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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夫妇】 【授权转载】大梦三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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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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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璇玑宫的门板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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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强推!我特别喜欢的一篇文!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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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
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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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锦觅,却又不是此刻应该存在的锦觅。眼前的神魔战场于她来说已是漫长的三生之前的事情。
那一世,她化作旭凤眼中的一滴泪,经轮回重化身,与旭凤结了连理。那时的她觉得这大概就是完满幸福了。
真的完满了吗?
人人都说她是爱旭凤的,她也觉得她是爱旭凤的。可总有些画面固执的坚守在她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拔不出丢不掉,岁月越是流逝便越发的鲜明。那些画面里都是小鱼仙倌。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两个人,一个在心上,一个在远方。那个在远方又何曾不在心上,只是她从未发现过罢了。
旭凤的爱炽烈而明亮,将一切照耀的毫无光芒。她那时还是一颗没甚见识的果子精,对水镜之外的世界充满着好奇,旭凤的张扬热烈完全不同于水镜中的世界,对她来说极具着吸引力。
堵不如疏,这委实是一道真真的道理。陨丹破裂,她那压抑了四千年的情魄顿成滔天之势,不管不顾的冲泄出来,从此越发的见不到其它。
她爱旭凤吗?
当情魄彻彻底底的融入神魂,得以平静,她反倒不能坚定干脆的说一声是了。
午夜梦回,挥之不去的是那一池落星,一只小兽,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不染尘埃。
他总在她身后,无论何时,只要她回过头便能望见他。他的眼里藏着漫天的繁星,他笑起来就像是春日午后的轻风。直到有一天,她怎么回头怎么转眸,都再也见不到他。
心,慌了。
她想:她八成是话本子里的坏女人吧,贪心不足,脚踩两只船。
很快的她又想:除却情爱,人还有亲情还有友情。她这般记挂着小鱼仙倌便是因着友情罢,她曾经也如此记挂着肉肉的。
是了,没错了。狐狸仙说情爱一事炽热浓烈,跌宕起伏,轰轰烈烈、感天动地。就像她与旭凤。
她同小鱼仙倌并不是如此的。
时间就那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棠鹭已学会自己钓媳妇。她在河边又见到了他。
一别经年今始见。
她那时的心情是从未曾有过的,百转千回,欲语还休。两三句话罢了,她说的艰难无比,一时滋味莫名。
转过身时,有些窒息,心头闷闷的。
这一刻她清楚的分辨出,小鱼仙倌和肉肉是不一样的,大概... ...是因为她欠了他良多。
真的是因为亏欠吗,好像不是的。可她也想不出别的缘由。
她想回头去多看他一眼,却不敢回头。
后来又过了很久,小鹭也有了孩子。子孙满堂,岁月静好。她常常坐在窗前仰望着天幕上的虹桥、夜空里的星子。黑白的风景枯燥乏味,她却总也看不够。
究竟有什么好看,她也弄不分明。
旭凤便在身旁,子孝孙贤,日子没甚挑剔,可她的心竟如荒原。
她总是想,她与旭凤是怎么在一处的呢,分明他们之间隔了杀母之仇,分明旭凤与她并不是那样适合。她究竟喜欢他什么,她说不出来。回想起曾经一声声说过的爱,顿觉空泛失色。
狐狸仙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大概,可能就是指的这般心境吧。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没有陨丹,如果芳主们不曾将她保护的那样天真懵懂,如果那场红尘劫能如普通人一样经历... ...她应是不会同旭凤在一起的。
如果那年的红尘劫,狐狸仙没有牵上那根红线,那么后面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也许天后不会发难,穗禾不会生出妒恨,水神爹爹不会取出半生的修为来为她练出冰刃,他和临秀姨也就不会死。她呢,履行婚约嫁给小鱼仙倌,抬头见一片星河,转眸便见能见到他。
可世上有苹果、有莓果、有海棠果、有罗汉果... ...偏偏就没有如果。
世事阴差阳错,万般的不由人。
渐渐的她开始不去想如果,不去想当年亦不思未来。她怕,她怕自己看清楚某些事。
这一生,便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数万年的日子过去,淡云流云,也算是完满了罢... ...是算的吧?
那一日,润玉身归天地,身负他半数仙寿的她也一同归去。
灵气逸散,意识消亡的一刻,她居然真正的觉得完满。
她想,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很好,很好很好。
得与小鱼仙倌同去,何其有幸。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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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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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这种事,她有经验的。
上一次,她只觉自己轻得像一片迷路的羽毛,不知皈依何处。这一次,感觉有些不同。
难道寂灭的感受还能次次不同的吗?
张开眼睛,入目一片缤纷鲜妍。五光十色,一样不缺。黑白二色看了数万年,竟还有些不适应了。
起身来,发现身在洛湘府。锦觅恍惚的很。推开门便见到一脸欲言又止的洛霖和临秀。
凡人说,人死之前一生所历之事会如走马灯般放映一遍。锦觅纳闷,怎么上一次寂灭就没有这走马灯的梦。
不过,这真是一个美梦。
她听到洛霖叹息了一声,问她:“你可是真的心系火神?”
锦觅尚沉浸在重见爹爹和临秀姨的情绪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洛霖见她无言,便以为是默认。他又是一声叹息,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与临秀对视一眼,临秀笑了笑,摸摸锦觅的发顶问她说,“睡了这一天可饿了?”
饿是有些饿的,只是这走马灯梦境有些奇怪。这情景并没有发生过,怎么就梦到了这些。
洛湘府是记忆中的模样,可她抬起头看不到那座虹桥。
怪便怪罢,总归能见到爹爹和临秀姨。顺其自然好了,该吃的时候便吃,该喝的时候便喝。多梦一会儿也是赚的。
然后旭凤也出现了。他很是欢喜,拥着她说:“我们终是能够在一起。”
她倒没什么欢喜的心情,甚至有些寥寥的,但也给面子的“嗯”了一声,表示附和。毕竟此刻的梦境是数万年前的,合该应个景。只是不知小鱼仙倌会何时出现。
旭凤见她这般神情顿了顿,说道:“兄长那里,我会弥补。”
小鱼仙倌!
她急急的问:“什么弥补?弥补什么?”
旭凤没说清楚,只是抱着她说,“这些事情你自不必管,我会处理好。”
他不说,她还可以寻别人问。实际上也不需要特意开口去问,走出洛湘府,处处都能听到议论声——夜神大殿退了那道守了四千多年的婚约。
上神之誓昭昭,婚约岂是说退便能退的。夜神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万道天雷,削神籍,贬下界。
仙侍们还说了很多,她却觉那些话像隔了十世百年、千山万水,半个字也都听不清。
万道天雷!
削神籍!
贬下界!
她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她跑去璇玑宫,那里空空荡荡的。她跑去落星池、布星台、藏书阁... ...一切润玉可能在的地方,她都跑遍了。
没有,处处皆没有,连魇兽都不见了踪迹。她想起逆鳞,伸手往怀中去取,却摸了个空。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美梦好像变了噩梦。为什么连梦里,都不叫她见一见他。
渐渐的她发现这个走马灯的梦境是循着时间的,约莫是在她历过红尘劫归来时。除却消失的润玉,天宫里发生的事都和当年一般无二。广寒宫的玉兔打翻了姻缘府线筐子;了听不小心摔了一跤,碎了颗大板牙;老君的丹炉倒了,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到是谁犯的事... ...
凤凰很欢喜,狐狸仙很欢喜,连那天后荼姚好像也有些欢喜。
水神爹爹的眉眼中总藏着欲言又止,每当她问起,他眼中总是泛起无尽的愧意。拍拍她的头,说:“觅儿觉得欢喜就好,一切自有爹爹。”
觅儿... ...
觅儿... ...
还有一个人是这样唤她的,他不见了,她怎么都找不到他,六界三族碧落黄泉,无有一点点的音讯。
他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欢喜吗?那时候的她应该欢喜的,可怎么她的心如被细针扎着,一点一点的锥的发疼。无时不刻,不停不休。
纵然眼里有了万千色彩,也抵不过那一抹不染尘埃的风华。这偌大的六界都好似变得无趣起来。
从前她与他数万年的不见,但她知道他就在那里。他消失了,那些被她压在心底的画面如一颗颗得了灵气种子,发芽生叶,野蛮生长,长得遮天蔽日,占据了她一整颗心,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个梦境久久的不结束,她便这样浑浑噩噩的梦下去。
后面的事情也算的上是跌宕起伏,轰轰烈烈了。比姻缘府的折子戏热闹了何止千百分。
婚约没了,荼姚对她有了几分好颜色。荼姚说可以许她一个侧妃之位。荼姚还说,她需得集花界、水族和风族的力量助旭凤登上天帝之位。
是侧妃还是正妃,她都不怎么感兴趣。她倒是有些不明白,润玉已然消失,那个位子早晚是他们的,何必吃的这样急。莫非他们要行那夺位之事。
罢了罢了,既然是一场梦,何必在这些糟心事上浪费时间。
她每天早晚都同洛霖和临秀吃上一餐饭、喝上一会儿茶。每每吃罢了早饭便往藏书阁里去,一待就是一天。那里面的藏书上有许多仙人的批注,要寻到的润玉的批注的很是简单,几乎每一卷藏书上都有。
她寻不到他,便每日看着他曾经看过的书卷,读着他曾写下的批注。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是太想他了吧,就像她想水神爹爹,她想临秀姨一样。
有那些批注,她要读懂也不难。读的书越多,她便越是发现自己这一生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为难了多少心疼她的人。
有一日,她读到一卷书册,上面说世有三千世界,前世今生未必不是同时存在。她反反复复的读了一遍一遍。
还道这梦境怎么如此的神奇,连藏书的内容都能有。原来这不是什么走马灯梦境,而是重活了一世。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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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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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回来时,树下已没了润玉踪影。只余一树桂花空与月光同零落。锦觅蹲在树下,满心的沮丧懊恼。
她想:若她今日没折腾余琰就好了。
她想:他怎么就走了呢。
她又想:这样急匆匆,他是回去守邝露的元神罢。千多年了,听说快能重生了。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摘帽。人要懂得避嫌。她如今不好再随意的出入璇玑宫,更不好去寻润玉。
眼眶酸软,一滴温热的泪滑落,经了秋风滴在手背上冰凉的一片。她抱着膝,将脸埋进臂弯。
心不痛,只是闷而已。她也不想哭,就是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掉。
情爱就得是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吗?好像不是。
这般柔肠百结,寸寸销魂,一点一点的磨骨噬魂,岂非相思。相思早已入骨,她却不知那是相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今细细的咀嚼的这句词,哪里是她前世所以为的那样。她能说出小鱼仙倌的好,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哪里都是好的,哪里都叫她觉得喜欢的紧。
她是喜欢小鱼仙倌的。
她喜欢他。
从很早很早之前,她心里便有他。不是重要的朋友亦不是亲人,是心之所向。
不怪那阴差阳错,也不怪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只怪自己的年少懵懂不知事,只晓得追着那新鲜耀眼的跑,竟不知那抹月华温润才是真正栖在心头的。
她怎么就没有一次停下来,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心呢。分明受了挫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去寻他,像个回家寻求庇护的孩子。
她的心早就认了有他的地方便是家。
她不懂事,不懂世事、不懂自己的心事。不管不顾的一味伤他。他总是包容了,包容的她越发不懂事。
重活一世,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才是情爱,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心。可那虹桥已经没有了。
他不喜欢她了。
这一次换了她爱而不得,也是公平,公平的很。
锦觅喝光了一坛桂花酿,又挖出一坛来。一坛接着一坛的喝,坛子堆成了小山,她也喝的两眼迷蒙,看什么都不甚清晰。
朦朦胧胧的她好像见到润玉向她走过来。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袖子,一点袖角,她捏的极是用力。
“小鱼仙倌,你穿红色也好看的紧呐。”
“小鱼仙倌,你怎么肥了,成了只胖头鱼。也好也好,长些肉是好事。你太瘦了。”
“小鱼仙倌,你好像黑了些。”
“小鱼仙倌,你怎么变丑了。”
“你不是小鱼仙倌,你是狐狸。”
“狐狸,你做错过事吗?”
“狐狸,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笨呢。”
“小鱼仙倌,我错了。”
“小鱼仙倌,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 ...
一醉两日,锦觅醒来压根儿不记得酒醉时的事情。在余琰面前依然抖的很。她惯来不是心细的人,自然没注意到余琰眼底那抹带了怜悯的包容。
她只是惊奇的发现,她再哄他穿白衣时,他没那般不配合了。
她想,定是她酿酒的手艺好。利益的诱惑足够,对方也就妥协了嘛。
余琰不出声只静静的喝酒时,很多角度都像极了润玉。每每她发现那个角度,便欣喜万分。笑的似一只寻到了花粉的蝴蝶。
她看着余琰,像是看着一副画。画里是那个她弄丢了的小鱼仙倌。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百年。老胡做十万岁大寿。许久不露面的月下来花界贺寿,狗血的发现那红狐狸余琰是他酒后一段风流所出的骨血。
余琰却是不肯认,从此月下走上了万里追子路。
锦觅恍然,怪道天下间竟能有人如此相似,原来那不是缘分而是血缘。润玉同余琰是叔伯兄弟来着。
锦觅又连声的啧啧,太微那条火龙和月下这只红狐还真是亲兄弟,都有一个流落在外面的娃娃。这天家也就是润玉君子端方,断然搞不出这等狗血的伦理大戏。
然后,锦觅又悚然了——要是余琰被找回天界,大嘴巴一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
锦觅跳起来,提着裙角追出水镜,扯着帮月下的旗号一同去逮余琰。这倒是感动了月下,因为旭凤生出的隔阂也消了。
月下的修为远比不过觉醒了花神之力的锦觅,到底叫她先一步逮住余琰。
锦觅摆出诚恳无比的态度,拿出十瓶香蜜、百坛花酿向他赔罪,然后洗了他某部分记忆。
那一袭白衣,是她心里的秘密。不可为人所知。
邝露重活过来,却忘记了前尘过往,忘的干干干净净,宛若新生婴孩。
狐狸仙有子精神爽,又开始抖起来,张罗着给邝露和润玉牵红线,还来寻她帮手。
她是该帮忙的,她该帮着小鱼仙倌幸福圆满。她想点头答应,一张口却说:“近来水族事物繁忙,花期也快到了,手头事情实在是多。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忙吗?哪有那样忙。
月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起了火似得的逃下九重天。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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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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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悦你,日思夜想,辗转难寐。
我心悦你,流年经转,一世不悔。
如何使君晓?
如何使君知?
心口痛的厉害,喉间腥甜的一片,浊气直涌而上。锦觅翻身趴在床沿,呕出一口血来。她张开眼睛,便见到一颗檀色的小丸子在血泊中晃了晃,消散不见。
陨丹。
她抬脸打量四周,是洛湘府里她的房间。她爬起来飞扑到门前,拉开门抬头望去,见那七色虹桥高悬,拔脚便向那虹桥冲去。
院子里,临秀做了几盘菜。洛霖坐在桌前正犹豫着,便见锦觅一阵风样飞出洛湘府,如离弦的箭冲上虹桥,又如那皮滑的鱼儿哧溜滑下,不见了踪影。
洛霖... ...
临秀... ...
两位仙上面面相觑,都有些疑心自己方才是眼花。倒是身后的仙侍一脸淡定,不止淡定还能趁机卖个巧嘴儿,“锦觅仙子倒极有我们风族风范,可见缘分深厚,合该是一家人呐。”
不是眼花!
没有看错!
他们家锦觅穿着一袭寝衣跑去了璇玑宫。大清早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洛霖立即站起来,出门往璇玑宫行去,临秀紧跟其后。
璇玑宫里,润玉正拿着那纸婚书,万般踌躇着。
得一世重来已然是莫大的机缘,怎么又予了他一世。仍然自那三万天雷加身的时候起始重来,只是有了那万万年的日日能见、得了她一声不怨,他竟生了贪心。
若依照上一世重来,难免水神还会陨落,这一次务必要细细筹谋,多加留心。
人心可谋,情不可谋。可若不去谋,他便一无所有。若放手谋算,又难保不会落得第一世的结果,那便不如不谋。
他该如何?
这婚约,退还是不退?
润玉举棋不定间察觉到虹桥上划过一抹灵光,他才一抬首,锦觅已向他飞奔过来。
润玉下意识的站起身,一声“觅儿”未曾出口,她便扑了上来,两条手臂拥紧着他,唯恐一松劲儿他便会不见。
她的头扎在了他怀中,声音便有些发闷,却不妨碍润玉听清她在说什么。
“小鱼仙倌,我喜欢你。”
“润玉,我心悦你。”
“你可还喜欢我?”
一声声,一字字落入耳中,绽在心底。他该欢喜若狂的,可那两世的求不得,万万年的遥望,令他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他反应不过来,却还是很快的开口说,“自是喜欢。”
两世皆未更改的喜欢。入骨入髓,锥入神魂,再重来上千万次,亦不悔不改的喜欢。
润玉觉出她的紧张,抬起手来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
觅儿此时方才历劫回来,正是... ...正是与旭凤情热之时,如何忽然跑来寻他,还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样的情境,也就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罢。
待锦觅情绪安稳了些,润玉方才微微的推开她,温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她方才眼见着他从她消失,身归天地,从此再不能见。
锦觅不知因何睁开眼又是一世重来,但他现在是活生生的。
她抬起脸来望着润玉,以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唇鼻,描摹着他面上每一寸线条,近乎贪婪。
这是她的小鱼仙倌,她曾爱而不自知的小鱼仙倌,她曾倾尽一世时光去思慕的小鱼仙倌。
润玉自是注意到她那灼热到异常的目光,却更加注意到她唇畔的血迹。
“伤到了哪里?”
这样问着,润玉抬手将一道灵气倾入她体内,那动作熟稔流畅,似做了许多次。
是了,可不就是做了许多次。那一世,他耗在她身上的灵力何其之多。
锦觅张了张口,两世之事要如何言说,真要说起来又不知该从何说,于是她只说道:“小鱼仙倌不用输灵力,我只是吐了颗陨丹,实在是不妨事的。”
吐了陨丹!
那她刚刚那番话,是否说明她心中本是喜欢着他的。
他能如此想吗?
润玉心中从未如此乱过,前世诸事一起纷涌上来。忽的,锦觅的手捏上他的脸颊,生生斩断他脑中的思绪,那些思绪一断便嗖的烟消云散了。
润玉的身形滞住,实在不明白锦觅为何会捏他的脸颊。
他向她看去,只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果然,小鱼仙倌天下无双。”
便是这脸颊捏起来,都能令她心生满足,非是一只狐狸能比。触着他脸颊的指尖酥酥痒痒的,心也酥酥痒痒的,满足非常。
万万年相思噬骨,万万年辗转思慕。
却原来她心爱的小鱼仙倌一直都在,从未曾离开。
此刻他便在眼前。不必等到结果,只要此刻他在,她便已然觉得此生完满。
锦觅拉着润玉的衣领令他微微的倾下身。她惦起脚来,吻上他的唇。吻的小心翼翼,珍惜万分。
润玉僵住,更觉身犹梦中。破天荒的,一双手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
他不敢动,他怕一动梦就醒了。
璇玑宫的大门旁,洛霖的脚迈进来、缩回去,缩回去又迈进来,最后一跺脚转身走开了。
是他家女儿动的手,强行轻薄夜神殿下。他此刻进去难道还能怪责人家夜神殿下不成?他更加不能当着未来女婿的面怪责自家女儿。
闹心!
他还是不出现的好,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回去慢慢想办法教导女儿就是。
临秀没有跟着洛霖走,她在原地犹疑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来在璇玑宫外设了结界。虽然不妥,但总比叫旁人看去好。
这大殿下也是,怎么宫外都不设个结界呢。
洛霖走到半路被月下仙人给拦住,“水神仙上,你们家小锦觅呢。听说她从虹桥上滑下去了,可摔着没?”
洛霖脸一黑,红口白牙的瞎话道:“觅儿?月下仙人怕是看错了,刚刚从虹桥上滑下的是魇兽。”
“魇兽?”月下半脸的吃惊,半脸的不信。
不待他说什么,洛霖又说道:“小女顽皮,非得给魇兽穿衣服,把那小兽给惊到了。”
觅儿跑的风似的,不会有谁看清,他说是魇兽那就是魇兽,说什么都是魇兽。
月下当真信了几分,“看不出,魇兽跑的这么快。”
临秀从后面跟上来,亦是红口白牙的胡诌说,“那孩子拿了我的风咒铃胡闹,让月下仙人见笑了。”
所以魇兽跑得快是因为风神的风咒铃。有理有据,圆满的很。
月下仙人信了,并立刻对穿衣服的魇兽起了兴趣。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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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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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在怀,魇兽在旁。抬头见虹桥,转眸便能看到心上的人。这样的日子实在美好的似美梦一般。
锦觅如一块粘糕团子样黏着润玉。失而复得令她不愿更不敢放手。
神仙换衣服方便得很,一个术法,锦觅身上的寝衣便成了一套浅色的衣裙。那颜色淡如雾霭烟霞,轻柔的拢在润玉身畔。
她依偎在他的臂膀间,手自他掌心滑出,手指一根根的爬过他腕间的人鱼泪,轻轻的滑进他的衣袖。
锦觅仔细的摩挲着他手臂上的肌肤。指尖未曾触摸到雷火的痕迹。
她没有问他还疼不疼。应龙的自愈力极强,既皮肤已恢复的完好,疼痛自然也消失了。
她缩回手来,只是说:“小鱼仙倌,我在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与你一同承担。”
润玉笑起来,他只说了一个字。他说:“好。”
他的眼眸里像是藏了一条星河,绚烂而浩瀚,让人望不见尽头却又一眼沉沦。他唇畔的笑意像那春日午后的湖风,吹向心头去,暖暖的、酥酥的。
时间一寸寸蹉跎而过,每一寸时光都染着馨甜。
两个人便这样静静的待着,直至暮色初临。润玉送锦觅回洛湘府,这才发现璇玑宫外笼着一层结界。
风属性的结界。
润玉心思玲珑九窍,顷刻便猜到些原委。他的耳尖有些泛红,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道:“是润玉大意了。”
锦觅触了触那道结界,半是惊奇半是好奇,“是我临秀姨设的结界。”她望向润玉,又问:“小鱼仙倌大意什么啦?”
润玉的耳尖更红了些,面色亦有些不自然,“幸而是风神仙上,若是被旁人瞧见,恐对觅儿的声名有损。”
她几乎看过了所有他看过的书籍,走过所有她能知道的他曾走过的路。纵他说的不直白,她也听明白了。
她有意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我本是未婚夫妻,亲昵一些也算不得轻佻。”顿了顿,她又肃色说道:“我是小鱼仙倌的未婚妻子,你我便是一体。小鱼仙倌谨言慎行,我自然也要谨言慎行。
那以后,我们多加谨慎就是。”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伸手拍了拍润玉的手背,以示十足认真。
润玉想说的话有很多,却都被她这这最后一句给破了去。他张了张嘴,乍然笑起,如云破月,如雨初霁。
暮色中的虹桥,美得如梦似幻。
虹桥上缓缓行过两道人影,一粉一白,远远望去甚是赏心悦目,犹如画卷一般。
洛霖的眼睛一直盯在虹桥上,发现那两道身影后,便立刻戳身到府门前。
润玉本诚心告罪,但见洛霖神色复杂其中尴尬占据大半,他便不再多言,技巧性的转移了话题。
洛霖大松一口气。分明动手的是自家女儿,反倒是夜神殿下来告罪,他如何好意思坦然受了。幸好夜神殿下转了话题,幸好夜神殿下没有多留,稍聊几句便告辞离去。
那几句话也是叫洛霖感到一阵合心妥帖,既没有拖延太久也不会显得仓促,时间拿捏的恰恰好。
送夜神殿下出门时,洛霖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眼睛就像是寻到了花粉的小蜜蜂,直勾勾的黏着夜神大殿的背影,那架势只恨不能将眼睛凸成个小蜜蜂的模样。
洛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他家女儿随时会变成只蜜蜂,循着夜神的气息飞扑过去... ...采蜜。
洛霖觉得他从前未曾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是以事事顺着锦觅,想着加倍的补偿她。但是有些细节,还是不要太顺着的好。
毕竟一个女孩儿家,再是怎么喜欢,多少还是要注意下吃相的。
暮色中,洛霖格外的惆怅。一方面惆怅女大不中留,一方面惆怅着女儿的教导问题。
等他从惆怅中斟酌好言辞,润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虹桥后,锦觅的视线也就转了回来。所以当洛霖准备开口时,锦觅的热情一股脑的浇了下来。
那双葡萄眼里满溢着慕孺之情,令洛霖一时没了话。对于锦觅这种反应,他自发的归结到历劫这段日子不见的缘故上。
女儿这样黏他,许多话到了嘴边总也吐不出,他只找到机会隐晦委婉的提点了几句。
锦觅点着头,拍着胸脯说:爹爹的话都听进了心里,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洛霖满意的走了。
锦觅目送着洛霖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建筑间。回到房里,她坐卧不静,瞧着窗外夜色渐浓,心中愈发相思百结。
如今她知道,她喜欢的人还喜欢着她。
他就在虹桥的另一头。
走过去便能见到他,又何必受这相思的苦楚。
锦觅想着偷溜去璇玑宫,拉开门就见洛霖又折返回来。
“觅儿,是不是睡不着?”
水神爹爹居然不问她想去哪里,如此也省的她编谎话。于是锦觅点头,顺着洛霖的话说:“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不妨看看这些。”洛霖伸手递来两本折文,“你长大了,也该学着打理这些。明日我来查你功课。”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也不必着急,循序渐进就是。”
说罢了洛霖满脸放心的走了。
锦觅打开那两本折文扫了几眼,顿觉:姜还是老的辣。
这两本折文自然都是水族事物。没有牵涉到别族,事情也不大,不过芝麻绿豆,却难在牵扯到众家利益,又涉及其中几家的家务事。根本就是两团乱麻线。
她的水神爹爹哪里是让她学习水族事务,这根本就想拴住她,磨一磨她的心性。
洛霖用心良苦,锦觅明白清楚。她抱着那两本折文深深一叹。自晨间再次重活到眼下,她终于平静下来。
她想了很多事。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璇玑宫见润玉。
这一次不仅因为她想念他,更因为有许多事情她要担负起来。她不能再让叫她的水神爹爹出事。她不愿再被保护,她也有着想要保护的人。
至于这两本折文——姜还是老的辣。她一块活过万万年的老姜,处理这些不过三下五除二。
何叶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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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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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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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醒来发现身在洛湘府。她看着桌案上晾着的两本折文,脑袋里一团的混乱,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发生过的。
昨晚,她究竟有没有过去璇玑宫?
走出房门,发现天还没有完全放亮。锦觅立在院子里,望着虹桥久久的怔愣起来。
洛霖走过来就见到了这样一副画面。他的觅儿像在这里站了很久,眉眼似落了千万年的风霜。一句很久之前读过的诗句忽然掠上心头。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明明觅儿才不过四五千岁,明明她被保护的很好。明明夜神待觅儿如珠如宝,珍视万分。
洛霖顺着锦觅的视线看去,瞧见那座虹桥越发的摸不到头脑。他看向锦觅,思索着该要如何探问女儿的心事。
锦觅忽然转过头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灿烂如朝阳、如漫野的花儿。刚才所见仿佛就是洛霖的错觉。
一整日里,洛霖总寻着机会探问。好不容易寻到了,把话问出了口,一只红色的折纸凤凰很不看事儿的斜飞过来,把他宝贝女儿的注意力吸引去了。
锦觅没有去接那折纸凤凰,只屈指一弹,想要将那纸凤凰化作齑粉消散。
只是她忘记了,现在的她又是一朵灵力低微的霜花。再怎么弹指,那纸凤凰也不会消散。锦觅看了洛霖一眼,见他神色并无异常。
是了,爹爹又怎么知道她弹指想要做什么。不尴尬,不尴尬的。
锦觅从空中扯下那只纸凤凰,填进了茶炉里。然后向洛霖笑了笑,拼命的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话题,说道:“大概、也许是睡懵了?”
红色的折纸凤凰,还有上面散发着的灵气气息,不难猜出那是谁的东西。
锦觅这番举动,让洛霖觉得他的女儿长大了。不需他提点,她便能分清楚凡人锦觅与上仙锦觅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看着在炉火中渐渐化成灰烬的纸凤凰,洛霖若有所思。倘若是因为在凡间与火神之事,觅儿面上也该是为难伤情,而不该是那等满身风霜的模样,像是苍老了万万年。
接下来的日子,洛霖严密的观察着锦觅。
除了总往璇玑宫跑,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要非说是有,那就是她处理起水族事务手段纯熟,且很有几分热衷。她还变得爱读书了,回到花界也不调皮,在藏书楼里一待就是好久。
当然,忽然间变得格外孝顺,整日换着花样儿哄他和临秀和开心、想着法子让他们轻松惬意这样的事情,在洛霖眼里是正常的,特别特别的正常。
在洛霖在细心观察锦觅的同时,锦觅也在细心的观察润玉。
她问过邝露,那晚她是真的去过璇玑宫。
那她爬了润玉的床——这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葡萄要皮,霜花也是要面儿的。她也不能直接去问,只好悄悄的观察。一日一日的观察下来,都没见润玉有什么反常。于是锦觅放了心,觉得那只不过是个所思梦。
润玉问过,那晚她去寻他有什么事。她没立刻说。
如今她又是一朵灵力低微的霜花,尚倚靠着他人的保护。那些话她要怎么说?
说她想要同润玉合作,借力报仇;说她想要保护水神爹爹、保护临秀姨;说她想帮润玉,说她想与他并肩进退... ...
没有实力在身,那些话说出来所得的结果便是,润玉会包揽下她所有的事,他会为她达成她的所思所想。那岂非成了为他增添负担。
寻找觉醒花神之力的方法,便是锦觅的当务之急。
终于有一日,她从花界寻到了线索。花神之力觉醒少数是外因刺激,或是获得至宝襄助,或是情绪失控、神思大乱,出于自我保护而觉醒。而多数的还是灵力累积到一定数量,水到渠成,自能引聚天地之间的花木之力。
前一世她是神思大乱,情绪失控,误打误撞觉醒了花神之力。眼下哪里去找那样的刺激,那种刺激,她也不想再发生。寻找至宝襄助,更是机会渺茫,无有头绪。唯有积聚灵力一途,实在可行。
得积聚到什么地步?
这个问题,待积到那一步时自然就知晓了。所以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快速、大量的积聚灵力。
前一世锦觅读了许多的书籍。常见的、冷僻的,各种各样包罗众多。她知道,能快速、大量的积聚灵力的方法有两个。要么有人将修为赠她,要么与某种特定条件的人灵修。
同属性或属性相和的人灵修,获益不止事半功倍,而是成倍再成倍。若对象是大宗师级别,那收益又是会翻倍的增涨。
谁会将那样多的修为赠她,这一条是不要考虑了。
与她属性相同又是大宗师级别,那不就是——小鱼仙倌。
锦觅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随即她滞了滞:她为什么要吞口水,这么严肃正经的事情。
锦觅回天界寻到润玉时,他正在喝茶。
她坐在一旁看着润玉,怎么都想不出该要如何开口。
话本子上写着,有情人相处一处,气氛到位,自然而然的就灵修了。可润玉守礼,所求又总是不多,只要她在他身旁,他就满足非常,欢喜的好似有了整个六界。
这要怎么下手... ...呃,不是。这、这要怎么有气氛。
锦觅看着润玉喝茶的模样,忽的想起前世,一次在七政殿议事时,他也在喝茶。当他放下茶盏,她发现他的唇上沾着一滴茶水。
那一滴茶水令她看发呆,竟就在七政殿上、在临秀姨和隐雀的争论声中,对天帝陛下生出了绮念。
明明润玉生的这般清雅,尘埃不染,明明天帝威仪凛凛,让人不该、不敢生出那等念头。偏偏她就生出了那等念头,且三五不时的就会冒出来。
他是君子,她是轻佻之徒。
既然是轻佻之徒,还要什么葡萄皮,从前她也不是没跟他提过灵修的事。
锦觅张口欲言,又想到他前日才出了孝期,此时提灵修不合时宜。于是她又闭上了嘴。
润玉的声音飘了过来,“觅儿在看什么,可是润玉脸上有何不妥?”
“没有。”锦觅摇头,“你哪里都妥。”
润玉笑了笑,放下茶盏又道:“那是觅儿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为难,的确是为难。现在提不合时宜,可时局不等人,再不尽快觉醒花神之力,她就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得还要成为润玉、成为水神爹爹的负累。
锦觅久久的不说话,润玉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眉眼间尽是温柔之色。
毅中人傅诗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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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咋搬呀,复制不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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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微曦月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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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
贴吧用户_51Z9b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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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田田,你联系上门板太太啦??请问她什么时候更新啊
淡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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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qunie2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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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好看,没看够啊,还有吗?
煎饼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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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粗来更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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