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秀秀走出大堂,吩咐伙计开车将她送到解家的宅子。
一进院门秀秀径直去了以前解雨臣住的那间屋子。自是没有人会拦住她,解家的那些伙计和家眷们都多多少少的知道自他们少东家走后,解家的生意和大小事务大多数由霍秀秀在暗中打理。
三年如一日,几乎每个星期她都会准时来这儿,给院里的那缸锦鲤喂食,将解雨晨书房里的山水画拿出来晾晒。
院里几棵西府海棠也是由她亲手打理的,原本的那棵她是亲手铲了的。解雨臣离开后她便不再吃糖葫芦了,本想着斩断了过往便亲自动手铲了那棵树。谁知那晚她竟失眠了,终究是舍不得便又将那棵树捡了回来精心侍弄却没能成活。
如今新植的小树长势正好,她总是想着许是明年就可以开花了。
伸手打开解雨臣房间的窗户静立在那里,想起三年前为解家那笔死账而来的汪家。虽然汪家放弃了,但实际上汪家与他们博弈还在继续。即使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藏玄机。
她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候在门外的伙计一时间乱了阵脚。“:当、当、当家的,家里出事了!老宅那边来了电话,您表姐和哥哥们回来了。”
每每想到奶奶的葬礼后的那次家乱,霍秀秀对这三个败类的气便不打一出来。和那棵海棠树不同,他们节外生枝勾结了汪家一直难以铲除。
两人匆匆赶回老宅,直奔大堂。只见五六个伙计正跪在堂下,口鼻处都留有斑斑血迹和淤青。那三人正站在正主的位子前俯视着堂下的他们。
见她进来,堂上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凑上前故意将鞋跟踩得“铿铿”作响。“:哟,霍大当家的回来了。”对方的语气尽是嘲讽意味。
秀秀冷笑出声来,厉声呵斥道。“:不知三位这是何意,如今的家主不需要别人来做,我的伙计犯了事也轮不到到你们来教训。”
秀秀的哥哥连忙使了眼色让人为她搬来凳子。堂下的霍秀秀挥了挥手道“:不必,三位下来坐就是了。”
见三人灰溜溜地下来,秀秀让屋里其余的伙计退了出去。
“:当家的,我们就不在这儿和你遮遮掩掩了。一周前,我们在陕西发现了一个油斗,我们能力有限,折了几批人在里面。本想着回来向本家求助,如今看您的态度怕是难办,若是不愿,我们自然可以与解家合作。据说花儿爷离开前暗中留了一批人手,这么一大帮人没个营生可过不下去。”
秀秀明白这三个败类是想致她于死地,如果不答应下来此事势必牵连到解家。
迫于无奈霍秀秀只能点头应下。按三人的要求,第二天一天早她就要准备妥当动身前往陕西。
当天秀秀便写了一封信让自己的亲信交到黑瞎子手中,托他务必在两天内将信和一个精致的描金的漆制盒子交给吴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