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水牢里,尽余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干涸的血迹在无边无迹的黑暗里绽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色曼陀罗。
沈九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无尽的折磨早磨光了他的傲气,但当洛冰河把玄肃碎片扔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恪守了那么久的清高与心理防线终是崩塌了。剑断人亡⋯不该是这样的⋯岳清源⋯七哥⋯
他在骗我,对,洛冰河骗我。
洛冰河那个畜/生是个满口谎言阴险无耻的小骗子,他撒的谎太多了。
为什么啊。不是不来的吗?
叫他来的时候不来,不让他来,怎么偏偏就来了呢?
沈九张开许久没说话,显得声音特别嘶哑的薄唇,喃喃道:“早就说了啊,离沈九这种东西远一点啊。 岳清源,岳清源⋯”
沈九像是陷入了心魔一般不停的念着岳清源的名字,不知为何洛冰河就是莫名不爽,:“喂,沈九,你⋯⋯”
沈九突然抬起头,往前空洞的如一谭死水的眼睛,此刻亮得仿佛白光烧耀,恍得洛冰河心头一悸。谁知他一字一顿道:“洛冰河,你是个杂/种,你知道么?”
洛冰河盯着他,沉默良久。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呀,洛冰河暗暗催动天魔血。
沈九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刺痛,跌踵而至的便是若千万只蚂蚁在血管中嘶咬的噬骨之痛。这疼痛与当时洛冰河撕掉他双腿时感觉有过之而不及,但痛到极致之时,这感觉倒不太真实了。
沈九反而更有理有据起来:“洛冰河,你有今天,不都是拜我所赐,你不感激我,反而这么不识好歹?果然是个不知感恩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