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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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挽着父亲的手臂进入礼堂,眉目间都是笑意,一步步走向边伯贤。他看到我,满眼惊喜,不得不说,边伯贤长得丝毫不逊吴世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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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那会儿,他身后可是一大堆小迷妹,哭着喊着以后要嫁给他,他却不看她们一眼。但他却和吴世勋不同,吴世勋直接对他的小迷妹置之不理,而边伯贤,却是彬彬有礼地与这些人相处,面带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与她们道谢。教养好,一直是我对边伯贤的标签。我感觉他总是要比同龄人成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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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光瞥到一张我这么多年都不曾忘掉的脸,不禁愣住了,是他。我学生时代心心念念的人,吴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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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跑着来的,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眼中的情绪我却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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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心思,专心看向边伯贤。他微微地同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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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已经开始念出誓言,“边伯贤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身旁的这位美丽的女子?无论疾病还是灾害,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至死不渝,不离不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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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依旧笑着“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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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了,“宋苊词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旁这位男士?无论……”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说“我愿意。”周围一片起哄声。我也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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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脸欣喜,当听到“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他犹豫了几秒,却还是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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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不敢再进一步,我却主动吻上去,他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示意他闭上眼睛,他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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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后,我抱着花捧,声音颤抖地说:“首先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再谢谢在座的各位,你们中有人教会我成长,教会我为人处事,也教会我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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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我情绪有点激动,用右臂揽住我,接过话来“接下来,就是我们送祝福的时候了,各位未婚的女士都做好准备啊。”说完,狡黠一笑我也反应过来,“大家准备好啊。”花捧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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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记起我人生中第一次参加婚礼的时候,是在我表姐的婚礼上,当时我还只有12岁,六年级的暑假,于姩莳和我一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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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花捧的场面,那叫一个激烈,我没有去挤,只是站在人群外面,殊不知,花捧正好不偏不倚砸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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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一脸懵逼,心里想着我tm要这玩意儿干嘛。这应该就是上天的安排了吧。因为我初中一开学就遇见了吴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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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熟悉的人接住了捧花,周围的人或是遗憾或是起哄,我都不再关注,和我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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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闹过后,我和边伯贤开始到每个酒桌敬酒,给我敬的酒都被他一一拦了下来,我偷偷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我记得的,他酒量不怎么样,并且一逢喝多,就必然头疼,我偶然见过那么几次他喝醉的样子,每每看到他难受的敲自己的头时,我就心疼的不行。
他的胃也不好,还对蒜葱姜韭菜之类的轻微过敏,吃的多了一点,就会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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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耳边耳语道“我酒量比你好,你少喝点,就别帮我拦了。”他却不同意,我没再理他。给我敬的酒我没等边伯贤反应就一把抢过来喝尽。边伯贤因此心里有些生气,我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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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中同学的那一桌,我终于慌乱了。该向他敬酒时,我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我向来不擅长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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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出了我的尴尬,捏了捏我的手,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敬酒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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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避着任何可能与他正面接触的机会,却不想,半杯酒送到我面前,“苊词,恭喜你啊。”我顺着抬起头,一只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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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抬头和他对视,“谢谢,听说你以后要在法国定居了,也恭喜啊。”既然他当作没发生过,我也不好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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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哈哈笑糊弄了过去,不等我反应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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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这么多年没变过的容颜,眼睛竟有些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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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泪溢出眼眶,我连忙把头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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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仔细数来,我对他的爱恋已有十年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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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