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萨斯 男 罗德岛
当我在龙门市区的平房区着陆时,战斗已经开展多时了。或许下次我该学学煌,用源石技艺反过来加个速,而不是单纯的辅助滑翔,但那样或许造成的破坏会更大。
我从着陆时被踩扁的货车残骸中跳出来,在路上摇晃了一番,活像是个醉酒的疯子。在跳出运输机前我喝了点白马醇提神,现在看来这反而让我坠空时的眩晕感更强了。我拍了拍耳朵,却发现通信设备里满是刺啦的雪花音。想必是刚才的冲击给它震失灵了。
龙门已经没人了,或者说这一片儿都没人了。曾经日夜繁华的大街小巷如今死气沉沉,空气里飘着硝烟、血腥与源石的味道,污浊无比,远不及平日清新。
街道这时空无一人,但并无战争独有的混乱感,仿佛只是人们凭空消失了。我走向街头的自动售货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龙门币,塞了进去。一包烟和一罐可乐从出货口一起滚落,我拉开可乐的拉环,猛灌了一口。碳酸饮料的口感才真的提神。
阔步走上街头,周围的喊杀,惨叫,轰鸣就渐渐的近了。从看到第一局尸体起,血腥味就开始变得近在咫尺。
我拐过街角,一群带着面具的家伙正在向这里走,和我正好对上了眼,就好像一只猫拐过墙角突然碰见一只陌生的狗一样。
很好,正好落入敌群。
“是罗德岛的人!”有人这么大喊,一个身上裹满护具的攻坚手拎起了满是斑驳血迹的重锤,人群中某个术士放出了闪电般的光束,他们一上来就没想留手。
我俯下身,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血液流动的加速带来的灼热感。敌人的反应比我想的快,但也于事无补,他们其实不该出手的。
我冲进了人群,左右开弓,每一拳都带飞一两个连痛号都未曾发出的倒霉蛋,空气在我身边加速流动,搅成了一团混乱的狂风,混杂着淋漓的鲜血。防护单薄的刀手们没能挥出哪怕一刀,我感觉我好像打碎了不少骨头。这支小队的术士碍于被我抓住的同胞而不敢胡乱释放法术,直到他们同胞的身躯被我当做飞石丢过去砸晕。一位重装人员暴怒无比,抡起裹挟着跃动电弧的重锤当头砸下,我俯身前冲,猛然一记右直拳钻入他的心口,紧接着追击一记左勾拳打碎了他的下巴,他的工用面部护具中立刻流出了小溪般的血流,高大而沉重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就这?”我拍拍手,用巴掌打翻了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家伙。“至少爬起来啊,一群懦夫。”
“你……”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是那个拎锤子的大家伙。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透过满是碎痕的面具,我能看见他写满仇恨的鲜红双眼。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睛了。
总是这样的眼睛。
我摇摇头,猛踏他的脖颈,那只手便松了开来,无力地搭在地上,再也不动。我环视四周,再没人动弹了。
耳麦里流过一串电流音声,通信似乎恢复了。
“呼叫……我是罗德岛第二机动队近卫人员厄萨斯……请问有人在附近吗?再次呼叫……有人在附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