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正式比赛的时候,现场的气氛特别燃,观众也很给力,尖叫声掌声不间断,雏田站在角落,看着主持人下台,然后鸣人穿着自己设计的,自己缝纫的衣服一步一步走上太,不太花哨的橘色卫衣,袖子上印着鸣人的名字,左心房的位置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那是鸣人送雏田的脚链,挂在那里一点也不突兀。
鸣人一改以往,抱着吉他的形象,拿着麦克风蹲在舞台上,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一束白光打在鸣人的身上,古旧的电影放映机的声音响起。
这次不在是温婉的情歌,而是一次心事的诉说。
鸣人低哑着声音唱了起来。
找一个和弦开始唱
那故事遗忘的时光
起点是那平凡的成长
或初学吉他时 少年们的模样
(身后的电子版上闪过,老师教鸣人吉他的入门,到鸣人对着电脑学习吉他,到后来鸣人教后人吉他。)
那一年的舞台 没掌声 没聚光
只有盆地边缘 不认输 的倔强
排练室的日夜 在争论 在激荡
以音量去吞噬 无退路 的彷徨
(聊聊的几人看着小到可怜的舞台上的鸣人,佐助和犬冢牙,那是木叶刚成立的模样。后场景一闪,墙壁上的电子版显示凌晨三点多鸣人和佐助在一张桌子面前修改乐谱,到背词,到排练。)
混迹过酒场的驻唱
才读懂人性的寻常
背负过音乐节的重量
才体会每场仗 都仰赖 枪与粮
(酒吧的角落里,鸣人抱着吉他再弹唱,热闹的酒吧却只有寥寥几人,坐在鸣人的面前听他唱歌,到后来的木叶站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他们的演唱会上对着成千上万的观众。)
梦是把热血和 汗与泪 熬成汤
浇灌在干涸的 贫瘠的 现实上
当日常的重量 让我们 不反抗
倒地后才发现 荒地上 渺茫 希望 绽放
(谩骂和侮辱的语言拼成的刀子在屏幕中叫嚣着,但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鸣人挺拔的背和那个大家再熟悉不过的吉他的背包。)
穿过了 摇滚或糖霜
昧俗或理想 批判或传唱 道路上
只能看远方 最远的地方
应许的他方 不停冲撞
(鸣人颓废过,迷茫过,失败过,走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小比赛的后台上,鸣人叼着面包,拨弄着吉他,但是他没退缩过,放弃过。)
看过多少脸庞 飞过多少异乡
少年早已苍茫 回头望我在何方
一站又一站的流浪 那旅馆和空港
一遍又一遍的采访 和攻防
(各种机票,高铁票,火车票映入眼帘,鸣人出现在各个酒店,夜店的名字。)
一双又一双的目光 像监狱和高墙
墙里的风光是不是 如当初想象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
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那成名在望是否风光
或者是 疯狂的火光
那又该怎么样 那又能怎么样
(节奏从一开始的平稳慢慢的变得激昂,鸣人站了起来,看向观众,眼泪划过鸣人的脸颊,现场的观众被气氛渲染,很多已经泣不成声。)
While we were so young
我梦到当时 我们翻过墙
曼陀罗花 沿途绽放
我们光脚越过人间荒唐
We're stupid but strong
放学的屋顶 像万人广场
从不多想 只是信仰
少年回头望 笑我还不快跟上
(鸣人尽情的演唱,雏田看着舞台上的鸣人,这是她没见过的鸣人。)
那路的起点谁能忘
那路的尽头谁在唱
谁成名在望 谁曾失望
却更多 的谁在盼望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
那夜的尽头天将亮
那成名在望 无关真相
如果你 心始终信仰 谁又能怎样
谁又能怎样 你就能飞翔
你就能飞翔 你就能飞翔
(大屏幕黑底白字,那黑的终点可有光,下一幕白色的问号由小变大,屏幕一黑,木叶的成员一个一个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慢慢的五官开始清晰,黑色的背景慢慢由黑边白,到最后,人很清晰黑色褪去。)
结束了,这场战争结束了,都结束了。
鸣人如释重负的,扔下手里的麦克风,扫过还在哭泣的听众们,像台下深深的鞠了躬。
满是荆棘的道路,他们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