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身怀六甲，已经临产了。她的丈夫，那位她深深爱着的人，近日进京赶考，希冀搏取一功半名，以便光宗耀祖。当地有个风俗，孩子必须在亲生父亲的见证下出生，否则会被怀疑血统不纯，孩子父亲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香兰还与丈夫有个女儿，五岁多了，聪明乖巧，伶俐可爱。她和丈夫，女儿，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公婆不算坏，但也非常传统。按照传统，媳妇必须伺候公婆丈夫乃至子女，贤良淑德，无怨无悔。

很普通的一天清晨。当香兰被邻家的鸡鸣声吵醒时准备起床时，她感到身体非常沉重，竟有些动弹不得。门外传来婆婆的声音:“香兰，该起床了。”婆婆平日并不欺负她，但如果有哪家媳妇敢违逆公婆长辈，必然会是千夫所指，更有甚者，被赶出家门，族谱除名。就是死，也只是孤魂野鬼。

香兰有些慌乱，忙不迭地应道:“马上就起了！”也不顾腹部闷痛，穿鞋下床。“啊……”，她的腹部突然被狠狠地踢了一下，身子也软了，险些站不住。“香兰！”，这是公公的声音:“我知道你怀孕辛苦，你婆婆把炉火都烧起来了，你还躺在床上。我们张家好歹也是耕读世家，家里要是出了个懒媳妇，说出去可是丢人啊……”说着公公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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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缓了缓，待那股痛意稍稍过去了些，勉强走出了房门。强作笑颜:“公公婆婆早，晚上睡得好吗？”婆婆脸色不好看:“好——只要你安守本分，什么都好。”

“娘”，女儿蹦蹦跳跳进来:“早饭做好没有?我都快饿死了。”门外也传来公公的声音:“你说你也真是的，孩子饿了都不管。”婆婆毕竟同为女人，也懂得怀孕的艰难，起身道:“香兰，你去歇着吧，我来做早饭。”香兰惶恐:“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马上就好了。”媳妇在家，却让公婆做家务，她以后怕是在妯娌间没法做人了。

香兰草草地做了点清粥小菜，双腿颤抖不已，肚子也一阵一阵地胀痛。早饭一端上桌，女儿便不乐意了:“我不喝粥，我要吃肉，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说着竟哭起来。她心中酸涩，丈夫多年苦读诗书，已渐渐耗尽家财，现在家中居然连肉都吃不起了。她腹中胎儿又活动起来，她明显感觉肚子在抽动。却犹是强颜欢笑:“阿……阿囡乖……嘶……娘……明日……啊……便给你……给你买肉。”胎儿突然在她腹中拳打脚踢，头也有力地在往下坠，她实在是太痛了，以至于她竟在公婆面前呻吟出声，捂着肚子，腰也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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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当地风俗，女子生产全程，只有丈夫能看见。公婆不悦，自家媳妇，竟露此丑态！“你过来”，婆婆冷着脸说，把她带到了房里:“站好了！妇人该有妇人的样子！”她委实站不住，面色苍白，冷汗满面，一次次将要眩晕过去。但幼时母亲教导的女德她始终铭记在心。比如，不可在丈夫离家时生产；比如，不可不恭听长辈教诲……她一次次又强撑着保持最后一点意识里的清明。婆婆叹了口气，将她扶到床上躺下:“也罢也罢，着实苦了你了。但长华还没开考，要是你提前生产，消息传到了他那儿，你要他怎么安心考试?他若是因你之事，失了功名，你就是张家的罪人！我的长华哟……他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孩子……”婆婆说着，竟老泪纵横:“就算他考上了，你的品行，又怎么配得上做官家夫人！”婆婆说着帮她轻轻揉着一阵阵下坠的肚子:“我们女人……怎么都是我们的错……香兰啊，你听我一句劝，咱就算死了，也做个清白鬼……”

香兰已经听不清婆婆在说什么，挣扎着坐起身，勉强道:“一切……婆……婆婆做主。”婆婆止了泪，出门拿了根四五尺长，十来寸宽的布条。女儿见了，不解其意，直跟在后面问:“奶奶，这是什么？”“奶奶，娘呢？”婆婆坐到床边上，让香兰躺下，一摸她下面:“坏了坏了，头都漏出来了。”香兰快把牙齿咬碎了，手死死按住肚子:“嗯……嗯……啊……”不知何时，女儿已经出现在了床边，一脸惊恐:“娘！娘，你怎么了？娘，你说话啊？阿囡再也不要吃肉了……”香兰牵住女儿的手:“嗯……啊……阿囡，娘……嗯……嗯……娘没事……真的没事……你……你出去……啊……”阿囡一脸泪痕:“娘。我不出去！我陪着你！”婆婆无暇顾及女儿，一狠心:“香兰，你忍住啊。”说着直接把头推了回去。香兰惨叫:“啊……啊……啊……”身体扭动着，抽搐着，颤抖着。女儿嚎啕大哭，直接扑倒香兰身上，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肚子上。婆婆的手依然在下面堵着，胎儿也不住地往下游走，再加上女儿死死抱住她肚子的力量，香兰昏了过去。婆婆快速地将她双腿绑得死死的，没有留任何缝隙。香兰的腹部如小山般高耸着，又大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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