来时时想起。
          作假的身份用了整整十年,他们的友谊始终平淡如水。
          那时他们又一次长到了17岁,他在这游走的时光里显得慌张而堂皇,他为他犹疑动摇的青梅竹马而焦躁,在这种相当长等待里,他已经开始觉得绝望。
          他去她那喝酒,17岁的身子做着27岁的消遣。他醉了,泄露了责怪她的心思,大声与她争吵——她毫不退让,面无惧色地咄咄逼人,唇见的轻蔑与不屑到最后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他起身去吻她,把她所有反射他的不堪的言语全部吃拆入腹。
          那一晚他们完成了早了又迟了的成人礼,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冷冰冰没良心的女人也是有温度的——微温的,流水一样的。他只觉得恨极了,凶狠又无助地对她,她闷哼一声,把指甲全部嵌入他的背。
          全部都是痛的。痛的痛的痛的。
          事后他们三缄其口,彼此都收敛了失态,一出若无其事耍得炉火纯青。三个月后她交给他解药,他谢过,给了一个善意的拥抱,从此以后又是好朋友。
          工藤新一又一次惊醒了。这次他终于记起梦魇是什么——他如那晚一样把她圈在怀里,暖洋洋的,她有她独特的味道,把他全部都染了。他低头去吻她,却吻到一嘴的咸。
          她哭了?他急急去瞧她的脸,想擦干她的泪,擦着擦着却觉得不对劲。他拿开手,掌心满是血,底下她的脸明明就是埋在废墟里苍白又鲜红的样子。
          可是她却睁开眼了,诡异地冷哼一声,带点讥笑地对他说:
          “你以为我是爱你的?”
          他挣扎着起身,满头是汗。身边熟睡的兰蜷了蜷,又往他靠去,皮肤接触到他的,才让他清醒一点。
          这才是现实。
          工藤新一,你发什么神经。他苦笑一声,下床走出去,踱了几步,又走了回去。


          IP属地:安徽5楼2020-11-0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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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他不由自主地拉出最里面的抽屉,取出了那个带血的徽章。博士改造后这个徽章其实增加了录音功能,但他总是不愿意去想。
            他又饿了。
            他走去厨房。徽章被随意地放在料理台上。他抬手去取吐司,想了想,又取来了蓝莓酱和花生酱。这东西还要去专门的超市去买,他一度觉得麻烦得不得了,但最后还是去了。
            切好了吐司,他就去扭开两个瓶盖,一下子手劲没有收住,把徽章撞到了地下。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在徽章传来沙沙声的那一刻停了停手。
            他不想去管它,继续用小刀挑满了蓝莓酱抹在吐司的一边,果酱的味道其实很冲鼻,他并不喜欢。
            地板上有她的声音传来,久违了的。
            “看起来,好像要死了。”
            他的蓝莓酱越抹越多。
            “还真的挺疼的……趁现在先说点什么吧。”
            “工藤啊……”
            他沉默不语,换了一片涂花生酱,黏腻又缠绵。
            “这么久以来,真的谢谢你了。大概有差不多10年了吧?”
            声音停顿,传来一阵咳,之后话语又接起了:
            “这十年来我过得很好,很幸福。所以谢谢你。”
            工藤估摸着酱也抹得差不多了,便把两片吐司都合到一起。
            “但是请不要误会。”
            “我一次也没有爱过你。”
            他把吐司塞进嘴里,嚼了一会,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了。过了很久他好不容易咽下,才戚戚地开口:
            “这么甜这么难吃的东西,只有你会喜欢。”
            灰原哀到死,都没有说一句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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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6楼2020-11-0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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