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暗之中,一黄衣女童举步飞奔,这女童虽年幼,却步伐轻盈,显然是练过功夫的。这女童生的水灵肤白,眼如珠而肤如脂,虽说含苞待放脸上满是稚气,但眼神却坚定而明澈,而她身后,有两黑衣大汉正在追赶,只见那两人人高马大,面目却是一黑一白,好不奇怪,那白面人穿着一身白袍,黑面人穿着一套黑衣,甚至连声音都是一个阳刚一个细长,阳刚者如同狮吼呼啸,细长者如同鬼哭魂泣,如同传说中地府阎王爷所来拿人命的黑白无常,而此二人轻功何其了得,片刻只见便要追上那女童。
“哪里跑,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时,终于让我们找到机会抓住你这个小娃娃!哈哈,这会回去王爷肯定重重有赏!”
见到此景,张君宝按奈不住拳脚,这便要冲上去和二人厮杀,却被一旁史汉龙按住,示意他再看个究竟。
话音刚落,那女童已被黑衣人所擒,那女童一直挣扎,却不想那二人功力深厚,硬是动惮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追我这么久,你可知道我是谁?若是我爹爹来了,便将你们碎尸万段!”
“你爹爹?你爹爹已经被王爷安排的部队骚扰,正在纠缠呢!”白面人道。
“小娃娃,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内力,这九阴真经果然名不虚传,再让你练上几年,那还得了,要不是你奔跑太久耗损了内力,我二人还真追你不上。”
“哼!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可不怕死!”
“哟,这小鬼还挺倔强,我可舍不得杀你,虽然我很想用你来练这阴阳索命决,但你可是王爷重要的人,我这就带你去领赏!”
与此同时,躲在草里的张史二人面面相觑,想必已经看出了端倪。
“蒙古人?”张君宝早年和师傅行走多年,认得蒙古人的服装和特征。
“是的没错,但是这两人阴阳怪气,而且功夫不错,张大哥你虽然在少林寺无敌,但依我看你仍然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我们若想救这个黄衣服的兄弟,只能智取。”
“兄弟?”这一声兄弟让张君宝差点笑出声。但好在史汉龙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你说这是兄弟?”
“咋的,师傅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说错了什么吗?”
张君宝摇摇头,原来这史汉龙在少林长大,加上这几年为防止战乱,少林一直不接待外客,而寺中均是男弟子,他自幼又没有出过寺院,想必是没见过女子。这分明是一个女童,而史汉龙却称她为兄弟。这也是情理之中。时间紧迫,张君宝打算改日再跟他说明。于是便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依我看,此二人目的是这兄弟,这兄弟肯定是不一般的人,所以我找机会分散他们注意,你功夫好救他先走,我又不是重要人物,他们抓了我肯定会放我走。”
“这可不行,万一...”
“什么万一,你没听说吗他是蒙古王爷要抓的人,这二人若带我回去,又有何用?”
张君宝思来想去,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依了他的计谋。于是史汉龙乘着他们谈话之际,偷偷绕到他们身后,把声音压低。装作鬼叫似的喊道:“什么人在我坟前打扰我休息!”
那二人原本喜悦,突然听闻此语,却被吓了一跳:“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只见那白衣人纵身一跃,就寻声跳到了史汉龙的面前,一把把他拧了起来:“原来是个小鬼!”
黑衣人道:“我二人号称丑无常,其能怕了鬼怪不成?这小鬼是谁从哪里来的?”
与此同时,那张君宝已然绕到那黄衣女童的面前草堆里,小声示意,那女童被横拧着便一眼看到了张君宝。那女童虽然年幼却又冰雪聪明,马上想到这是二人的计谋,于是乘着黑衣人的注意力在远处白衣人的身上,张开嘴用尽全力便是一咬,疼的黑衣人一声惨叫居然把那女童扔了出去,那张君宝立马一招鲤鱼打挺越起,接住那女童,随后一招鱼跃窜进草丛,运起内力拔腿狂奔。
“不得了,大哥,让那女娃娃跑了!”
“什么?你这傻子,连个女娃娃都看不好。给我追!”
史汉龙原本以为两人会扔下他去追,却不想这白衣男子功力较高,拿着他丝毫不费力气。只好听天由命,只愿张君宝能救得那黄衣小兄弟。自己一命换一命,倒也是我佛慈悲。
黑夜深山,杂草丛生,那二人虽然轻功了得,但张君宝却对这一片地形了如指掌,一来二去就把那二人绕的远了。等到听不到身后有人追赶,这才停了下来,才发现,自己慌乱之中一直是抱着这女子的。之前隔着太远没看清,这一看只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世上竟有如此美丽之女子,虽然尚年幼,却已有倾国之容,看的张君宝都呆了。
“多谢哥哥搭救,请问哥哥是?咦?哥哥?”
这女童多次提醒,张君宝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女童,才发现自己脸已通红,心中如同万马奔腾,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你..你好,我叫张君宝,我..我们是恰好路过,才出手相救的。”
那女童委婉一笑,却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张君宝只觉得浑身发热,心里暗念道:“我这怕是生了什么怪病罢。”
“谢谢张哥哥,我叫郭襄。刚才那两个坏人是蒙古人,他们想抓了我去要挟我爹爹。今日本是我娘寿辰,他们趁我去给我娘准备寿礼杀了我的随从,又用一股部队在城外惹事引我爹爹出去。这才给他们得手。”
“郭襄..难不成你是?”
“没错,张哥哥,我爹就是江湖人称北侠的郭靖郭大侠。我呢,就是他的二女儿郭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