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的残骸吧 关注:211贴子:3,669

【宗真】危险同居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 宗真←凛  ✱ 架空向大学生设定


1楼2018-02-05 16:02回复
    一辆高速奔驰的重型机车穿梭在大学的校区间。
    上头骑乘着两名身形相仿的男人,全罩式不透光的安全帽分别挡去了他们的真实容颜,如疾风般呼啸的引擎低鸣声一路上引来侧目。
    在车子俐落急速过弯的弹指间,仅仅让人捕捉到两人修长的身影及背在一人身后的吉他。
    驾驶着重机的男子目视前方,同时流畅地变换着左脚下的变速器,连旁人都对他纯熟的驾驶技术感到惊艳,后坐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将手心按在前人的后腰上,另一手则谨慎地护住后头的吉他。
    那辆沿途引人关注的曜黑色重机一如既往地停在“文学部”的校门口前。
    男人稳妥地踩下机身下的侧柱,颀长双腿从容落地,仪表板旁的车钥匙被他拧在指尖以逆时针的方向转动了半圈,低哑的引擎在周围如沸的交谈声中熄了火。
    「谢谢你载我一程,早上这门课的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格,要是在期末考前迟到这学期的付出都前功尽弃了……」他摘下安全帽,柔软的茶绿色发梢迎风飘逸着秀逸俊朗,唇边的盈盈笑意无意中展现了与生俱来的柔和心性。
    「今晚我要打工,只能下次再请你吃最喜欢的炸猪排盖饭了,真的真的很感谢你在上课前载我过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自己的感激之情,突如其来的碰触换来一语未发的他的点头允诺。
    取下身后的吉他,与男子相互交换了背在对方胸前的亮橘色背包。
    在接下的刹那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后背包比看上去还要沉重,然而男人的随身包和他的一相较便显得轻巧许多,他猜测里头估计只有一支笔丶一张从乐谱上撕下的纸,大概就剩一堆吉他拨片了吧,毕竟这男***常生活除了睡觉就是创作和练琴。
    「下午的团练别睡过头,贵澄找不到你的话又会到处拉拢新团员入部了。」微蹙眉心,面露浅淡的无奈。比起对方睡过头,他更担忧这乐团团长喜欢到处招人入社的随兴。
    他是就读四年级文学部的橘真琴。
    为了分担家中的经济和双胞胎弟妹的学费而身兼数个打工,日日夜夜忙的分身乏术以至於没能参加大学里的任何社团,即使如此依然和周遭的同侪保持着良好的互动跟关系。


    2楼2018-02-05 16:04
    回复
      「随他去,爱找谁就找谁,可以的话最好连团长都换了。省的又缠着我说天方夜谭,你也知道他的死缠烂打很烦人。」想当初他费尽苦心外加天生的(凶劣)长相优势,才终於打消那小子想把乐团名称改成类似甜点的烂名字,没想到不出几日,那家伙又异想天开想在毕业公演上加入管弦乐团助阵,这随心所欲的天真团长当真苦恼了团里的每一个人。
      「我怕到时候连吉他手都会跟着退团。」橘真琴探手,安抚似的在对方的安全帽上轻拍几下——宛如轻抚着对方如墨的发。
      「我不太懂摇滚乐,但我知道你们每个成员都缺一不可,虽然能各自独立完成绝伦的演出,但所谓的“乐团”果然就是要各司其职的大家聚在一起才算完整,就像一篇架构再好的文章若缺少了推动剧情的小小伏笔,都会显得有些美中不足。」
      「就算你这麽说我还是觉得少了他无所谓,反正只是个发色怪异的鼓手。」男人不以为然地冷哼。
      「好啦好啦别这样,要是让贵澄知道你这麽说他,肯定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忍不住畅然失笑「今天打工结束後我会直接回宿舍,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哦。」
      「嗯。」
      「……那我去上课了?」
      「哦。」他扬起湖水绿的眼眸,隔着不透光的挡风罩目不转睛地睨着橘真琴的一颦一笑,彷佛唯有如此才能不会被对方发现,那些藏匿在注视中不言而喻的宠溺及心意。
      「——喂。」
      在橘真琴即将转身之际,那浑身充斥着孤傲的男人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嗯?」回眸。
      坐在重机上背着吉他的男人不疾不徐地拿下安全帽,揭晓了藏在底下那张过分英气的脸庞。墨发男人微抿薄唇,波澜不惊的俊脸上流露出一贯的冷凝淡漠,那双犹若深潭的碧眸专注且不避讳地凝视着他。


      3楼2018-02-05 16:05
      回复
        吹拂而来的徐风抚乱了碎发,环绕四周的枝枒嫩绿被风吹的声声窸窣。
        距离上课钟响只剩几分钟,校门外的零碎脚步从徐徐悠逸到紊乱急躁再到稀落无几,欲言又止的墨发男人陷入诡谲的静默,心绪细微的橘真琴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别有心思,可只要这男人不开口他绝不主动提及问起,只是伫立在林荫交叠的光影碎片下勾着嘴角静静等待着。
        刺耳的钟响不留情地打破令人望眼欲穿的沉默,结束了他们两人今天的短暂相处。
        在橘真琴的身影完全消失前,黑发男人终究没能坦率地开口。
        ——毕业後要不要同居。
        × × ×
        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室,远远的就能看见有着显眼发色的大男孩不停地朝自己的方向招手。
        橘真琴垫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走进教室,还时不时心虚地往讲台瞥去,所幸那里只有来回整理着黑板及架设着投影机的值日生,教导古文的教授仍迟迟未现身。
        单手拄着下颚的鴫野贵澄一瞧见走近的橘真琴怀里揣抱着一顶全罩式安全帽,随即垮了笑靥不平衡地瘪嘴道「又是坐宗介的车来的?」
        「……哎?是阿。」直到坐定,橘真琴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看我快迟到了才特地骑车出门,要不是宗介及时载我过来,我这门课肯定会被教授给当掉,这学期没办法All pass的话会申请不了奖学金的。」他伤脑筋地挠了挠发鬓,一手将安全帽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双腿上,深怕一离开了自己就会受到丝毫的损伤,如此一来不仅无法给这安全帽的主人交代,心里也会感到过意不去。
        「嗯嗯,一大早去宿舍载你到文学部再骑回理工部,这还真是“特地”呢,我都不晓得原来那小子能早起。」文学部和理工部不仅仅反方向,在经过宿舍的途中还会先经过理工部,不论怎麽想身为理工部学生的山崎宗介这趟路程都相当不顺路,却仍旧早起前去接送橘真琴上课。
        「不愧是我们家的吉他手,好贴心好窝心呀。」鲜少看到山崎宗介这一面的他玩味地吹了声口哨「可是上次我也差点迟到呐,偏偏那个固执的下垂眼毫不动摇,不论我怎麽拜托他打死都不让我坐上机车後座。」
        「亏我跟他从小学就认识了……」认命地把脸贴在桌面上,心口不一地不满嘟囔道。
        「呃丶哦……因为昨晚我下班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了,早上不小心睡过头才拜托宗介……也谢谢你帮我留了座位。」依照他的个性,除非束手无策否则都不愿麻烦别人——虽说拗不过那男人的强硬态度才是一大主因。


        4楼2018-02-05 16:07
        回复
          橘真琴苦笑,试着转移鴫野贵澄眼带笑意的调侃山崎宗介对他独有的特别之处。
          「好啦丶算了,看你这麽真诚的份上就原谅你罗。」他对着满脸歉意的大男孩调皮地眨了眨眼「所以今晚的联谊……嘿嘿……」
          「——哎——我就知道!」他垂下肩膀,挥了挥手婉拒对方的别有意图。
          「今天我要打工,约下次好吗?」
          「唉呦丶你就去一回嘛,你不去的话我根本约不到宗介!那小子就算冷的跟冰块一样又不擅长讨好女孩子,可是他的脸是活招牌阿,女孩知道你们要去的话会变得很踊跃的!」
          「……不行啦……临时请假店长会很困扰的。」再说连他都约不成,遑论抛砖引玉顺利约出山崎宗介。
          「唔丶那如果我帮你找到代班的——」他的话被悄然落坐在橘真琴身旁的人影给打断。
          「——遥——」异口同声。
          「你终於来了,好险教授还没来……」橘真琴接着心急地问道「这次的复健还顺利吗?」
          「嗯,不用多久就能跟以前一样弹琴了。」他是橘真琴的青梅竹马——七濑遥。
          他们从小学丶初中到高中都就读同一间学校,就在高三那年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报考音乐系,不幸的是在系考前夕遭逢意外造成手指的肌腱撕裂,虽能藉由开刀将受伤的肌腱缝合,可若琴艺要回到以往的水准还需要漫长的复健及过人的毅力,这才导致他放弃倏然转考的决定。
          「这样阿,真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遥要不要重新考虑加入我们乐团?」鴫野贵澄咧嘴讪笑,他总是不放过能邀请这天才琴手加入自家乐团的机会「我们团里还缺键盘手呢!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我相信只要遥试过一次就会爱上的——找回音乐的感觉!」
          「不要。」拒绝脱口而出却意外地坚决。
          「我只弹古典乐。」言下之意便是来自摇滚乐团的团长的邀请注定无疾而终。
          「别丶别这样嘛……你不是试试怎麽会知道摇滚的魅力?」他嘟嘴,满腹无处宣泄的委屈。
          「我不要。」


          5楼2018-02-05 16:09
          回复
            自始至终被夹在争论的两人间的橘真琴只能一边陪笑一边从中斡旋。
            神色淡然的七濑遥懒的搭理一纠缠起来就会变得相当缠人的鴫野贵澄,他侧身,只顾着把压在後背包下的饭盒拿到桌上再推到橘真琴的面前。
            「拿去,你的早餐。」
            「……咦?」瞪大了翠青绿的瞳仁,先是瞅了瞅飘散着盐烤鲭鱼味的饭盒,再受宠若惊地望向面无表情的七濑遥「这是给我的?」
            「昨天你上夜班吧。」嘴上回的冷淡,可举止里全是对对方难以言喻的关怀。
            上夜班等同於回到宿舍後已然将近凌晨,在隔天早八(早上八点的课)的前提下,半夜到家後的分分秒秒更是格外珍贵,光看方才橘真琴差点迟到就能有所知。
            这样疲乏劳累的状态下绝不会有馀力想到该如何解决明日的早餐,反之对七濑遥而言同样都要准备早饭,不如连对方的份也一同备下,再者一人份的饭食反倒更难料理。
            「谢丶谢谢小遥……」橘真琴轻抿下唇,颤抖的口吻之中满溢出对七濑遥的感动。
            「好怀念呐,从初中毕业後就没吃过小遥亲手做的便当,昨天有留下来上夜班真是太好了……等等还得跟怜君说声谢谢,谢谢他来找我换班表……」
            「不要加个“小”字。」明明都要他别跟小学时一样喊“小遥”了,方才竟还连说好几次。
            「是丶是。」他温柔的浅笑,对这样一成不变的对话备感眷念。
            「喂喂丶我说你们不要无视我啦!」老被排挤在外的他心有不平,从初中认识他们以来就是这样,即便过了多年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就说青梅竹马间无视人的默契会让人恨得牙痒痒阿!」话说回来除了眼前这两家伙,他貌似还认识一对自小就不打不相识的青梅竹马(不过眼前这对明显和善多了)。
            「嘛嘛……等会下课我们再一起吃遥带来的早餐吧。」充当和事佬的橘真琴转而安抚他。
            就在此时鲜明的腾腾热气跟四溢的鲭鱼香味不适时宜地扑鼻而来,一回首,竟见一意孤行的七濑遥在众目睽睽的课堂上掀开了便当盒,再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抽出随身携带的餐具,眼看筷子的尖端再差一些就要戳入香软的白米饭里……
            「——遥?你怎麽打开便当了?」
            「我饿了。」动筷夹住鱼肉。
            「现丶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能随意吃东西啦……真是的……」橘真琴随後起身,拚命地向四周的同学们鞠躬道歉。
            「噗哈哈丶这小子还是一样有趣!我果然还是想要遥加入我们的乐团!」
            「等丶等等……贵澄别跟着起哄啦!遥也赶快把便当收起来!教授都要走进来了——真是丶我不管了啦!」果不其然不管事隔几年再遇上他们,他的太阳穴都会一如往常地犯起了疼。
            /TBC/


            6楼2018-02-05 16:11
            回复
              在练团室待了一个下午的他回到宿舍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慢悠悠地推开门,这间与另一名室友共享生活空间的合租宿舍意外地安静,放眼望去幽暗空寂的屋里显然只剩他一人。
              山崎宗介对这份清冷早已司空见惯。
              若要用“动物”来形容他的同居人那肯定是只不受拘束的野猫,总是一声不吭地溜出门,没在外头兜转到心满意足前绝不回来。
              他们之间唯有这一点有着绝大的迥异,除此之外在各方面的默契简直是天作之合——撇除那家伙老是背地里偷骑他的机车出门外,山崎宗介至今都没想过要跟对方分开住。
              把车钥匙往鞋柜上随手一放,从容地走进杳然无声的屋里。
              前脚尚未踏足客厅,满屋子堆积的浓烈酒臭夹杂着菸味迎面扑鼻,不喜饮酒与抽菸的山崎宗介嫌恶地别过脸,粗暴地摁下墙上的电灯开关。
              顿时间的灯火通明照亮了各个角落的狼藉,不仅桌上四散着下酒菜跟菸蒂,就连桌脚边跟沙发下也堆放着好几个被压扁的空啤酒罐,而造就这一切的惯犯正全身赤裸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才几点就醉成这样……」青筋倏地在额间乍现,俊脸上一抹慑人的阴沈。
              二话不说长腿一抬猛地踢了沙发一脚,试图唤醒上头醉得不省人事的赤发男子「凛!别在这里睡觉!会感冒!」语毕。他隐忍着无处漫溢的怒意走回房里,小心翼翼地将身後的木吉他放在床缘与书桌间的缝隙,再脱下漆黑色的皮衣外套换上较为舒适的刷毛帽T。
              沙发上的同居人慢条斯理地翻了身又陷入梦境,走出房间的山崎宗介表情有些不耐。
              “……又到了这时期吗?”他暗咐。
              打从松岗凛三年前回国後,在每年的某个固定日子里都会变得不对劲。
              他的青梅竹马兼同居人表面上看似作风强硬丶性格逞能又倔强,实际上却是个毫无心机丶心直口快丶容易心软丶即便跌跤也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站起的那种人。
              对於这样心思敏感细腻的松岗凛,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照包容着,从不加以强求苛责。


              7楼2018-02-12 13:20
              回复
                出手轻推了对方冰凉的肩膀一把。
                「快点穿上衣服,别把在澳洲养成的裸(눈≡눈)睡习惯带回这里,至少考虑一下和你共处的我的心情吧。」从小看到大的裸(눈≡눈)体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还坏了吃晚餐的心情。
                「——阿——真是!我就不能好好睡一觉吗?」恼羞的男人一跃坐起,睡翘的绯色发丝别有狂乱的气息。
                「没日没夜的修改乐谱丶写词丶被经纪人唠叨丶应对比我还反覆无常的制作公司,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稍微放纵还要被你这样对待!」心情浮躁的他恶狠狠地踢了眼前的桌子一脚,桌上残留的啤酒罐被这麽一撞纷纷滚落,淌了一地残存的酒水,始作俑者不费气力地把客厅的惨况弄得雪上加霜。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碎念,不想冷死的话就去穿衣服。」见惯了同居人的阴晴不定的他一副淡然自若,安慰似的揉了对方火红的头发一把。
                「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我没绕去超市买新食材,冰箱里剩什麽就煮什麽,没意见吧?」山崎宗介挽起袖子,一板一眼地将袖口折到了腕骨上。
                在走进厨房前望了坐在沙发上发楞的男子一眼,然後不着痕迹地吁叹了口气。
                松岗凛的洋溢才华在他还在澳洲的地下乐团时已经赫赫有名,打从三年前回国後一下子就被经纪公司的慧眼给相中,签了约一举成为当红的创作歌手进军流行乐乐坛,这阵子为了制作新专辑忙的日夜颠倒丶规律的作息全被打乱,连三餐都没能好好进食——因此照顾他的起居成了山崎宗介的日常。
                「比起那个我更需要解酒液……该死的宿醉……」来回按压了数次闹疼的太阳穴都徒劳,最後他无力地蹬下双腿离开了温暖的沙发。
                松岗凛抬眸望了墙上的月历一眼,不自觉怅然失笑。
                纯白无瑕的日期上虽没被刻意圈起,但他知晓内心空荡的日子已经不快不慢地来到了第三个年头,本以为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良药,不想故作潇洒过了头,反倒成了顽疾长年来磨了心智又苦了思绪。
                怎奈心里的疙瘩又让他幽幽想起——今天是初恋情人的忌日。
                他小学毕业後便随着父母移居到了澳洲,在因缘际会下认识初恋情人是在初中二年级那年。
                之後他们不但进了同一所高中还成了同个地下乐团的团员,对方是贝斯手而他是主唱兼吉他手,那人是道地的澳洲人还跟他一样同为男人,这种事在开明的西方国家里并不罕见,即使如此情窦初开的他们直到结识的第二年才互相坦诚心意,进而交往了三年之久。
                就在他高中毕业即将移居回日本的前一天,对方在驱车前往机场为他送别的途中不幸车祸罹难,从此每到这时期他都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淖。
                「你要在客厅睡觉我没意见但好歹穿上裤子,要是哪天我带朋友回来能看吗?光想像都替你尴尬。」黑发男人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毫无顾忌地露出了鲜为人知的一面。在外他一向给人霸道狂狷的印象,在内却是个体贴顾家的大男孩,任谁都无法想像这样的他竟会有身穿围裙下厨的一面。
                不愿让对方发现异样的松岗凛迅速收回落寞的视线,假装自己忘却了那段撕心裂肺的记忆。
                「不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一直这样的吗?」随手从置衣架上取下牙白色的毛衣,不疾不徐地往精壮的身上套去「我们同居这麽久还真没见过你带谁回来,宗介你……是不是没朋友?喜欢弹琴是好事,但因此忽略了人际关系可就得不偿失了。」他扭头,眼含笑意地看向脸色越发铁青的男人。
                「那还真是抱歉,我没有能带回来的对象。」
                「你不是没那种对象而是根本没那个打算吧?像你这样会弹吉他还会做料理的完美男人,怎可能没有女孩争相追求?」弯下腰将侧脸贴近地毯,伸长了臂膀往沙发底下一探终於找着那件消失的长裤。


                8楼2018-02-12 13:24
                回复
                  松岗凛拧住裤头上的钮扣,漫不经心地走入厨房。
                  墨发男人下厨时的高大背影格外挠人心窝,正因如此他才想不透这家伙分明是个居家好男人……怎麽都交不到女友?
                  ——除非问题出在山崎宗介本身。
                  从後头搭上了对方的颈子,些微垫高了脚尖,柔美的侧脸掠过男人的肩头,平底锅里的蔬菜天妇罗正被橄榄油给炸的金黄酥脆「我在想会不会是你身体出了毛病?要不抽空去看个泌(눈≡눈)尿科或是做个健康检查吧?」松岗凛扬眸,咧嘴露出了尖锐的牙及不怀好意的佞笑。
                  「……凛,闭嘴,我很正常。」这一点单凭他会在半夜里想着喜欢的人手(눈≡눈)淫就能得知——他不仅身体健壮还有些精力过剩。
                  山崎宗介深蹙眉心。
                  冷光流转的青葱绿眼眸凌厉地怒视着他,直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铃声才作罢。
                  掏出手机一瞟,下一秒他神秘兮兮地将萤幕给翻转过来按在流理台上,意图阻挡松岗凛富饶趣味的打探「你去旁边坐好,我需要一点空间。」抬起手肘挡下对方的纠缠。
                  「嘁丶不看就不看。」佯装成漫不在乎的样子,估计是当了太多年的青梅竹马对方早看破他的想法,一动也不动地把手机压在掌心及台面之间,完全不给他能偷袭的空隙「算了算了你接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他不是个富有耐性的人,倘若要和这顽强的家伙论定性,谁胜谁负一眼明了。
                  最後松岗凛只能趁对方接起电话的瞬间,冷不防地从碗里偷走一块那家伙最爱的猪排当作报复。
                  「哦丶是我。」不由自主放柔了低沉的声线。
                  “晚安,我结束打工回到宿舍了。”另一头传来分外温柔的嗓音及大门被推开的声响,由此可见那人一到家便急着给他打了这通电话。
                  「晚餐吃过了?」
                  “芹泽店长给了我店里卖剩的巧克力蛋糕,等会换好衣服之後就要吃了。你呢?”
                  「……喂丶又吃那个?这时间点还有在卖熟食吧?」他抿了抿唇有些不满「我做好了晚餐,现在给你送过去,那种反式脂肪过多的东西先放冰箱明天再吃!」
                  “外头好像要下雨了,你别出门阿。”
                  「我骑车到你那里不用几分钟,你安分点在宿舍里待着。」山崎宗介将手机夹在颈窝处,一边忙着替手上的晚餐装盘。
                  “……哎……好啦,我把蛋糕放冰箱里就是,昨天你给我的宵夜还有剩,把那些热一热就能吃了,你不用特地过来……”都说了外头变天怕是要下一场冻人彻骨的含潮春雨,怎知这固执的男人只要铁了心就不肯退让。
                  「………」这不是能好好谈恋爱吗?
                  从头至尾一语不发的松岗凛斜倚门边,斜眼睨着山崎宗介藏不住温柔的眼神,他想,这家伙的口是心非全隐含在那些霸道与强势里头了。
                  轻巧地拎起椅背上的夹克外套,一步步缓慢地退出厨房。


                  9楼2018-02-12 13:26
                  回复
                    「贵澄那小子是不是又缠着你去参加联谊?」
                    “……是丶是阿,不过晚上要打工只能婉拒了。”橘真琴呵呵苦笑。
                    「今天练团时他自己说溜嘴,怕我迁怒一整个下午都不敢跟我对上眼。越顺着那小子的意越会惯坏他,我不想你把他的无理取闹看的太重要。」你只要想着我一个人的事就够了。
                    偏偏这句话他从没能坦率地说出口。
                    他们既非恋人也非两情相悦的暧昧关系,若要以朋友的立场占有这男人,对橘真琴而言确实过於沉重,既然如此那他宁可三缄其口压抑着对他的在乎。
                    离开厨房後渐渐地听不见山崎宗介低语的声音。
                    沉默的他独自坐在玄关,弯着背脊勒紧鞋带,此时咚咚的步伐声由远至近传到了身後。
                    「听说外头下雨了,要出门的话就骑车早去早回,钥匙放在鞋柜上。」讲完电话的山崎宗介看着同居人寂寞的背影,心里浮现一缕难以言喻的酸涩。
                    「不了,闭关这麽多天我要出去找乐子,骑车反而自找麻烦,你也不想我把你的爱车随便停在某间酒吧一整夜吧?」松岗凛站起身,顺手拍了拍上头沾黏的尘土,他背对着山崎宗介刻意不去看那双彷佛能看透人心的湖水绿双眼。
                    ——要是向这家伙撒娇的话定会哭出来的。
                    「你.......」欲言又止。
                    他知道这日子对他的意义,才会这三年来每到这时节既不出手阻挠也不出声安慰,想必好面子的松岗凛更乐於他装作浑然不觉。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大多看似轻薄浅淡实则上却是情深义重。
                    「别又忘了酒吧禁菸,要是被记者偷拍到会闹上娱乐版面的。」
                    松岗凛点头。
                    背着男人轻轻挥了挥手,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
                    × × ×
                    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让从未至此的橘真琴感到茫然。
                    绚烂的灯火与迷幻的烟雾缱绻交织,彷佛幻化成了闪烁迷离的镜花水月,重节奏的音乐不间断地敲击着耳膜,鲜艳刺眼的光线随着节拍的规律一下下忽明忽灭,看的他目眩神离。
                    「……联谊……结束了吗?」倾身凑近鴫野贵澄的耳畔,非得如此才能听见彼此的说话声。
                    「是阿。你来的太迟,居酒屋的正常联谊已经散会了哦,这里是二次会的绝佳地点!」所谓的“二次会”指的是在联谊上看对眼的人接着续约,在酒精的催化下趁着朦胧酒意行醉翁之实,事後再带到爱情宾(눈≡눈)馆一夜缠(눈≡눈)绵。
                    「那丶那我先回去好了。」橘真琴正想转身走人,却被鴫野贵澄眼明手快地抓住。
                    「都来了就玩一会再走嘛!好不容易才把你约出来,这样就回去的话不是很可惜吗?宗介那小子我会更努力煽动他的!」坏心眼的讪笑。
                    「要我留下来可以,但你千万不能跟宗介说我来赴约好吗?」一个小时前才在电话里答应那男人,不再对鴫野贵澄的纠缠与哀求心软,怎料对方一使苦肉计他又不明不白的中招了。
                    天生不擅拒绝的橘真琴老是吃闷亏,对方就是看准了他的身边少了那个用眼神就能杀人的男人,才得寸进尺让打工结束回到宿舍的他再出门。
                    「那是自然!」又不是自寻死路。要是这件事曝光,想当然耳他会首当其冲遭受山崎宗介的责难。


                    10楼2018-02-12 13:28
                    回复
                      鴫野贵澄不想过分勉强初来乍到的橘真琴。
                      只是半推半就地把对方带进半开放式的包厢里,要他坐着喝点小酒放松紧绷的情绪,半晌左右逢源的大男孩就被其他友人给唤了出去,独留他一人在里头。
                      走出包厢的他眼角馀光不经意捕捉到熟悉的身影,立即不失礼貌地笑着遣走围绕在身边的朋友。
                      「呦丶看样子闭关结束了呐。」将手上的调酒递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手里,率性地敬了一口「好一阵子没遇到你了,这次的专辑准备的如何?」
                      「还是老样子。制作人这次要我试着填词,遇到一点瓶颈才出来透透气……」避重就轻的红发男子不以为然,咕噜一声便喝光了玻璃杯中的甜酒「这什麽鬼真难喝……该不会又是你乱调制的东西吧……」吐舌,一脸嫌弃。
                      「那是我为你特调的,能提升你的文学造诣。」恶趣味的大笑。
                      「啧丶要不是我小时候就移居澳洲,你以为谁跟你一样日文烂阿?亏你还是文学部的学生。」他瘪嘴,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喂丶坐在包厢里的那人是谁?」半眯起绯红色的眼,在虚幻飘渺的光影下无法随意地看清角落里的男人的五官。
                      「以前初中隔壁班的朋友,现在跟我一样都是文学部的。」 鴫野贵澄“哼哼”笑了声,有些炫耀的意味「像他那样温柔的人不适合介绍给你啦,你太恣意妄为会吓跑人家。」
                      「罗嗦,你少拦我。」
                      「哎丶你碰上喜欢的类型还是一样很积极呐,不过我要先说,心有所属的人可不好攻陷,就算攻陷了也会招来麻烦。」因为某个独占欲强烈的男人绝不会坐视不管。
                      「你存心这麽说的是吧?明知道越是这样越会勾起我的驾驭感。」
                      「……不丶不是……凛……」这回他可是特别诚心地告诫阿。
                      看着对方逐渐走远的身影,鴫野贵澄本想严肃地制止流露出好奇的松岗凛,怎想到人缘极好的他只消转眼间,再度被朋友们四处拉到其他的包厢饮酒畅谈,他和他就这麽被喧闹狂欢的人海给冲散开来。
                      「 G’Day,mate!」 (Hey,Guy的澳洲用语)
                      「……咦?」橘真琴恍然抬起泛着醉意潮红的脸蛋,没想到酒过三巡竟有人蓦然前来搭讪。
                      「你丶你好。」
                      「嗯?抱歉,看你的发色很淡我还以为是外国人,才下意识用外语打招呼。」这显然只是搭话的技巧,对方是日本人这件事他方从好友口中得知了。
                      「你能说日文真是太好了,实不相瞒我的外文不太流利呢……」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和你喝一杯吗?」走近後他终於看清对方俊秀的五官与漂亮的翡翠色眼眸「我想再好的酒一个人独酌也会变得难喝吧。」
                      「其实我是第一次喝酒,尝起来的味道比想像中的甜,今天才知道原来调酒有这麽多类型,不过我都不清楚它们的名字就是了……」移开了搁置在沙发上的大衣,空出身旁的座位。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知不觉连续喝了好几杯的混合调酒,在各种酒类的相互作用下思路悄悄模糊起来。
                      他在他的身边落坐,拉近彼此的距离。
                      「举例来说你手上的那杯叫做《Salty dog》,以伏特加当基酒加入些许的葡萄柚汁,我教你该怎麽喝。」松岗凛上前握住了对方端着玻璃杯的手,两人的指尖在交叠下鲜明地感受到了不属於自己的肌肤热度。
                      「……好丶好的。」他来不及反应,只能随和的迎合着。
                      绛红色的双唇优雅悠逸地凑到了手边,湿润的吐息犹如爱(눈≡눈)抚轻轻拂掠而过,这性感的男人薄唇微张,橘真琴差点以为他要张口咬住他的骨节。
                      只见对方朝着他坏笑後,勾引似的探出软舌,灵巧的舌尖抵在杯口煽(눈≡눈)情地延着杯缘舔弄了一圈,将涂抹在上头的薄盐一点一点给舔拭殆尽。
                      他从没见过这世上有如此魔魅的男人。
                      被酒精给迷的神魂颠倒的橘真琴,几乎快被松岗凛撩动人心的举手投足给吸引得移不开双眼,若说山崎宗介属於不怒自威的倨傲类型,那眼前这人必定是勾魂摄魄的邪魅类型。
                      酒过五巡当鴫野贵澄彻底摆脱邀酒的人再回到包厢时,已经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TBC/


                      11楼2018-02-12 13:31
                      回复
                        作者:墨染夜玖
                        链接:http://www.lofter.com/lpost/1e15f8b6_123c42b9
                        来源:LOFTER
                        他在温暖的怀抱中悠悠转醒。
                        对方即使熟睡也不忘把他锁在怀里,浅浅呼吸掠过耳畔,怕冷的他在迷蒙睡意里无意识地弓起腿往枕边人温(눈≡눈)热的身上靠去。
                        橘真琴经常在如梦似幻的场景里贪求着难以实现的亲(눈≡눈)密。
                        蜻蜓点水般的抚(눈≡눈)弄从胸(눈≡눈)膛缓缓上移至锁骨,最後停在滑动的喉结前,带着粗茧的指尖像在逗弄小猫似的时而挠弄时而婆娑,既然梦境有别於现实愿意成全这份私(눈≡눈)欲,那就顺其心意由着对方在他的身上摸索探寻。
                        菸草味夹杂着淡薄的香水迎面扑鼻。
                        隐约嗅到了从对方手上传来的突兀菸味,猛地张眼恍然发觉——共枕而眠的人竟非山崎宗介,也非一如既往的缱(눈≡눈)绻梦回。
                        陌生的暧(눈≡눈)昧空间映入眼帘。
                        昂贵的精品摆设在晨光之下闪烁着一股奢侈华丽,不知被谁调成静音模式的电视正放映着无码的激(눈≡눈)情床(눈≡눈)戏丶仅用透明落地玻璃当作隔间的浴室散发出招人动(눈≡눈)情的淫(눈≡눈)靡丶矮柜上的润(눈≡눈)滑(눈≡눈)液则留下了被胡乱拆开过的痕迹。
                        其中让人介怀的是满地散乱的衣物及汩没在体(눈≡눈)液里皱成一团的安全(눈≡눈)套。
                        一眼认出了那些是昨晚穿出门的衣服,不仅上衣丶长裤丶贴身底(눈≡눈)裤全散在床底下——连同不曾见过的男性衣物。
                        愕然惊醒的橘真琴急忙撇开搁在下(눈≡눈)腹上的精实手臂。
                        一向温文和煦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况的他将脸埋进曲起的双膝间,用力闭上眼後脑海仅存一片混乱,每个模糊的回想只换来越发破碎的记忆。
                        依稀记得昨夜和鴫野贵澄打了招呼後被强行留下来,因不擅透过喝酒交际只好躲在包厢里独自小酌,最後似乎在颓然之际碰上了谁,那之後的印象全化作虚无空白。
                        现下能确信的只有——他们可能铸下了过错。


                        12楼2018-02-15 13:39
                        回复
                          「……真是……要被贵澄给害死了……」痛苦懊悔地搓揉着犯疼的太阳(눈≡눈)穴。
                          被窝里的男人无预警地翻了身,吓的橘真琴冷汗直流。
                          对方像只慵懒的大猫把自己藏在冬日暖烘烘的被窝里,只剩几缕鲜艳的绯色发丝洒落在枕畔。
                          「……千万别醒来……」偷偷摸摸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弯腰拾起散落的衣物,再极尽谨慎地穿回一丝(눈≡눈)不挂的身(눈≡눈)躯。
                          「喂丶真怕吵醒人的话就别一个劲的喃喃自语。」随意扯下盖在脸上的棉被,皱眉望向身边不安分的男人,本想看清对方的脸好好低咒一顿,却只打量到烙印在那人蝴蝶骨上被尖牙啃(눈≡눈)咬过的痕迹——看样子那是他的精心杰作。
                          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怔,没开口回应只是竭尽所能地加快穿衣物的动作。在他看来这充耳不闻的家伙彷佛用沉默在顽强反抗,抵抗着这无法改变的现实丶反抗着引他玩火自焚的自己。
                          心高气傲的红发男子哼喃,分不清是调侃抑或是嘲弄。
                          「……唔!」当橘真琴穿戴好准备起身的那一刻,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後头抱住。
                          「你不会正打算要拍拍屁(눈≡눈)股走人吧?我承认一开始确实被你诚挚的气质所吸引,只是万万没想到你是睡过就把人一脚踢开的类型。」无声无息地凑到床沿,深怕对方趁隙逃脱所以用蛮力箝制住他的行动「所以我是第几个被你用笑容给骗上(눈≡눈)床的人?」
                          「我从没做过这种事……你……好重!」这男人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说笑的说笑的,就你那生涩的技巧连精(눈≡눈)力旺盛的高中生都会被折腾成性(눈≡눈)无能。」於是问题来了——昨晚他又是如何心悦诚服地去降伏这毫无经验的男人?他可不奢望这家伙才是主动的那一方。
                          「请问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要丶不想丶不愿意。你挑哪个,那个就是我的回答。」反正意思都一样。
                          「……唉。」
                          动弹不得的橘真琴歪头叹气,本想藉机逃开反被看穿行动又被抱的难以喘(눈≡눈)息。
                          垂眸看向身後的男子,意外地和凝视着自己的酒红色眼眸相视,骨子里别扭的男人心一惊即刻移开了视线,稍长的焰色发尾全扫到了他的脸上。
                          在四目相交的瞬间不经意瞅见这男人眼里藏匿的落寞,表面上看着玩世不恭实则却受过深刻的伤痛,他总觉得这男人口是心非又浑身带刺的模样像极了生闷气的山崎宗介,以至於没能狠下心撒手拒绝。
                          「就算心里抗拒还是不打算推开我是吗?你该不会对谁都这麽温柔?」温柔到他不忍用自己的卑怯顽劣去恶意伤害这男人。
                          「只是有些疑问想知道……你……」
                          「我叫松岗凛,直接叫我凛吧。」
                          「那麽松岗先生,昨天我们……」噤声。
                          「你说呢?」原先盘坐的他漫不在乎地跨(눈≡눈)坐到橘真琴的身後,手臂一收把他抱的更紧。
                          「果丶果然还是请你放开我!不对丶还是请你先穿上衣服吧!这样很难说话阿……」意识到男人的裸(눈≡눈)体紧(눈≡눈)贴在後,他难为情地挺直背脊正襟危坐。
                          「抱歉阿,在澳洲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掉。」嘴上道歉,语意里却感受不到丝毫诚意。
                          「擅自把这件事忘记的你也有错,昨晚先牵着我的手不肯放的人——可是你。」他倒不认为橘真琴在酒精的引(눈≡눈)诱下对他产生了兴趣,真要说的话还比较像是牵着他的手把他误认成谁。


                          13楼2018-02-15 13:41
                          回复
                            松岗凛反射性地摊开掌心一瞅。
                            要说其中有什麽特别之处,大概就是指尖上因长年弹吉他所磨出的厚茧吧。
                            「你太执着我手指上的茧,我也说了这都是长年练吉他磨出来的证明,所以我猜你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另一个弹吉他的人,是吧?」答案昭然若揭,就算不刻意去看那家伙逐渐胀(눈≡눈)红的耳根。
                            「………」抿了薄唇,喉头一紧。
                            话已至此他确实又想起了某张冷凝淡漠的脸,同时也产生了不可言喻的罪恶。
                            倘若真把这男人错当成山崎宗介,那他们在一夕间肯定发生过什麽,这看似醉心的缠(눈≡눈)绵却在如梦初醒的那一刻成了不可挽回的酒後乱(눈≡눈)性。
                            见对方陷入死沉的静默,松岗凛识趣地放开他。
                            为了摆脱空气凝结般的尴尬,他随手拿走桌上皱巴巴的菸盒(估计是在昨晚的激(눈≡눈)烈爱(눈≡눈)抚下被压烂的),挑出里头仅剩的香菸一股脑就往嘴里送。
                            他们并肩坐在床榻,点火的喀擦声成了唯一的交流,橘真琴不愿多话而他选择静静抽起了苦涩的菸。
                            「要是你觉得吃亏,不如我们……顺势交往也行?」虽然他不是他倾心的对象。
                            贵澄那小子分明警告过——这男人的心里住了人。是他不顾一切擅闯进去还为所欲为地敲开了一道裂缝,又凭什麽擅作主张认为对方会接受这提议?
                            橘真琴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倏地起身,使得松岗凛一度以为那自私的言论惹火了这温润的男人。
                            “你没在宿舍里?”在橘真琴结束夜班的隔天接送对方上学,是他们不说出口的默契。
                            「呃丶嗯!是阿!因为人手不足店长临时拜托我换班表,反正早上停课就答应他了……忘了事先告诉你,对不起。」他战战竞竞地握紧了手机,在床边来回踱步的举动泄漏了急躁不安的心情。
                            “别把自己忙得太累,打工几点结束?我能去店里接你。”
                            「没关系的我能自己回去,再说今天要练团吧?不需要特地过来呐。」这时候到底要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他?或许根本没脸再见了吧。
                            “无所谓,我等你下班。”
                            「那丶那个……其实最近夏也前辈在研究新的甜点,店长要我们留下来试吃……你来的话可能会被逼着吃完一堆甜品还要诚实说出感想哦,这样也不要紧吗?」谁让这男人对甜食和坦率表达内心这两件事完全没辙。
                            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阿,这样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话只为了掩饰他的一夜未归。
                            松岗凛将修长的双腿交叠,优雅地把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後。
                            在面前徘徊的橘真琴惹的他心烦意乱,不快不慢地吐出菸圈,虽说没惹对方心生不悦是好事,可那人的态度转变却让他莫名刺心,备受冷落的松岗凛恶狠狠地沉着脸,昂扬的嘴角不悦地敛下,油然而生的妒忌在肆意喧嚣。
                            ——这种被人抛下的烦躁感终究出自哪里?
                            仅仅温(눈≡눈)存一夜的男人又是如何动摇他封闭多年的内心?


                            14楼2018-02-15 13:42
                            回复
                              顺手捻熄了菸头,随之伸手扯住橘真琴的腕骨,粗(눈≡눈)暴地把对方压(눈≡눈)倒在凌乱不堪的双人床上。
                              「你小子说谎完全脸不红气不喘的阿……」张腿跨(눈≡눈)坐到了他的身上,不怀好意地俯身凑近,然后极度嘲讽的冷笑「不如直接跟他坦白?我想那家伙同为男人能理解的,雄(눈≡눈)性动物向来管得住心却管不住身。」
                              「嘘!」他情急之下用手心挡住了他的嘴,拚命摇着脑袋要他别出声。
                              “……怎了?”
                              「是丶是渚呢,他今天一早就来吃草莓蛋糕了,看样子好像是刻意挑怜不在的时候才过来。」他从没搞清楚过那两人若即若离的关系究竟算好还是不好。
                              ——於是在急忙之下又撒了个漫天的谎。
                              “哦。那个甜食控小不点,真亏有办法一大早就吃那种东西,他的胃是铁打的吧。”若把橘真琴视作可口的甜食,那他就不难理解叶月渚何故老缠着这家伙不放,毕竟连不喜甜点的他都濒临沦陷。
                              「你跟男友的感情这麽好,不怕谁看了惹谁嫉妒?」松岗凛半眯起眼,勾唇佞笑,危险的气息漫溢而出。
                              「……你……唔!」倒抽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
                              就在他无心分神地按(눈≡눈)捺着山崎宗介时,欺压在身上的男人强势地扣住他的下颚,埋头就把强(눈≡눈)吻粗暴地砸在嘴唇上,锐利的牙齿在唇上划下渗血的伤口。
                              强而有力的舌(눈≡눈)尖钻入口(눈≡눈)腔狠狠地翻(눈≡눈)搅拨(눈≡눈)弄着里头每一处。不属於自己的唾(눈≡눈)液牵扯成煽(눈≡눈)情的银(눈≡눈)丝,沾黏在两人的嘴角边。
                              随着激(눈≡눈)烈的吸(눈≡눈)吮声渐渐被奋力挣脱后的粗(눈≡눈)喘掩盖而过,橘真琴瞠目不可置信地瞪向他,甚至给了松岗凛一个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直视。
                              他冷哼。
                              倔强地睥睨着对方满脸的惨白,浅尝到一丝的恶趣玩味。
                              「……看样子松岗先生满意了。」抬手抹了把**肿(눈≡눈)胀的嘴唇,橘真琴终於出手推开了坐在身上的男人。逃也似的蹬下床,一把夺过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悻然走到门边「我把一半的房费放在梳妆台上,这下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了,再见……」
                              在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心善仁慈的橘真琴回眸匆匆瞟了眼床上无动於衷的松岗凛。
                              那人低着头,没让他看见逆光下的神情。接着房门迅速阖上,自动门锁跟着哔的一声上锁,完全阻断了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他想这辈子大概再也见不到松岗凛了,乾脆让这一夜的荒唐彻底沉寂於此,谁都别再轻易地提起。
                              男人离开后独留满屋子的菸味和空寂。
                              松岗凛呆坐在偌大的床上失神了好久「这小子还真没开过房……这些钱根本只够休息三个小时阿……」回过神后的怅然失笑。
                              橘真琴就像留他孤身一人在这世上的初恋情人,再度遗留他在空荡荡的房里任由寂寞消遣折磨。
                              在对方推开门走出去的同时,他便察觉到了差异——这些年来自己一味沉溺在失去情人的伤痛里不可自拔,而性格正向坚韧的橘真琴却一个转身就忘却这场意外带来的阴影,难怪那家伙能头也不回地把他忘在这。
                              ——原来这三年来舍不得离开过去的是他。
                              那小子临走前一次都没能遂他的心意好好地喊他一声“凛”——他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呐。
                              就这样结束了吗。


                              15楼2018-02-15 13:4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