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没想到爷爷是这么个反应,再次替何道长解释,说我四爷爷干了怎样的邪乎事,可爷爷根本听不进去,伸手要解绳子,村里人七手八脚将他拖回来,不许他影响何道长抓鬼。
何道长也不啰嗦,走上前去,桃木剑挑着血碗推到四爷爷头顶,稍稍倾斜:“真的不说?”
四爷爷惨笑:“说你娘了个腿。”闭目等死。
就好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爷爷凄厉喊道:“别,姓何的俺求你了,别浇。”
何道长充耳不闻,右手一抖,那碗便扣在四爷爷头顶,桃木剑立刻压了上去,何道长满脸肃穆,口中念念有词。
而那混着符灰的黏稠鸡血顺着额头流下,却好像高强度的硫酸,烧的我四爷爷皮开肉绽,满头燎泡,他疯狂又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剧烈的疼痛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挣断身上的麻绳,挥舞双臂要抓何道长。
何道长连退几步,四爷爷没能抓住他,稍稍踉跄,轰然倒地,哆嗦两下就没动静了。
何道长一探鼻息,很是诧异的扭头说道:“死了?!”
我爷爷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村里人纳闷到极点,前面听四爷爷说,何道长要杀他,大家伙根本不信,不管野鸡血能不能抓鬼,肯定不能杀人不是?可四爷爷真的被鸡血烧死了,难道真是何道长杀了他?
再看何道长,也是一头雾水的茫然神色。
老人们出面打圆场,让我爷爷节哀顺变,让何道长不要内疚,一定是女鬼在搞鬼。
爷爷只哭不说话,其他人认可这个说法,安慰爷爷,陪他给四爷爷收尸,筹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