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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树洞贴请移步lofter id 沈凝寒

该故事已完结 请放心食用

我是听见他行李箱划过地板的声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的。宿醉带来的不仅是头疼，还有不敢面对。以前总听大家说，喝醉了的人会说真话。其实真正喝醉的人，连逻辑连贯的语句都说不出来，那些酒后吐真言的，只是借酒说着那些平时不敢说的话而已，就像是昨天我对他。
昨晚我喝了整七瓶，啤的。按我平日酒量来说，多了，但距离醉得不省人事，少了，除开想睡觉以外，倒没太大别的反应。至少我还记得这他的欢送宴，明天，他就要回国了。
我眯着眼，看看别墅天花板上的灯，又看看站在灯下，不停回应周围的同事、朋友的他，忽然就想到对他初次心动那天。
那时我刚来欧洲工作不久，和他还有一群同事住在公司统一的宿舍里，宿舍是个别墅，上下三层，一楼娱乐区用餐区，二楼住男生，三楼住女生。大家平日里工作都忙，除了吃饭时间能碰上面，大多时候都在自己房间。
那日正好周末，别墅里有人提议好久没有热闹过，不如晚上搞个聚会。所谓聚会也不过是所有人待在一楼，一人准备一份菜，买点酒，吃吃喝喝后，都在娱乐区活动，不许上楼而已。那日吃过饭，两个男生守着电视前的PS4开始游戏，女孩子们凑在一起聊公司八卦。
他说上楼洗澡，我对八卦不太有兴趣，便把自己电脑搬下来在餐桌上打开剑三。
我正操作着我的萝莉飞过扬州上空，身旁传椅子被拉开的声音，随即一阵沐浴乳的香味，我转过头去，看见头发上还挂着水珠，脖子上搭着一条小毛巾，穿着圆领条纹T恤短裤的他坐在我旁边，说：“你也玩儿这个啊？”
我立马把视线回到屏幕上，不知为何看到他现在的造型，心跳有点加速，我稳了稳情绪，回答道：“嗯嗯嗯。你也玩儿吗？”
他随意拿起餐桌上的一罐可乐，喝了一口才道：“对啊，以前玩儿得疯，现在过来上班，工作忙，延迟高，也就算半A状态吧。”
“哦，这样啊。”我心不在焉，而他的手指直接指上我的屏幕，说：“我看你任务接的是要打战场，你飞过了。”
听他说完，我又马上调头朝着战场门口冲去，在我萝莉稳稳落地的空隙，我偷偷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正盯着我的屏幕，侧颜比平日里的看起来英挺百倍。
我突然想起他平日里邋里邋遢的造型，决定率先发问：“我看你今天洗了澡出来挺帅的，平时怎么不收拾收拾？”
他先随口道：“没人欣赏，也就随便好了。”紧接着说：“我瞅瞅你的马？”
我把我的小绿召唤出来给他一看， 他霎时就笑了：“这小绿我就新手升级的时候骑过两天，要不一会儿你去单刷下踏炎？我看今天是个黄道吉日。”
“行。”我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鸟为食死，人为色亡。
当半个小时后，我看着陆寻脚下掉落的闪闪发光的踏炎，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又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转过头想问他：“我这是出了吗？？吉祥物？”时，一下子撞进他的笑眼弯弯。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我只记得我呆呆望着他，恍惚间听他说：“你看，这不是出了吗？我可真是吉祥物。”
可能是我现在喝了酒，关于那天之后聊的话题，我记得不太深刻，我只记得最后他说：“看你玩儿得那么起劲，那我也把游戏下回来，我跟你一起玩儿呗。”
他说到做到，在第二天下班以后，他就搬着电脑敲开了我房间的门，我开门后，他的第一句话是：“这还发达国家，网速慢得吓人。我还在更新，你要不跟我出去散散步？”
说完，我伸出手接过他的电脑放在我的书桌上，披上外套便与他一前一后地下楼出门。我们别墅所在的小区挺大，绕上一圈也要二十几分钟，我本以为与前一天与他聊到深夜，只是偶然，却未曾想与他愈深聊愈合拍，那天我们在小区的长椅上，坐到了晚上十点。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还在下载游戏的事，我是真的想起来了，但我想的是，去***下游戏，我要和他继续聊。
后来这样的散步似乎成了习惯，我们总在吃过晚饭后，默契地绕着别墅转圈，累了就坐在长椅上歇歇，我细想了想，好像小区里的每一张长椅，我与他都坐过。

我们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好几次回去都是深夜十一点，同住的室友为了安全早就从里锁上了别墅的门。我们只能给他打电话叫他起来开门，来来去去几次，室友大哥终于把锁门的艰巨任务正式移交给他，顺带附送了一次挤眉弄眼的表情。表情的内涵，大概就是指我和他之间暧昧不清。
暧昧不清，我想不仅是室友大哥这么认为，同住的人都这么认为。
我一直都注重保养我的头发，读书时，我以黑长直著称，到工作的现在亦是如此。我不太喜欢用吹风机，每次洗完头，我都坐在一楼沙发上，等头发晾干。
我晾头发时，他总坐在我身边，要么玩儿手机，要么和我说说话。那天正好一个室友经过，他看了看我们俩，先说对我说：“梦梦，你这洗发水够香，整个一楼都这味道。”
紧接着室友又道：“你看看我们大哥的表情，闻得春心荡漾。”室友说完就跑上了楼，我转过头去看他，又看见他目光温柔，他说：“你可别听他们胡说。”
我心想，我可多希望这不是胡说。
“你觉得我发质好吗？”我开口道。
“挺好的啊。”他不明就里。
我凑过去，说：“那你要不要伸手感受下？”他一愣，随即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半干的头发道：“真好，我要是有你这发质就好了。”
我回道：“男人到你这个年纪，关心的不应该是发质了。”
他说：“那我该关心什么？”
“秃顶和肚子。”
他大笑，我趁他笑，把手伸向他的头发，未想他一下子躲开，说：“小姑娘干嘛呢？男头女腰可不能随便摸。”
我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是如何是好。他倒是看出我的尴尬，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手放下道：“前几天听你说生活上还缺点东西要去商场买？”
“是啊。”我道：“我刚过来还没一个月，做着事情，总会发现少点东西。”
“明天下班有空吗？”他问道：“有空的话，我陪你去吧。”
这算是约会？我忍住想要问的这句话，矜持道：“你明天不是要出外勤？”
“嗯，可能五点就完事。”他道：“6点下班，我那边来接你，正好。”
“那……”我顿了顿：“就这么定了吧。”
我起身，朝楼上走去，不敢回头看他，怕暴露我已经掩饰不住的笑，故作镇静地扔下一句：“明天到了给我打电话啊。”落荒而逃。
那晚我是没能好好入睡哪怕半小时的，我一会儿想着明天该穿什么，一会儿想着明天会和他发生的一切可能，上次有这种兴奋劲，还是小学时候学校组织春游的头天晚上，永远都在担心明天会不会下雨。
有时候我是真的恨我老大，上午没事，下午没事，临到下班点总有点事情要我做，就像是现在，17:55，老大要我在内网给他发个文件。
其实发文件不过是五六分钟的事，但我一想着五分钟后，他就会到楼下，我却连电脑都还没关就异常焦虑。
17:59，我把文件抄送给了各个部门，终于按下关机键。刚把粉饼摸出来打开，手机便在桌上震动，他在电话那头道：“我打了个车在楼下，你好了就快下来。”
我火速拿起粉扑在脸上一顿猛扑，提着包就冲向电梯。18:03，我拉开出租车后车门，坐了进去，大喘气。他看着我的模样，说了一句：“逃难啊？”
这情景与我昨晚想象的截然不同，昨晚我想的可是我姿态优雅站在路边，等车过来，他给我拉开车门，我再矜持地坐进去，给他一个纯真可爱的微笑，说一句：“谢谢。”而不是现在这样，靠在车窗上，忘了拿帽子，顶着六月火辣辣的太阳，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神示意他让我歇会儿。
他倒没说什么，只是直接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我的头上，这顶帽子我认得，MLB的，我有一个同款，只不过颜色不同。有次上班，恰巧碰上戴着相同帽子的他，室友还取笑我们带的是情侣帽。
他没等我说话便道：“太阳那么大，晒黑了就不好。”
紧接着，他又凑过来，说：“看你那么累，要不要奖励你，摸摸我的头发？”
这时我也算缓过劲来，说：“你昨天不是说男头女腰摸不得吗？”
他笑道：“骗你的，我昨天只是没洗头。”
我抬起手去摸他的头发，柔软又干燥。他说：“我发质咋样？”
我说：“比起我来，差点。”
那天逛完回去，在别墅门口，碰见了他的小师妹，小师妹先是打量了一下我和他，又看着我们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购物袋，对我道：“我说我哥最近咋没强行拉着我去消食，原来是和嫂子在一起，我可是解放了。嘿嘿嘿……”
他看了我一眼，一手掏出钥匙开门，一边以毫无威信以及说服力的语气对师妹说：“别胡说。”
这样的回答，除了引起小师妹更加外露的笑容外，再无其他作用，我也是想笑的，就在小师妹的那声“嫂子”之后，我甚至想直接应一声：“我在。”

日子划过七月，来到八月。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没有再进一步，日常一直都是晚饭散步聊天，回来打游戏。
我想过要跟他告白，但话在嘴边，总又吞了进去。直到剑三开七夕活动，我问他：“今年的七夕，要不要跟我一起做呢？”
彼时他正在我身边打大战，也没回头，直接道：“行啊。反正我马上就快回国了。陪你做完七夕，这号就留给你吧。”
马上就快回国了？我听完他这句话后，一直愣在那里，终于想起来，他的确是要回国的。我是和小师妹一起来欧洲的，在飞机上，小师妹跟我提过一句，她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她师兄辞职了，她来接替师兄的工作。
只不过我们到达那天，好几个人一起来接机。小师妹一直在国内工作，年纪最小，但一直跟欧洲这边的人有接触。她下飞机，冲着那几个人一通哥哥姐姐地叫，大家也都小师妹小师妹地招呼着，我也根本没问她，到底接替的是哪个师兄。
怎么就那么巧呢？这个师兄，偏偏是他。
他见我愣在那里，没接话，转过头来，似是反应过来，问我道：“你不知道吗？我辞职的事。”
“我知道。”我吐出三个字，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快忘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他叹了口气，合上电脑屏幕，抱着电脑，起身朝门口走去，快出门时，他说了一句：“如果不是我要辞职，我们怎么会到此为止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他一直避免单独相处，好几次我出门时都碰见他回来或者正要出去。我要么转身朝洗手间走去，要么低下头来，往后退几步。他看着我这样子，每次都张张口，却也一言不发。
别墅里的大家都察觉到我和他之间应该是出了点状况，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人会故意来打听这些隐私，所有人都装作毫不知情一般，说说笑笑，只不过再未把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提过，甚至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他。
就连欢送宴的事，都是小师妹昨天上午跑来悄悄问我的，她没叫我嫂子，她说：“梦梦姐，我哥明天早上走，今晚我们大家要给他办个欢送宴，你来不？”
“你不来的话,要不……”小师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挂着小樱魔杖的钥匙，我认得这把钥匙，有次我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她一蹦一跳手指上挂着这钥匙转来转去，我提醒她别把钥匙甩飞了，她说这是她姐妹住处的钥匙，姐妹回国了，钥匙给她保管，她打算改天去那房子里开party。
我看着钥匙，明白她的好意，她是觉得我和她哥之间现在那么尴尬，欢送宴可能不会去，我在这里也没别的去处，就把姐妹的房子借我住一宿，也算避避。
“我去啊。为啥不去？”我盯着她的眼睛：“我们来的这段日子，你哥一直挺照顾我们的，他都要走了，我不去，这像什么样子？”
小师妹看着我，似乎是想问些问题，最后却也把话吞了回去，说：“那好啊，记得明晚你要准备一个菜呀。”
“好。”
或许是天花板上的灯光太刺眼，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他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近，最后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然后我听见他说：“梦梦，你喝醉没？”
“没啊。”我尝试着毫不费力地坐起来，却没成功，最后还是他拉着我的手臂，让我靠在沙发上，他说：“你还走得动么？要不要跟我出去在长椅上坐坐？”
“走吧。”我拉着他的手臂，他扶着我朝门口走去，现在想起来其实大家应该都是看到我们出门的，但没人问我们去哪里，都在装作热闹非凡地喝酒。
最后我们坐在了离别墅稍远的一张长椅上，刚坐上去，我便朝着一边倒下，他为了不让我撞伤，一下子接住我，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整个手臂磕在长椅的金属雕花扶手上，淤青一片。
我是喝多了，但是没断片。我拉过他的手臂，轻轻吹气问他：“你疼不疼啊？”
他笑笑没说话，我就这么靠着他，他的双手从我背后环在我的腰上，这是我与他第一次那么亲密的接触，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怀抱真温暖呀。我这么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先是抽泣，然后接着酒劲放声大哭。我一边哭一边问：“你都知道你要回去你来招惹我干嘛呀！”
“你凭什么招惹了我，你拍拍衣服你就回国了。你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后几天才走的，但国内接工作的那个人提前走了，领导让我尽快回去。”他道：“我也没办法。”
“什么破领导？”我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皇帝金口玉言呢？他有什么资格说一套变一套？他以为他谁啊？他凭什么……”
我声音越来越大，他最后捂住了我的嘴，他说：“这个是我的错。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好好陪你。”
“你来之前，我一个人这里，除了工作，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别墅里住的同事，不过是淡淡之交。除了上班、下班、打打游戏。我找不到其他事情。”他解释道：“我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才跟公司提了辞职，想回国发展，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那如果我早点来呢？如果我早点来，你是不是不会辞职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一下子挣脱他，站了起来，但一站起来，就朝着地面倒去，他立马跟着站起来，拉住了我。我转过身来，直接抱着他，我问他：“是不是，如果我早点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辞职？”
“我大概会留在这里。”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肩膀，刚刚在挣扎间，我衣服滑落到肩下，露出黑色的内衣带子。
他把我的衣服拉了上来，没有再说其他，这大概是我和他有史以来在长椅上聊天花费时间最短的一次。
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知道从何结束。
沉默半晌，我看着他，想起身回去，但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他察觉到我的意图，直接公主抱起我，走回别墅，将我交给了小师妹，让师妹好好照顾我。
我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他最后说：“我要回去收拾下行李，明天早上叫你，你起来送我出去。”
以前总听人说，长夜漫漫。
那为什么只不过我闭眼睁眼的功夫，这么长的夜就过了呢？

我打开房门，从三楼走廊的栏杆往下看，正好与听见开门声抬头的他四目相对。他冲我招招手，我脚步虚浮地走下楼梯，坐到餐桌旁，他端着一个杯热水递给我，随后跟着坐下。我们俩人坐的位置，恰好是那晚聚会时，他看我打了一夜游戏的地方。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我心想着，我大概是真心喜欢他的。否则又为什么老在平常这些细枝末节中找巧合呢？无非是想印证一句相遇天注定罢了。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他开口：“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把喝醉的女生完好无损送回去。异国他乡，只身在外，注意安全才最重要。”
“好。”
“我的账号送你了。就算留个念想吧。我回去之后，不会再玩儿了。”
“好。”
“在这边遇见问题，找小师妹。她年纪小，但脑子比你好使。”
“好。”
这句说完，他未再开口，我想来想去，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昨晚全都说了。
如今除了“一路顺风”、“工作顺利”之外，剩下的也只有再不能提及的“我喜欢你。”
“我不是不喜欢你。”他又道，我一下子转过头去，顶着宿醉的黑眼圈和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又要往下掉的眼泪望着他。
“异地恋都很难，何况异国呢？我是已经决定要回去的人，如果我在回去之前的短短两个月跟你确认关系，对你太不负责。”他道：“喜欢的人不应该被不负责地对待。”
“嗯。”我眨眨眼，眼泪开始一滴滴滚出眼眶，他伸出手指，想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但他发现根本擦不完。他叹口气说：“别哭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从他的钱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们公司的大合照。他指了指照片上他站的位置道：“照片洗出来那天，150人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你。你瞧你笑得多开心。”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150人里，我恰巧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我和他唯一的合照，明明那么多人，我们却离得又那么近。
“我走了。”他站起身，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质很好，要好好保持。”
我就坐在那里，望着他，看他从沙发旁把行李箱拖到门廊，看他坐在门廊的小椅子上换鞋，看他换好鞋，转过身来，对我笑着告别。
可能是我眼泪掉得太多，也可能是我酒还没醒，不然我怎么看着他的眼睛里好像也有闪闪的东西在发光呢？
他打开了别墅门，小师妹的车已经停在外面，我一下子站起来，朝他跑过去，我想要在最后的时候扑到他怀里，但还是在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停下，他张开双臂，轻轻地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他说：“送到门口就行了。”
接着，他放开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小师妹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摇下车窗冲我挥了挥手，当做告别。
他走后，我的生活变得与他当初在欧洲一人时如出一辙，上班、下班、加班、打游戏。没有去认识新的人，也没有新的人想要认识我。我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想起和他在别墅外绕圈，想起和他靠在一起打游戏，还想起那晚借酒撒疯。
但我不知为何，明明日子还没过去多久，那些关于他的一切都开始被蒙上一层朦胧的滤镜，那些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遥不可及，唯一清晰的只有他走那天，靠在他肩头的轻轻一抱。
他走后的某个周末，小师妹如愿以偿地提着两袋零食啤酒在姐妹房子里开party，哪怕房子里就她和被她硬拉来的我。我俩喝了好几罐酒以后，气氛渐渐热络，她也问出了她一直想问却没忍住没问的话，她说：“所以呢？我哥对你来说究竟算啥？”
我正喝着酒，听小师妹提起他，拿起手机顺势就点开了他的朋友圈，这才发现，他朋友圈的封面图变成了我很早以前自己动手给他画的那副画。
我看着封面图，怔怔不出声，小师妹用脚碰了碰我的大腿催促道：“说啊，我早想问了，我哥他对你来说究竟算啥？”
“梦。”我回答。
“啥玩意儿？”
“梦。”我重复道：“他如梦。”
-The end

前排！

一个依托游戏的小故事，就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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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顶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