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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轻衣如水】诛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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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宫佛堂。
众皇子在佛堂祭拜先皇后,而桃殀等人也成功混入了队伍之中。
元安给先皇后上了香之后,道:“开始吧。”
佛堂外的轻水与元漓站在一旁,轻水问道:“你说,定水真的会出现吗?”
“我也不知道,随机应变吧。”
另一边的莲池宫,对着一具与她一模一样的躯体,莲妃道:“这么多年了,我以心头之血为引,耗费了我多少灵力?现在该是派你上场的时候了。你可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吗?”
“你心中所想,便是我心中所想。”
莲妃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又施法入她体内,增强她的灵力。
佛堂之内,礼佛的全都是巫族的人,她们趁机念咒施法,将佛堂的门窗全部紧闭。纵使张束的御林军再怎么防范,也无可奈何。
蝴蝶漫天飞,最后聚到了一起,凝成了一道禁制。
“巫族。”元安下结论道。
元湛隐隐看到了桃殀长老腰间的东西,不禁愣了愣。
他分明将此物给了卿尘,此物可保她全身而退,可卿尘却将此物给了桃殀长老!
他愣了愣,却只是愣了愣。
桃殀道:“巫族蒙冤,今日特来亡者灵前申诉,请陛下做主,还巫族公正清白。”
元安却没有过多的惊诧,道:“桃殀长老,果然是你!巫族蒙害先皇后已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巫族,何来的冤屈啊?”
此刻的卿尘却冲出去,喊道:“陛下!”
卿尘行了跪拜礼,道:“皇后去世那日,纤舞姐姐曾入宫探望过皇后,可回到凤府后,却突然暴毙!死因必有蹊跷!请陛下降旨,彻查此事!”
元溟指着桃殀问道:“本王问你,纤舞可曾与巫族勾结,害死我母后?”
桃殀道:“巫族从不曾加害先皇后,溟王妃更不可能与巫族勾结杀人。”
元溟借机向元安道:“父皇,纤舞之死,疑点重重,还望父皇,重审此案!”
一旁的太子元灏听得了更是气结了,登时大喊道:“九弟,你!”
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卿尘与元溟早就串通好的,这一唱一和,就是为了逼迫元安不得不重审此案!
此刻的元湛也是等不住了,向元安道:“父皇,若巫族认为,他们有冤在身,今日当着众人面,不妨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免得世人认为我们皇族仗势欺人。”
提及此,元安总是会在意的,而元湛,恰好知道他的父皇最紧张的是什么。
元凌也道:“父皇,母妃说,母后去世的当天,她曾撞见纤舞,后来才发觉,她身有异样,是中了暗巫的焰毒!”
元凌问桃殀道:“敢问长老,中了焰毒的人,他的指甲,会不会呈暗红色?还有瞳孔,是否会有血痕?”
“不错,十指连心。心毒外发于目,若剖尸检验,定会发现死者心脏焦灼成灰,五脏内焚。只有中了暗巫的焰毒,才会有此症状。”
卿尘又穷追不舍道:“陛下,纤舞姐姐,是在宫中被人毒害。既然巫族长老在此,可否让凤家,也知道真相?”
“你们口口声声都要真相,这是在质疑朕当日的决定!”元安似乎有了些恼羞成怒。
元湛此时出声,道:“长老,擅闯禁宫,惊扰圣驾已是重罪。如果长老再不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巫族之清白,你可知后果如何?”
“若无法向陛下证明,我当即自裁以谢欺君之罪!从此世上,再无离境天!”
听了桃殀下了这样的毒誓,元安才肯松口,道:“好,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今日跟你进宫的宫女,僧尼,包括你们巫族,都会给你陪葬!”
桃殀走进元安,呈出一个纸筒。
元安示意元凌将其取出,元安接过信纸,纸上的每个字都触目惊心!一眼扫过,落在最后四个字上——定水未死!
桃殀问道:“陛下可认得这信上的字迹?”
元安还未说些什么,一旁的元灏就告诉了大家答案,道:“这...这是母后的字迹!”
桃殀道:“这是当日先皇后命人送去离境天的急信。师兄见信后匆匆赶至宫中,不巧却中了定水的圈套!定水身为巫族的长老之一,因私情叛出离境天,后死于火海刀山。”
“不想她竟以假死,瞒过所有人!先皇后不知如何得知真相,因而招来杀身之祸。师兄亦遭定水暗算,至今下落不明。”
元安拿着信纸的手不觉都加大了力度,但身为帝王,他必须强装镇定,道:“定水,朕知道她。勾引皇兄的巫女!”
随即,他手上的信纸被揉成了一团。
“不好了陛下!”一名士兵匆匆赶来禀报。
“陛下,莲池宫有暗巫闯入,欲加害莲妃娘娘!”
元漓与轻水相视会意,立即赶往了莲池宫。


137楼2018-03-3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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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池宫。
    定水与冥魇交手,冥魇不敌定水,被定水打伤!
    就在定水想给予冥魇致命一击之时,元凌忽然出现,以剑挡住了她那致命的一击!
    随后,御林军将定水重重围住,元凌扶起受到惊吓的母妃,关切问道:“没事吧?”
    “凌儿...”
    待所有人都看清那人的容貌时,都不觉惊诧!
    定水的容貌,竟与陆轻水的样貌生的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元湛看着来人,不禁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而轻水,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似是阵仗太大,都没有人发现她与元漓的存在。
    只听得那定水道:“师姐,好久不见啊。”
    桃殀道:“我也没有想过能再见到你,你处心积虑潜藏宫中多年,你当真觉得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定水不屑地说道:“如今离境天已毁,护佑大魏的巫族长老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元湛怔了怔,他确信,此人绝对不是轻水!
    “是你们当初毁了我和先皇的一切!”
    “朕只想问你一句话!皇后之死,可与你有关?”
    “陛下不是早便认定了是巫族所为吗?杀死皇后的罪名,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人敢担!”
    此时桃殀出声,说道:“陛下,还有一件证物,能够证明纤舞之死,与她有关。”
    “呈上来!”
    “陛下,此人前几日潜入到纤舞姐姐的房中,毁坏了铜镜,却不知我早已将真正的铜镜收了起来。而这本书中记载着,以奇花花汁,涂抹于铜镜之上,上面的字迹,便能显现!”卿尘道。
    说着,卿尘便亲自示范了一遍,而铜镜上显露出了一个‘莲’字。
    元溟愤怒至极,“当初,就是因为纤舞撞破了你杀了母后,你便杀了她灭口是吗!”
    定水带着些轻蔑的语气,道:“当初皇后,竟然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只有杀了她灭口!我用了最残忍的毒火,我用了最残忍的毒火,让她在我面前,翻滚求饶!那是你的皇后,可你竟然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住口!”元安终是忍耐不了了,怕她再多说,会将当年他的事情全都败露出来!
    “没错,我还诬陷昔邪,让你亲口下令灭了巫族!是你们联手毁了我和先皇的一切!我要让你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定水嘴角轻佻上扬,说道:“呵!今日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休想再见到昔邪!我已经先一步送他上路了!”
    “当初,是你们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如今,我也要让你们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今日,我要让你们统统陪葬!”仇恨已经吞噬了定水的心智,她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报仇!
    定水不过是挥了挥衣袖,围着她的御林军便全部倒下!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元凌冲了出去!为卿尘挡住了一击,自己却受了重伤!
    元凌用尽全身力气,直直把剑向定水的胸口!
    没有一丝丝防备,元凌的剑刺入了定水的身体!而莲妃也遭到了反噬,就犹如被刺了一剑一样!
    定水恼羞成怒,用尽全身力气,将元凌与剑重重击飞!整个莲池宫内都能感受到定水可怕的灵力震慑!
    “真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送死!”
    只是,定水也是人,被人刺穿胸膛一剑,又怎么可能还活着下来?彼时的定水,却已是被抽离了所有,就这么直直地往后,倒下!
    卿尘看着倒地重伤的元凌,下意识地为他施法治伤,刚要施法,就被元湛遏制住了,道:“卿尘,四哥伤得这么重,还是请桃殀长老来看比较妥当。”
    这个小细节,轻水看在眼里,虽然有那么一丝的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被不知所措给占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宛如方才看见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为什么她会与定水长得一模一样!
    桃殀走近定水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却注意到了血泊之中的一颗石子,她捡起来看了看,竟是紫魂晶!!!随即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暗自收好。
    “长老。我四哥被暗巫灵力所伤,还请长老,替我四哥疗伤!”
    “长老,快救救凌儿!”
    “轻水,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元漓轻声对她说道。
    正当桃殀施法救治之时,莲妃惊慌地看了看四方,眼睛却落在一处定格住!惊呼道:“定...定水!!!”
    轻水欲走之际,却因莲妃的这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着这一模一样的脸还真实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很难相信,方才定水是已经死在了他们面前!元安吩咐道:“御林军!朕命你们把她拿下!”
    “是!”
    她怎么会在这儿!
    元湛看着被御林军重重围住的轻水,心下不由得一紧!他原是想冲上去救她,可理智告诉他,不能!
    轻水从来都不是退却畏缩之人,面对御林军的重重包围,轻水收起无措的情绪,本能地躲避攻击!而她又绝对不能暴露她的灵力出来!只能硬碰硬!
    所有枪头都冲着轻水刺去!还好轻水迅速做出反应,脚尖蹬地借力而上,立于所有枪头的中心!
    御林军这点功夫,还不足以将她制服!
    而下一步,她就能脱离御林军的包围了!
    她再次借力,青衣裙摆翩飞,欲用轻功逃走!就在此时,轻水感觉自己的背后像被一股力量重重打了一击!不由得失去重力而落地!
    那是....暗巫之力!!!
    霎时,轻水只觉喉头一甜,血的腥味弥漫整个口腔,她强忍住,嘴角还是溢出了鲜艳的红色!
    轻水无力地低了头,隐隐看见那只还在操控灵力的手,不由得愣住了。
    她欲想起身,就感觉得到无数把枪架在她的脖子上,令她动弹不得!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是栽在御林军的手里,觉得甚是可笑。
    “朕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与定水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定水?”
    轻水面对天子的怒颜,倒是没有一丝畏惧之意,,说道:“陛下,我只能说,我不是定水,和定水也没有任何关系。”
    “哼!你生得和她一模一样,仅凭你一面之词,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轻水用着微弱的气息说道:“没有。”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显露过多狼狈,早已没有力气辩解。
    “来人!将此人拉入天牢!”
    “太子,一定要给朕彻查此事!”
    “儿臣领命!”


    139楼2018-04-01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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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夜幕渐微,披着黑衣斗篷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轻水所在的牢房之中。轻水仍保持原来的坐姿,似乎对这个黑衣人的出现,一点儿也不为惊奇。
      “你来了啊。”轻水漫不经心地说道。
      黑衣人褪下斗篷,还未等轻水再说些什么,那人立刻就破口大骂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刚刚你明明有机会可以逃走的!你这招引蛇出洞太危险了!”
      轻水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忽然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可你也看见了,我确实能够引蛇出洞了。”
      不错,这一切都是轻水布的局,暗巫的那一击虽足以让她重伤,可她若想逃走,可还是能够逃脱的。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莲妃。”元漓叹了口气道。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定水为何会出现在莲池宫?而这个定水,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元凌杀死!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谬了吗?堂堂暗巫大长老,竟会被一个丝毫不懂灵力的普通人杀死....”
      “你怀疑,死的那个,根本不是定水?那她又是怎么做到这样一副一模一样的躯体的呢?”
      轻水淡淡的说着,眼眸愈渐深遂,她道:“紫魂晶....”
      元漓为之一振,道:“你是说....紫魂晶出现了?”
      “我不确定,但我想这世间,也只有紫魂晶能够做到。可是莲妃...又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呢?”
      元漓愣了愣,竟没想到她会对灵石如此熟悉,他下意识地问道:“轻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灵石的作用,可你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轻水为之一笑,道:“约莫是我对这些东西太过熟悉了,因而时时刻刻都记在脑子里。”
      “你这个样子,倒是很有几分你以前的样子。”元漓笑着道。
      轻水有些恍惚问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个,元漓却埋怨道:“你以前可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整天板着个脸,冷淡至极,处理事情果断干脆,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有的时候,我也不得不佩服你。”
      “原来我以前,竟是这样的吗?”轻水试图去回忆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我以前,也是这副样貌咯?”
      “对啊!”
      “那就奇怪了....定水怎么会与我生得一模一样?”
      “对了,我听闻,昔邪长老已获救。”
      “不错。”
      “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
      “救昔邪。他被定水囚禁那么久,元气必定大伤,若是能帮上这个忙,巫族便欠了我们一份大人情。届时,让昔邪替我作证我是月玲珑之女,就容易多了。”
      元漓疑惑问道:“我不明白。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三日之期已到,月候却迟迟未找上门来。如今我获牢狱之灾,他肯定也不希望,能救他女儿的唯一一人,就此死去。”
      “所以,他必定会答应我们的交易。因你与定水生得一模一样,所以你要昔邪为你作证,你就是月玲珑之女,因为只有巫族,才可做到改容换貌的能力。如此一来,你既跟暗巫洗脱了嫌疑,又达到了入月府的目的!”
      轻水笑了笑道:“聪明!”
      “可如此一来,就必定要向凤卿尘坦白你玲珑使的身份了!”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要得到,就必须有所牺牲。”轻水道。
      “只是....”轻水有些欲言又止,又道:“你务必小心一个人....”
      “谁?”
      “月初的青梅竹马,阿祯。此人知道我会灵力,务必要盯紧他!”
      “好。”
      忽地,有些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惊起了他们的注意。
      轻水急急道:“可能是元灏要过来审问我了,你快走!”
      “那好,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说罢,元漓便消失在这牢狱之中....
      轻水恢复原来的姿势,等待审判的到来....
      脚步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那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审问她。”
      “是!”
      轻水看向来人,似乎有些惊诧,“怎么是你?”
      “我向大哥主动请缨,来亲自审问你。”温和的嗓音响起,与这冷冰冰的牢房倒是十分不契合,来人,便是元湛。
      轻水淡淡道:“有什么问题你便问吧。”
      “狱中冰冷,你又身受重伤,我从府里带了一坛梨花酿,给你暖暖身子。”
      轻水略微怔住,却是没想到他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谢谢。”轻水看了元湛一眼,一把拿过那坛梨花酿,没有拒绝。
      “你来,绝对不会是只给我送酒那么简单的吧。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闯入莲池宫?你被御林军追赶,应该不是巧合吧?”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去的就是莲池宫呢?”轻水反问道。
      可元湛,不给轻水留下任何反驳的余地,道:“皇宫的地形我比你熟悉,你来时的那条路,是通向莲池宫唯一的路。”
      “你很聪明,但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只能说,我与定水,毫无干系!”
      “怎么,你这般紧张,莫不是担心若我是暗巫,或者我就是定水的话,会对卿尘造成威胁?”
      看着她那写满讥笑却毫无血色的脸庞,元湛沉默了....
      轻水那双好看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看,问道:“元湛,我只问你,你信我吗?”
      元湛看着轻水那渴望寻求答案的双眼,再次沉默了....他不知道,要该如何作答....一向沉稳冷静的他,此刻竟然也会慌乱。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轻水打破了僵局。
      轻水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这坛梨花酿,还你,我无福消受!”轻水是直接塞回他手里,她那疲倦的笑意,分外惹人心疼...
      “慢走,不送。”轻水淡淡道。
      轻水别过身子,良久,只听得元湛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暗巫,更加不知道你是不是定水,但我希望,不是你....”
      “这坛梨花酿,我放在这里了。狱中寒冷,别伤了身子。”
      轻水怔了怔,她用余光扫去,那坛梨花酿就静静地放在地上,而那人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


      141楼2018-04-1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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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原堂。
        卿尘正同往日一般捣鼓着药材,认真专注。这牧原堂虽只是为了离境天所设的一个据点,但对于每一位上前求医的人,她自问是每一名患者都认真对待了。
        “姑娘,有人送来一封信。”牧原堂的一姐妹轻唤她。
        卿尘停下手中动作,转头一问,眼中尽是不解,“可知送信人是谁?”
        “那人说,姑娘您看了这封信,便会知晓了。”
        卿尘接过信封,轻声示意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随即,她便上楼去拆开信封,果然如她所料,这信纸上,什么也没有。
        卿尘尝试着往上撒下金蝶粉末,纸上跃然显现出几行金色的字。
        那上边写着:申时天子山——元漓
        卿尘收回灵力,金色字迹也随之消失。
        卿尘将其收好,随即从后门出去,绕开凤府的眼线。
        天子山。
        卿尘来至此处,便看见元漓早早地就在那儿等着她了,这不禁让卿尘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焦急。
        “不曾想你也会来找我,真是稀奇。”卿尘不禁调侃道。
        “我今日不想同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救昔邪?”今日元漓的眼神中,格外地认真。
        卿尘听至此处,已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你可有办法救我师父?”
        “有是有,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但凡是能救得了师父的法子,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试。
        “救出陆轻水。”
        卿尘怔了怔,随即又道:“陆轻水?你要保她?看来,她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你应当听说过玲珑双使的故事,九转生息,乾起天玲,缚于珑玉,是为玲珑。”
        “当初我进入九转玲珑阵中就只见你一人,而你又如此重视陆轻水,莫非.....”
        卿尘不禁愣了愣,此刻的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陆轻水就是另一位玲珑使?”
        元漓笑道:“不错。”
        “我曾探查过她的来历,却是一无所获,原来竟是....玲珑双使之一吗?”
        “所以现在在狱中的,并非定水!可她为何....与定水长得那般相似?长老说那便是定水,断然是不会认错的....”
        元漓轻叹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将轻水救出,方可得知。”
        “此外,还有一事,需要昔邪长老相助。”
        “前段时间,我与轻水在月府都感觉到了轻微的诛心笔的气息,为了能让轻水顺利进入月府,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月玲珑之女的身份待在月府。月临天之女自小深染恶疾,因而我们以其女之性命作为交换,让轻水入月府。为了让元安信服,便只有让昔邪长老出来作证了。”
        “月候竟会轻易答应你们的交换?”
        “皆是人父之心,若非他弃自己的女儿性命于不顾,又岂会不应允?”
        卿尘不解问道,“可如此,即便轻水入了月府,月临天对她的猜疑也不可能消除。”
        “这点嘛....倒是没想过这么多....”
        “真是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却又不留丝毫退路。”
        元漓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不择手段吗?倒也说对了,只不过,这馊主意儿,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陆轻水?她为何要这样做?一点退路都不留给自己。难道她不知....”卿尘十分讶异还有此般不顾后果之人的存在。
        元漓倒是颇有感慨,笑着道:“她一向便是如此,为人处世,从来只有随心所欲四个字罢了。瞻前顾后,可不是她,卿尘,是你行事太过谨慎了,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过自己。”
        凤卿尘愣了愣,不曾想这番话竟是从元漓口中说出。
        她神情略有些许恍惚,却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像陆轻水这样的随心所欲,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她,却如此不在乎...
        陆轻水,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142楼2018-05-02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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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今日已是轻水入狱的第五天,这期间,元济有来探望过几回,倒是元湛....不知他想做什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每天如此来狱中,虽说是给她送吃的喝的,可轻水仍旧不想看见那张脸,此前他方才不信任她,如今又这般孜孜不倦地每天都来报道,不知是何居心。嗯,狗皮膏药这个词,形容得最贴切不过了。
          唉,也不知道元漓那边进展如何,我估摸着,这几日,昔邪就会醒来了吧。
          轻水有些无趣地瞥了瞥元湛几眼,大抵是因为元湛每天都来给她送药的缘故,她的身体也约莫恢复了七八成,开始时,轻水确实有些烦闷,但是久了,她便心生怠惰,也就懒得同他生气了,反正怎么赶也赶不走。
          轻水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右手扶着额,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元湛把每样东西都摆放好,最后拿出了一碗轻水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然而元湛就这么径直地把碗递过去,道:“吃药。”
          轻水瞥了瞥几眼,一脸嫌弃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才不要继续喝这么难闻的东西....
          轻水讨厌这股难闻的药材味儿,因而即便她精通医术,也鲜少煎药来喝。
          “好得差不多也就没有痊愈,还是得喝药。”
          他用温和的嗓音同轻水说道:“你总说我爱逞强,可你未尝不是这般执拗?如今,还学会了任性,恍若个不肯吃药的小孩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轻水吗?”
          轻水愣愣看着他,她这是....被教训了?
          眼见轻水无动于衷,元湛把药碗推了推,“吃药吧。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喂你?”
          元湛知道,只有这样,轻水才会乖乖喝药。这五天日日来探望她,起初她不愿接受他的好,渐渐地倒是发现了让她乖乖听话的方法,那便是对她绝不能讲理,也绝不能逆来顺受。
          “我自己来。”轻水冷下脸来拿起药碗,如元湛所料,她一口气把药给喝完了。
          元湛露出了鲜少见的宠溺的笑意,道:“乖。”
          可为什么在轻水听来,如此瘆得慌!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元湛吗?
          这一定是幻觉!对,幻觉!
          “吃饭吧。”元湛笑着看她。
          轻水还是觉得瘆得慌,最终也只是冷冷道:“你当我是猪吗?我才刚吃饱啊!”
          “怕你吃不饱,特意准备得多了些,不曾想方才你只吃了这么少。”
          轻水怎么觉得,这五天,过的倒不像是囚犯的生活。
          可是轻水也不可否认,这五天来,元湛确实带给了她许多温暖,她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被人重视。可眼前的这个人,不信任她啊,那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
          轻水斜斜地看了看元湛,道:“诶,你是不是因为觉得内疚,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元湛笑着道:“也许吧。对我来说,你是唯一能够让我卸下防备的人,确切地来说,在这尔虞我诈的生命里,只有陆轻水,才是我唯一的朋友。或许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朋...朋友吗?
          轻水愣愣地看着他,不曾想他会说出这番话。
          冷静过后,轻水却讥笑道:“可你不信我。”
          “......”元湛愣怔着,再一次沉默了。
          轻水不明白,若当她是朋友,那么信她,很难吗?
          沉默了许久,元湛方才开口说道:“总有一些时候,内心的期盼与现实纠结不安,我便只能信我自己,相信我所看见的。所以有的时候,信与不信,并非那么重要。只要我知晓你是个怎样的人,便可。”
          “可若是你心中留存有期盼的那个人,让你失望了呢?你会怎么做?”轻水看着他,认真问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你不会。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轻水愣愣地抬头看他,发现他始终微笑待她。
          “因为我所知的轻水,虽然看似一切毫不在乎,可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若不是冤枉,她不会为此做半分辩解。”
          说罢,元湛起身道:“我等着,等着轻水让我看见她为自己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元湛背对着她,她却无意识地叫住了他,“元湛!”
          元湛停下了脚步,欲听她所说。
          “谢谢...”
          元湛缓缓说道:“比起道谢,我更想要你的原谅。”
          轻水愣愣的看着元湛的背影,别扭地别过头小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要什么原谅?”
          元湛背对着轻水,嘴角不觉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她说得很小声,幸好周围足够安静,所以再细微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楚。
          他将带来的东西一并收走,佯装没有听见她不经意的话语,随即便离开了天牢。


          144楼2018-05-02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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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灏儿,陆轻水一事可有何进展?”元安于偏殿内同元灏问话。
            元灏面露难言之意,顿了顿,又道:“回父皇,并无任何进展。”
            他也曾让心细如尘的七弟去审问,然并无果。
            元安做思考状,似是有些惊诧,问道:“那么依你看,陆轻水,究竟是不是定水?”
            元灏想了想,道:“父皇,恕儿臣直言。定水也曾是当年的巫族长老,而陆轻水此人看上去不过约莫19、20的年纪,若真要说她是定水的话,未免太过牵强。虽然儿臣十分痛恨定水,但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儿臣也不希望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是不是无辜之人还有待查明。但朕,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容许此等危险的人物再继续肆意妄为!”
            “你且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看着元灏离开偏殿之后,元安用余光斜斜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帘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祯儿,朕命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阿祯自帘后走来,答道:“回父皇,据儿臣调查,陆轻水极有可能是当年失踪的玲珑郡主的女儿。”
            “而且月候,似乎一直在着手调查着此事。”
            元安略有所思道:“月候....”
            阿祯复完命以后便暗自回了府。
            他的府邸,很简陋,许是常年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原因,甚至可以说是凄冷,这硕大的王府中,庭院竟长满了野草,似是许久未曾有人打理过了,而他,早已习以为常。
            回到房中,他拿出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着的白玉佩,玉佩上刻着既熟悉却又陌生的两个字——轻水。
            自他懂事的时候起,这块玉佩就一直戴在他身上。娘亲告诉他,他刚生下来时,时常体弱多病,自从将这玉佩戴在身上,反倒健壮了不少。
            在这十几年中,他时常会想起一些关于一个陌生女子的记忆。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陪伴了他那么多年来孤寂的时光。直至他遇见轻水,那张脸清晰地映现在脑海中,与那陌生女子的脸完全契合!因而第一次看见轻水时,那张陌生,却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让他放下所有心防。
            阿祯清楚地知道,轻水就是巫族,但是不是定水,阿祯不敢想。可他仍然愿意相信,轻水便是他要找的人,因而,他无条件地信任她!
            阿祯略有所思地盯着这块玉佩,竟有些看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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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陛下,月候与昔邪长老求见。”
            元安微微一顿,不曾想昔邪恢复得如此之快,但他还是掩饰地极好,“宣他们进来。”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元安稍稍瞥了一眼昔邪,道:“昔邪长老,身体可还抱恙?”
            “多谢陛下关心,经过一番调理,已无大碍。”
            “陛下,昔邪此行前来,正是为道明真相,不牵连无辜之人。”昔邪又道。
            元安倒是极其平静地问道:“不知昔邪长老所言的无辜之人是谁?”
            “陆轻水。”
            元安倒是饶有兴致地陪着他们周旋下去,问道:“莫非月候也是因为此事而来?”
            “不错。经臣一番调查发现,陆轻水并非定水,而极有可能是吾妹之女。”
            “此事事关重大,月候,你可确定了?”元安半信半疑道。
            月临天镇定自如,道:“这孩子自生下来,脖子后背就有一块半月状的胎记,现在只要确认陆轻水身上有没有这块胎记,便可知晓陆轻水的身份。”
            元安顿了顿,又道:“宣陆轻水!”
            李公公又长长拖了一声道:“宣——陆轻水!”
            湛王府。
            “殿下,探子回报。月候与昔邪长老进了宫,如今陛下正要亲自审问轻水姑娘。”
            元湛思索了片刻,道:“立即备车,我要进宫。”


            145楼2018-05-05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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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守卫将那青衣女子带到殿上,随即退下。轻水看着这阵仗,倒是一如往常般镇定,她行了礼,道:“民女,拜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轻水缓缓起身。
              元安示意月临天,道:“月候。”
              月临天收到指示后,便上前朝轻水走去,问道:“孩子,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脖子后背?”
              轻水稍作疑惑的模样,随即又应道:“好。”
              轻水将自己的头发轻轻拨开,脖子后背上露出一块月牙状的胎记!
              月临天为之一震!随即问道:“孩子,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三岁?”
              轻水不解问道:“候爷你...怎会知道?”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叫什么?”
              轻水轻轻答道:“玲珑....”
              月临天略有些哽咽地说道:“那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姓什么?”
              “娘亲不曾告诉过我,只是从小便告诫我,脖子后背上的那块胎记,轻易不可让人发现。”
              月临天眼中似是闪烁着泪花,长叹了一声道:“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姓月,名唤月玲珑,你是我们月家的孩子啊!”
              轻水暗自垂下了眸,缓缓道:“原来如此....”
              “此事你早便知晓?”元安略显惊诧地问道。
              轻水缓缓答道:“此前曾有人将我错认成月家大小姐,后来才得知,我竟与月家失踪的小姐长得十分相似。”
              “我自己也对此事感到十分惊诧,不曾证实过,只是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月临天又道:“我们月家世代习武,所以你娘年少时就被送去清修习武,便连我一年也不曾能见她几面。二十年前的一天,她忽然出现在月府,那时我才得知,原来她早已成了亲,更怀有了身孕。”
              “她求我帮她,可是你娘自小就被太上皇赐婚给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先皇。我想着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劝她悬崖勒马,待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送给别家养。她死活不肯,我就只好将她软禁了起来,可玲珑太机灵了,没多久就被她逃脱,自此不知所踪。后来事情东窗事发,当时的先皇刚刚登基没几年,念在太上皇的情分上,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从此之后,便无一人敢再提及此事,如今我再听到她的名字时,也是感慨万千啊....”
              元安忽然道:“说起此事,朕也觉得惋惜。虽然朕不曾见过这位玲珑郡主,但是太上皇却对这位郡主宠爱有加,况且能与月家结好,我也着实替皇兄高兴,只可惜....皇兄被定水那个妖女所迷惑,事情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
              元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说起这个,朕当时可是亲眼所见你与定水可是长得一模一样啊,就连桃殀长老也一口咬定你便是定水!”
              “陛下,我正是为此事前来的。”沉默了许久的昔邪此时终于出声了。
              “哦?昔邪长老知道其中缘由?”
              昔邪略有些悔恨地说道:“当时,我与桃殀师妹还有定水师妹一同进宫为大魏举行一年一度的祈福,当时玲珑郡主也在场。定水师妹爱羡玲珑郡主的容貌,后来竟用改容换貌之术换成了与玲珑郡主一模一样的脸,后来师父一怒之下将她禁足于离境天,永生永世不得离开离境天。”
              “而陆姑娘长相随她母亲,这也就是为什么定水与陆姑娘长得如此相像的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朕真的错怪你了。”
              月临天趁此机会道:“陛下,微臣恳请陛下释放轻水,让轻水认祖归宗!纵然吾妹有错,可孩子,是无辜的!”
              “爱卿哪里的话,认祖归宗自然是在常理之中啊。”
              “何况,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朕自然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即日起,朕便释放陆轻水。爱卿走这一遭,也算是为其接风了。”
              “陛下圣明!臣,叩谢陛下!”
              轻水不慌不乱地跪下,道:“谢陛下!陛下圣明!”
              这一出戏,倒是演得十分出彩,差点连她,都成为了一个看客。
              而真正的看客却在门外将这一切都听进了耳中,他特地让李麟将门前的守卫都支开,才得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此偷听。
              他知道,轻水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元湛的嘴角不觉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便是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确保她安全无恙后,元湛也就安心离开了。
              而殿内,元安忽然道:“朕记得,你还是十二的师父。月家世代是武将世家,你的武功想必也十分了得,看来这冥冥之中,就是缘分啊!”
              “朕以为,当年的玲珑郡主与皇兄的婚事实在是惋惜,说起来皇兄当年也有错。如若不是玲珑郡主早知道皇兄被定水所迷惑,或许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如今其女儿又再度出现,说明这一姻亲匪浅。”
              “朕想,不如将你许配给老四,并就此封你为玲珑郡主,以延续当年的姻亲。”
              轻水不由得惊了惊,当场便僵住了!便是连昔邪与月临天,都觉得有些惊诧!
              等等等等!事情发展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
              眼见轻水一再沉默,元安又问道:“轻水,你意下如何啊?”
              轻水这时才勉强清醒了神智,答道:“凌王殿下一表人才,居功建伟,说起来,倒是轻水配不上凌王殿下了。况且,还有与阿柴族和亲一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么说来,倒是显得朕这个决定很随意了?”
              轻水当下急忙解释道:“轻水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在朕看来,你才貌双全,遇事临危不振,这才是凌儿所需要的凌王妃!至于阿柴族一事,朕会再另想他法。”
              “陛下....”轻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元安毫不留情地打断。
              “好了,朕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朕既然决定了,也就不会轻易收回决定。朕这么做,自然也有朕的道理...”
              “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便随你伯父,回家吧。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
              轻水自知再争取下去也是无果。轻水不觉垂下了眼帘,无力反驳,只好道:“多谢陛下恩典。”
              难道,我当真要嫁给元凌吗?
              那卿尘怎么办?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了。这个烫手山芋,她要如何才能甩掉啊!


              146楼2018-05-05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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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我又肥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8-05-07 12:44
                收起回复
                  更了一丢丢


                  149楼2018-05-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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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又吞贴了...


                    151楼2018-05-2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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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加油么么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8-05-2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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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楼2018-05-25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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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楼2018-05-25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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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有毒


                            157楼2018-05-25 00:19
                            收起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18-06-12 15:4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