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赌坊，遇见了余先生，没能赌个痛快。这回，特地同淮如妹妹一道走。我想，她总是不会反对的。入了赌场，四处皆热闹，颇有些眼花缭乱。）
咱们今儿玩个什么？

【我跟在赵晏如身侧，与她行至赌下地。我想，我从不违她的意，这大概就是她会邀我来此的原因。】
【含笑，问她。】这好玩吗？姊姊。
【我不曾来过这里，却也不至露怯，葱指一点，随意指了个桌子。】我瞧那处人多，我们去瞧瞧罢。

好玩的，令人飘飘欲仙。
（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还没怎么玩过呢，不过这个不欲让她知道，装的老练的样子。她果然未曾反对，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顺她的目光望去。那儿聚了好些人在摇骰子，许是玩法简单，玩的人也多。)
是在摇骰子。听说懂行的人，听到骰子声便知大与小。你要玩吗？

【我当然不会违逆她，忠言逆耳的规劝是善人该做的事，而我不是什么善人，何必说些不好听的话讨不痛快呢。】姊姊知道许多呀。
【赞了一句，却很有诚意，拿了银子来，递给她。】我不曾玩过，却觉着有趣，姊姊教教我吧。

（接过银子，她既然托付给我，我也乐得替她一试。）
这个简单。他在器皿里摇三颗骰子，咱们来猜大小。3到10是小，11至18称大。若是赢了便翻倍，输了便血本无归。这一轮我们便先猜大。
（掷了些碎银子放在“大”字边上，等东道开。）

【身体微倾，手撑在桌檐。实则就算未曾来过赌场，大多赌术规矩我也有所耳闻。反正骰子简单又方便，由着她玩便是。】
【我又不缺钱。】
【不紧不慢端详着，待骰盅开时，我指了指桌。】姊姊运气真好。
【两个五，一个六。】

（猜大小简单容易，没想到这一把赢了。倒不在银钱多寡，毕竟是个姐姐，也觉得挣到了面子。顿时面上带笑。）
那，妹妹试试吧。

我？【也便随她心意，随手扬了一把银子去。】这次猜小吧。
【大小的不重要，趁着摇骰子的功夫，我问她。】姊姊，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吗？

（见果真让她摇出个“小”来，一鼓掌，不大上心地答。）
赢了便总想赢，输了又想翻盘，想要一本万利，投机的人总是不缺的。
（又想起先生说的赌博之弊，想想便头疼。）
左右我们不缺钱，图个乐子罢了。

【将赢的碎银子收了，拉了拉她袖。】走吧姊姊，见好就收。
【缓行去，指了指聚在一起的人。】我倒觉着，去搏一把没什么不好的。
兴许原来没有几两钱，若真运气好，不到一盏茶就能翻个十番，甚至更多。
【只是他们光有胆色，却不知克制。难怪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