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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之前你设想过没有，如果你要在人类世界工作，那你要干什么？
赫耳墨斯：这个在我每次想溜到人类世界玩的时候都会提前策划很久，我当过木匠，商人……嗯，有那种小商小贩也有那种富甲一方的大佬你懂，我还干过小偷的行当，这个一点都不费力【笑】公众演讲家很适合我，我也想过做大使，近些年来，但我没想好给哪个国家当…嗯嗯，当然是因为太作弊啦！还有数学家和应用物理研究的技术人员……
阿瑞斯（撇嘴）：总之他打死都没想到自己成了一名金融学教授。
赫耳墨斯：不是金融学，是货币金融学。
阿瑞斯（不屑）：有什么区别吗？
赫耳墨斯：金融学是一个泛指，它包括很多学科，货币金融学……
阿瑞斯：打住打住，该我说了。我想过做拳击教练或者是马术教练，当然军火贩子这四个字也很酷。在希腊当一名将军听起来也不错，带兵打仗是我的本能。
赫耳墨斯：最后你把自己弄到了监狱当‘将军’。
阿瑞斯：赫耳墨斯！别以为宙斯不在我就……
赫耳墨斯：嗯哼？
阿瑞斯【面朝观众】：进入监狱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你们知道我是自我牺牲才过去的。
Q2:你们的cp在人类这里一直不被看好，你们知道吗？尤其是你，赫耳墨斯，大家都觉得你和阿波罗是天生一对。
赫耳墨斯：对于阿波罗，我很好奇我是攻还是受。
阿瑞斯：这个答案相信大家都觉得毫无悬念。
赫耳墨斯：所以到底是攻还是受……
………………
————————————————————————————《神祇世界》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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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综合评价得分最高的教授，赫耳墨斯总是将下课的时间把握得很好。比如在离下课铃响还有两分钟的时刻，他会写完债券价格公式的最后一笔，从数学和现实生活两方面快速的介绍完这个公式的含义，然后假装失落的通知底下坐着的一排二十岁小鬼：“真可惜我没有时间布置作业了，小孩们我们周一见。”大二生会不怀好意的吹口哨，听着紧接着响起的下课铃，高高兴兴地踩着点跨出教室。
赫耳墨斯会留下，等每一个来找‘杰克教授’问问题的学生们都走光，才不紧不慢的关好多媒体，将装着香蕉奶昔的自动榨汁杯塞进他自己看了都皱眉嫌乱的背包，确认手机和教师卡都安然无虞的躺在它们该在左手口袋里，最后踏入教学楼外的黑幕中。
其实只要有学生足够大胆，趁着杰克教授不在教室的空档里翻他书上的署名，就会得到一个爆炸性新闻——ta们最爱戴的教授还停留在中二期！
赫耳墨斯的每一本书，每一个互联网账号，都以‘赫耳墨斯’命名，这并不是意味着他是那个有着特洛伊战争记忆的赫耳墨斯，杰克·里德尔在目前为止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赫耳墨斯，假设宙斯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是否敢肯定自己的身份，杰克·里德尔或许会瞬间怂下去。但他确实是我们期待的那个赫耳墨斯，父神是宙斯，母神是迈亚。但这个身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东西，至少没有任何物质上的收获。比如说他在成年以后就没有再试图偷窃过任何东西，很少和人**，因为他在开头会愣在那里（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对他那么积怨已久），甚至他在上学期间还挂过数学分析的考试。但杰克里德尔确实有着高超的辩论技巧，他的演讲一直无人能敌，除了那一次挂科，他的数学物理一直学得很轻松。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陌生人不会被感染的很开心。最神奇的是，当他回家的时候，乌云满天，他说‘宙斯假如你承认我的话，就别下雨’，果真便不会有雨；当下小雨的时候，他说‘我一点都不想被浇透’，雨就不会下大。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段热血英雄的梦想，在那个梦里，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面对五十米的海啸，留给世人一个孤独坚毅的背影，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末日。赫耳墨斯在很小的时候猜测自己是赫耳墨斯的时候，当然这句话看起来写的彷佛绕口令一般，他幻想过很多自己是如何失去了记忆，成为了人类，流落在找不到奥林匹斯山的尘世里。他如何找到了其ta境遇相同的十一主神，一起对抗了怎样的超级怪兽，回到了奥林匹斯山，恢复了神祇的能力。但当他成为大学教授后，科研和教学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业余时间，所有疯狂的幻想都被生活塞进了压缩箱，然后命运三姐妹露出复制过两次的笑容，无情地告诉他，命运面前，神人平等。
但今天注定是不一样的，鸟鸣穿透放着摇滚的耳机都能说明这一点，赫耳墨斯开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和冷冽的金属紧紧地亲吻着。用一句毁男神形象的话形容，他真的吓到腿软了。
你一定在中学学过鲁迅先生的课文，你的老师也耳提面命的告诉你什么是阿Q精神，中国国民的劣根性到底在哪里。不过阿Q精神往往也是不可或缺的，比如这时候赫耳墨斯，也是表面上的杰克·里德尔就可以给自己在心里打气，打气的内容后来也被曝光在了《神祇世界》杂志的第一期——‘嘿！你可是赫耳墨斯！天天都在网上刷战斗女神燃爆剪辑，你一个茂龄青年反而一点勇气都没有，女神们都会为你感到丢脸！’
没有开玩笑，总之赫耳墨斯就是在这时候彷佛真的有小宇宙在燃烧，他用一种脑补会折断脖子的速度将头往后仰，然后左肘用力地咋向了‘敌人’的那一方，右臂砸开了门厅的灯。
一个一场英俊的肌肉男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我不想知道你来我家做什么，”赫耳墨斯边躲边喊道，“但——只要你不伤害我，兄弟，你做什么我都当不知道。说到做到，真的，不骗你！”
在赫耳墨斯狼狈的躲闪时，肌肉男既没有放弃第二次攻击，也没有忘记观察对方。比如说，他注意到了赫耳墨斯俏皮的黑色卷发，随着对方的躲闪上下颠动；又比如说，他穿的宽大的白色衬衫，配上他浓浓的书卷气，和政客的形象一点都不沾边。
“在你接受贿赂的时候应该可以想到今天。”心情微好，肌肉男对赫耳墨斯说到，颇有一种下一句赏你自己选死法的意味。
赫耳墨斯当机了。

“等等你是个杀手？职业的那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只是个穷教书的，拿着固定的死薪水，过着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就算有心接受贿赂也没有傻子送，这个更傻的杀手一定搞错了对象。
“是的，”肌肉男停下来，顺着灯光直直的开始打量赫耳墨斯，这一次他看到了对方猫似的眼睛和毁了大半颜值的黑框眼镜，莫名其妙的，他说“先把你的眼镜摘了。”
“要杀人你就好好杀！”赫耳墨斯本来想问贿赂是什么意思的，但他听到了肌肉男的这句话，又气不过的想要先辩解，“不然我会以为你想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在杀你之前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肌肉男好笑地问他。
“因为你的雇主只买你杀我，没有叫你上我……等等，你确定不是你脑袋发昏进错了房子？”赫耳墨斯边说边往餐桌移，一把小水果刀就放在那里，“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名教授，教的是经济，谁脑袋发昏了才来贿赂我？贿赂我能做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是个老师，更怎么可能知道你有没有接受过贿赂？”肌肉男将后背露给他，走到客厅，摸索着打开了灯坐到了沙发上，“我可讨厌老师了，男孩，更讨厌戴有色眼镜的老师。”
“男孩？”赫耳墨斯难以置信的大叫道。他现在面对着杀手，双手靠在背后，刀顺着右手的袖子往上顶，直到赫耳墨斯将它藏稳，“你不能因为我没有肌肉就这样说我，这算什么？新出的身材歧视吗？和你说，我，也是有肌肉的，在腿上！我可是能跑马拉松的！”
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赫耳墨斯，“所以你想死在跑步机上？”
“我还是想让你重新查看一下地址，我肯定你八成是搞错了。”
“肯定和八成是相斥的，教授。”杀手双腿敞开，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对赫耳墨斯说道。
“所以你确定是我？”赫耳墨斯用一种极其伤心的口吻问道。
杀手微笑着点了下头。
“不再确认一遍？”赫耳墨斯叫道。
杀手微笑着再点了下头。
“为什么是我？”赫耳墨斯喊道。
“职业道德第一条，不要问原因。”杀手用爱莫能助的口吻回答道。
“我还没挂过学生呢！让我挂一个试试！”
“很遗憾，我不能等到期末了，”杀手站起身，“去健身房，在哪儿？快点。”
赫耳墨斯垫了垫右手腕上藏着的刀，舔了舔嘴唇，“你不是没那么急的吗？……我那个，除了挂人，我还没谈过恋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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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赫耳墨斯在我们这里执教的时候发生过不大美好的一件事，本来只是一件听起来蛮正常的小事，当然我的同事们都说我有一个强大的心脏，哈哈，所以可能这个小事也没有这么‘小’？某一天学校突然传疯了赫耳墨斯把一个入室抢劫的小偷弄进了监狱里，小偷带着刀也带着枪，我那时还不明白咋来的那么牛的小偷，现在真相大白公开了他就是阿瑞斯我们就全明白了……诶，是阿瑞斯，我说的是阿瑞斯是不是？妈耶！我现在也觉得事情不大对了，当初还笑其它人来着。我真傻……哦，哦，是大家说赫耳墨斯通过自我献身制服了小偷，因为他太瘦了没什么肉正面刚不过，之后我们看他的眼神都…不是怪怪的，我们都喜欢他，就算他和小偷睡了两天两夜我们也不在乎，我们是说，我们都以为他是gay，还有一堆男娃娃表白过哈哈哈哈……”
——————选自《那些年，他/她们和我们待在一块儿的时光》

4
然而艺术都是来自生活高于生活的，赫耳墨斯过得远不如那位匿名教授描述的那么罗曼蒂克。当他第二天带着一身伤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开始没有人猜到发生了什么，于是赫耳墨斯听到了大概这样几个版本：
「版本A：杰克教授失恋了，他昨晚去酒吧买醉，结果和里面的人打了起来。你别看他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他打趴了一摞人」
「版本B：杰克教授的女朋友和另一个人跑了，杰克去找那个人决斗，还不到半分钟，就战败了，还带了一身伤来学校」
「版本C：杰克教授没有谈过恋爱，所以AB版本都是错的，因为他一看就是个单身汉。但他去酒吧是真的，和人打起来也是假的，一身伤是喝得太醉了回家的一路上摔出来的」
赫耳墨斯听了最流行的几个版本后，觉得还是A对他最友好一点。当他把充电线连到笔记本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布兰德（金融系的课代表）背着单肩包走了进来，男孩先向他挥了挥手，接着将包往后面一排一甩，走到赫耳墨斯面前。
“杰克，我听说你被人打了。”布兰德露出整齐的白牙，冲赫耳墨斯笑道。
“什么？”赫耳墨斯抬头，“是我把人打了。”
“咋打的？大家都说你只有挨打的份！”布兰德说道，两手支到讲台上，和赫耳墨斯面对面。赫耳墨斯这才有闲心发现男孩比他高了一头还多。
“我能知道原因吗？”赫耳墨斯干脆坐下来，右腿搭在左腿上，双肘都靠在扶手上，微抬头看着他的课代表。
“因为你太文雅啦，杰克，而且等一点半到了，你会发现你是整间教室最矮的雄性生物！”赫耳墨斯完全想不到他是怎么把雄性生物念的那么开心的，况且听到这里，赫耳墨斯已经不想继续这场对话了，还打算留开学以来的第一篇论文。
布兰德大概也觉察到了自己过于得意忘形，不大好意思地讪讪一笑，打算回到座位上。赫耳墨斯想了想，突然决定告诉他一部分真相让他制止流言。知名度过高的坏处在这种情况下被鲜明的揭露出来，好似全校都拿着西瓜刷手机读你的八卦。
“布兰德，是我家里进了歹徒。”
赫耳墨斯说得挺慢，一字一顿，以此表现他的认真。
布兰德瞪大了双眼，短促的叫了一声，“杰克你没事吧！”
“如你所见。”赫耳墨斯答。布兰德算半个八卦制造机，由他说出去，大概能终止那些狗血的八卦，或许可以再出一个什么「杰克教授大战劫匪」的段子，听上去好了不少。
事实证明人不能将凡事都想得太好，神也是如此。课间的时候，一个脑回路一直特别清奇地姑娘踏着小靴子走到讲台这边。赫耳墨斯其实一向挺喜欢她问的题目，很有营养，和其它人干巴巴的题目也是两个画风，于是他微笑着看着她。

“教授，你应该去拜一拜赫耳墨斯。”伊莎说。
赫耳墨斯愣愣地看着女孩。
“你应该在心里向他祈求好运，在希腊神话中，他是小偷的保护神。也许他喜欢你多一点，小偷就能离你远一点。”
所以该死的布兰德，是把歹徒传成了小偷？脑子转了一圈，赫耳墨斯在心里‘恶狠狠’地大骂。但最受欢迎的老师还是有成为最受欢迎老师的道理，不仅仅是打分高事儿少讲课好，对学生也是要一等一的好，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邓布利多教授一样。
因此赫耳墨斯笑着说，“多谢你的关心伊莎小姐，我一向很喜欢赫耳墨斯。”
“那或许你该换个神喜欢。”伊莎又说，听得赫耳墨斯又是一愣。
“也许是他嫌你烦了呢，教授，派个小偷警告你。”伊莎一本正经地说。
“伊莎，”赫耳墨斯无奈道，“其实那是个歹徒，入室抢劫的那种，不是小偷。”
伊莎饶有霎事地点点头，“我就和她们说教授那么壕，见到小偷都像是见到乞丐啦，东西直接白送，打什么打呀。”
“恰恰相反，”赫耳墨斯耸肩，“是他偷的东西还没医药费值钱。”
再接下去的课堂扑街过两次，一次是赫耳墨斯开始不停地口胡，还有一次是几个同学讨论这件事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在讲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全班都大笑起来。最终，赫耳墨斯成功的在下课铃响之前给大家布置了论文——3000词，下一周上课前布兰德收齐。
但事情往离谱的方向越走越远。没过多久，就在去餐厅的路上，赫耳墨斯听到了版本D：‘小偷来到杰克教授的家里，拿走了他的百达翡丽，穿起了他的爱马仕，就在他翻他普拉达里的现金时，杰克回到家里打开灯和小偷来了个照面。「那是我的全部身家了，你不要拿走好不好」教授大喊道。「不好」小偷当然识货咯，怎么可能答应。「我是个gay，你觉得我值钱还是它们值钱？」所以他那一身伤不是打出来的，而是……那个你懂你懂’
赫耳墨斯觉得自己太仁慈了，应该给布兰德和伊莎她们班布置5000字的论文。
“橙子派？”另一个教授端着盘子坐到赫耳墨斯身边，他是一个教随机过程分析的老师，年纪偏大，身材精瘦，一向欣赏这个后辈。
赫耳墨斯看着他，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两个。”
数学老师插了两个橙子派放在赫耳墨斯面前的空盘中。
“看到太和蔼会出的岔子了没有？”数学老师笑道。
赫耳墨斯颓圮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问。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赫耳墨斯被烦了一上午，都差点忘了昨天那个混/帐的夜晚。

。『“你不是没那么急吗？……我那个，除了挂人，我还没谈过恋爱……所以……”
“你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杀手倒是挺正经地答，“这个好办，我以前的一个目标也这样问过，我可以满足你。”
“不是啦！”赫耳墨斯叫，“女朋友看来是没机会了，有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但我喜欢妹子，”杀手和他说，“我也不知道，看来我只能现在动手了。”
“等一等！”赫耳墨斯就差跳起来了，“你难道不好奇吗？那个有男朋友的感觉，你不如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一小时，我也是这样，然后你在做你的工作，我绝对不阻拦。”
杀手挑了下眉，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坐在一起，”赫耳墨斯说，“恋人都是这样，夏天再热，他们都是彼此最好的空调，永远要腻在一起。”
杀手点头，“但你不能耍滑头。”
“恋人彼此是没有秘密的，电视剧都这样说，偶像剧从来不骗人。”
于是杀手和赫耳墨斯并排坐在了沙发上，紧挨在一起，赫耳墨斯将头靠在杀手的肩膀上，杀手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又轻松了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赫耳墨斯问道。
“和你没关系。”杀手粗粗地答。
“嘿—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你知道我的是不是？”
“杰克·里德尔。”杀手说。
“所以我们现在是asymmetric information！这不公平。”
“换个话题。”杀手简短地命令道。
“成吧，”赫耳墨斯撇嘴，“那你……都杀过谁？你怎么接活的？”
“与你无关。”杀手说。
“可我们现在是情侣！”赫耳墨斯叫道，已经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右手还没继续行动，右臂就被杀手直直地抓紧，往后一掰。
“我说过，别耍滑头！”肌肉男喊，右手冲着赫耳墨斯臂膀就是一拳，幸好沙发很软，冲减了不少力量。赫耳墨斯猛的抬起左腿，杀手好像没有料到，猝不及防的往右下方偏了偏，赫耳墨斯因此有空档顺着沙发划到地面去，快速地起身，往黑咚咚的卧室跑，杀手紧跟其后。
“其实我不叫杰克·里德尔，”赫耳墨斯鬼使神差地喊，“如果我今天必须莫名其妙的死，记住你杀的人叫赫耳墨斯！男孩！”
杀手的步子慢了一拍，然后又很快的追了上来，但这一回，出乎意料的，他乒乒乓乓地对着赫耳墨斯砸了几拳，没有掏枪，也没有拿刀，就把他留在地上，自己跳窗走了。
“自己叫医生吧，男！孩！”杀手将窗户关严。』

日月神转世后人种都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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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话说你们知道同人文这种东西吗？
阿瑞斯：文章？不看，有那时间不如跑个半马。
赫耳墨斯：嗯，同人文？啊，我知道好多写希腊神话的，比较常见的是我和阿佛洛狄特，我和阿波罗，当然我还见过那种丧心病狂的把我和宙斯栓一块儿的。OMG！
阿瑞斯：常见？阿佛洛狄特？阿波罗？……
赫耳墨斯：你不也和阿佛洛狄特在一起过，别以为大家会认为厄洛斯是打铁的兄弟的。
阿瑞斯：我记得那小东西叫什么来着？赫尔马佛洛蒂托斯？
赫耳墨斯：什么那小东西！那是我儿子！
阿瑞斯：对了，你是不是擅长写作来着？
赫耳墨斯：你想做什么？
阿瑞斯：我想预约一篇酷帅阿瑞斯和愚蠢赫耳墨斯的同人。

9
阿瑞斯的住处没有什么特别的，在赫耳墨斯看来，远不如自己的。杀手住在一座公寓里面，只有大概一百六十平米的地方，听说车库是地下的，没有泳池，也没有花园。赫耳墨斯从电梯间出来以后，就默默跟在对方身后，一言不发，但同时也没忘将这个地方好好观察一番。阿瑞斯门外没有一点装饰物，门用的也是最普通的那款防盗门，也只有左上方一个黑暗的角不时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阿瑞斯在那里装了摄像头。
安保能力差劲，这是赫耳墨斯的第一个想法，还真让他艺高人胆大起来。
进了门，屋子内更显空旷，空荡荡的客厅内只有一台跑步机，一台电视机和一张沙发。相连的餐厅则什么也没摆，厨房的门是开的，赫耳墨斯悄悄地望过去，也是应该是小区出售时最原始的配置。
“好奇的话你就随便看，”阿瑞斯明明没看他，但好似完全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你能先把门关上吗？”
赫耳墨斯于是转身去关门，“要换鞋吗？”他不失礼貌的询问。
“不用。”阿瑞斯平平地说，直直地向沙发走去，正要坐下的时候彷佛又想起了什么，对赫耳墨斯咕哝了一声，“麻烦。”
乍一听像是在嫌弃自己，赫耳墨斯无意识的皱眉，方又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换鞋这件事，突然觉得这杀手就像是常找自己问题的学生一般，傻里傻气，挺可爱的，于是他很自然的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真不介意我参观你家？”
“你家。”阿瑞斯的双臂都紧贴在沙发的边缘上，成完全舒展的状态，懒洋洋地应答。
“你不会想绑架吧。”赫耳墨斯又不高兴了，那种本来失踪的危机感又尽数回来。说这句话时，他脑袋嗡鸣作响，身体发虚，但表现在外面的只有一脸的不悦和交叉的双臂。
“哦别！我是救你的，”阿瑞斯有点头疼，“我毁了约，对方肯定还要派别的杀手啊。”
“所以你就不能不毁约？”赫耳墨斯死盯地他说，“你不毁约，他以为你只是暂时没有做完这项任务，他也不会再找其它CK过来。”
“你怎么保证没有别的杀手？一个小老师而已，可不可以别用那种职业的口吻说话？”阿瑞斯也变得不高兴起来，他直起身，对上赫耳墨斯的双眼。他一直以为‘阿瑞斯’只是他的一种自我宽慰，再见到独一无二的同类时，却发现对方根本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瞬间产生了一种毁错约的情绪，“况且，一单不结，一单不接，你让我靠什么吃饭？”
“我可以养你，”赫耳墨斯脱口而出，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又觉得诡异起来，但他继续保持着他的无奈，道，“对方很明显想让你做霍德。”考虑到阿瑞斯的文化水平，赫耳墨斯又做了一番解释，“北欧神话你听说过？它们的光明神巴德尔预感自己的死亡，他的母亲就敕令除榭寄生外的一切生灵都不能加害于他，众神接着朝巴德尔身上投掷验证，互相庆贺。但他的兄弟霍德不知道其它神的行为，被诡计之神骗着，拿榭寄生做成的武器杀死了巴德尔。如果你确定自己是阿瑞斯，那么对方很可能就是知道了我们身份这件事，也有可能知道这种身份背后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只能让你亲手杀掉我。”
“但你说的全无依据，”阿瑞斯的表情却不似他回复的那般反驳，而是震惊和讶异，“我现在相信你是赫耳墨斯了，因为我查了雇主的名字，叫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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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耳墨斯一向不喜欢周一早上的课，因为这意味着两件事情——一，绝大多数学生不会从周末亢奋的状态恢复回来，依旧会满心欢喜地扑到娱乐上面，表面上一双一双小眼睛盯着自己，魂儿早不知道飘去哪儿了，还自以为是个奥斯卡获奖者；二，小鬼们起不来，在上课的前半小时里，会有学生不断的退门，低着脑袋找座位，严重打扰了他的兴致。然而，不能说。因为他大学也是这样过来的，熬夜打游戏，早上起不来，还剩个八分钟上课的样子从床上荡下来，拿水摸两把脸，背着什么都没装的书包就往门外跑，又一次还忘记带上了寝室的门，丢了实变函数的笔记本。至于为什么丢的不是真的笔记本电脑而是一本纸质的，早就成为了他们班上的笑料谜团。到了期末，还要祈祷老师不挂自己，虽然每次成绩真下来还是可以混得一个奖学金的，但他理解这帮小孩。理解，不代表不会恼火，所以在门又一次被推开的时候，赫耳墨斯本来是想对这帮金融数学系的小孩谈一下这个话题，但这个念头马上在看到那抹熟悉的金黄色头发时停止了。
阿瑞斯穿上长袖T恤和土不啦叽的白色宽松短裤后，还真有一种学生的样子。他挑衅般的扫了一眼台上的教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教室的正门正大光明的向最后面走去。或许是这张脸有点陌生，也或许是这种表现太过嚣张，阿瑞斯所过之处大二的学生们纷纷转头去看他。阿瑞斯敏锐地感受到台上的冷气几乎可以凝成实体了。这个认知令他过于愉悦。
“你是跨选的？”当阿瑞斯坐好后，他旁边一个又黑又瘦的男生探头问他。
“不是。”阿瑞斯只盯着前方，但又不是小教授的位置，好似什么目的都没有一样，他完全不想分神给无意义的人。而男生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或许是阿瑞斯的形象满足了这个年纪所有男生对自己的幻想，黑瘦男生依旧热情地与他搭讪，“那你是来蹭课的？杰克教的可好了，你一定是摊上了那种没什么水平的老师…”
阿瑞斯瞟了对方一眼，感觉他彷佛还要对他说一句什么类似「你真惨，兄弟」的话。他其实已经快速地巡视了教室一圈，完全没有发现一个可疑人士，便也心生了玩意，开始逗起大学生，“杰克？你们都直呼教授的名字？”
“那是，”男生说，“我们的关系可好了。上周杰克不是带着一身伤来学校吗，他完全不介意我们给他编段子。”
“段子？”阿瑞斯好奇地挑了挑眉。
“讲真的你一点也不知道？”男生小声叫着说，“可有名了呢。最后大家都觉得杰克是被家暴了，我们还猜测他的情人是一个金发蓝眼身材火辣的美人儿。”
阿瑞斯捋了一下掉到眼前的金色碎发，眨了眨湖蓝色的双眼，突然感觉这帮小鬼也挺有意思，正欲问下去，自家兄弟的声音就穿透整个教室传了过来，“汤姆！再打扰别人你就不用在这个教室待着了。小班吉尔先生，你愿意配合我保持安静吗？”
没错，汤姆·罗尔，这个听起来俗套烂大街程度和杰克·里德尔不相上下的名字，是阿瑞斯打死也不想承认的人类本名。「我的名加上你的姓，不就是……」阿瑞斯频频皱眉。
“汤姆·里德尔！”黑瘦男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甚至周围一圈的学生也抖起了肩。“你们要是组CP的话可要感谢J.K.罗琳二十年前的起名之恩。”
“巧了，”阿瑞斯撇撇嘴，“我爸妈没读过《哈利·波特》，因为我们恰好是兄弟。”
“兄弟？”笑得抖肩的学生们都重复回头看他这个动作了。
“准确的说，我是他哥哥。”阿瑞斯理所当然的陈述。他已经发现赫耳墨斯朝他的方向狠狠瞪来，于是漏出一个超级浮夸的微笑给‘弟弟’。
自此，他好像与赫耳墨斯开启了二重奏，赫耳墨斯在台上讲货币金融学一直讲到下课，他在后排与兄弟的学生们聊天聊到下课，好像能把对方学生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来就是一种胜利似的。殊不知学生们真正想听的还是杰克教授的八卦，里外里，无论阿瑞斯怎么做都输得彻底，还惹火了另外一位希腊主神。

赫耳墨斯等学生都散了之后便径直走向阿瑞斯，先是阴沉的注视阿瑞斯半响，看着对方毫无知觉甚至还扮起着无辜怪相的脸，握紧右拳，接着趁对方毫无防备一拳砸向鼻梁。阿瑞斯堪堪躲过，包紧对方的拳头，火气也蹭蹭地往上蹿。
“你抽哪门子的风，杰克·里德尔！”
他们约定好的，在没搞清楚泰坦搞什么花招之前都不会再在外界暴露对方的身份，只拿所谓现实生活的名字称呼彼此。
“你真以为我现在对你下不去手？”顿了半响，阿瑞斯又补充着说。
“呵，恐怕你对着阿佛洛狄特也能下得去手！”赫耳墨斯嘲讽地说。
“老子告诉你！”阿瑞斯吼道，“老子就算跟宙斯打一架老子也不会伤害阿佛洛狄特一丝一毫！”阿瑞斯目光闪了闪，想到面前的这个也是喜欢他家阿佛洛狄特的，于是更加不客气的补充，“你他/娘/的算哪门子男人，吵架还不忘拉个梦中情人！”
但阿瑞斯的吼声毕竟和常人不同，CK完美的体质使他们的声音自带扩音效果，正当赫耳墨斯受不了打算继续动手的时候，保安推开了教室的门。
“喂！你们俩！”阿瑞斯穿的像学生，赫耳墨斯脸长得小，保安一时以为是两个大学生因为一个女孩打起来，赶忙拿「退学预警」做威胁。但这个方法确实起到一定作用，两个人因为第三者的打断各自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至少赫耳墨斯已经意识到了对方与自己悬殊的武力差距以及上周的悲剧。说来也怪，明明两个人才认识一周不到，赫耳墨斯已经打心里接受对方，信任对方了。坏兆头，赫耳墨斯想，心里更气了。
“那群金融数学的小孩，本来就看不上经济学的课程你知道吗？”赫耳墨斯后退一步，与阿瑞斯身隔半米，“我也只能让他/她们勉强保持一下兴趣，而你……”
阿瑞斯不知可否地耸了耸肩，仍是一幅理解不了赫耳墨斯的样子。但他看见赫耳墨斯停下来，也开始说出自己原本打算说的话，“你今天的课堂暂时是安全的，但在家里找不到你，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追到大学里来。”
“所以你要一直打乱我的课堂纪律，直到期末？”
“期末？不是，在找到危险源和其它我们的人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他的火气来的快，灭得也快。其实对于自己保护罩里的人，他都是下不去手的。何况赫耳墨斯那不值一提的小身板都激不起他一点的战斗欲望。「但他不该提阿佛洛狄特的」，阿瑞斯闷闷地想，「阿佛是他二十四年的女神，赫耳墨斯是如何都不能侮辱她的」。
“这话倒是说的肉麻了，弟弟。”赫耳墨斯愣了一下，火也好像被一桶水浇灭了。
“错了，你该叫我哥哥。”阿瑞斯也愣了一下，显然这个称呼让他很别扭，“按照荷马的诗歌，你应该是我们中最小的。”
“我只知道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是我们中最大的，”赫耳墨斯淡定的说，“还真不知道他说过谁是我们中最小的。”
阿瑞斯起身便走，但他一面走，一面却没听见赫耳墨斯追过来的声音，他最终在教室前门停下来，斜眼抱臂地站定，等赫耳墨斯走过来。
赫耳墨斯眨了下眼，跳下了课桌，从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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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盘要稳，别动。”阿瑞斯站在赫耳墨斯身后，纠正着他射击的姿势。两个人的目光都聚在面前靶子的红心上，双臂紧贴在一块。
“北极光AK-L4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训练，容易上手，准头高，轻巧易随带，最适合你用。”
下午阿瑞斯提出带赫耳墨斯去训练室时同时给了他这把青铜色带黑色暗纹的枪。赫耳墨斯把它拿在手里把玩，发现这枪的做工实在是精巧，暗处里你基本看不清它的形状，拿到阳光底下后枪身又会发出暗暗的光芒，一面是哥特式的北极光的英文，另一面喷漆着的是赫耳墨斯的希腊文。「你不会是特意定制了一款吧」赫耳墨斯笑着问。「少自恋，」阿瑞斯答，「咱们十二个主神，我都自己做过一把。」「你会自己做武器」赫耳墨斯惊讶着问，然而阿瑞斯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得意地挑了挑眉，拿出了训练方案。
自由搏击，射击，拳击，跑步，无氧运动……赫耳墨斯吓得差点把纸撕成了两半。上一次争吵完后，赫耳墨斯其实也有好好看完阿瑞斯家里的全部布置，也发现不同于他空旷的客厅，其余每个房间都被装上了真空玻璃和隔音纸，成为了不同的训练室。谁希望自己只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赫耳墨斯当即在心里暗自歆羡了一番。
但过程永远都是痛苦的，想让人直跳到结果去。赫耳墨斯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枪就能差不多中个八环，接着才发现自信的一射只换来了擦边的一环。阿瑞斯足够义气的没有笑出声来，出乎赫耳墨斯的意料，杀手还微微皱眉，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的肺活量太差了，呼吸频率过高，会影响你发射子弹。”阿瑞斯说。
“你的身高太矮了，射击的瞬间你的肩膀会松下，给了射击一个不必要的方向冲力。”阿瑞斯还说。
“还记得我说的准心和面门？你的枪面要对齐，成一个一字。”阿瑞斯继续说。
他每加一句话，赫耳墨斯其实心里愈焦躁一些。在十来次二环外转悠的经历后，赫耳墨斯一脸沮丧的看着阿瑞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杰克·里德尔的体育有点差劲。我小时候向老师申请当班级运动会的短跑代表，但老师从来都无奈的看着我叹气。或许我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阿瑞斯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大概八九秒的样子，突然走向客厅，赫耳墨斯接着听到了隐隐约约地水声，又过了一分钟左右，阿瑞斯端着一盆水进来。
“让你直接憋气可能太累了，我们不如先来个小训练，”阿瑞斯把水盆放在椅子上，“你尽可能地憋气，我来记录时间。三组。”
当赫耳墨斯将头埋在水下的时候，好像听到阿瑞斯幽幽地说，「时间再长又怎样，谁现在能比你重要」的感叹句。但水的介质必定不同，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多了一份玄幻感。赫耳墨斯在努力之余，只当自己是产生了幻听。
当天晚上赫耳墨斯和阿瑞斯一同躺在床上，赫耳墨斯占了大半的面积，整个人瘫的有如煮过劲儿的面条，软塌塌地糊在一起。阿瑞斯主动蜷在床边，留心自己不摔下去。当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正如夜的颜色。阿瑞斯最终转了个身，打破寂静。
“你睡了没？”
“疼，”赫耳墨斯拖着长音抱怨，他的声音有点飘，“疼的睡不着。”
“那……我和你说个事儿？”阿瑞斯犹犹豫豫地问。
“你说。”
“我黑进了泰坦的账户，发现了他的猎杀名单。”
几乎是话音落下瞬间的事，赫耳墨斯半坐起来，抱起被子看着阿瑞斯，“你是说，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找到奥林匹斯的其它神？”
“或许可以这样说吧。”阿瑞斯答。
“那我们要提前去看看这些倒霉蛋吗？”赫耳墨斯精神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