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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名伶(古风,HE,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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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遍重发……
还好我有备份……
我要杀了你度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18 18:05回复
    楔子
    仁王穿着玄色的长衫,长衫上用暗色的线勾出了纹路。
    他走在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中,走廊一边是拥有楼台水榭的园林,一边是传来阵阵媚笑的青楼。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木门上雕着复杂的图案,像是藤蔓缠在一起,又像是许多蛇纠缠成一团,令人心生战栗之意。
    仁王走得越来越快。
    在门前停下了脚步,抬起右手,轻轻扣了两下门。
    “进来。”门内传来应答的声音。
    仁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我的养子?”声音自暗处传来。
    “你明知道的。”仁王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你也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既然来了,是说明你已经想好了你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暴虐与欣喜。
    “……是”仁王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很好。”
    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脸上有一道刀疤,自左至右,横贯整个脸,他拄着根拐杖,背躬的接近与地面平行,他,没有左手。
    那个微笑,显得他的面部表情更加狞狰。
    仁王的身体不可见的抖了抖,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事后再付出代价,如何?”仁王小心翼翼的开口。
    “谅你也不敢反悔。不过,你要先支付‘定金’啊。”那个人嘴角带着愉悦的笑。
    “恩。”仁王点头。
    那个人走到仁王跟前,右手高抬,似乎要附上仁王的脸。
    “弯下腰。”那个人说。
    仁王弯下了腰,那个人极快地咬上了仁王的嘴唇,吮吸,撕咬。
    仁王的嘴唇被咬的流出了血。
    “很好。”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
    “你可以回去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耍小聪明。”
    仁王抬手擦了一下嘴唇,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拱了拱身,退了出去。
    “早晚,你会是我的。”门内的那个人说。


    IP属地:浙江2楼2019-05-1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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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是一个文人,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文人。
      没错,他是个断袖。
      他喜欢男人,很喜欢。
      但他不像忍足那样虽然万千花丛中过,但片叶不沾身。
      也不像手冢一样,从小到大,只恋着隔壁的青梅竹马。
      他喜欢漂亮的男人,他在人前,表现的十分得体。
      在人们眼里,他是一个有着文人的傲骨,很会吟诗作画,拥有红颜知己的才子。
      但,他确实很会吟诗作画,也确实拥有知己,而且不止一个,但,都是蓝颜。
      如此看来,他除了喜欢男人以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本来就没有啊,但当时并不是很开放的社会啊,这就是特殊的癖好啊。
      ---------
      仁王是一个清倌,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的。
      他是一个间谍,是的,是间谍。
      他陪着达官贵人吃饭喝酒,从他们嘴中套出情报,源源不断的向“自己”的国家送去。
      他被收养的那一刻,便决定了他的身份,他的国家,他的职业。
      即使,他是多么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麻木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日复一日。
      他知道在他十五岁之前他都会是一个清倌,十五岁的那一天,他会彻底的变成别人的玩物,被千人枕,万人睡,等到年老色衰,便会被迫自尽。
      直到,那天。
      那天,仁王遇到了柳生。
      柳生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在亥时左右走进了这家青楼。
      那天,仁王离十五岁仅差三个月。
      柳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仁王身边。
      仁王笑着点了点头,给他倒了一杯酒。
      柳生也朝他笑了笑,伸手揽住了仁王的腰。
      仁王僵了一下:“大人,小人是清倌。”
      “我又没想干什么”柳生抿了一口酒“你看起来很累,让你休息一下而已。”
      仁王沉默了半响,默许似的没有挣扎。
      “我买了你,你到我的府上怎么样?”柳生问。
      是做童吧,仁王想,但,这个人是吏部尚书啊。
      “那,小人在此先谢过大人了。”仁王说。
      “你还真信了。”柳生愣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笑。
      仁王点了点头。
      “你将来时能成一代名伶的人,你们的老鸨是不会放你走的。”柳生抬起手,摸了摸仁王的头。
      “大人高抬小人了。”仁王依旧谦恭。
      “罢了,以后多来看看你吧,你也有趣得紧。”柳生起身,“你去忙吧,我下次再来,这是赏你的,拿好。”柳生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仁王手里。
      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吏部尚书也有趣得紧,仁王嘴角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
      若要毁掉这个国家,吏部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仁王想。
      次日,仁王照常坐在二楼的隔间里弹琴。
      随意往大厅瞥了一眼,便看见了柳生。
      柳生依旧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
      柳生左手把玩着一个淡灰色的酒杯,右手揽着一个小0倌。
      仁王眼睛眯了眯,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对自己说。
      仁王从琴后面起身,用两根手指扯了扯嘴角,嘴角便挂上了一丝笑意。
      他抱着琴,慢慢地走到柳生的面前,坐下。
      “大人,今天您也来了?是来捧小人场的吗?”仁王说。
      柳生抬起头看了一眼仁王,左手还在不停的转酒杯。
      “是你啊。”柳生漫不经心地回答。
      “正是小人。”仁王把左手压在琴弦上,右手随意地拨弄琴弦。
      “你来干什么?”柳生问。
      ”昨天你说要多来看看我的,现在不是来找我的吗?“仁王嘴角又上扬的一些,装出很开心的样子。
      “啊......是吧。”柳生随口回了一句。
      “那小人可真是太开心了。”仁王微微低下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啧。”柳生放下手中的酒杯“你弹一曲吧。”
      “那就《阳春白雪》吧。”仁王将手放在琴弦上。
      “可以。”柳生把怀里的小倌放开,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
      “开始吧。”柳生说。
      仁王颔首,指尖轻动,一曲清新流畅的乐曲便从指尖泻出。
      柳生眼睛微眯,右手支撑着头,左手端着酒杯。
      曲毕,柳生说:“可惜了,你本可是个乐师的。”
      “有什么可惜?人出生之时,不就决定好了吗?”仁王微微笑道。
      “多大了?”
      “差两个月零五天十五。”仁王答道。
      “那天我会来。”柳生说。
      “多谢捧场。”仁王笑的很妖娆。
      “可惜了。”柳生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可惜了,这样的人竟是个小倌,若他专心弹琴,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但可惜了。柳生想。
      啧,油盐不进的吏0部0尚0书,还要在主动点才好。仁王想。
      时间过得很快,没注意的时候,两个月零五天就过去了。
      已经是十二月了。
      今年冬天来得格外的早,十月初第一场雪就下来了,十二月更是寒冷。
      仁王坐在镜子前,仔细的描着眉。
      “快点,马上就到戌时 ( 19时至21时)了。”门外的人说。
      “马上。”仁王回道。
      他站起身,最后朝镜子里看了一眼。
      镜子中的他一身白衣,笑的很魅惑,眼角含嗔。
      这是最后一次可以完整的站在这了吧,仁王想,下一次在站在这就是别人的玩物了吧。
      推开黑色的木门,笑着去迎接这悲惨的未来吧。
      =======
      仁王坐在帘子后面,手放在琴弦上,轻叹一声,从今天开始,便坠入深渊,再也出不来了吧。
      今夜过后,自己就要从一个清倌变成红倌①了。
      就任性这一次吧,但愿不会铸成大错。
      一曲《酒狂》②便从帘子后面飘出。
      “怎么会弹这种曲子?”
      “脾气挺野啊,啧啧啧。”
      “听说十五,是一等品呢。③”
      .............
      “那下面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开###苞的红倌欺命。”
      “底价多少?”一个人问。
      “一百两【约为3万元人民币】。”
      “一百一十两。”
      “一百三十两!”
      “一百五!”
      ......
      “五百两。”柳生喊价。
      “一次,没有爷加价了吗?”老鸨问。
      “两次。”
      “三次!成交。”
      “那欺命的初###夜就是这位爷的了,爷,楼上请。”老鸨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仁王抬头,看见了笑的温和的柳生。
      微微颔首,仁王的心里有一丝波动,他.......
      ========
      仁王坐在床上,脱去外罩,只剩女装④。
      “大人,今晚我是你的。”仁王媚笑。
      柳生把手放在仁王的腰上,揽到身前。
      仁王的双臂攀上柳生的脖子,主动送上双唇。
      柳生把仁王压倒在床上,放下帘子:“睡吧。”
      -------------------------------------------------------------------------
      注:①小倌有清倌和红倌之分。清倌是卖艺不卖身的,一般擅长弹琴,吹笛子和书画这些才艺,陪聊天也算吧。(总之就是擅长琴棋书画的类别)
      红倌,相对地,优势可能更倾向于外貌和身体(.!..),可以留恩##客过夜。
      清倌可以变成红倌,但红倌不能变成清倌,这是一个不可逆的关系。
      相传清馆和红馆住的院落是不同的。
      ②相传为三国阮籍所作。由于生活在政治黑暗的魏晋初期,阮籍的诗词大多作的隐晦曲折。我们可以借阮籍的咏怀诗(其一)来领会曲意:“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阮籍一生孤独,为避祸患,常“醉于酒、隐于狂”,但又时时感慨。
      ③在年龄方面,年龄是制约男妓品级的最重要标准。男妓从实质上来说是女妓的变相代体。根据年龄,男妓分为4个等级:
      1、初蓄发——十四岁左右的男妓,男性生理特征尚不明显,而皮肤色泽亦细腻滑润如处子,与女妓相当,所以作为一等。
      2、披肩——年龄稍大点的,男性理特征逐渐明显起来,居次等。
      3、初掳头——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居三等。
      4.老扒头——二十四五岁则达到男妓的生理极限,列为末等。
      5.网巾——脱离了男妓的行列
      ④在《龙阳逸史》中,男妓之服色亦如女妓,“内穿女服,外罩男衣,酒后留宿,便去了罩服,内衣红紫,一如妓女也”。


      IP属地:浙江3楼2019-05-1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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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清晨总是很冷的,带着凉意的风从窗缝钻进屋内。
        仁王蜷了蜷身子,把眼皮掀开一条缝。
        “早晨了啊。”仁王揉了揉眼。
        昨天干什么了,怎么睡的那么踏实......
        “早...啊...人呢?”仁王环顾一圈,并没有看见柳生。
        “现在这个时辰,他该上朝去了吧。”仁王伸手把额上的碎发拨开,起身,下了床。
        慢慢走到窗边:“又没下雪啊,怕是我这么肮脏的人,连雪都会嫌弃我的吧。”
        仁王随意的洗漱了一下,披上件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早啊。”幸村说。
        “早。”仁王回答道。
        “昨天......”幸村的眼神带着犹豫。
        “他只是搂着我睡了一角而已。”仁王轻笑“看来这次任务的进度要放缓很多了。”
        “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幸村笑道。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仅此而已。”仁王的嘴角习惯性的又挂上了一抹笑。
        “保重,我也不能常来。”幸村收敛了笑容“终有一日,我们可以逃脱这份宿命,主宰自己。”
        “但愿吧。”仁王闭上眼睛“谢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幸村拍了拍仁王的肩膀:“保重。”
        “保重。”仁王点了点头。
        幸村又笑了笑,转身离开。
        “保重啊,幸村,你为武将定比我更易受伤。”仁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
        早朝过后。
        “呦,柳生大人,昨儿,您好像在小倌馆包了那的头牌公子啊,味道如何?”忍足问。
        “你猜。”柳生说。
        “啧啧啧,假正经的人。”忍足无聊的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忍足大公子,你最近又看上了哪户人家的小姐?我帮你去说说,省得你天天这么闲。”柳生挑眉。
        “我可是很忙的。”忍足摆了摆手。
        “忙着调戏大家小姐?”
        “啧啧,说的那么明白干什么?”
        “我还有事,您慢慢走。”柳生走得快了一点。
        “hai,hai,你自便。”
        =======
        柳生回到府里,换上常服,又去了仁王那里。
        【注:古代小倌馆门口都是一块空白的牌子】
        “这么早您又来了,要听曲子吗?”仁王笑着问。
        “不了,只是来看看你的。”柳生挑起仁王的下巴。
        “那真是小人的荣幸。”仁王依旧笑的明媚。
        “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们可是要继续昨天晚上的事情呦~”
        “是 。”
        是时候了,仁王想。
        他站在那扇木门前,踌躇了一下推开了木门。
        “父亲大人。”仁王推开门。
        “啊,你来了。任务还顺利吗?”屋内是阴暗的,但在更阴暗的地方有人的声音传来。
        “借您吉言,还算顺利。小生已经可以与吏部尚书大人说上话了,估计很快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仁王的语气很是恭敬。
        “那可要快一点啊,这个计划陛下已经准备了几十年,只等一举消灭这个破落的国家,一统大陆。”那个声音带着欣喜。
        “明白,我会加快速度的父亲大人。”仁王微微弯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的养子,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妄想拖延时间。”
        “明白。”仁王将腰弯得更低,退到了门外。
        到了晚上,柳生推开门,便看见仁王斜躺在床上。
        “大人今天来的那么晚,可是小人连吸引力都没有了?”仁王媚笑。
        “何必。”柳生说:“你明明不想这样,为什么要做出这副姿态,那么想和我上0床?”
        “撒,谁知道呢。”仁王的表情微变,眼睛眯了起来。
        “今晚,你来陪我下盘棋。”柳生说。
        “下棋?”
        “对啊,下棋。”
        “你包下小人这一晚,仅仅是想和我下棋?”仁王德眼睛微微睁大。
        “做爱这件事,必须要你情我愿的才好,何必强求一个只有十五岁的男孩子呢?”柳生把棋从窗台上抱下来,放到屋中间的楠木小桌上:“来下棋吧,累了再休息。”
        “小人.......”仁王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感觉......很......温暖?
        “来下棋吧,你黑子,我白子。”柳生左手托腮,右手拿着一枚白子。
        “恩。”仁王拢了拢自己扯散的衣服,走到屋中间坐了下来。
        “开始吧。”柳生说,顺手挑了挑灯芯。
        “明白。”
        柳生与仁王并没有下一整盘棋,只下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
        “你的棋艺还是不错的。”柳生说。
        “多谢夸奖。”仁王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柳生说。
        “什么事,大人?”仁王问。
        “进宫。”
        “进宫?”仁王猛地抬起头。
        “作为老师进宫,教授皇帝陛下棋艺、音律。我会给你编造一个身份的。”柳生说。
        “你把小人包下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吗?”仁王的脸上挂上了公式化的微笑。
        “是的。”虽然,也不全是,柳生在心里说。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仁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抓着衣襟:“什么时候?”
        “现在。”柳生笑道,轻拍两下手掌:“进来。”
        “一位侍从抱着一套衣服进来,把衣服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请容许小人准备一下。”仁王转过身:“帮小人叫一下热水,小人需要梳洗一下。”
        “恩。”柳生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他对我那么温柔是有目的的,但还是忍不住享受一下呢......真是犯贱。”门内,仁王跌坐在地上,单手捂住脸,眼泪却流了下来。
        “但我还是被打动了呢......明明,他温柔的那么假意,那么拙劣,我还是忍不下心伤害他......也好,直接杀了皇帝好了,牵连到他,便去求求父亲大人吧,但愿.....我的肉体的归顺,可以使父亲大人放过他。”
        【请自动转接《锲子》】
        半个时辰之后,柳生看了一眼从大门内出来的仁王,问道:“准备好了?”
        “是的,大人。”仁王点头。
        “走吧。”柳生转身上了马车,仁王面无表情的跟上。
        他俩上了同一辆马车。
        车内很是安静,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时所发出的沙沙声。
        柳生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你以后莫要再自称小人了。”
        “那应该自称什么?”仁王的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臣。”柳生说。
        “明白。”仁王的表情不变:“还有多久到呢?”
        “这里就是了,下车吧。”柳生掀起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看外面。
        “是。”仁王点了一下头,掀开马车的门帘子,下了车,站在原地等柳生。
        柳生跟在仁王后面跳下马车,站在仁王斜前方:“走吧。”
        “是。”仁王跟在柳生后面慢慢地走。
        前面是皇宫的大门,刷着朱红色的漆,门上有着排列整齐的铆钉,显得威严无比。
        柳生出示了一下进宫证明,便带着仁王走入了皇宫。
        皇帝的书房在稍微靠里面的地方,门口有一大片玫瑰。
        “陛下,您要找的棋师我给您找来了,请您过目。”柳生伏在地上说。
        我就像一件商品一样,仁王想。
        “柳生你的眼光不会错,那现在就开始上课吧,右耳室有棋盘,这位师傅你先去那里等本大爷。柳生,你可以退下了。”
        “臣,遵旨。”仁王跪下拜谢道。
        “臣遵旨。”柳生把脑袋贴近地面,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然后他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仁王。
        “你叫什么?”迹部问。
        “仁王雅治。”仁王坐在迹部对面,眼睛紧盯桌子。
        “仁王?怎么会姓这个姓?”迹部在竹盒内抓了一粒黑子。
        “......”
        “算了,我们来下棋吧。”迹部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的正中间。
        “遵旨。”仁王表情带着恭敬。
        柳生很快回了府,他发现丸井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府上。
        “柳生,你觉得那仁王下棋下的怎么样?为什么会把他推荐给迹部?”丸井问。
        “很有趣啊,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想怎么下,下的每一步都像是一个陷阱,却伪装的很完美,根本看不出一丝痕迹。”柳生左手拿起茶杯,放到嘴边呷了一口。
        “还有这样的人?应该叫欺诈师的,对吧?”
        “对。”柳生点头“陛下会很满意吧,应该。”
        “大概会吧。柳生,我要茶点,你送到我府上点。”丸井拿着一块花生糖放在嘴边说。
        “你又不缺这些,问我要干什么?”柳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丸井。
        “你送来就是了,我府上的不够吃的。”丸井嘟囔道。
        “那好吧,你要什么?”柳生好脾气的问。
        “啊!你答应了。”丸井用手把嘴边的碎屑拍掉“我要蒸笋、消灵炙、小天酥、松子鹅油卷与藕粉桂花糕!”
        “好,我一会给你送去,你先回府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谢谢!”丸井道了谢,就起身回府了。
        “迹部应该不会为难仁王的吧......”柳生看着杯中平静的淡绿色的液体叹道,“不就是一个伶官,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最近越来越多管闲事了,竟然去关心一个伶官。”
        与柳生府气氛不同,书房内气氛很是紧张。
        “本大爷赢了。”迹部落下最后一粒黑子。
        “陛下圣明。”仁王默默地把棋子分类放入竹筐内。
        “那是当然,还没有人不拜倒在本大爷华丽的招式下呢,哈哈哈!”迹部仰靠在椅背上,笑的很是张扬。
        “陛下圣明。”仁王依旧在捡棋子。
        “别那么无趣,规矩多虽是好,但这样就太无聊了,本大爷无聊好久了,才让柳生从宫外找个人进来,没想到你是那么无趣,收拾好就下去吧。”
        “是。”仁王加快手中的速度,应道。


        IP属地:浙江4楼2019-05-18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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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忘记说了,本文CP三王道(冢不二,忍迹,真幸),82,白谦


          IP属地:浙江5楼2019-05-18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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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迹部不是家里的独子。
            从迹部开始算向前数三任皇帝,对,就是迹部的父亲。
            老皇帝有三个儿子,迹部排行第二。
            在老皇帝去世后,他的长子继位。
            此时,迹部在邻国当质子。
            三年后,在位的那个皇帝驾崩。
            老皇帝的三儿子继位。
            两周后,三儿子重病不治,驾崩。
            此时,迹部仍旧在邻国当质子。
            三朝老臣都慌了,哪里去找个继承人啊?
            对了,还有个质子在邻国!快去接来,换个人去当质子。
            换?还有谁比迹部的地位更高?
            没有了啊,那......我们把国师抵过去当质子,就这么办吧,国师可以没有,皇帝却不能。
            于是迹部被接了回来,不二被作为替代品抵押了上去
            迹部是三岁时被送到邻国当质子的,那时他还很小很小。
            他的生母是皇后,他是嫡次子。
            被送去当质子的他并没有带很多仆人,邻国也并没有亏待他,吃穿用度,都和那个国家的皇子一样。
            迹部从小就学会了伪装,他用高傲的眼神看人,而且从不寻求任何人的帮助。
            高傲得像一个真正的王者,即使他只是一个质子。
            对了,邻国的国姓是忍足。
            迹部在那个国家册封太子的大典上【借用明朝①】,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穿着太子的礼服,嘴角绷得紧紧的,但眼睛里却透着懒散。
            迹部也就是在那时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忍足侑士。
            生活永远比小说中描写的更富有戏剧性。
            迹部是在一次误会中彻底认识忍足的。
            那是迹部第一次去青楼。
            迹部花了大价钱,请了那里的歌姬唱歌。
            那个女子很美丽,化着淡淡的妆,唱的曲子的内容却是淫【度受】秽【谷攻】不堪。
            迹部皱了皱眉,放下小费,准备离去。
            “哟,红玉,听说你今天有客人啊。”轻佻的声音在门开了以后传来。
            “呀呀,不巧呢,红玉今儿我包下了,这位公子,可否移步。”忍足的嘴角挂笑。
            太子来青楼?迹部的心里狠狠地唾弃了忍足一回。
            “然。”迹部说。
            “公子长得好生面熟,可否到我府上一叙?”忍足的眼睛眯了眯。
            “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迹部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啧啧,怎么会在这碰到他?红玉,他说什么了吗。”忍足用左手轻轻剐蹭下巴。
            “没有,他只是听曲。”红玉摇摇头。
            “偷偷看了他那么久,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真不甘心。”忍足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你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有什么关系,小红玉你又不会说出去,再说,他迟早会是我的,只会是我的。”忍足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是,属下们早就认识夫人了,属下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忍足勾起了嘴角,迹部景吾,即使你是别国皇子又能如何,你终归只能是我的。
            ===============
            ①:
            明代册立太子的仪式是中国历代宫廷中最为繁琐的,但任何人都得一丝不苟,否则,纠仪官会弹骇,有可能因此而丢掉乌纱帽,甚至有性命之忧。明代宫廷选好太子以后,确定吉日册立太子。册立的前一天,宦官奉旨在皇宫正殿奉天殿陈设御座香案,并在御座前的大殿正中安放好宫中特制的诏书案、册案、宝案。丹陛东边,临时设立册宝亭一座。一应参与册立太子典礼的赞礼官员、百官和所有有关人员都要在册立的前一天排演册立礼仪。授册宝官站在皇太子东边,西向侍立;读册宝官站在授册宝官北,西向侍立;捧进册宝官站在读册宝官南,西向侍立;受册宝官内使二人,站在皇太子西;界册宝亭内官八人,站在丹陛册宝亭东;承制官站在殿内西边;宣制官站在殿门外东北;赞礼官二人站在丹陛上南部;知班二人站在丹坏中;纠仪御史二人站在知班北;知班、纠仪御史都是东西相向侍立;文武百官按照品级班次排列在午门外,文官西向立,武官东向立,使臣、僧道、奢老站在文官南,负贵宫廷事务的文官、保卫宫廷的武官按规定的位置侍立。大殿中,诏书、册、宝一一安放就绪,内使监官负责守卫、保护。
            册立这一天,清晨时分,禁卫宫廷的宫廷卫队金吾卫威风凛凛地排列在午门外东西两侧.奉天门外放旗猎猎,仪仗森严。拱卫司在丹陛东西、丹埠东西陈列仪仗。文楼、武楼南安放好礼仪车格。典牧官在车格南陈设仗马,在奉天门外依序排列经过严格训练的虎豹。丹陛南摆好奏乐的乐队,由和声郎指挥。鼓乐、仪仗伺俱迎送册宝至东宫,迎候太子。文、武百官身穿官服,分不同品级,齐集于午门外。尚宝卿、侍从侍卫官一同恭敬地赴谨身殿奉迎厦帝。皇帝身穿最庄严、球贵的礼服衰冕。太子一身盛装,冕服侍立于奉天门外。皇帝在近侍的族拥下起身离座,乘典从谨身堆前往奉天殿.尚宝卿捧着皇帝的玺印,侍仪导引圣驾,一路,踌,前往大殿。宫廷乐队吹奏雅乐乐章。皇帝在美妙的乐声中升上宝座.四位服饰庄盆的引导官引皇太子进入奉夕一门。鼓乐齐鸣。太子到大殿前丹陛拜位侍立。
            赞礼官站在太子左右。赞礼官高声喊道;鞠躬万皇太子一拜再拜。承制官跪向皇帝承制,然后,承制官起立,站在门外,喊道:有制。赞礼官应声喊。跪!皇太子跪下。宣制官宣布:册某某为皇太子。太子由赞礼官引导行礼,俯伏,平身。承制官跪在殿西回奏:传制毕。太子再次鞠躬,再拜。赞礼官宣布行册礼。引礼官引太子由大殿东门进入殿内。内赞官接引太子到御座前拜位。内赞官唱道:跪!太子跪下。捧册官在案前跪下捧册,郑重交给读册宝官。内赞官宣布读册。读册宝官跪下宣读册书。读完后,将册交给示相,承相郑重将册跪授皇太子。皇太子接过宝册,表明接受册立,然后将宝册交给身边的捧受册宝内使。宝同样按照册一样的礼仪程序授给皇太子.皇太子再转交给捧受册、宝内使。皇太子在赞引官唱令声中出圭、俯伏、平身。捧册、宝内使前导,太子走出大殿。内使将册、宝放入册宝亭盈匣中。皇太子在丹陛下鞠躬,郑重四拜。内使异册、宝亭前行。皇太子出奉夭门。册、宝亭在仪仗鼓吹和百官迎送下抬入东宫。皇太子到中宫朝谢皇后,正式成为皇太子。皇太子接着拜渴宗庙、敬告祖宗。拜遏祭祀的沿途,百姓夹道而立【设定迹部在这时看见忍足】,争睹未来天子的仪容,场面十分壮观。从此以后,皇太子作为皇位继承人,住在东宫,开始了储君的东宫生涯。其余皇子则一一封王,在宫外的各个王府中生活.


            IP属地:浙江6楼2019-05-18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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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仁王站在自己院子的亭子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啊,是柳生大人啊,找小生有什么事吗?”
              “你......要小心。”
              “小心?啊,谢谢柳生大人的提醒,小生会小心的。”仁王微微笑了一下。
              那么温柔干什么,明明只是假象。
              “哎......小心吧,最近会比较乱,有事就喊侍卫。”
              “明白,多谢。”仁王弯弯嘴角。
              “就这些了,有事要找我的话直接让侍卫传个信就好了,我先走了。”柳生说。
              “大人慢走。”仁王半弓下腰。
              “不需要和我这么生疏。”柳生向前两步,扶起仁王。
              意外的瘦呢,柳生想。
              “小生不可以逾越呢。”仁王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可以啊,想到什么都可以给我说,有事可以找我......”我这是怎么了.....
              “啊?”仁王愣愣的看着柳生。
              “抱歉,我失礼了。”柳生松开手,向仁王鞠了一躬,然后很快的走开了。
              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是真的么,对我的温柔是真的啊......”仁王微微闭上眼睛。
              “我想做一次主,为自己做一次主......我不要再做一个间谍了......”
              “为什么要做一个间谍呢?”仁王问自己。
              “因为我救了你的命啊,所以你要用你的一生来报答我。在你成年之时,你必须把你的身给我,哈哈哈……”那个人说话时,在耳边呼出的的热气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
              仁王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杀了他不就好了吗,杀了他……”仁王喃喃自语。然后,苦笑道:“我怎么可以杀了他,她在怎么说都救过我一条命啊……”
              仁王的右手紧紧的攥住衣袖,把衣袖的袖口抓的起了褶皱。
              “大哥哥,帮我把那只猫捉下来好吗(ノ○ Д ○)ノ”仁王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就转过了身。
              “你是……在叫我?”仁王有些不确定的问。
              “对啊,大哥哥。我的猫跑到树上下不来了,你帮我捉下来好吗(☆o☆)”
              “啊……拿个梯子。”仁王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喊到。
              女孩子……不对,这个女孩子是怎么进来的?
              “大哥哥,你人真好。我叫祭天,大哥哥叫神马?‘’
              “……仁王。”仁王回答道,姓名是最短的咒,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说话间,梯子也拿来了。仁王爬到树上,把猫抱了下来,交给了那个女孩子。
              “仁王哥哥,你帮了我,谢谢你。有事就来找我,我住在通天间。”女孩子向仁王挥了挥手,抱着猫跑了。
              奇怪的孩子。仁王想。


              IP属地:浙江8楼2019-05-1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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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依旧严肃,两国正要交。。战,气氛不会轻松。
                迹部歪着脑袋,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扶手,下面站着的大臣低着头没人出声。
                “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都哑巴了?恩?”迹部瞥了一眼站在最前排的柳生。
                “还是说,你们对本大爷出兵的决定有意见,恩?”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手冢上前一步。
                “准奏。”
                “启禀陛下,真田将军的军队已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出。。征。”
                “是吗,‘帝’怎么样了?”迹部问。
                “目前还没有要开战的意思,但我。。。军已准备充分。”
                “恩,还不错,还有事吗。”迹部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无事。”
                “其他人呢?”迹部问。
                “那,退朝吧。”迹部站起身,绕到龙椅后面,两名宫女掀起帘子。
                “退朝!”太监那尖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敲击着耳膜。
                ————————
                仁王其实很纠结,他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办,他想为了柳生不做间。。谍,但自己还有把柄在那个人手里。
                仁王一时没了主意。
                像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摘一朵花在那一片片的摘下来,算概率,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从小被那个人收养,到后来被那人威胁要当**,再到现在认识柳生,为了他的安全心甘情愿被那人威胁,自己简直太蠢了,蠢到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自己不想当间谍,真的不想,哪怕在青楼过一辈子,只当个小倌,自己也愿意,当间谍会伤害这个国家的利益,而柳生是这个国家的吏部尚书,必定会伤害到他。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可笑。
                不知不觉,仁王已经坐在窗前发了半天呆,连柳生进屋他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你很不开心。”柳生问。
                “我在想,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然后我给自己的答案,只有两个字,没有。一个人,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的人,他已经不配存在了吧。”仁王说。
                柳生皱了皱眉,把左手放在仁王肩上“不,你要为我存在,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什么呢?身体,还是我所知道的东西。”仁王笑了,笑得有点凄凉。
                “我需要你,这个人。”
                “为什么需要我呢?”
                “因为我喜欢你。”
                仁王猛地睁大一下眼睛,又闭上。
                骗人的吧,不过有他这一句,也就够了,奉上生命去背叛那个人的理由已经有了,让我放纵一次吧。
                “我知道你不信”柳生说“但,你必须信,你是我的。”
                “罢了,我且信你一回。但,冒昧问一句,柳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不久前,其实并不是我察觉到的。”柳生说。
                “是王上吧。”仁王苦笑一声。
                “是的。但,你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不是吗?”
                “哼”仁王苦笑一声,“那又怎样,我是个间谍,你不觉得恶心吗?”
                “没事,有我。”柳生抓住仁王的手,手心微凉的温度通过皮肤下的冷觉感受器传到仁王的大脑,在仁王的大脑中形成一种尖锐的感觉。
                “对,有你……我和那人的交易……”仁王突然打了个寒战。
                “什么交易?”柳生敏感的感觉到了仁王的话语中带的恐惧。
                “……”仁王抿了抿嘴“不,没什么。”
                柳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仁王的眼睛“你骗我。”
                “真的没什么,我可以处理好!”仁王心里有些焦躁。
                “……”柳生摸了摸仁王的头,轻轻地吻住仁王的发顶“我相信你,我的爱人。”
                仁王眼睛撇向一边,这个人今天说了那么多“相信”,是真的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你且信我一回。”柳生说。
                “……好。”仁王心里有点小确幸,假如这是真的就太好了。
                这个世界也不一定都是欺骗,也许只是吧,只是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和奇幻的光和影吧。
                =======
                亲爱的,相信这个世界不都是悲剧吧。
                =======
                “仁王马上就要成年了,哈,马上就能品尝到美味了。”阴影中的人,不,准确说是生物说。
                “我虽然被人歧视,但我却可以拥有别人多没有的一切,哈,多欢快。”
                一直想着你呢,我的爱,嘛,先让你享受一下那虚假的爱情,不是吗?
                ========
                “开战在即,幸村副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向家人交代吗?”真田问。
                “没有了,那人过得很好,不需要我。”幸村的嘴角故意挂上了一丝落寞。
                “真的……没有吗?”果然,真田的语气带了心疼的意味。
                “没有,”弦一郎的反应真有意思,幸村想。
                ======
                “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能做什么吗?”仁王问。
                “不要向敌。。国传消息。”柳生说。
                “传还是要传的,传假的好了。”仁王勉强笑了笑。
                柳生有点心疼,仁王的心理负担太重了,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
                嘛,我可以一直自己活下去,但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可以陪我同行的人。
                柳生,我希望是你。
                =======
                在那把没有形状的保护伞下,
                我一定可以一直前行,
                想要把这心情传递给大家,
                因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在难以抓住的每一天生活里,
                在人们流动的情绪中,
                我的心着落在哪里,
                到明天为止先度过今天吧,
                设法仅仅让今天过去,
                那样的话,
                仅仅每一天都只是在生存着,
                最后的最后是什么时候,
                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
                ————《谢谢你》 福山润


                IP属地:浙江10楼2019-05-1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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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国终于开战。
                  迹部给仁王下了毒,他说:仁王,打完仗,本大爷就给你解药,你现在回你以前呆着的地方呆着去。
                  仁王点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又要回去了,柳生,你保重,我们也许无缘再见了。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那个头牌又回来了,听说被皇上宠幸了呢。”
                  “不对啊,我听说的是他被赐给臣下玩弄了好久才放回来的。”
                  “哼,怎么可能,我听说是皇帝要拿他试药,这个才靠谱。”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仁王关上窗户,坐到了梳妆台前。
                  面前的铜镜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唇,依旧红润。
                  柳生……抱歉。仁王在心里说。
                  我要把自己给那个人了,为了你,但并不为了我,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救赎。
                  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仁王给自己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广袖长袍,在指甲里藏了些许粉末状的毒药。
                  仁王又走到了那扇门前,他轻轻抬起左手,缓缓地把门推开。
                  “你,来了。”那个人从暗处走出。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犹如沟壑般深刻的皮肤褶皱,乳白色的斑点密密麻麻的遍布其上,令人反胃。
                  “是,父亲大人,我来了。”
                  “那就开始吧。”
                  仁王拉开衣带,暗红色的衣服滑落到地上,他里面没有穿任何衣服。
                  “多么美丽的身体啊!”那个人说。
                  仁王又解开束发的发带,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很好。”那个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那个人摸上仁王的小腹,把嘴贴到仁王的锁骨处,用力撕咬,直到锁骨出现一个非常明显的伤口后,他又伸出舌头反复舔着伤口,直到伤口边缘发白。
                  仁王的表情木然,手指微微颤抖。
                  停下来……拜托……停下来……
                  当然,那个人是不可能听到的。
                  他压上仁王的身体,不停撕咬仁王的肌肤。
                  我说……你给我停下来啊……柳生……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来……
                  仁王眯了眯眼,猛地抬起了手,指甲狠狠地挖进那个人背部的肉里。
                  事发突然,即使是那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哈”那人愣了一下后,冷笑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太天真了。”那个人的口水在仁王的肌肤上反着恶心的光泽。
                  “不。”仁王说“只是加快你体内的毒素发作。”
                  “什么!”那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逐渐变黑的指尖。
                  “绝对不能放过你。”那人直接向后退,找到了仁王的(我是个纯洁的人),想插。。进去。
                  然而,晚了。
                  白色的液体流到床上,弄脏了床单。
                  仁王用力把那个人扔到床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哈,那么霸道的毒性,你也活不长。”那人说,突然,他的眼睛充血,面色涨红,“砰”的倒了下去。
                  仁王继续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止不住的下流。
                  “太晚了,对,太晚了,迹部早在我入宫之时就给我下了毒,那室内的熏香和破碎的牡丹花混在一起就是剧毒。在皇宫住的时候的饭菜和熏香也都有毒,他最后给我的毒药只是加快毒药发作的催化剂,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可是,我死了有什么要紧,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入地狱啊,哈哈哈哈,我不白死。柳生,今生我们可有五百次对视了吧,来生能不能换得一次擦肩而过……”
                  仁王猛地吐出一口血,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布满了血丝。
                  救我……
                  救我……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还想再见一次柳生……
                  柳生……
                  那个人……不会来的……
                  仁王绝望地想。
                  感觉喘不过气来……为什么……鼻子酸酸的但是并不想哭……呵……
                  看着一滴一滴滴下的,带着腥味的红色液体,仁王突然笑了。
                  “呵……咳咳……哈哈……”就这么结束吧,再也……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再也不要!


                  IP属地:浙江11楼2019-05-1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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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
                    “砰!”大门被猛地撞开,门闩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幸村……仁王的眼前有些模糊,脑袋有些发晕。
                    “妈的,怎么搞的,柳生呢?!”幸村第一次爆了粗口,他冲过来半抱着仁王。
                    “没……用了……你看……他都死了……我也……不能活……”仁王感觉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是天堂的感觉吗,真好。
                    “白石!白石!你快点,快点!”幸村冲着门外吼道。
                    站在门口的白石走进来,把了仁王的脉。
                    半响,他说:“毒已经解了。”
                    “毒解了?”幸村看着昏迷的仁王一脸难以置信。
                    “以毒攻毒,他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找到这样的药……或者是是毒,真是奇迹。”
                    “毒?”幸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
                    “恩?”这还有个人?白石好奇的看了看,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两下“这人没死啊,唉唉唉,幸村你别动手啊,我要这个,我要这个!”白石挡住幸村射过来的袖剑。
                    “他?罪魁祸首就是他,他没死,杀了他不应该吗?!”幸村眼睛气的有点发红,呼吸急促了一些。
                    “啊……可是从症状上来看……那个毒是这个人身上的……我割块肉带走,行不?”
                    “……”幸村无语了两秒“行吧。”
                    “你们真以为我死了?”那个人的声音突然从白石身后飘来。
                    幸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嘛……别怕,我不想干什么,你们就当我死了好了,我扮了这么多年这种角色也厌了。”那人说完就艰难的朝着门口蠕动“别想着杀我,小子,你们做不到的。”
                    “仁王呢?”
                    “除了那个人……谁也杀不了我”那个人喃喃自语,“仁王没事,他自由了。”


                    IP属地:浙江12楼2019-05-1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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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幸村冷哼一声,“现实吗?”
                      那个人撇了一眼幸村,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石挡了一下幸村。
                      场面一时静的可怕。
                      半响,那个人转身出门,关上了门。
                      关门的闷响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幸村抓紧了一下仁王的衣服,又松开。
                      “接下来呢?”白石问。
                      “走,烧了这个地方。”幸村说。
                      ——————
                      漫天大火烧尽了繁华的梦乡。
                      许久之后醒过来的仁王,默默地看着这被烧尽的木灰,什么也没有说。
                      ——————
                      “真田,我带了一个人回来。”幸村抱着仁王进了军帐。
                      “军纪严明,不能随便带人进来。幸村副将。”真田皱了一下眉头。
                      “明白。”幸村点头。
                      “那你。”真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带人回来。”幸村点头。
                      “这有违军纪!”真田头一次对幸村用了这么重的语气。
                      “他会成为主力的。”幸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不可以,来人!把幸村和他带来的人关进军牢”!
                      军牢,嘛,不是什么好地方。
                      行军中的军牢,嘛嘛,也很可怕。
                      幸村坐在帐篷中央,看着透过帐篷壁微微透过的光。
                      仁王被捆成了一个粽子,就在他脚边,依旧昏迷。
                      “啧,还没醒。”幸村戳了一下仁王。
                      仁王没有动。
                      “这回你可算安全了”幸村叹了口气“这里要是有人劫狱,跑的就快了。”
                      仁王陷入了梦魇。
                      那里很冷,到处都是黑的。
                      前方传来水声。
                      “哗——哗——”
                      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是谁……
                      谁来了……
                      仁王感觉黑暗中有个人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走了。走之前说,等我。
                      于是,他站在原地,一直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回来了。
                      他带了一把刀,刀上有血。
                      谁的血?
                      仁王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表情木讷。
                      他缓缓地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温热,粘稠的液体,正在涌出。
                      是,我的血。
                      那个人笑了,笑的特别灿烂,手上的短刀泛着冷光,血液顺着刀刃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
                      仁王感觉自己撑不住了,他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是我”那个人说,“柳生比吕士。”
                      仁王彻底陷入了昏迷。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你不配拥有什么,你配吗,你不配。
                      外面的人嘻嘻哈哈,你努力迎合,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人,效果貌似很好。
                      你很累,很累很累。
                      以后,也这样过下去吧。
                      抑郁,只给自己说,不要为自己的垃圾找借口,你就是个垃圾。
                      没人要的那种垃圾。
                      你想活下去吗。
                      不敢吗。
                      赌一把。
                      说不定能活。
                      为什么要活着。
                      很累啊。
                      那又怎样。
                      生而为人,不活着灿烂,难道要死的窝囊?
                      不过是感情,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醒来吧,不能再睡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
                      幸村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仁王似乎快醒了,眉头微微颤动,嘴唇用力地抿着。
                      喂,快醒过来吧,时间不多了。
                      许久,锁链的抖动声响起,金属的碰撞声竟格外好听。
                      幸村动了一下,他抬头,看见了进来的真田。
                      真田一身戎装,上面还有深深浅浅的血迹。
                      幸村轻笑一声,开口道:“要杀我们吗。”
                      真田愣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无奈:“没有,查清楚了……”
                      “查清楚什么了”幸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清楚不清楚又能怎样。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罢,只要结果就好了,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清楚,你是‘帝’的人。”真田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呵”幸村勾了勾嘴角“然后呢?”
                      “论罪当处斩”仁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躺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朦胧笼罩的光影,像是那海上指路的灯塔。
                      真田的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
                      半响,他问道“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这又不是我能选择的。幸村想。
                      必须搏一把,时间不多了。仁王想,他开口道:“那想必真田将军也知道我身中剧毒的事了吧。”
                      真田点头:“已经解了。”
                      “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帝’,传递假消息,告诉你们一些机密,什么都行。但是我有前提。”仁王顿了一下。
                      “你说”
                      “我要见柳生。”
                      “好”真田上前解开仁王和幸村身上捆的锁链。
                      就在不久前,真田收到迹部的密旨,说让他释放幸村与仁王,但最好和他们达成协议,让他们反水为我方所用。
                      送信的是柳生,他被派到军营来,明面上是当军师,实际上是监视仁王。
                      “解开锁链,不怕我们跑了吗”幸村轻声问。
                      “我相信你们。”真田抿了抿唇,心里有一丝不自在,他的手都被磨破了。
                      “你和我住,仁王和柳生住。”真田边向外走边说。
                      嘛,这样一来,就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凡事都会有高潮的,只是或早或晚。
                      在这高潮中不知是否有人会因此献出生命,或者其他什么。
                      但是,管他呢,反正还有赢的机会。
                      走吧,走下去,事情会有转机的。


                      IP属地:浙江13楼2019-05-18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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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如何?”边界站着不二,他袖着手,问道。
                        “快死了。”仁王回答他。
                        不二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后的白石。
                        白石伸手试了试幸村的鼻息,已经只有出的气了。
                        他呼吸停滞了一瞬。
                        距离死亡,这次,这么近。
                        只有半指的距离。
                        “小子们”一个声音从左侧传来。
                        那个人,他又来了。
                        仁王打了个寒战。
                        “怕什么,我对你早已失去了兴趣。”那个人轻哼一声。
                        那就好。
                        “交给我。”那个人伸出手,慢慢地将幸村挪到自己的背上。
                        仁王紧抿着嘴唇,瞳孔微微放大,手有些颤抖地紧抓着幸村的双臂,指尖泛白。
                        别带走他!别带走他!
                        仁王在内心疯狂地呼喊。
                        那个人瞥了一眼仁王,嘴角勾了勾,看透了仁王的心思。
                        “王命难为,否则谁做那种事,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仁王不说话,只是一直在微微抖动。
                        “他不会死。”那个人看了看身上的幸村。
                        “别怕。”
                        声音那么熟悉。
                        仁王用力的一抿嘴唇,嘴唇哆嗦着张开,声音带着颤抖:“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养父呀。”那个人说。
                        “是,你是我养父,但你还是……”仁王感到了心脏一阵抽痛,疼痛席卷了全身,猛然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昏厥。
                        是柳生吧。
                        一定是。
                        不会错的,他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所以,最后,我还是爱上了你吗。
                        呵,多可笑。
                        我为了你求你,一边唾弃着你,一边爱着你。
                        可笑,至极。
                        仁王感觉到眼前一阵阵发白,耳朵边像有铜片在摩擦,四肢像废掉了,一口乌血从他口中喷出,瞳仁开始涣散。
                        那个人,不,应该说是柳生,咬了咬牙,扭过头,将幸村放在地上,开始救治。
                        白石按着仁王的人中,半托着他。
                        “救他。”柳生说。
                        白石白了他一眼,抱起仁王,声音很冷:“那是当然。”
                        到现在,两个世界,就只剩一个了,纯黑的那个。
                        仁王一直没醒。
                        柳生心里清楚,仁王不愿意醒。
                        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吧。
                        他收养了仁王,把他一点点养大。
                        为了解他的毒,自己还变成了那个样子,自己看着都恶心。
                        一次偶然,到了这里,他发现毒性竟然会时不时地消失。不,应该说是,只会时不时的显现。
                        他便长期地留在这里,后来便索性做起了跨国间谍。
                        他发现,只要他长时间的不回去,等他回去的时候,仁王的精神状态便会好许多。他总是内心暗暗叹气,然后只待很短的时间就回到这里。
                        把他调到这里做事,只是私心想让他看看自己原来的样子。
                        那次的事情,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那么强硬。
                        内心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高兴。
                        在战场上替他挡箭,原想是就此退场,谁料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柳生长叹了口气,拂了拂仁王的额头。
                        快醒过来吧,醒过来我就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因为长久的跪坐,柳生的腿有些酸软。他慢慢起身,整了整有些皱的衣服下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他没有看见,他身后床上的仁王,睁开了眼,用一种极其复杂地眼神看着他,从他起身一直到他走出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仁王想,反正这辈子也不能怎样了。
                        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仁王张了张手,让麻木已久的手指重新拥有了触觉。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门口。
                        风像刀子割在他的脸上。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直到柳生再次回来。
                        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么熟悉的一个人。
                        柳生瞬间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仁王。
                        仁王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柳生慢慢地走到仁王身后,抱住了他。
                        良久,说了一句:“对不起。”
                        仁王冷哼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柳生把头放在仁王的肩部,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苦楚,我只把我想给你说的说出来。”他一字一顿地,把从收养仁王开始的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告诉仁王。
                        仁王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该信他吗。
                        柳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抱着他。
                        很久了。
                        仁王说:“好。”
                        还是不行啊,给自己一线希望,自己就想要更多……大不了再让他骗一次好了。
                        当晚,让冷风冻了这么久的仁王,成功地再次发烧。
                        呀,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凡事有两面,别想太绝对。
                        ………………
                        柳生这几晚都是抱着仁王睡的,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揉进骨血。
                        仁王被这么抱的有些不舒服。
                        太亲密了,他还是喜欢距离感。
                        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旦见过光亮便会奋不顾身,如飞蛾扑火般地向前方豆大的光亮扑去,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
                        仁王扑过,但他现在已经累了。他已经习惯被柳生伤害后,仍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去接受下一次的伤害。
                        但是柳生现在对他这么好,他有些不适应。
                        心中那根坚韧的弦被一次又一次地拨动,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完全击垮。
                        仁王告诉自己,不可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一切就都完了,这可能是那个人折磨自己的新技法,想彻底地毁掉自己。
                        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那温暖太温暖了,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好感,想要靠近。
                        前途未知,或许是花海,也或许是深渊。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前方。
                        柳生很想在仁王的手腕上拴一根链子,把他紧紧地拴在屋子里,那也不能去,那也不可以去。
                        但他清醒地知道,这样只会让仁王离他越来越远。
                        放他自由吧,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柳生想。
                        他迷迷糊糊地又把仁王往怀里紧了紧,仁王不舒服地动了两下。
                        柳生轻轻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仁王。
                        仁王其实早就醒了,柳生在他边上,他根本睡不踏实。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真的是,微微,那细碎的动作让柳生险些没有察觉到。
                        柳生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外面阳光正好,除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以外,一切都如同梦境般的美好。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久到战争已经结束,久到天气已由三九严寒转为七月流火。
                        但是逝去的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永远的定格在了消失的那一刻。
                        柳生心中有些酸楚,但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他演了太久别人,仁王也演了太久别人,他们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摘下面具,因为那面具已经深入骨髓,与骨肉融为了一体。
                        要想剥除它,怕是要伤筋动骨。


                        IP属地:浙江15楼2019-05-1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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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档结束了......


                          IP属地:浙江18楼2019-05-18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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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柳生依旧想剥离那面具。
                            因为戴着镣铐起舞,实在是是一件太过令人悲伤的事情。
                            战争,死亡。
                            是朝代兴衰时,亘古不变的旋律。
                            迹部和忍足握手言和,签订了条约,约定互不侵犯。而他俩恋爱的事,被捂的严严实实的。
                            忍足问迹部:“小景,我们能在一起吗?”
                            迹部沉默许久,回答道:“不能。”
                            忍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底溢出的悲伤几乎要淹没迹部。
                            “太好了。”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有什么好!”迹部近乎歇斯底里的喊。
                            “不过是你想逃避--本大爷说错了吗,忍足侑士你个**你回答我!”
                            他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你让仁王来杀我,用柳生来牵制我,用你弟弟忍足谦也来看着我,我说什么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大爷的情感就这么不值一文吗!”
                            迹部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也好,就这样吧。本大爷……本大爷……真是瞎了眼,不过都是自己的错,怪到别人身上做什么……”
                            忍足并没有让他把话讲完,他吻上迹部的嘴,狠狠地,用力地撕咬他的嘴唇。
                            感受到了吗?我的态度。
                            我想把你揉进骨血,和你融为一体……
                            即使山崩海啸也永不分离……
                            可是,这些山盟海誓太过虚幻,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自己也很难相信……
                            对不起,小景。
                            我爱你。
                            【番外一·忍迹】


                            IP属地:浙江21楼2019-05-18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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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跟迹部忙着处理战后琐事。
                              柳生在慢慢剥离面具。
                              仁王却还和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唱个小曲,炒个小菜。
                              就是曲不成调,菜不能咽而已。
                              柳生自觉骗仁王次数太多,想用尽方法补偿。
                              他用自己最温柔的一面对仁王,仁王不以为然,一如往常,嘴角含笑:“父亲大人,您有何贵干?”
                              柳生看着这样的仁王,内心无比疼惜。
                              “看着你,我就高兴。”柳生答道。
                              “噗哩--”仁王发出奇怪的声音。
                              其实被他盯得有点毛骨悚然,他这么温柔的盯着我吃饭,睡觉,穿衣服,太吓人了。
                              仁王面上有点挂不住,柳生自从坦白身份一来,对他的态度既真诚有温柔。
                              仁王忍不住想捉弄捉弄他,那话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总是有持无恐?
                              差不多,形容仁王现在的状态正好。
                              可柳生能看出,仁王还是收着的。
                              他仍然没有安全感,他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梦醒了,就又要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柳生别无他法,只得用心的陪着他,即使仁王再不耐烦,也一遍遍告诉他:“我爱你。”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
                              到了上元灯节,宅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玩去了,除了他俩。
                              “去看花灯吗?你小时候我没带你看过。”柳生问。
                              “……”仁王抿了抿嘴,没回话。
                              半晌,他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换了新衣服上了街。
                              上元节,满天绚烂。
                              街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男女老少都有。
                              仁王的身上被掷了好几块帕子,姑娘们咬着唇看着仁王,小脸通红。
                              仁王眉眼弯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他开口:“比吕,我要那个。”
                              被指着的是一个孔明灯。
                              柳生二话不说买了下来。
                              在摊主的帮助下,他俩写上了愿望,点燃了灯芯。
                              柳生拿起笔,看了一眼仁王,写道:“愿他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喂。”柳生听见仁王叫他。
                              蜡烛透过红纸射出来的光线很是柔和,映得仁王的脸很是好看。
                              “怎么了?”柳生问。
                              “过去了。”仁王说。
                              啊,过去了。
                              真好。
                              他们两个一起把灯放进了河中,看着花灯顺着水流起起伏伏,走了很远。
                              从那天开始,仁王对柳生的态度有所缓和。
                              但仅仅也只是有所缓和。
                              “我要去青楼唱曲儿。”柳生听见仁王这么跟他说。
                              他揉了揉额角,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他。
                              带他去了他开的一家青楼。
                              谁知道,仁王跑了。
                              柳生气的差点昏过去,他摔了一整套汝窑瓷。
                              还是没让他放下心。
                              该死的。
                              柳生不气仁王,他只气他自己。
                              错事做太多,总归会有报应的。
                              何况,他做的错事,都是在伤害他。
                              柳生似乎看见,仁王站在他身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
                              然后转身走入了熙攘的人群中。
                              他想喊住他,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放他走吧,柳生心想,我伤他至深,已经没有理由让他回头了。
                              但,我不想放手。
                              仁王确实是跑了,他跑到幸村那去了。
                              幸村被柳生救回来,送回真田府里。
                              已经昏迷了小半年了。
                              仁王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幸村。
                              “都过去了……你该起来了。”
                              他轻轻地跪下,用双手包住幸村的右手,眼神缱绻。
                              “马上就要春天了,樱花要开了,我们一起去赏樱,好吗?
                              “你答应过我的,等结束了,就陪我赏花观山。
                              “一切都结束了,你该醒了,你已经睡了太久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跪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幸村。
                              半晌,他在幸村手上落下了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虔诚,纯净。
                              “醒来吧,拜托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打开了门,看了一眼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真田。开口道:“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若不珍惜,我便带他走。”
                              真田目不斜视,回答道:“我定不负他,愿以命立誓。”
                              仁王深深地看了一眼真田,抬脚向府门走去。
                              柳生该等急了,仁王想,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他突然想起自己跟柳生说想唱曲儿的事,忍不住地笑了一声。
                              在京城的大街上随意的逛了逛,走进了一家青楼。
                              “爷,要什么?”老鸨的声音很是油腻。
                              仁王眉头也不皱的回答道:“我要柳生比吕士。”
                              柳生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仁王,仁王也抬起头看着柳生。
                              时间仿佛停止了。
                              角色好像倒换了。
                              柳生向仁王伸出手,手上是一朵紫苑。
                              那朵紫苑小小的,却开的很是张扬。
                              仁王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他呢喃道:“这回,我便真信了你。”
                              柳生没听见仁王说什么,但他看得出来,仁王很高兴。
                              他走下楼,把仁王紧紧拥入怀中。
                              他在仁王的耳边恳求道:“别走了,好吗?”
                              仁王说:“好。”
                              那一刻,时间宛若静止了,周围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
                              天地间,只有两个人。
                              他,和,他。


                              IP属地:浙江22楼2019-05-1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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