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其他.
“他们不只深深了解自己周遭的动物、植物和各种物品,也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和感官世界。他们听觉灵敏,他们也会观察树木的枝叶,找出果实,蜂窝和鸟巢。他们总是以最省力,最安静的方式行动。也知道怎么坐,怎么走,怎么跑才能做灵活,最有效率。他们不断以各种方式活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就像马拉松选手一样精瘦。”——《人类简史》
在森语者眼中,外来者不仅行动笨拙(茂密的植被使马匹无法发挥它们的作用,而习惯了行走在光亮的平地上的外来者,远不及森语者那般灵敏),而且还有着不同于动物体味的诡异恶臭。
巧的是,在这一点上,外来者也同样认为吃生肉、不刷牙、不洗澡的森语者非常粗野、不讲卫生。
不过事实正好相反,充足的活动和多样化的食物(他们从掉落在地上的果实和花叶中获取植物纤维,从肉类里获得蛋白质,而且还捕食鱼和昆虫,也了解哪些矿物是可以微量食用而且对身体有益),让森语者能够保持健康的身体状态,少糖的饮食、柔韧的生肉,以及啃噬坚硬的骨头,让他们的牙齿整齐而健康。
不同于外来者忙忙碌碌的生活,他们每天只需要花不到五个小时来打猎和处理其他工作,而后就可以尽情享受生活,其中包括在森林里四处漫游和到瀑布、潭水和清泉中游泳。
森林温暖的气候和森语者强健的体魄,使他们在一年中任何时候都享受着天然水沐浴的乐趣,相比之下,必须使用热水(所以普通的穷人很少有洗澡的机会)才能清洁身体、否则就必须承担冷水浴后感冒的风险,不刷牙就会得蛀牙,必须勤换衣服否则就有虱子来扰,时不时还得借助香水掩盖体味的外来者,简直弱爆了好吗
而且,森语者并不是外来者印象中那样未开化的野蛮动物,从某个角度来谈,他们理性的智慧,外来者完全无法相比——中肯点的说法,这仅仅就是文化差异而已。
在外来者坚信“人人生而平等”、“尊老爱幼”的时候,森语者更愿意相信“你必须先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获得其他人的尊重”。所以族群里的孩子只有完成了成年礼,才会被当做族群的成员,而在这之前,他们只是父母的财产(这也是为什么森语者的族群中不会有孤儿),和一把弓箭、一个骨碗,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外来者,却有着他们最可怕的武器:火和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