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当心点,墨宰相说了,你还是朝廷命犯,抓着就得死。”
令乐正龙牙和徵羽摩柯都没想到的是,言和听完拍案而起。
“你……你说我该去死……”说着,言和的眼泪夺眶而出。
“哎……不是,没有啊……”乐正龙牙乱了阵脚。
“什么都让你知道了,你居然……”言和哭着离开亭子。
“我说错话了?”乐正龙牙无助地看向徵羽摩柯。
“她就怕这个……这么说,看来是说错了。”说罢,徵羽摩柯追了上去。
言和倚在月洞门上擦着眼泪,徵羽摩柯张口想劝两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一直想说,其实咱们差不多的。”徵羽摩柯索性放弃了安慰这一项,直接说出了想说的。
“不可能。”言和心绪没平复。
“我们家世代都是乐师……我哥家是世代的乐器商人,我们是世交。之前很多年,大概二十多年前吧,我的长辈们都到京城去谋生了,只留我父母这一支守宅。那时候全京城都响着我们家人的琴音呢。”
“你的祖父甚喜音律,我们家不少人都成了你们府上的宠侍,说不定你也听过他们弹琴呢。”徵羽摩柯露出一丝奇怪的苦笑。
言和明白了,诛杀的时候,近侍和主人同罪,那些下等奴才才会各自遣散。“所以,他们都……”
“是的。”徵羽摩柯点头,“那时候你……”
“半岁。”言和说。
“哦,我还没出世。其实我们家人口也多,被诛的是少数,且名气仍在。剩下的仍在京城,每过段时间会回来些人探望我们几口人,但从此没再团聚过。”
“哦,也就是说你出世之后就没团聚过——对了,你的家人呢?你哥家也是,为什么家里……算上那个嫁出去的姑娘,就你们几个主子?”
之前说的事情都是徵羽摩柯出生之前的往事,如果对他来讲没有特别深的感触的话,那言和问的这个问题可是当真触到痛处了。
“五年前的瘟疫……那时候V城,连着周围挺大的地方……就跟阴间似的……我还不到十岁,我们都没有家人了……从那时候我搬到我哥家住的。”说完,徵羽摩柯也哭了,两人哭作一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