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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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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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处。”电话那头值班警员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得郑号锡不快,“刚刚情报中心的朴sir亲自来电,前议长在自己的郊区别墅中——被刺身亡。”
现在是凌晨四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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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仅仅只靠着多年来的职业素养接起这通电话的郑号锡猛然间惊醒。
前议长遇刺身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丢给手下处理,譬如深夜酒吧后街发现一具尸体这样可大可小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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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巷的死亡可以是一桩手法拙劣的谋杀案,也可以成为一起酒精中毒导致死亡的意外事故。
可前议长的死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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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血腥,无论如何也会成为权力风暴的登陆点。
这个消息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那一瞬间划开郑号锡仍然处于梦境中如同蚕丝紧紧缠绕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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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功了。”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柾国。”
田柾国转了转自己发酸的手腕,勾了勾唇角算是对这句话的认可。他随手脱下身上的黑色夹克,动作娴熟地打开桌上的可乐仰头灌进自己的口腔。
看着田柾国如同孩子把自己最喜爱的糖果全部塞进嘴里以后,满意地享受着甜味一般餍足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耀眼的星星,干净得一尘不染。
可惜,不知道还剩下多久能看到这样纯善的笑容。哪怕是伪装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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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舍不得啊。”
田柾国喝可乐的动作顿了顿,压下眼底意味不明的阴鸷,圆圆的兔子眼里仍然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举起双手表示无奈投降,语气里的轻松与雀跃似乎真的是一个迫不及待出门玩滑板的少年,理所当然地告诉拖着自己一遍一遍嘱咐注意安全的姐姐不会出任何问题:“我都不担心,姐有什么好担心?”
“我最相信的永远都是我们柾国。”
田柾国故作夸张地点点头,不可置否。视线落在被他称作姐的女人的手上。在他的角度,女人轻抵着酒杯的虎口上厚厚的茧清晰可见。放下可乐,田柾国揉揉自己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相同位置相差无几的茧上,眼神逐渐失去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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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常年握枪的证明,也是他们活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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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说: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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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就该用它在黑暗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