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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五陵去，宝剑值千金
分手脱相赠，平生一片心
——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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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你在西安
朔方的风，就几千里几千里地朝我吹来
一同吹来的还有码头驳船半身泅入江中半身入云的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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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多么像我们曾经交谈时我耳畔熟悉低沉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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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已立秋
每个落日黄昏我都身陷北望的渡口
细数南方飘零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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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啼鸣出信笺中一声声最为迫切的问候
当它们携书北归时
哪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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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折返你檐下的覆巢 ?
我想此刻，你定在登楼眺望
身披三秦之地薄近秋暮的余晖
俯瞰乐游古原尽头交叠的日月
以及整个陇西的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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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过后，西安会如诗中满城尽戴金缕吗 ？
我想
你也定能从寒蕊香冷中嗅出一丝斑驳铁味
而你内心的霜刃尚未锈蚀的部分
你也定会在瀚海之下淬以百丈寒光
铸就你毕显锋芒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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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蜀中黑云压城
我满饮所有南下的气候
以及停泊秦岭的雪
期待倏忽一场大醉后
能从苍茫云海间打听到你的消息
透过山脉的罅隙再次展望你蜿蜒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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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不会目睹
千里关山之外
仅仅在一场雨夜过后
繁花身下
锦城，又悄悄
悄悄
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