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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赤红之瞳:莫蒂亚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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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序.剑鞘里的帝都
以一种高傲审视者的态度来看。这一件怪事。
  在一座由木桩与政治搭建起的城市中。突然窜出一道黑烟,那么应该是起火了。但同窜出好几道黑烟。那么这可能是火的暴动。而我们都知道,火灾不会给我们任何好事,突如其来的灾难有害无利。但是,如果你能在层层的黑烟中分辨出沸腾的呼声,能从阴暗的小巷中窥见集结的人群,发现他们手持军火与能伤人的农器,成群结队,同时涌向一个中心————那你可千万要注意了。这些现象,预示着另一种事件。
  “起义”
  帝都,一座奇怪的城市。他有两堵城墙。两堵石墙还各有名字。外围的那堵墙叫“小梅于斯”,它是用来挡住异族和外乡人的来路的。内围的墙叫“莫蒂亚斯”,它是用来挡住武人、商人、平民还有流浪汉的来路的。而在过去的五年。由这座城市所代表的国家完全由繁荣走向衰败。贫苦的瘟疫四处传播,以“莫蒂亚斯”内的皇宫为中心,呈辐射状向外扩散开来。建筑群环绕着皇宫尖顶上的旗帜,座落在“莫蒂亚斯”与“小梅于斯”的夹缝间,它们越靠近那面旗帜就越密集,越远离就越零散。因为,那面旗帜是瘟疫的病源,也会是病症的解药。他们疯狂地向中心靠拢、挤压,几乎要把帝都的皇城区捏得粉碎。今天,房屋的主人们也要做同样的事情。
  在这支队伍中,有武人、商人、平民、流浪汉,帝都的本乡人和迁居的外乡人,帝国的本族人和四面的异族人。他们装备不精,用于武装自己的武器千奇百怪:火枪、刺刀、铁楸、火把、拳头、商会口号、还有已经发黄且好久没有咀嚼过食物的牙齿。是的,他们不是军队。但他们是火焰与浓烟的领导者,誓要成为毁灭帝国的火种。但马上,怪事发生了。当火焰集中于中心,将要冲击皇宫。彻底烧毁那面立于尖顶上的旗帜时。浓烟,停住了。
  对,戛然而止。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皇城区的贵族们议论纷纷,他们一时在自己的城堡里安逸过活,一时又跑上防御工事,在愚民与军队间寻些欢悦。他们笑看着这一切,可又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他们知道,这次暴动是肯定会被镇压的………毕竟,那是莫蒂亚斯呀。它大概是那个已然逝去的辉煌时代给他们留下的唯一遗产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6-16 20:50回复
      身穿胄甲的女人跚蹒地步行在皇宫内。她脚下踩着鲜红色的布毯,布毯中央绣着一支玫瑰花。她身上侵染了与布毯颜色相同的血液……她受了重伤,那一刀同时废掉了她右眼和右臂的机能。她的血还没有止住,血水己经染红了盔甲和裤管,脊背弯曲得像是干瘪的老枯树,脚板畸形得甚至有些滑稽。可她依旧不知所谓的向前走着,在这个女人的双眼中,右边是带着血红的黑暗世界,左边是闪耀着光辉的黄金宫殿。她顾不得自己走向哪里。她在向前……她只是在向前。
      这个女人是谁?是军人。但是不清楚阵营。不过既然她身披铠甲,出现在帝国的行宫内。那么我们先姑且认为她是一个帝国军官。
      帝国军官浑身一怔。突然站住了,她好像听见有声音的叫她。但声音离有点远。她没听清……
      “莫蒂亚斯!”男孩清澈的声音穿透了大殿,在林立的石柱间不过听回响……这已经是第二声了。但那女人听到了,冷哼一声,不管不理的继续向前走。
      其实这个国家里,有很多东西都被称为“莫蒂亚斯”。有些时候还会在名称上造成误会。最坚固的防御设施,可以叫“莫蒂亚斯。”最富有的商人,也可以要莫迪亚斯。在先帝制造的帝具中,最神秘是“莫蒂亚斯”。在诸神众多的宗教故事中,最被赖慕的神也是“莫蒂亚斯”。讲政治,“莫蒂亚斯”是指最有智慧的那个。讲军事,“莫蒂亚斯”是指最精通的那个。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人和东西都占有过了,女人毫不稀罕。
      但她还没有走几步。就马上又停下了。
      “娜杰塔!”
      女人这次动摇了。他抬起畸形的脚掌,慢慢地向后移转……
      “尥蹄国的国王已经死了哦。”
      这句话出自于北方的一个名故事。
      尥蹄子国王
      出发去打猎
      要把乌鸦全打光……
      “我们可以回家了。”
      女人转过身来。她这才发现,男孩并没有离得她很远。他就站在自己20来步的那个地方。他站在帝国皇宫的大门前,背后是奢华的皇城区和那堵著名的灰墙。
      他呼唤她回去。
      女人一时有些激动。她努力调整着自己不稳的双腿,拉直自己的躯干——这一刻,她站的相当笔挺。她背对着挂着帝国旗帜的铜壁,面对着撒进阳光的皇宫大门。脚下,布毯中央的玫瑰花凛然绽放。
      “嗯。那五年已经过去了。我该行的职责已经行完了。该尽道义也已经尽完了。现在,是时候该回乌鸦国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6-16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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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此帖为种开启帖,原帖已被度娘吞删。特此声明。如若出现帖恢复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和各位说明。在此艾特原帖的读者,并奉上全新一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6-16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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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两种禁止:游戏和空气
        三个小小的脑袋在昏暗的小屋子里晃动。现在时值正午,可这间稻草房内却幽暗的出奇,就像是天空暗幕下的黑森林。而此时,有三个人正在这里探险。
          三个人中,身材最矮小的那个,拉着比他更高的两个。这个年纪尚小的人展现出了一种超越年龄的勇气,草房子本身在村庄算是大的,领头的孩子曾在屋主人算账本时观察过,大概要50个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手拉手围成圈,勉强才能把这间屋子围住。屋房主人是一个粗鲁的人,家具摆放很随意,他记不清楚布置。所以他们只能贴着墙面走。领头的走在最前面,牵着后面两个。用脚做着探测器,小心摸索。随后,他的脚尖撞到了木质的东西。
          “咣。”
          这是屋主人的床。
          他们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木挫子。在墙上寻找着窗户的位置,他找到了,但没有打开。而是在窗沿地方用木棒在茅草墙上捅了一个小洞。一点微光从缺口窜逃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铺上。孩子们这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这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塔兹米,”女孩率先发话。“我们开始。”
          “嗯。”名叫塔兹米的男生应声回答,他就是这里最矮小的那个。
          他从另外两人看不清的黑暗里抽出一叠厚厚的卡片,摊开在阳光下。卡背上金色的边框反射出清晰的光辉。
          “这真的是最初版?”另一个男生发问。“会不会出现牌片不对类的情况?”
          “不会,我检查过了。”塔兹米信誓旦旦的回答。“二十四个警督,八个检查署长,六个税官,十五名帝国士兵,三位帝国将军,还有一个国王和一个钦差大臣。”
          塔兹米与男孩对视一眼。
          “不多不少。”
          “伊耶亚斯,别问了。”女孩责备道,“浪费时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的。”
          塔兹米把牌堆推到一边,示意伊耶亚斯发牌。男孩咽了一口口水,他刚想要提醒女孩要压低声音,免得引起大人们注意。可是那些提醒的话刚到喉咙就又咽下去了。他拿起一叠卡片,上面画着彩妆的小丑滑稽的笑着。
          小丑鬼牌———这是在孩子间一种非常流行的游戏。当然,我们要说,这本来是给大人们玩的。但是能玩的游戏太少了,孩子们自然就饥不择食了。而现在,这个游戏反而在大人间不会再出现了。因为帝国已经确认禁止了这种游戏。理由是里面的卡片把帝国的职官全都弄成了小丑的样子。画着浓妆,做着怪异动作。被认为具有嘲笑意味。
          但是这种游戏在孩子间流行依旧。毕竟就算在法典上写的再漂亮,那些也都是大人们的法律,如果是孩子的话,他们就管不得。
          所以塔兹米,伊耶亚斯,还有沙悠。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做起了违法乱纪的事。但他们还是得偷偷的。不过不是因为法律上的原因。是大人不让!所以他们才要偷偷摸摸的。这间屋子是一个税务官的,那人是个光头,长着粗大的鼻子,身材肥胖,起路来像只大号的公鸡。他在白天要去和村民们吵架,不会回来。那些大人虽然没胆反抗帝国。但是反抗一下税务官还是可以的。
          三个孩子从牌堆里各抽一张。把它们给勉强挤在那道细小的阳光下。
          其实如果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放在两年前。他们倒也不至于连窗户都不敢开。只是在一群关窗闭户的草房子中,一栋开着窗户的茅草房,太显眼了。
          两年前,帝国出台了一条新法律。在这条法规里,有一个新的名词。叫“门窗税”。法律的具体内容是:帝国的公民享受着新鲜的空气。所以理应向提供空气的帝国缴纳税款。而门窗税数额,要根据居民房屋敞开窗户的数量,敞开大门的数量,还有房屋的面积来决定………
          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想打开窗户了,就连大门也都紧闭着。如果有一个流浪的乞丐游走在街巷的角落里,当夜幕降临,在他决定在一个草栅或者狗窝准备入住的时候,他肯定会用自己那破烂的衣服或者别的什么把入口盖住。否则,第二天醒来,税官就有可能会来拜访。
          塔兹米,伊耶亚斯,沙悠三个人围坐在微小的光斑旁。借着那束光线互相确认着对方的卡牌。三个小脑袋几乎要撞到一起。
          就算触犯法律,他们其实也一点也不觉得亏心。不过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一般我们认为,人在极端情况下。会被激发出某种潜在实质。这种实质,放在塔兹米身上,是敢于做决策的的勇气,在伊耶亚斯身上,是接近胆小的谨慎,而在沙悠身上,但该就是那种,有点像是泼妇气的麻辣了。(注:这里的沙悠只有七岁。)
          “伊耶亚斯!你给我交出来,”沙悠在阴影里诘问,一时间没有压住声音。“别以为我没看见。”
          伊耶亚斯乖乖的从裤裆里抽出零零散散的卡牌,过至于他的表情怎样,他在阴影里,塔兹米和沙悠看不清。
          “好啊,竟然敢出老千!”沙悠把自己的脸凑到光线下。好让伊耶亚斯能看清自己愤怒的样子。这里我要为沙悠正名,放在平时,它绝对不会说这种土话……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6-16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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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小声点。”
            “塔兹米别插嘴。”
            “……”
            “所以,伊耶亚斯。这才是你要确定是不是初版的原因吗?”沙悠不依不饶“毕竟初版里没有艾斯艾德啊。”(注:这里指的是卡片)
            “不要歪曲别人的好意……”
            “还狡辩!”沙悠把脸猛得向前一凑“老实交代,你还背着我们藏了多少?都拿出来。”
            “不用这样吧。”
            “我就要这样。”
            “凭什么拿我东西……”
            “我们是朋友。”
            “每次拿走都不还我……”
            “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停!”塔兹米急忙把自己两个同伙的嘴巴都捂住。“仔细听。”
            “咚嗒、咚嗒、咚嗒……”
            脚步声……
            一瞬间,门口的遮光布被掀开了。光芒一下子全涌了进来。来人那张破织布别到门口旁边的环钩里。他在屋内走了一圈,把能打开的窗全打开了。原本集中的光在在屋子里四散。一切都在来访者的眼里都一览无余。
            他站在草棚屋中央,环视四周。
            “出来。”
            衣柜“咣叽”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矮小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沙悠的泼辣只会在阴影里表现出来。一进入阳光四射的地方,那种顽劣就全然消失不见了。她乖乖的走到那个大人跟前。等再受责。
            “不止你一个吧。”
            拜访者走到床前,禁止的游戏卡片还留在上面。最顶端的那张——新任帝国将军艾斯德斯被丑化成了一个相当滑稽的模样,她的四肢被弯曲蜘蛛的样子,妩媚的笑着……
            “咣。”
            来人重重地往木质床板上踹了一脚。两个和那女孩差不多大的孩子从床底爬了出来。两个男孩嬉皮笑脸着,好像是那种孩童祈求监护人原谅的拙劣方法。
            ……嘛,其实这个人也差不多是他们的监护人了。
            “站过去。”
            三个孩子并排站成一线。那人上去检查摊在床上的牌堆。高挑瘦小的身材庄严肃穆,他有着一头丹麦色的农密头发,阳光照射在上面,沿着头发轮廓上描绘出一条金边。
            “兰老师……”塔兹米刚想说话。那人突然大步走过来。他一把抱起沙悠,一手挽起她的小腿,另一首把他的头放在肩上。
            然后他用余光盯着那两个男生。
            他本来是想“测试”一下他们的。结果一个没反应。另一个只是抬了一下手臂,然后马上就缩回去了。他看到了结果。他把沙悠轻轻放下,挽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眼看着自己。伸出一只手掌,在女孩的头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6-16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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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6-1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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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他轻开了手。又在两个男生上各自弹了一下额头。
                “啊!”
                “呜呜……”
                三个孩子捂着自己的额头,小声抽泣着。做完了这三个动作,他又回到床前,整理起来了那些卡片。
                “你们知道要是进来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税务官的话,你们会是什么下场。”兰眼睛微微一抬“至少要抓你们去当一个月的苦工吧?”
                他说着说着,把那些卡片全塞进了自己的宽衣口袋里。然后转而面向那捂着额头的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也看着他。等待着那句最终宣判。
                兰的声音对孩子们有种怪异的魔力。对于孩子来说,就算大人说的再有道理。他们也不见得愿意听。可兰就不一样。家长们都很怀疑他是不是很厌弃教师这份工作?因为他的声音里总是透露出一种似是而非的疲惫。那你觉得可怜,又不想去阻止。觉得他容易情绪,又充满威严。
                “全部没收!再追加抄书十遍!”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6-1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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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八岁的快乐
                教师拖延住了前来盘问的肥胖税务官,相当大方的打开教室两面窗户。兰刚刚用相当擅长说理的嘴巴打发走了税务官。现在,他也要跟这些学生说理了。夏日的热气从窗户的两面集中过来,温度快速上升,消磨着学生们听课的意志。塔兹米打了一个长的哈欠。当然兰的情绪上升到和天气同样的温度时。他就再也无心去在乎关于国家,历史,民族,还有数学的问题了。他瞄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右侧的伊耶亚斯,敲了敲桌子,并向他打了一个暗号,那表示他下课后想和伊耶亚斯一起去去玩他那幅藏起来的鬼牌。伊耶亚斯虽然刚刚表现的很笨拙多虑,但是在平日里他还是挺机灵的。而且对沙悠之外的人相当大方。他也回了塔兹米一个暗号,然后回过身去:他同意了。
                  夏天的高气温依旧,教师兰的高情绪依旧。塔兹米又打了一个哈欠。他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睛,盯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黑板,思绪开始飞向远方。
                  接下来……做点什么呢?
                  从上文中我们知道,塔兹米本身其实还算是个热情的人。可唯独在兰的课堂上不是。只是,在他的身体里,有一种天然的,与慵懒互相对抗的本质。这种对时间的倔强告诉他:发愣是不对的。
                  他倒不觉得自己的时间有多宝贵。在他眼里,世界上会觉得自己时间宝贵的,只有那些顶着一个大肚腩的税务官。自己和那种人搭不上关系。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说国家,历史,民族,还有数学都和自己搭不上关系。那他就不该留在这里,他本可以拿这些时间多做做别的事情。比如,再打一盘鬼牌游戏,或者去听伊耶亚斯和沙悠拌嘴。就算被兰老师强迫留教室里,那么在他出神的时,也不该再想现在在想的这些事,他本可以幻想,在自己心里有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互相是朋友,他们在自己想象的小屋子里他们不停的互相吵架、拌嘴、说笑话。当其中一个逗乐另一个的时候,说笑话的人也会跟着他一起笑。那么,至少在那个时候,在塔兹米心里,他可以被分享到和这两个人同样的一份快乐…………
                  其实,只有八岁的塔兹米己经有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干什么事。他都必须要快乐。人出现在世界上,就是为了快乐,没有快乐就没有意义。这是塔兹米人生信条。就算不能在表面上笑,那么至少要在内心笑出来。塔兹米想,在这点事上就算是兰老师也应该会认同。因为内心的笑是无法预见,无法阻止,也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兰老师曾告诫过学生,在课上应该保持严肃。但他还明确说过,他会因为当老师而快乐。所以塔兹米知道,现在兰老师内心,肯定是在用很自然的表情微笑……
                  塔兹米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困。一瞬间他起了打瞌睡的念头。但这个消磨时光想法马上被扼杀了。一则是炎热的天气让他没有了兴致。二则是就算睡着了也肯定会兰老师把他叫醒。他想着想着,忽然全身一征,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不知飘到哪里去的思绪也重新回归到了这间小小的教室里。
                  接下来兰讲的内容,塔兹米想认真听。
                  “莫蒂亚斯不满天神禁铟人们的思想,限制他们的学识。他违反天国法律,放弃与爱人的约定。来到人间,向那些绝望的人传播智慧,让他们了解生命的未知…………”
                  嗯,又是一个关于快乐和不快乐的故事呢。
                  塔兹米这样想着,思绪在小小的教室里到处乱撞。嘴里不断细声重复那个名字。
                  ……莫蒂亚斯……莫蒂亚斯……莫蒂亚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6-1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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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北部边境线,黑罗森林。
                    阴沉的云块在不见尽头的林海之上快速聚集。低压的乌云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风,摧动和驱赶着涣散的云气,让他们在天空之下不断流动、翻滚。原来在适当的时候,就算是无暇的白云也会被驱使。驱使他们的东西。叫做“风”。而在风之上的东西,叫做“自然”。
                    两个身材瘦小的女孩穿梭在层层的树木间。她们赤着脚奔踏在石子混杂的土泥路上,脚底被尖石子割出来的伤口己和细雨浸湿泥土混合,弄的人感受不出痛楚了。这两个孩子虽然身材有高有低,但从外形上来看,应该差距不大,大概八九岁。她们已经像这样奔走了两天两夜了。中间没有进食,没有饮水。而且还基本从未休息过。所以,肯定是有什么超越这些本能之外的东西,在驱动她们这么做……
                    “黑疃!”稍大一点的那个孩子突然大叫了起来。人在极端环境下,大叫同伴的名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呼叫帮助,二就是警告危险。
                    “啊啊!”一个迅猛的黑影突然从她们一侧的树丛中窜出,并把她们当中身材较小中的那个扑倒在地。那个站立在地上,长着黑色长发的女生被吓到了。因为那是一头只要两秒钟就可以咬断一个成年人脖颈的黑色鬃毛狼。她快速反应,用肩膀撞击黑狼腹部,但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拼身体力量,她根本就不是这头野兽的对手。她只是让自己的同伴脱离了致命危险,但那头野狼的两排尖牙已经深深嵌入小女孩的右臂,死死地咬着不放。
                    突然的疼痛把女孩全身一直**的痛觉神经全部调动了起来。她再也抑制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较大的那个听到了她的哭声,感觉自己要发疯了。她愤怒地爬起。使出全身力气,一手别住野狼的前肢,双脚锁住了它的后腿。然后,她的另一只手,摸向了衣袋下的石刀。
                    “用利器刺穿开野兽的脖子是不需要多大的力气的。”
                    带着这样必然的想法,她挥下了石刀。
                    “咚隆!”阴霾密布的天空中传来的雷电的响声。血水随声落下。野兽的死让两个孩子感到心安,待到两个孩子彻底放下警戒。雨水也跟着落下……
                    自然之力触碰了云层之上的水闸。污浊的雨水打树、泥土、还有尖石子上,发出了充盈耳廓的响声,一瞬间,世界上好像只剩下雨声了。当水滴从天空降下时,那个稍大点的孩子也跟着倒下了。她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诶?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累了吗?”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走来方向,但突如其来大雨遮蔽了她的视线,在雾气四散的视线下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6-1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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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了。那休息一下……也没关系吧。”
                      她如此想着。慢慢的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要睡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睡着。一是这大雨不让,二是自己身为姐姐的责任心不让。
                      但她闭上眼睛还没一会儿,就马上睁开了。
                      “明明数秒前还能听到妹妹的哭声,那为什么现在只能听到雨声了呢?”身为姐姐的责任心让她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她抓着野狼的毛发,趴到野兽的身上,自己的妹妹正倦缩成一团,在冷雨下瑟瑟发抖。
                      “啊……不想让我担心,所以就不哭吗?”
                      她慈祥的看着她。两人间的语言变为了无言的沉默。
                      赤瞳盯着黑瞳倦缩样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双臂下那头死去的野狼。她在想,她也许可以割开这头黑色鬃毛狼的肚子。后取出它的内脏,然后就黑瞳在里面取暖了。一个大人曾教过她。刚死去的野兽,血液都是滚烫的。但她瞟了一眼黑瞳的伤口,打消了这个念头。黑瞳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再拖延下去可能会感染。
                      赤瞳勉强的站起来,把手伸向黑瞳。
                      “还能奔跑吗?”
                      黑发女孩这样问道。
                      黑瞳没有回应。她只是接过赤瞳的手。然后,这两个年岁加起来还不足20的孩子,再一次向着风与云奔流的方向行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6-1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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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初见
                      “好像要下雨了呀……”塔兹米站在兰的教室门口碎碎念。远处的乌云正在往这边飘过来。塔兹米生活在乡间小镇里,对自己的衣食住行从来没什么不满,唯一的会用来抱怨地方就是天气。但好像又唯有是这点,谁都管不了,人对上大自然,是无法干涉的。就算是皇城区的王子也是这样……
                        “还真的和兰老师的脸一样啊。”塔兹米抬头看着逐渐变成灰黑色的天幕,眼睛里却映着着清澈的亮光。尽管要下雨,但他还是得出门,而且不是回家。伊耶亚斯刚刚把他藏小丑鬼牌的告诉他了,在野外,他得去取。再说了,一点雨对他也没什么。反倒是别让纸牌被浸湿更重要点。
                        他快步跑了出去,快速穿过茅草和泥土建起的街道,没一会儿便出了镇子。他一出镇子,雨水也开始打到他的头上了。他是向着乌云的方向跑去的————他不喜欢雨天,雨水是布衣与手工鞋的灾难。但至少放在曾经。有一种雨他是不会讨厌的。就是那种突然龙袭进的大暴雨。
                        “莫蒂亚斯。”他在嘴角里再次重复这个名字。
                        虽然这个名字有很多意义。但塔兹米只对这其中的一种感兴趣。
                        莫蒂亚斯,是安平教中著名的神袛,因为不满天神禁止天书中的知识不被凡人所享受。他触犯条规,还违反了与爱人的约定。他试图把着天书中的知识传播到凡间。但是在降凡过程中,遭到了上神的追击,身体被引雷击,被粉碎成了上千万的碎片。
                        塔兹米继续向着藏纸牌的地方跑去。雨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腕。
                        但这个故事还有后续,莫蒂亚斯被雷电击中后。身体的碎片化作为了雨水。造就了凡间的一场大暴雨。而且更重要的是,闪电并没有对莫蒂亚斯造成致命一击。他,那个神祗,躯体里最重要的那部分元神在雷击中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流入了凡间……
                        简单来讲,突如其来的暴雨就是与莫蒂亚斯相遇的机会。
                        塔兹米来到了几个高高的土堆边,用黄土筑成的储物洞整齐的排成一字,列成几排。这是村里人用来保存多余的麦秆和稻米的,各各黄土洞上都有不同标记,一个黄土洞就是村里一家子过冬用的储存。
                        雨还没有停下。塔兹米的手工鞋有些不合脚。从天而降的雨水从鞋口渗进去,在里面慢慢积累,不知不觉就把他包裹在鞋子里的双脚给“淹没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
                        塔兹米碎碎念道,他说的自然不是自己的脚和鞋子。而是指伊耶亚斯的那套牌。作为伊耶亚斯的青梅竹马,塔兹米总很早以前就学会替他伤心了。
                        “第五排…第六个……”伊耶亚斯对具体藏匿点的描述是这样的“到那片黄土堆后,从来的向方开始数,第五排的第六个,把黄土洞的上半部分挖开,就能找到了”。黄土洞在塔兹米手指下一一点过。他确定了其中的一个。快步跑了过去。
                        塔兹米对个人卫生向来没有什么讲究。他用手掌用力一拔,黄土洞上的一层湿泥土就被掰下来了。这样一拔,他的指甲缝里便全都是黑泥了。
                        “但是,没有。”
                        塔兹米眉毛一弯,又是一拔。
                        “还是没有。”
                        塔兹米有些急了。在这场暴雨开始后,他就有了“就算是一堆纸糊,也要带回去”的心态。可难道连都纸糊不让他找到吗?他不想空手而归。
                        继续双手的动作。一拔……又是一拔。
                        “没有。”
                        塔兹米定睛看着眼前的黄土堆,中间的一块地方已经被他挖的有点塌陷了。他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挖下去。要是糟蹋了麦秆和稻米,塔兹米家的冬天肯定会过得很不顺利……简单来看,他虽然没有这种远见,但他不想受大人们训……
                        塔兹米把两只脏兮兮的小手缩了回来,抬头视向阴沉广阔的天空。在那独属于他的视线里,细长的雨滴化空中的飞絮,以清晰可见的姿态,在雷霆与旋风之间摇曳。潜意识区里,塔兹米的一个古老的想法重新觉醒。
                        “请问……”
                        …‘陌生人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他大脑率先就确认了这件事。
                        “请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嗯。”塔兹米迟疑地回答。不过,那副纸牌,的的确确完好无损的被放在陌生人手上。而所谓的“陌生人”,其实和他差不多大,而且也是个男孩。不过相比他,这个男孩的穿着很得体,纯黑色的天鹅绒紧贴着他的身躯,小小的西服打扮了他的全身,碧绿色的宝石胸针别在领口。一头乌黑的头发向外伸展着,样子错落有致。在塔兹米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也有像这样的头发,那就是他的老师兰。只不过他的头发是金色的。不过重点是,兰是个成年人,照例来说没有哪个孩子会拥有和他相同气质。而眼前的这个人几乎自己同岁……好像是一位从皇城区里走出来的王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6-1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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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显然,世界上没有哪个王子会选在一个暴雨天气来乡间小镇里散步。更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竟没有沾上一点雨水。而子这个人的头顶,唯一能帮他挡住暴风雨的。只是一顶小小的荷叶。但是常识让塔兹米确信,那片嫩叶也是挡不住这场暴风雨的。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比从皇城区走出来的王子还要厉害的人。
                          “你想要拿回去吗?”男孩晃了晃手中的纸牌。
                          “嗯……”塔兹米顺势说下去。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男孩微微一笑。“你先和我玩一次怎样?”
                          “好……”
                          “嗯,那我们说定了,”他顶着荷叶,向后跨出几步“走,我带你去一个没有雨的地方。这样就不用担心卡片被淋湿了。”
                          但他刚出几步,又立刻就停下来了。因为塔兹米设有跟着他。
                          塔兹米双拳紧握,嘴角微微地颤抖。
                          “怎么了?”男孩回头,眼睛里好像突然冒出了一些失望。“你不想玩吗?”
                          “不是,我只是有一个问题。”
                          “请问。”
                          “你的名字……是什么。”
                          风突然大了,但男孩头顶的荷叶依旧挺立。他会心一笑,风与水掀动起了大地的落叶,枯叶与凛风混杂到一起,在他的背后盘旋。塔兹米仔细看着,他的笑容很独特。让人觉得好像这一生就只见到一两次。可能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说,被别人问起自己的名字,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快乐了。但对于塔兹米来说,他几乎认定自己可以感同身受。因为在这个男孩说出字的名字时,塔兹米感到自己周围的雨水都化作成了某种无形不可视的东西,那好像是这个男孩的灵魂。
                          “—莫蒂亚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6-16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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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亲近、了解……
                          塔兹米充满了疑问。但是得不到解答。那个陌生人,他自称自己是“莫蒂亚斯”,而且好像真的有证据,在帝国这个名词可以指代很多东西,但是刚刚那个情形下,可以认定的意义也只有一种。假设他没说谎,那么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塔兹米前半生崇拜的对像,人在偶像面前,难免总是有些拘谨的。而且从别人所说的故事上来看,眼前的这个人还涉及了一些神秘主义。再引用一些塔兹仅有的宗教知识来思考,那么他,眼前这个“燕尾服男孩”,其实已经超脱了身为“人”的身份。
                            偶像与神秘,这是唯一两种可以镇住野孩子的东西。现在,它们汇聚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塔兹米觉得自己很呆滞。他内心其有有很多问题。但其中大多数他都不想直接开口。所以他先是挑了几个普通的:
                            “嗯……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寻找朋友。”
                            “你来这多久了呢?”
                            “记不清了……”
                            “那你在交朋友的时候要做什么?”
                            “和他玩。”
                            “那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塔兹米少有的皱眉。他不敢说自己不贪玩,但如果是和莫蒂亚斯,那就太奇怪了。他思索了一下,编出了一个借口。接着说:“我跟村里的大人们有规定,不能离家太远。”
                            “没关系,”燕尾服男孩回应“我们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就行。”
                            “那你和我一起回家。”
                            “不,我知道最近的避雨处。”
                            “在那里?”
                            “前面的森林。”
                            “黑罗森林?”
                            “啊,”他突然一拍脑袋。“我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
                            吵闹的暴雨没有停止,燕尾服男孩抓着塔兹米的手腕,迈着步子向前,他们步子很大,但是步伐不快。走在后面的那个全身已经被雨水侵湿了,走快走慢己经无所谓了。而走在前面那个顶一片叶荷,毫无顾虑的继续向前走。
                            塔兹米如坐针毡,沉默下是烦躁的内心。一般来说,我们认为一位八岁孩子的宗教信仰是不能去驱使他去做什么特殊的事的。但塔兹米隐约觉得,如果说面前这个人就是莫蒂亚斯,他会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懊恼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6-1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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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兹米直接开始问他认为比较重要的问题。
                              “你是莫蒂亚斯吧?
                              “是的。”
                              “真的莫蒂亚斯?”
                              “人没必要对自己的名字说谎。”
                              “你说了‘人’。”
                              “这是关于宗教的问题?”他转过头来,但是向前的步子没有停下。“那我告诉你好了,他们说的太多数其实都是真的。”
                              “安平教的那些故事?”
                              “不止是他们,”燕尾服男孩说“你们这流传的故事,大多数都是真的。”
                              “你在新年前夕会做些什么?”
                              “往孩子们的袜子里塞礼物。”他突然翘起嘴巴。“让与我同龄的孩子感到快乐。我很欣慰。”
                              “你是从烟囱进到他们的房间里吗?”
                              “试过几次,但那太脏了。”
                              “那你放弃了这种习惯了吗?”
                              “毕竟也不是每家人都有烟囱。”
                              “嗯,也不是每家人都有干柴烧火。”塔兹米认真沉思道。“不过你只给好孩子发礼物吧。”
                              “没错。”
                              “那为什么坏孩子没有礼物呢?”
                              “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自称莫蒂斯的人回答道。
                              他注意到塔兹米正斜眼看着他。
                              “二则他们本就不该有礼物。”
                              “可我还听说,在送孩子礼物前,你还会让他们扮成那些鬼魂的样子,”塔兹米振振有词。“然后教唆他们去向大人要糖果。”
                              “………我总不能太规则。”男孩挠了挠后脑勺,“毕竟你看,我的年龄其实跟你也差不多大呀。”
                              “八岁左右?”塔兹米脱口而出,不知怎么的。明明之前脑袋里还有这么多问题,但现在他觉得这应该是他问的最后一个了。他发现:他问眼前的这个人问题,其实很少真的得到答案,就算有又得不到自己的认可。对塔兹米来说面前这个人的回答都太普通了。他问那些问题是为了得到神秘感,可他只给他直白感。所以塔兹米不能相信燕尾服男孩儿是“莫蒂亚斯”。
                              “要到了。”男孩望着不远处一片黑漆漆的树林,眼神中流露出期待。“加快跑几步。”
                              可塔兹米却停下了,他牵住了莫蒂亚斯的手。
                              “嗯?怎么了?”男孩问:“还在关心和村里人的约定吗?”
                              “大概是吧,我决定还是不跟你进去了。”塔兹米回答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6-16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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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塔兹米对黑罗森林的印象相当不好。塔兹米今年虽然只有八岁,但曾经也有几个时刻让他觉得自己成长了。而成长的第一个特征就是让他有了害怕的东西,现在的他很惧怕两样东西。一个是真正发怒时的养父,另外一个就是这片森林。先不说它错综迷乱,漆黑阴森的样子。村里的人还说过,其实黑罗森林就是村子的边境线。一但进去了,就等同于是离开了家乡。离了家的塔兹米可不能保证自己那一如既往的勇气。所以,到此为止吧,没有必要和这个陌生人冒次险了。
                                “你不想拿回去了吗?”男孩把放在衣袋里的卡牌亮给他看。
                                “我想拿回去,但是如果你要带走,我也不阻止了。”
                                “真的是一点都不贪玩啊……那你想好了?”
                                “嗯,已经决定好了。”塔兹米回答道。“我不跟你进去。”
                                “我刚刚还不确信,但我知道现在的你,肯定会和我进去的。”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男孩用手抵着胸口。“我身上有你问题的答案。”
                                “关于安平教的?”
                                “远不止这些。”
                                说完这些话,燕尾服男孩便转身走开了,向着森林走去,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塔兹米有点惊讶地看着离去的男孩儿,他没想到自己会是率先看到对方背影的人。在他八岁的世界里,背影一直担当着一种很帅气的形象。它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绝对自信。无论是对于战场上的敌人,还是对于离别时的朋友。都是这样。
                                “是什么的支撑着他的自信呢?”塔兹米疑惑着,这下,他又有问题可以问燕尾服男孩了。
                                塔兹米站在原地认真沉思,雨己经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了。直到有一滴雨水从他的面颊滑落,刚好落到他的手心。塔兹米才中断的思考。他怔了怔,攥紧拳头,好像是在评测这件事情的重量一样…………片刻后,他缓缓向前,走向了黑罗森林,与燕尾服男孩消失在了同一个地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6-1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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