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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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审视了那人半晌方微微一笑开了口，语声清脆缓慢似是已经把忧愁抛诸脑后心上却依然萦绕着一缕淡淡的愁绪。
“不接客啊...”
暗自想了一下不禁噗嗤笑了一下，微笑着抬起头看看那人似是在看一个小孩子，凑到那人身旁压低声音如挑逗一般细语几句便回过头望着远处飞走的鸟雀。
“那怎么接待你这个小东西呢。”

墨清离
还在沉思忽然耳边传来的话语夹杂着温热吐息，刹那间先是惊愕后又蓦地微微红了脸，慌忙撇过头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但又觉像是做梦一般，半张着嘴迟迟说不出话来。
不知自己是怎的，使劲摇摇头，但心底如泉水般踊跃而出的欢喜顿时淹没整个心房，连声线都微微颤抖。
“我……师哥自然还是照常啊……”
小心翼翼地开口又不敢多说一个字，心底埋藏已久的感情被掸去灰尘，闪着稚嫩而坚定的光。

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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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看着那人样子不禁微微一笑，转身面对那人拍了拍那人肩膀，笑骂了一句语气却是与小孩说话一般温和可亲。
“行啦，小醋坛子。”
语毕轻轻点了一下那人脑门儿，沉思了一下似是在斟酌词句，随口带过一句话双手抱肩观察那人反应。
“你呀，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墨清离
自知师哥已经看出自己吃醋的样子，脸上绯红愈加明显，别过头去乌睫微颤，心中五味杂陈乱作一团。
“小孩子，也只是对于师哥你而言罢了。”
“在别人面前……这种样子……”
不可能。
语气一顿心中悸动，回想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时候面对师哥，永远都是示弱，永远都是依赖甚至于依恋，而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倒是愈加对外人重了几分。兴许在被师哥捡到的哪一刻，眼神就已离不开了罢。

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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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开场了。
身着戏服画出来的眉眼甚是好看，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心里却甚是空虚。扭动腰肢做出了那些看戏的人最爱看的动作，嘴里念着一成不变的唱词是那传说中女子的言语。
【真是很讨厌这样的日子。】

墨清离
台下看着师哥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羡慕，一如既往的崇拜，似是万年不变。看客们脸上全然是满足的笑容，仿佛满的要溢出来一般——偏偏是师哥最嗤之以鼻的。
“还是……老样子啊。”
无奈苦笑，却忽的在那舞姿变幻的妆容中察觉了若有若无的一丝落寞，顿时多了些心疼。
“这苦日子，也不知师哥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垂眸。

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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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流转间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了定神凝眸看清是自己师弟便若有若无的真心笑了笑。嘴上念的还是唱词思绪却早就飘到了远处，心中暗自寻思这小东西到这等地方干什么，转念一想等下了台那人必来找自己便不再思考，只道是到时候再问清楚便好。
【没事到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干什么......】

墨清离
抬头再望向戏台时已是眉眼带笑，正对上目光的一瞬间不禁一怔，旋即绽出个灿烂的笑容，鸦睫扑闪勾起一丝思绪，只做嘴型道:
“师哥唱的最好了——”
仿佛几岁的顽童不染尘世，轻轻一笑便是满目思念不可遏制。

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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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那人孩子般的表情暗暗发笑，在戏台子上也不便作出太大反应只想着散了场再与他言语。似是如旧般演唱却多了几分认真，一颦一笑间当真有些一笑倾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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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耐心思勉强挺到了散场的时候，等到人差不多散光了便卸了行头敬候那人到来。
“真是......”

墨清离
总算是盼到了最后，直到看客们也意犹未尽地散了场，才不紧不慢地转悠到后面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找着师哥。
“师哥——”
仿若许久未见般拖了长腔，虽也不知这一声夹了多少思念却也全然不在意，只顾信步朝那人走去。
“今天唱的依旧如常呢。”
抿抿嘴浅淡一笑，心中估摸着师哥又要训话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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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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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那人熟悉声音，闻故意拉长的尾音暗自偷笑，顿了顿搭了句话面上依然略含笑意。
“是啊，如常。”
似是斟酌如常二字一般单手托腮眼神略显迷离，凝眸看着那人想要说他两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偏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思绪起伏，良久终究开了口似是拉家常一般平常语调却是千般斟酌后的语句。
“没事到这等地方干什么。”

墨清离
“想师哥了啊。”
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回答，三言两语便草草了事，环顾四周找了张椅子坐下，展扇遮住半面笑容，眼底落满熠熠星辉。
“难道师哥连这都不让了么？”
故作诧异地忽然拔高语调，自己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弯着眼眸打趣道。
“而且师哥可是名角儿啊，这一票可是万人难求。”
“既然有这机会，我何不来看看？”

沈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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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一下那人抿嘴笑了笑，暗自寻思那人话语间依然是小孩子般天真，似是想要掩饰笑声一般轻咳一声面上依然残留着笑意。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偏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人语气间带几分戏谑。
“你呀，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垂眸沉思几秒，眸子有几分暗淡语调微微低落却依然强装平淡。
“其实名不名角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要干这 下 九 流 的行当。”

墨清离
“师哥若是喜欢，怎样都是好的。”
收敛了盈盈笑意，脸上剩下的就只有认真和几分严肃，起身轻叹口气，踱步至那人身后，凝视着镜中人儿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却是恍惚一瞬，惊了岁月时光。
“若仅仅是因此就满心抱怨……”
窗外风大了，也不知是那阵穿堂而过，夹杂几片绿叶飞花，扰了满堂寂寥，孤零零地飘落下来。
“那又是如何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般的？”
戏台之上，悲欢离合，师哥又掺了多少真情实意呢——只是这番想法，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