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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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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11-21 02:54回复
    【因新一届择选花相的女科,沉寂的宫垣仿佛一夜之间拥有了鲜亮的颜色,可惜无论是牡丹红、玉簪白、兰芷翠,都同我没什么关系,我巴不得这堆花的根通通烂在掖庭里,好让我安静几天。】
    【有时在云台的廊下与琇闲话,她会提到自己的同僚。而我执笔描红,神思能直接自承晖宫飞到大食,待她说完,才如梦初醒地应了一声】
    这样吗。【将手中青管投入笔洗,一展白纸】这幅字写得怎么样?
    【我实在没法提起兴致,甚至理解不了,为何封敕之前,她们不能乖乖地呆在该呆的地方。但琇给了我回答:这座皇宫里,每时每刻都有人迫切地希望寻觅到一个贵人,我便是她的贵人。】
    【她说这句话时,一行人走在细柳风荷之间,闻言失声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毕竟如果她们能遇见我,真是太幸运了。【话音方落,远处便响起沉闷的雷声,一怔】哦,可惜了,天公不作美。


    2楼2017-11-21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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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3:3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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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掖庭偏阁,教人想起返梅篆后院厢房。同样逼仄、透不进暖红春光。香气倒一点都不同,不意外,心情不得安宁。]
      [ 钟姓表亲的身份只在头一日唱名时惹来几处视线,毕竟前朝轶事,明着少有打听,阴地里不碍她想:何时钟家又结过一门远亲。然又如何?后宫已无钟姓。今朝,是曲、陆、殷,亦有历朝都少不了的河东裴。我总不好讲给人听:我不是、我不想。]
      [ 啧。素处以默实在好一桩一厢情愿的事。]
      [ 虽是待选,分到这儿的活计绝不轻松。只轮到我,颇有几分高举轻放的意味:圣人近来宠爱的一位婕妤,殿内应添一味应季花香。既善调香,便去园中寻罢。]
      [ 一寻就三日。]
      [ 花香里攀上湿润的泥土味,不紧不慢将一晌午摘下的花瓣收入盒中,穿过花藤,举着宽宽圆荷叶,将近亭中避雨。]


      3楼2017-11-2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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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了个近点的亭子避雨,将至亭内时,忽而一蹙眉】
        怎么回事?好重的味道。
        【自幼娇生惯养,隔着十层锦褥放一粒珍珠也能觉出不适,幸好只是花香。细白的柳絮拂过鼻下,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时失仪极了,便自作主张怪在这扰人的花香上,开口时已有不悦】
        前边是谁?


        4楼2017-11-21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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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日百合,昨儿栀子,今早榴花。女人都爱染蔻丹,自个儿不好用,捣来一并献给婕妤,卖好谁不会呢。正对亭前路坐着,来几个前拥后摆的,最明显是中间那个矮矮小小又满身贵气。做一半的事儿偏教规矩打岔,没法。起身收拾东西,捧着盒子蹲身。]
          殿下长乐。掖庭贺氏,听令为婕妤寻香,于此处避雨。
          [ 指间沾几分朱色,幸好捧的是深色攒盒,平日盛食来往的那种,份量不轻。专门装香料的还搁在柜子里。就为这个,每每赶不及回去,饭菜都没处可留。一长串说完,气氛十分沉静,此沉静与那沉静应是不同,来不及细想,但擎等着他说免礼云云。]


          5楼2017-11-2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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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婕妤?如此便是贵人香了。娘娘们不是讲究浓淡相宜吗,为何还这么大的味道?
            【我并非风致之人,平日熏使衣香皆是故作雍容,言及此道,只得信口胡搅蛮缠。本已十分不悦,琇却附耳说了几字,稍带诧异地一挑眉,视线转回她身上】
            哦……孤知道了,你便是钟娘娘家中的那个贺氏?
            【我对祖父的钟妃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或许因我很少到上阳宫去,留在回忆里的,翻来覆去也只有宫宴间萧疏清艳的背影,和如意馆中千人一面的画像。按下琇的手,笑了笑,几分戏谑】
            她们都说你长得漂亮极了,是真的吗?【一顿,又道】起来吧。


            6楼2017-11-21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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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的哥哥是你的爷爷,所以他是你的……啊我也不知道)
              [ 好大的味道。哪儿跟哪儿?一怔,又低头去嗅盒盖透出的气味。既不是沉积久浸的香料盒,又无饭菜熏……]
              调香有许多步骤,此时味道,与婕妤来日用的,有很大不同。[ 用袖子将盒子擦几下,权当贵人眼皮底下,作事尽心尽力。] 浓淡总是相匀而生,最宜衬婕妤者,方为首选。
              [ 该叫起了罢。我想,正将目光悄然移向皇子身侧的女官,欲探一探情况,便见他们交耳几句,只好又低眉垂眼。闻他种种揶揄,气一滞,压着燥意飞快道:]
              奴不敢。进宫后便晓得,贺氏只是贺氏。模样更是平平,入不得贵人青眼。[ 讲完便立身,稍一扬面,即又垂颈。] 谢殿下——宽仁。


              7楼2017-11-21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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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复杂极了,原来你们镇日里办的都是这种麻烦事啊。
                【因她所谓的宽仁,展眉一笑。可见我说得不错,这些凌风攀枝的夏花能与我一遇,真是太幸运了。】
                是吗?难得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你还挺会说话的。【望向她美而长的眉目,没有任何轻浮之意,似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的确很漂亮啊,她们没说错,何必这样谦虚?
                【奚女自在石凳上铺好席、垫,振袖前涉】这是什么香,有来头吗?


                8楼2017-11-2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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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2 03:2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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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未听过有人在受他人夸赞时,会不谦逊地谢却的。他们面上会笑,心里会笑,但讲出的话却要称惶恐。或许是因为他们也晓得,真心的赞美总是极少,愈动听,越要提防对方心底的嘲讽。]
                  [ 而今对上这样的孩童,稍忖,便改了主意。好罢,多好,我也情愿这样。]
                  乐趣所在,职责所至——漂亮的话,您会听腻么?您听不腻,贺书……也听不腻。[ 微微露笑,又转瞬匿去。] 不算是成香,只因寻常香方多药材,气味好不自然。奴想着,以婕妤之雅,兴许对单以花香调制之事有所赏味。
                  [ 这会儿,我一点儿也不烦他了。连他身旁自始至终打量我的女官,亦不在意。]
                  [ 见他摆开场面,肩颈微动,将攒盒轻巧地晃了晃。]
                  既然您觉着它味道大,不如……允奴离去?


                  9楼2017-11-2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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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原本便该以自己与生俱来的美丽为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她再末的话,实则似懂非懂,因我喜欢的从来是犀珠宝翠、金谷万钱,所谓风雅,只是作为一名天家血胤,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生于金玉之间,便更贪好汀上幽兰,是这样么?【不愿交浅言深,落座又道】你且去吧。对了,
                    【目光飞快地在她掌中锦奁一点,很是理直气壮】
                    如你所言,它味道太大了,所以我希望能在承晖宫收到不一样的。
                    【说罢,朝身侧去了一瞥,玉盅便会意趋步上前,撑伞送她。】


                    10楼2017-11-2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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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人口中的“雅”,往往不真为雅。就好像称某妃清高,即暗示她之天真、邀众人皆作壁上观,看她笑话。我只在掖庭住了旬余,便觉自己生来就当深处淤泥之中。太清太透的夫人,不也一样在一个个传回的消息面前,强自支撑。可我不会仿钟太妃做妃妾。一个妾,便连此刻我的故作卑微实则好笑,都比不得——它成了,天经地义、一败涂地。]
                      [ 从前都把我当可怜人,我且受饱了。]
                      贺书明白了。告退,殿下安。
                      [ 回去以后,掖庭里都会知晓我今日遇上位皇子,还得了美差。这个消息会冲淡对于我身份的猜测,转化为牢固不破的遥望。其实都很容易,只要口中肯称一称奴。不必夹杂情爱,抽身时,便没半点犹豫。]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11-2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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