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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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猛地一愣,轻轻放下摩擦眼角的手:“大概是我亏欠他太多了吧。”
“你欠他钱了?”BamBam脑补出段宜恩催债的样子,心想这男的还真抠门。
金有谦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感受到了寒意一般裹紧了羽绒服,目光变得辽远涣散。
“我这么顺着他是我觉得很愧疚,因为我欠他的,是两条人命。”
两条人命……BamBam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些年关于段家的新闻,半天才疑惑地开了口:“我只知道他的母亲前年去世了。”
似乎一句话便触及了金有谦最脆弱的神经,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他的脸色瞬间晦暗无光,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嗯……怪我。”
“你可能还不知道,段宜恩其实……还有个妹妹。”金有谦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了,这消息当时出事的时候就被封锁了,你那时候还在玩泥巴哪记得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吧,我和段宜恩两家算是世交,我小时候比较好动顽劣,段宜恩倒是性格沉稳,懒得带我玩。不过他的妹妹很喜欢和我跑来跑去,我就记得啊,她小小的,努力伸长胳膊来揽我,让我抱。”
金有谦的声线开始颤抖,纤细的指尖残留着未消散的寒气,一点一点在空中比划,“她啊,就,就那么小一个小女孩,那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就……”
“我爱带她出门玩,每次想尽办法躲避保姆的看管。我们以这个为乐趣……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走丢。”
“我们躲过保姆,捉迷藏,她说,哥哥你来找我。我站在墙角数数,我出去找她,可是我到了晚上也没找到……后来两家大人都出来了。”
“二十四小时后,警方受理立案,那时候总有个恋童癖的变态在小区附近,警察说宥琳可能已经……”
“段宜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听见消息的时候冲了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全世界,全世界都认为是我的错……”金有谦回头眼圈通红,绝望地看着BamBam,“可当时也是个孩子啊,我恨不得我可以代替宥琳去死你知道不知道……”
“段家一儿一女都是长辈的心头宝,伯母在宥琳失踪后就开始神经失常,经常抱着我喊宥琳,我也受不了便和她一起哭。段宜恩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把我推开。他说,你好恶心。”
“再后来,伯母就跳楼了。”
金有谦垂着头,膝盖上一点一点晕染开水渍,紧紧掐住座椅的手僵硬得如同石头:“我欠了段宜恩两条人命,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得接受。我对不起他。”
“段宜恩,再也没对我笑过了。”
“我好恨,我错了……我……对不起他。”金有谦颤抖着手来擦拭坐垫上的眼泪却被BamBam一把握住,金有谦泪眼朦胧地抬头,“我欠他这么多,我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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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谦猛地一愣,轻轻放下摩擦眼角的手:“大概是我亏欠他太多了吧。”
“你欠他钱了?”BamBam脑补出段宜恩催债的样子,心想这男的还真抠门。
金有谦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感受到了寒意一般裹紧了羽绒服,目光变得辽远涣散。
“我这么顺着他是我觉得很愧疚,因为我欠他的,是两条人命。”
两条人命……BamBam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些年关于段家的新闻,半天才疑惑地开了口:“我只知道他的母亲前年去世了。”
似乎一句话便触及了金有谦最脆弱的神经,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他的脸色瞬间晦暗无光,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嗯……怪我。”
“你可能还不知道,段宜恩其实……还有个妹妹。”金有谦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了,这消息当时出事的时候就被封锁了,你那时候还在玩泥巴哪记得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吧,我和段宜恩两家算是世交,我小时候比较好动顽劣,段宜恩倒是性格沉稳,懒得带我玩。不过他的妹妹很喜欢和我跑来跑去,我就记得啊,她小小的,努力伸长胳膊来揽我,让我抱。”
金有谦的声线开始颤抖,纤细的指尖残留着未消散的寒气,一点一点在空中比划,“她啊,就,就那么小一个小女孩,那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就……”
“我爱带她出门玩,每次想尽办法躲避保姆的看管。我们以这个为乐趣……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走丢。”
“我们躲过保姆,捉迷藏,她说,哥哥你来找我。我站在墙角数数,我出去找她,可是我到了晚上也没找到……后来两家大人都出来了。”
“二十四小时后,警方受理立案,那时候总有个恋童癖的变态在小区附近,警察说宥琳可能已经……”
“段宜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听见消息的时候冲了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全世界,全世界都认为是我的错……”金有谦回头眼圈通红,绝望地看着BamBam,“可当时也是个孩子啊,我恨不得我可以代替宥琳去死你知道不知道……”
“段家一儿一女都是长辈的心头宝,伯母在宥琳失踪后就开始神经失常,经常抱着我喊宥琳,我也受不了便和她一起哭。段宜恩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把我推开。他说,你好恶心。”
“再后来,伯母就跳楼了。”
金有谦垂着头,膝盖上一点一点晕染开水渍,紧紧掐住座椅的手僵硬得如同石头:“我欠了段宜恩两条人命,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得接受。我对不起他。”
“段宜恩,再也没对我笑过了。”
“我好恨,我错了……我……对不起他。”金有谦颤抖着手来擦拭坐垫上的眼泪却被BamBam一把握住,金有谦泪眼朦胧地抬头,“我欠他这么多,我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