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hero想去见他》he 米诞生贺
——
英/国,伦/敦。
透过米黄色的窗帘,面容苍白的少年蜷缩在和他脸色一样苍白的白床被内。沙金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枕头上,祖母绿的眼瞳仿佛被剥夺了所有的生气,微微睁着。两片唇瓣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
“咳咳咳咳……”
突然间少年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一把抓过了床边的手帕,捂住了嘴。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拿开手帕,柔软的帕间赫然沾着一片鲜红。
少年叹气,转头看向床头上的日历。
【2018.07.04】
果然不出所料。
从一大早就开始咳出血来了吗……接下来的那么多天该怎么熬下去啊。
算了,反正也习惯了,不是么?
亚瑟重新瘫回床上,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相片。相片上,有着蜜黄色短发和湛蓝色双眸的孩子拉着身旁人的手,笑得灿烂。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独立日。
每年在给那人庆生的七月份,亚瑟却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他艰难地喘着气,捂住心口拼命抑制住想要咳嗽的欲望。
“已经243年了。”
亚瑟低声喃喃着,转头看向窗外。
正是午间,阳光正好。树叶抵着阳光在地上透下朦胧的树影,偶然的一阵风还能使那破碎的阳光移位。亚瑟听得见窗外不远处孩子们的嬉笑声。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孩子了。
这样阳光明媚的时节,真是像极了他。
作为国/家的贺电早在半月前就送出,而他本人的意愿却并非如此。他知道现在一定有很多国/家去他家祝贺了,他也很想去。
不是以【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身份,而是以【亚瑟·柯克兰】的名义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至少说一句“生日快乐”也够了。
他苦笑。
It is only a dream.
——仅仅只是个梦。
现在的他,别说去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也曾想过那人会不会回来看他。
在243年来,亚瑟在每年的七月份都会经受相似的痛苦,虽是一样的痛苦,但程度却在一年年逐渐地增加。
但是那个人没有回来过。
一次都没有。
阿尔弗雷德从未让亚瑟看见回来的身影。
是啊,他现在是超级大国了,在这一天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吧。哪还顾得上身处大西洋另一边的他呢。
……
美/国,华/盛/顿。
“再见啦HAHAHAHA!Hero会再欢迎你们的!”
阿尔弗雷德目送着王耀,弗朗西斯,伊万,本田菊,费里西安诺等国家返航,看着他们起飞的飞机挥手大叫。
飞机飞远后,阿尔弗雷德安静了一会儿,掏出了怀表。
5:40p.m.
啊,应付了与各个国/家的见面,接受了他们的贺礼之后,这该死的国诞日工作总算是结束了。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收起怀表,转身走进上司的办公室。
“今年的国庆工作完成得挺快的啊,平时你可没这么勤快。”上司看见阿尔弗雷德一脸的意气风发,故意打趣道。
“上司,hero希望您能准许hero的一个请求。”阿尔弗雷德的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稍微推了推眼镜。
“说吧。”上司答应着,可是当他听到阿尔弗雷德接下来的话时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不行吗?”
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了上司的微妙变化,眸里闪出犀利的光。
“抱歉,这个真的不行,阿尔。”上司几乎是毫无犹豫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为什么!!一百年来你每次都在拒绝hero!到底凭什么!!”阿尔弗雷德愠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湛蓝色的双目中溢满着激动。
上司并不惧怕阿尔弗雷德的怒语。“你要考虑到国际影响。”
“你们什么关系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
“行啊。”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随后他抬起头,迅速摘下眼镜,直视着他的上司。“那以后的工作我都不干了,偶尔像弗朗西斯那样罢罢工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敢!”上司厉声。
“怎么不敢?”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带有威胁性质地反问。
“你……算了。”上司叹了一口气,终是妥协了。“别被别人看见。现在快晚上了应该也没什么危险的。要是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你自己负责。”
“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当然会负责。”
阿尔弗雷德重新戴上眼镜,摞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外面已是傍晚,凉风吹动阿尔弗雷德的头发和衣装,阿尔弗雷德却并不觉得冷。他抬手看怀表,6:00p.m.,应该来得及。
“给Hero备飞机!”阿尔弗雷德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
等着吧,亚瑟,hero来看你了。
……
亚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持续不动的身体使脑袋有些发昏,亚瑟按了按太阳穴,翻了个身想缓解痛苦。胸腔内的血气猛地上涌,亚瑟皱起好看的眉毛,用手捂住了嘴。粘稠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亚瑟轻叹,拿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手帕将手和嘴擦拭。
“英/国!”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爆炸,亚瑟一惊慌忙将手帕压在了枕底。
“啊……”
门被猛地撞开,来人蜜黄色的头发翘着一根反重力呆毛,湛蓝的双瞳中闪着亮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