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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山河无疆 风流倜傥魔君攻x温文尔雅道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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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家都去吃清冷受了,明明温文尔雅的也那么好吃!
这篇文章有空就填!。
我是沈琛聿,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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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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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无疆(一)
                          雒渊醒了。
                          他先是微微蜷起了小拇指,再由手指处传来的张力渐渐席卷了整个身躯,而后猛地一发力,睁开了双眼。
                          他蹙紧了眉头,一张白皙的面容尽数染上不正常的潮红,甚至隐约有些停止呼吸,只能看见他胸口微弱的起伏。在一片寂静中,这时间的流逝好像扼住了他的咽喉,反而显得他脸色苍白。这忽如其来的一阵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仍未被挫骨扬灰,魂魄灰飞烟灭。
                          起先那视网膜内的视野并没有适应这般迅猛的力道,而是陆陆续续一段段的混沌。他的视线无法聚焦,眼底只有一片片模糊,却也能依稀看清这屋室内熟悉的色调,因为太过于熟悉了。他甚至知道距离自己三尺的地方搁置着一副红木桌椅。他的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抿紧了嘴唇。是了,当然了,毕竟是自己一连着自上清衍宗至死去形影不离的陪伴,只是如今看来又不禁唏嘘一番。他眼前一片模糊,更应验了那句俗话。俗话说五感突然缺失一感,其他感官便会更加敏锐。雒渊此刻也只能轻叹一声古人诚不欺我。他的眼睛越发看不清,他的脑海里就愈发胡思乱想,兜兜转转还是想起了那些他甚至无法遏制住的前世的画面。自他记忆深处慢慢涌起,那些恩仇携着时光而来,从不肯轻易的放过他一丝一毫。
                          那是一个好日子,八大世家,六大人间正道的宗派汇聚一堂。微风中弥漫着春野的清香,混合着那些炙热的火焰扑鼻而来。他不禁蹙紧了剑眉,自肌肤处一寸寸舔舐而来的炽痛感迫使他仅仅能敛着下颚不言不语,而这非常人能忍受的罪刑施加在他身上,倒也是没有浪费了其令人胆寒的手段。雒渊只能庆幸那些目光未曾能穿透过这一层熊熊燃烧的烈色,否则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定是又要叫清衍宗丢了颜面。他被烈焰燃烧着有些深色恍惚,有些干巴巴的想,随后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被诬陷于此地,被他所谓的同道宗门子弟判刑与魔道之人勾结,被判赐以熊熊烈火燃尽而逝,这仿佛是一气呵成,就像连环套一样,环环相扣。而那个自己平日里最放心,也最操心的二师弟——正在这鸾凤台十尺之外率领清衍宗众师兄弟冷冷清清的看着。虽然他知道这个师弟在众多师弟中难免是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却也不想他会把自己的大师兄给卖了。他苦笑几声,被烈色燃烧的眼瞳径直远眺在二师弟林檎眼睛里。虽然两人距离相远,可他仍是知道——这师弟一向冷冷淡淡的面容此刻有些波动,或许是他心底想到了什么,不过那也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或者说自他踏上鸾凤台的那一刻起,就与清衍宗毫无瓜葛了。
                          倏地一声淡喝打断了他散漫且断断续续的思绪。雒渊努力抬起眼眸,端详起那声音来源。那烈火不同于彼时时间的凡火,而是滔天业火,最是能斩断一人的修行,更何况是他这种结婴的道士,一寸一寸仿佛将那骨肉剥离,碾碎,融合,重铸,再剥离,碾碎...如此反复。他已经没有力气内视自己的元婴与金丹,可十有八九已经是尽数消失干净了。
                          待他缓过神来,那一抹身影站立于他身前,一身荼白色衣裳上锈着些许云纹,晦暗不明,或许这云纹令人认不出来,可那明晃晃的腰间佩剑——“溯胥”便彰显了来人的身份,是贵为八大世家其三的云家麒麟子,云蚀秀。云蚀秀是较他更为年轻的年纪,也许他才刚及舞象之年,眼眸里却荡漾着一种寂静。蚀秀蚀秀,的的确确面容隽秀,唇红齿白,周身渲染着诗书浓厚的气息。云家独子眉骨之间颇有他身后的现任云家家主年少时的英姿飒爽,只是比他年少时更为沉稳。
                          雒渊正欲开口,却被忽如其来的言语道断。云蚀秀淡淡的望着他,微微颔首说:“将死之人,不必多言。”
                          画面就此中断。
                          他重新睁开眼眸,那里面已经只剩一片饱经风雨后的波澜。胸膛翻涌着的情绪亦是如此。要说他不恨宗门,那必然是假的——可要说他如何能对往昔朝夕相处的宗门冷面相对,却也恨不起来。毕竟一个个师兄弟都是自己眼睁睁看着成长的,犹如一个大家庭。那些美好的往昔,不是说一挥手就能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的。只是这隔阂,却会存在于他心头里挥之不去。
                          “咦?”倏地四下里响起一声惊呼,他翩然的思绪迂回,便慢慢悠悠的看见那一抹红衫——一双秋水剪瞳,应和着俏皮的柳叶眉,那就是他最可爱也最疼爱的三师妹,沈柔。此声惊呼便是她发出来的,而她本人也正揣着一篮的瓶瓶罐罐,美眸里有着难以抑制的狂喜。他不经意的自瓶罐上掠过,好像那些药品都是她向宗门讨要来给自己救治的。如是想着,便也微微柔和了点神色。
                          “哥,你醒了...?”沈柔握紧了手指,赶忙放下篮子,一个兔跃便往他怀里蹿。他望着怀中扑着自己尽数撒娇的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本该收回的手也稍微踌躇了片刻,却在他对上女孩那清明透亮的眼睛时放了下去,继而抚摸抚摸沈柔的头。
                          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喑哑,却在沈柔听起来格外舒心与喜悦。只不过处于欣喜中的少女绯红了脸颊,却也沉醉不可自拔,以至于她并未听清那人说了什么。
                          “嗯,我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05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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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无疆(二)
                            沈柔窝着雒渊的怀里也就是片刻,俄而她也没有忘记此行来的目的与雒渊身上的伤口便慢慢悠悠的跳下床榻。她一双清亮灵动的美眸里充斥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望着雒渊。半晌,才一边拿起了其中一瓶白药罐,絮絮叨叨的说:“这是免伤膏,虽然说是免伤膏,但是在诸多丹师手中还是有一定的瑕疵——毕竟我们清衍宗还是六大宗门之首,能将瑕疵控制在短短的五成已经不错了—”说到此处,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使得她唇角的两个梨涡看起来更加明显,而一双眼睛也更为闪亮。她又小声嘟嘟囔囔:“这可还是师傅特地向宗派里的丹师求要的呢——”
                            对了,师傅。雒渊眼前一亮,心底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时候,师傅还在。那个待他最亲的师傅,那个自始至终一直满身威严的前任清衍宗掌门——廖渝。他那个自始至终一直满身威严的前任清衍宗掌门——廖渝。他记忆里的廖渝总是身着一袭蓝衣,衣衫左胸膛映秀着竹叶两三节——那是他们再为熟悉不过的清衍宗的宗徽了,一如清衍宗的名字,隐世而居不露山水。廖渝看似柔弱实则阳刚,最是吹得一手竹笛,面容俊秀,烨然若神仙。他本是睿智冷静的,却因为身体抱恙而年年衰弱,直至最后病逝而去。
                            雒渊忘不掉的,生命中的那个师父逝去的夜晚。他跪坐在师父尚未冰冷的身体的面前,沉默不语。窗外下着微微细雨,给屋室内带来了些许水汽。而那阴沉的苍穹,也给众人的心间添了一笔厚重。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他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面容哀恸,只是沉默的跌坐在那儿,谁也不理。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一个个也垂下往昔意气风发的脑袋,屋室内只有微风在缓缓流淌,辗转反侧。雒渊意外的发现心里没有如他所想的哀痛,只是波澜不惊甚至有些死寂罢了。
                            他想起与廖渝初见时候的自己。
                            即使是蓬头垢面却还是用一双大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彼时的雒渊更是比现在胆怯几分,小脸蛋也依稀有着几分清秀,只是被污垢阻挡着。他有些涩生生的说道:“你为何收我为徒...”
                            话语戛然而止。他看见了那些平日里欺负他的孩子们,便愣了小半会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脑袋,躲在廖渝身后堪堪露出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他们总是说他无父无母,是城里的一对亲生兄妹产下的**,故有些痴痴傻傻,也是因为遭受了上天的谴责。他本是想要报复那些孩子,却因为偶然一次看见了他们身后达官贵人戏谑的眼神,即使是再如何蠢笨的人都知道,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身后有大家族撑腰,而他半分撑腰人的影子都无。雒渊便垂下了脑袋,噤若寒蝉。至此之后,久而久之孩子们发现他真的是无人照顾无人撑腰便也愈发猖狂,言语也更加肆意妄为,浑然不觉已经令那颗赤子之心蒙上了尘埃。
                            而在雒渊一忍再忍直至忍无可忍就要爆发时,那个男人来了。他一袭艾绿衣衫,眉眼尽数是说不出的温和,恍若和煦春风。腰间正挎着一根竹笛,青翠欲滴。他蹲屈下身子,眼睛里含着笑意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本是想要犹豫的,只是或许是被那眼眸里的十里春风给触动了心底的柔软,便阴差阳错的点了点头。待他反应过来时,那男子却眉间笑意更胜几分,抚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径直牵起了他的小手,也并未嫌弃污垢而像珍藏璞玉一样紧紧握在手心里。雒渊先是一惊,而后尽力将小手缩了缩,但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如意,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他愣了楞,许久,才渐渐没有动弹。
                            “不必害怕。”男人感觉到他的反应后,尽全力笑了笑,道:“以后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以后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对廖渝来说可能是个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在当时的雒渊看来何尝不是一段承诺呢。也许是如此,他便敛了骨子里那股冷淡,尽力向往着那温柔的人去靠拢。日后世人常道称他“南晏子”重现人间,便也是从他身上看见了那抹潺潺流淌的风骨吧。如是想着,雒渊的眼眸不禁又湿润了些许,想要再一次看见那风骨。他撑起身子,趁着沈柔转身继续唠叨之余,提过韶华便向外跌跌撞撞的跑去。
                            耳畔后传来他小师妹的惊呼声,以及药罐落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无暇去管那些,只是想要再一次见着那青衫,见着那世人口中尊称的“南晏子”。
                            “师兄,师兄你快回来!病还没根除,你这样日后会留下隐患的。”沈柔一边捡起药罐,一边赶忙也往外跑。可当她将药罐都放置妥当再走到屋室外时,哪里还有雒渊的身影?于是她略带郁闷的席地而坐,仔细的想着雒渊的去处。许久,才长吁了口气。
                            雒渊急急忙忙的向前跑去,绕过了平日里的樽武堂,柳褶楼,跑过了弟子们听道论义的月菏殿,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刻进了骨子,挥之不去。路途中,他撞上了一位故人,五师弟——何淮。是他上辈子最信任却也最疼爱的小师弟。他着装一如雒渊记忆中的模样,一抹雪青衣裳,衣领处缠络着些腊梅。而何淮也睁着他那双有些圆润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雒渊道:“阿渊,你伤还没好,这么急急忙忙的走哪儿去?”
                            也许是背光着的原因,他竟看清了何淮眼瞳中略微沉淀的暗色,其中令人不寒而栗,深不可测。可是一晃眼过去,何淮又睁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咧开了一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05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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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淮又睁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咧开了一双小虎牙望着他,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那样。他与自己素来交好,如今这幅样子若是放在前世自己还会更在意几分。现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见见师父。雒渊想着,便也报以浅浅一笑,随意的含糊过去,又向着何淮笑了笑,便向着廖渝的府邸奔去。
                              当他气喘吁吁的颤颤巍巍推开门扇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前世廖渝无声无息逝去的模样。内心叫嚣涌现的诸多惶恐不安却在看见那青衫伫立的背影时逐渐平息。廖渝依旧是那副模样,一把竹笛斜挎腰间青翠欲滴,一抹浅笑浮跃眉眼现世安稳。
                              雒渊不知不觉间憋红了眼眶,世人常说南晏子谈笑鸿儒高雅,却不知他的儒雅实则在举手投足间。而廖渝也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转身笑吟吟的望着他的小徒弟。廖渝的瞳色于暖阳照耀下衬着宛如琥珀深沉发亮,而后无奈的看着他道:“你伤未好怎就提着韶华过来了...”而后话语却因为雒渊的沉默戛然而止。这已经是他好些年未曾见过雒渊这幅模样,陌生的犹如小时候这小家伙初见自己时。他的大弟子过了许久终是尽全力扯开了唇角漾开一抹弧度对着廖渝道:“师父,徒儿想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0-05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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