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意欲何为
“下雨了。”
“嗯。”
“我t m说下大雨了!”
“...”
极度怀疑阿爸有受虐倾向...
“他只是个孩子...”
阿爸站在屋檐下,爷爷坐在他旁边的枯木椅上,不急不慢的喝着劣茶。
院里,是我,头顶倾盆雨,立根扎马步,岿然不动。
“璞玉需琢,更何况顽石,”爷爷的眼睁开一条缝,“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早晚要经历苦难,不如早早为之。”
“那糟老头你站在外面试试?”阿爸猛然惊觉,好像又嘴贱了。
...
“我懂了。”阿爸带着半张肿胀的脸说道,“以后在省略号之前,我誓死不出现!”(划掉这句
)
“雨大了。”爷爷说道。
“大的吓死人啊!”阿爸应和道。
...
我去,我又做啥了!阿爸想哭。
“你该走了。”
远山,朦胧,大雨,已至,雷电阎然,仿若千里堕入九幽。
雨愈大,院里的红豆杉愈加青葱,豆大的雨点溅在巴掌大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水珠顺着叶脉蜿蜒而下,直至汇入泥土之中。
“去哪儿?”
“外面。”
“明邪咋办?”
“有我无恙。”
阿爸沉默了一阵,走向了雨中。
“阿爸...是不是我可以休息了...”我表示已累的一批。
他选择无视了我,向院外走去。
“阿爸,你干啥去?”我见他往院外而去,大声问道。
“疏通茅厕。”
“啥?”我感觉这个笑话不好笑,反而有些悲凉,看着他的背影,像一只败狗一样。
“你家阿爸...”爷爷走了过来,一身白衫湿透,身影佝偻,老态尽显。
“去踏碎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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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去不回咋办?”阿爸望着院中的我,眼中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波动。
“凉拌。”
“?”
“我是说天凉好个秋,大道在前头。今朝不去办,难道等老忧?”
“我明白了,明邪,交给你了。”
“说着好玩的,你还真去,你没想过一去不复返?”
阿爸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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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当然想过。”
阿爸望着眼前的黑影,突然冒出一句。
“想过啥?你是精神分裂了吗?”黑影一脸懵逼。
“那便...”
平地乍起惊雷,十里之内,古木化灰。
“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