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只看一点,便对当时的社会状况大致了解。
贫苦的人们,在费力的讨生活。在这个黑暗的社会艰难生存。
海市的父亲是无数最底层人的缩影。
为了全村人的生计,不得已,牺牲自己的女儿。
他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的感情吗?
不是的。
——海市妈还不知道我带海市下鲛海……她准定要恨死我的……
这话面上说海市母亲会恨他,深里,却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对旁边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阿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当海市父亲犹豫时,他怂恿般拍上了他的肩膊,不见动静,又加了把力气。
见他悲伤,又讷讷地安慰:“我先前没敢说,咱们出海的前一天夜里,收贡珠的官兵到了西屿村。西屿村只差半升珠子交不出来,屋子和船就全被官兵烧光了,男女老少用锚链拴成一串,说是预备秋市卖了去漠北给蛮人做奴隶。这贡珠实在……实在逼人,今年的珍珠又少得见鬼。不、不然咱们怎么能把孩子……”
这么做,出于自己不愿被“用锚链拴成一串卖了去漠北给蛮人做奴隶”的私心。固然恶毒,却也包了不少迫不得已在其中。
这样的写作手法,也令人不由得幻想倘若阿金未拍上他的肩膊,海市是否还会遇上琅缳?
同书中截然不同的情景出现,概率极大。
因,他觉得愧疚。
但,终究阿金拍上了。
故,海市遇上了琅缳,而后,又遇上了方诸。
堪称她命运的转折。
成了一个宦官的养子,于她而言,有利也有弊。
利,不必为经济困难所忧。
弊,所忧的,是何去何从。
太监方诸,是个很有故事,又个很不一般的人,准确的说,是个很不一般的宦官——我的直觉。
往后看,直觉被验证了。
是对的。
——好歹是个男子。听在宦官耳中,怕再没有比这更犀利嘲讽的言语了。
方诸眼中,却仿若镜湖冰封,不动声色,只是绕到海市身后,为她系紧袍带。
生理上残缺,心理上必然不完整。
一句好歹是个男子,真真是会扎了宦官的心。
身为宦官的方诸却无波无痕的什么都不说。
我想,心里总会起些波澜,只是很好的,被掩饰去罢了。
刚叹了方诸,又心疼海市。
古时的少女,手中应是针线和鲜花,即使为官,亦是上官婉儿一样。海市却驻防黄泉关作少年武官去。
先前想,海市定会对安乐京有千万般的不舍,却是错了。
镇定的,平和的离开,没甚留恋。
让人微微惊讶。
不舍,大抵是有的。不过不是对安乐京,而是对方诸。
即使是一滴灼热沉重的泪珠直直打碎在他手上,也只是教他的双手停了停,并无颤抖。
虽说是写方诸,但是从中也能透出海市对他的不舍。
不仅仅是不舍,还有其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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