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亿分之一的世界〗
【楔子】
「平行世界」就是因无数的「如果」而延展到的无限个「未来」。
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人在地上看到钱,会有「捡」和「不捡」的两种选择,而这两种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因此所有的可能性,都能够引发无尽的未来。 』
所以当千分之一的平行世界,能够创造出与「人类」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喰种」高智慧生物,就代表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有着两者「混种」的生物。
那么假如有千万分之一的世界,「金木研」不在是一个单纯普通的大学生,而是个人造「半人半喰」的存在,那么代表着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性.... ..
──「他」是个「天生」混种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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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区,在照不到阳光的巷口深处,有个面色苍白,身体看起来虚弱到极致,甚至走路都有些不稳的黑发少年。
没多久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身受重伤还能朝着他张大嘴巴,露出饥饿且贪婪之色,仿佛就要把他一口吞下的「怪物」。
当然那「怪物」,或者说那外表与人无不同之处的「生物」,正缓慢地恢复伤口,并且是真饥饿到想随便吃了人果腹,哪怕他明知道眼前病恹恹的人类未必是最佳的美食,却还是随着本能而来。
不过此时被当成猎物的少年,在心理性害怕的本能面前,还有着一丝冷静心态想着:与其说是「张牙舞爪」,这种情况更适合用「血盆大口」来形容眼前的生物。
大概连文艺青年都比不上少年对文字的情怀,也只有少年能在这种情况下有着这么一个称得上「奇葩」的思路,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果不其然,想起自己应该逃跑的少年,下一步便在他的这一念失神之间,踢到了来自前人留下的垃圾,导致他一股脑儿地往前摔了一跤,还露出皮肤摩擦地面所受的伤,散发出异常甜美的味道,不但加深了眼前生物的食欲,更是引来附近一里内类似的存在。
很快的,少年眼前与人类无异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在还没使用自己那远比人类还敏感的五官,便明白自己动作再不快一点,就要有人来跟他分食。
猎物总是谁能夺下就属于谁,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原则。
而已经饥饿许久的他,无论是在谁的面前,都占不了上风,因此直接显露自己这类人特有的眼睛,以及捕食的器官,企图杀死眼前的人类。
红色的的虹膜,黑色的眼白,再加上尾椎骨附近由体内突出皮肤,如同尾巴般却又强大无比的器官,在不了解的人也能知道他们这类便是流传于世界各地,被列为最危险的生物──
──喰种。
据说是只能食用人肉、人血、水和咖啡的亚人种,在日本还有CCG,也就是Commission of Counter Ghoul,「喰种对策局」的成立,但更多人对这种存在的认知,是在猎奇的限制级影片上,警告世人他们的危险性,顺带正面教育一番。
而这个本该出在电影院里的画面成了真实的一面,无疑刺激了少年对世界的认知,使少年身体里的肾上腺素,随着内心的恐惧倏然地提升,出现发冷、颤抖等正常生理现象。
可这种弱小的行为,却没有引起喰种的怜悯心,相反的,他还特别享受这种欺凌弱者的快感,只因人类就是让他们喰种成为不能见光的存在。
喰种面带扭曲的笑容,用他那似尾巴被称为「赫子」的器官,朝着少年的腹部而去,他想要剖开对方的腹部,想要尝尝那粉嫩而柔软的条状肠子,想要饮用那散发出甘甜气味的鲜血,想要──
──想要利用眼前的少年恢复他那受伤还没完全复原的身躯。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听到脑内欲先补脑自己赫子穿破腹部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也在这一瞬间被禁锢了。
下一刹那,他再也没有闻到那对于他们那类人来说,特别具有吸引力的血味,因为被赫子穿肠破肚的人,不是他预想中美味可口的「人类」,而是「他自己」。
在他的眼中能见原本跌在地的少年,竟然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就仿佛方才那「弱小」的举动,是装出来似的,而对方身后是比他更为强大的四条赫子,分别穿破了他的肺部、胸腔,以及腹部。
──对方也是喰种。
直到现在,身为猎人的喰种才意识到自己反成了猎物,且对方还是一名极为强大的喰种,连他都无法确认对方等级是S级,还是SS级,又或者在这些之上,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转变仅仅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秒之间。
紧接着他看到对方头上的黑发,不知何种原因,逐渐染成了白色,为对方增添了不仅一丁点气势。
与对方黑发时不同,哪怕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的喰种,也能在此时此刻感受到自己跟这位白发喰种之间实力的差距,并且打从心里的服从,甚至由衷的感到「畏惧」。
只是在他那红色的眼珠中反射的是对方仰起头来露出双眸的一面,那是一双只有一只眼睛是喰种才会拥有的赫眼,另一只却是毫无天染任何杂质、情感的灰色眼眸。
这些组合使喰种想到了某种类似于人类社会上所流传的「都会传说」,然而却是缩影在他们喰种世界,哪怕是默默无名的喰种,都曾闻过有一种由父母亲一方是喰种,而另一方却是人类所诞生下来,一出生便有永超越他们所有喰种的力量的存在──
──独眼喰种,独眼之王。
可惜的是他脸部还没来得及变成惊讶之类情绪,就只能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上。
※
望着阴暗而血腥的巷道,金木研经历了多年未碰过的,喰种在没有食用人类或者共喰,甚至是能供喰种食用的非人类之生物,所产生的饥饿感。
怎么回事?
金木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前一天才跟分居多个月的妻子雾岛董香见上一面,上一秒还在仙逝多年为父母上香,下一瞬间眼前的画面就成了眼前这一个受伤且饥饿的A级喰种,想要对他出手......
出于本能,他并没有让该喰种伤害到自己一分一毫;出于本性,他没有让对方直接去见上帝或死神,也没有立即将之拿来果腹,不过身体虚弱的状态无疑使他意识到自己在不进食,危险的就是社会大众。
毕竟,「他」可是凌驾于SSS+级喰种之上的「龙」,更是公认的「独眼之王」。
可以说是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或喰种能够与他抗衡的存在。
而在本能与本性冲突的时候,金木研用自己剩余的力气与理智,亲自动手翻遍喰种身上的东西,想要找出能够证明其身分的相关证件。
最好还是能够让他抉择是要「救人再赌运气觅食」,还是要「直接食用」的决定性证物,但事与愿违,这名看起来就像是被追杀的喰种,完全就是个不存在文明社会上的黑户,所以就连方才差点要被他打穿的手机,都是个没有门号的机子。
随后金木不待思考就用略显得苍白的手,拨弄着上三分之一已经毁坏成黑屏的萤幕,准备连上附近可用的无限网路,却没想到印入眼前的是令他惊奇又不该存在的名称──
──CCG WIFI,即东京保安委员会 (TCG)的前生,喰种对策局无线网路的简称。
但这一个细节没有影响他点取CCG所设立的无线网路,甚至输入自己记忆中不常用到的TCG公用密码,然而画面回应他的是一串从没遇过的字码。
连接失败,请重试!
金木研的双眸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更改为另一组CCG公用密码,才终于连上从前的CCG官网。
尽管一眼就知道眼前的情况带有强烈的违和感,可他还是抓了抓自己那苍白如枯的白发,轻声呢喃着「奇怪了...这是哪一区?怎么到现在名称、密码都没换,连网页也没更新?」
当然令他更震惊的事还在后头,那便是他无论输入自己的,还是Qs班的任何一人的帐号密码,都无进入其官网更深入的权限。
不说已经是TCG高层Qs班的人,光是说他就本就拥有次于铃屋的最高权限,怎么说也能阅览大部分的资讯,可这才几天没登入就跟他显示「查无此号」, 谁能回答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终金木研还是以出色的记忆力,也就是自己曾经意外得到「有马贵将」的帐号密码来登入最深权限,并且确认眼前这名喰种就是曾经吃过不少儿童及少年而被驱逐的无名人士,代号豪猪。
然后在一分钟内整顿好自己一点也不想去吃这闻起来就些反胃的食物来源。
几分钟之后,这名「猪」一般的喰种就被金木啃的七七八八,味道自然是难吃到了极致,就像吃到腐烂掉的猪内脏一样,完全不亚于他当初吃壁虎的肉,可以折腾任何人或喰种的胃。
而且因为该名喰种本身实力不强,还没达到半赫者的程度,所以对Rc细胞也没有什么实质帮助,可却胜在于这一餐让他明显有降低食欲的情形,也算不差的一餐。
紧接着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就奔向另一条巷道,因为那边拥有他熟悉而陌生的人类味道,以及另一名超越A级,至少是S级之上的喰种。
所以金木在对方两人都靠近自己能够感知的范围内,就毅然放弃了眼前用来充饥的食物,在第一时间赶到味道来源之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一个转角之后,他所见到的是比自己印象中还要更加年轻,拥有一头浅金色短发,曾经被自己视若母亲般存在的──
──晓小姐?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