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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漫笔作于1996年5月1日4月5月月季花开河边塘边彩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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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漫笔
作于1996年5月1日
4月5月月季花开河边塘边彩蝶飞舞,每到傍晚,蜻蜓飞舞在河边水草上,偶尔点水又飞起。夏蝉歌唱在树梢,萤火虫游荡夜晚营区,青蛙鸣唱在稻田,夜莺低吟山谷,山已不再是那座山,水已不再是那条水。
漫步营区,这里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老连队,一切似乎没什么变样,连长还是那连长,副连长也没换。还有老司机,我的同班战友。只是又多了新兵,我心情复杂,有些感慨,有些不安。
连队紧挨着一个小山村,村庄在公路旁,连队也在公路旁。村子不大,50来户人家。连队和村子相连,鸡犬之声相闻,以前老兵和村子里的姑娘来往,风流事不少。老兵常隔着篱笆和姑娘聊天。上级知道了便拨了款下来修了一道围墙,围墙紧挨着连队,从山的一边围到山的另一边,呈半包围状,营区就这样被围在了山脚的一隅。从此,老兵很少越过围墙到村子里,村里姑娘也很少过来了。
连队砌了围墙后,干部战士把心思用在了内部建设上。如何搞好营区建设,连队党支部可没少花心思。饭堂年久失修,窝头坏了破了,墙上石灰剥落东一块西一块,灶头水泥也掉了许多。经过酝酿决定从饭堂开始,后来团里请来泥水师傅。后勤处请来了技术员,拉来了水泥,沙和瓷砖。厨房灶头上了瓷砖,地板用了水磨石,饭堂也修整过了。团长来看过点点头,营长来看过说:就这样搞。
围墙石头哪里来?连队后山上有,那都是花岗石,白白的又硬又脆,打个炮眼,填上炸药,“轰”一声,就裂下一大片。
打下的石头堆了一堆又一堆,堆了前山堆后山,连队门前那座山被削去一大块,水井边也堆了,还有训练场,鱼塘边。石头很快被砌了墙,每天清晨老兵们起床第1件事是搬石头,副业地也用上了石头,团长每星期要来4次,每次都到副业地里看。
一个月后水沟砌好了,每块地里播下了种子,种上了菜苗,一场场春雨过后,地里长出了绿油油的蔬菜。团长陪同分区的军区的领导来连队,一颗星,两颗星的;一条杠,两条杠的军官,从大轿车小轿车里出来,都清一色装束,都挤到副业地里去看,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钻入轿车走了,每次都这样。
副业地搞好了,还有猪圈,还有鱼塘,后来又买了几十只鸭子。团长又来了,带了后勤处的,一般人看过后,对司务长说:猪圈搞得这么漂亮,你要把我的猪给养好。司务长没回话,连长说好的好的。团长看到几十只鸭子,对司务长说:你还要把鸭子给养好,新司务长没话说。
漫步营区,这里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老连队,老年队有很多故事,今年累月老兵传新兵新兵再传新兵,有许多事是我经历过的,有许多事是我没经历过的,这些故事或多或少让人回味,或许并非是毫无意义的。
汪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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