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波吧 关注:2,983贴子:28,701
  • 21回复贴,共1

【立波only】就是联邦末期的一个片段…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想了想还是发这儿了…对百度贴吧还有点儿感情,虽说会被吞排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7 14:34回复
    *波波第一人称
    *r15,微量性描写注意
    *瞎几把写,不知所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7 14:38
    回复
      2025-08-01 22:04:5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LITPOL 没落联邦
      ――――――――――――――――
      1.
      我早已记不清每一位施拉赤塔的名字,或者说,从来就没记住过。明晃晃的穹顶眩晕着,议厅里的面孔不知什么时候又翻了新。从不稀缺的提案充斥在四周,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他们似乎永远忧心忡忡,拧成疙瘩的眉心把那些令人嗤之以鼻的意图隐藏个干净,于是所有的决定看上去都变得足够可信。而那几位异国的旅行家,千里迢迢,就为了参杂进这儿,占得一个位置。丑陋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儿,嘴角的弧度扭曲着,蛇一样的贪婪轻慢。
      立陶站在另一边,隔了晃动的人影看不清神情。我试图与他对视,无根据地笃定他也在寻找我。所有的目光掠过我们,交错或折返,零零碎碎地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不该隔离的全都驱逐出去。我漫不经心,哂笑着向后退去,倚着窗子,望着天。日光苍白,数着的钟点稀稀拉拉,它们也随了我的脚步倒退。
      以前大约也是在这么个地方。或许要小些,光线也不那么晃眼。那会我也数数钟点,心里头念叨草茎上的露水,或是山丘后边那间屋子的门把手。不过也只能在一开始想想这些――身边站得最近的也是最爱管事儿的,肩被罗利纳提斯先生拍了一拍,我就不得不暂时与草茎和门把手说再见了。所有人注视着我们,每次都无一例外,我将他们的目光一一回应,窗外的一切变变得不那么值得在乎了。大厅好像永远也不会显得空旷,格外清晰的议声中我们不可能再有其他心思。阳光在空气中斜切下一道灿金,于是钟点也被忘了个干净。
      可那束阳光终究坚持不了太久,当我抬起头,发现穹顶依旧虚晃着,屏障外死一般的寂静。耳边急促的钟点重新开始轰鸣叫嚣着飞转,激得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发疼,于是草茎与露水再次回到我身边,我又见到那座山丘,山丘后边是屋子,屋子后边是麦地――如果是在初秋的午后到达,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阳光下的穗粒比金子更喜人,逆着光的麦芒闪闪发亮,一眼望去仿佛笼罩着一层夺目的光晕。于任何人而言,这翻涌流动的金色都应当无边无际,因此与天空相接的位置就好像是被地平线硬生生地切开了一道儿,又匆匆忙忙泼洒上淡蓝加以粉饰。我想着哪天收集了足够的海绵,就把那霸道的分割线给擦个干干净净。让麦田向四面八方蔓延,管它要长到南方的森林里去还是去填平整个波罗的海。
      我盯着墙根,好像有那么一抹明黄从那儿冒出来,随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醒目。是麦穗,在心底念叨着,我从窗边抽离,开始奔跑。滞塞的空气开始流通,鼓在耳边隆隆作响。途经长桌那一边时我攥过他的手径直向门口冲去,身后的东西无一列外被我们越甩越远,直至缩小成一个黑点儿在视野中消失不见。这真是实实在在的逃兵行径。
      冲过最后一扇门,天空才得以被感知。迎面而来的凛冽的风刺得脸颊生疼,我才想起秋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四周的一切同窗棂与人影一样飞速后退着消逝,我们迎着风,只管呼吸得肆无忌惮。
      沿着草地上一道浅浅的印子过去,翻越一座矮矮的山丘,经过那间顽固极了的杉木屋子,等待着的是盈满视野的、铺天盖地的麦浪。
      天永远是水洗过一样的蓝,云絮鼓囊囊懒洋洋地漂浮,从来是一副悠闲模样。
      我们终于在山丘的另一边停住。喘息还急促着,眼前清明了又昏黑。我隐约窥见天,乌云飘开了,白茫茫的一片。地平线那边远山仅留下灰而淡的影子。继续往西望去,寂静的林稍上一抹薄红缓慢地下沉。没有霞,也没有火焰一般燃烧着的霭,暮是阴霾一样沉郁的铅灰。田垄两边光秃秃、参差不齐的麦梗稀稀拉拉地立着――这些时日仅仅是对第一场雪漫长的等待。
      深秋的风一阵强似一阵,我们的手仍紧紧相扣,他像无数次做的那样上前一步,扶住我的肩,一言不发。后背与他的胸口贴合,熟悉的温度一点一点传递过来。我想把他的手放开,拉过他的双臂环到胸前好靠得再紧一些――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这样倒是不会再觉得冷,接着那种令人安心的触感开始将我对时空的感知一点一点剥离。脑袋变得迷迷糊糊,眼前的云层翻卷着,逐渐朦胧下去又倏地清晰。灿烂的霞光自西边的山头迸射而出,光鳞样的云星辰般散布开来,占据了半边天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07 14:38
      回复
        2.
        享有这样黄昏的日子里,我通常把整个上午的热情倾注在马场。那么后半日呢?――麦地是个好去处。 但即便是在那儿,也只有托里斯那样的家伙会规规矩矩心无旁骛地干活儿。霞光不能掩去我的身影,却能把那点儿认真工作的心思消个干净。次次如此,我把大捆的麦子一搁,叉着两条腿坐到田埂上,张望着四周开始寻找今天份儿的新乐子。他向来对我无可奈何,时常是认命似地陪着我坐下,数数穗粒儿再聊些这样那样的稀奇事。可那天不同,太过分了――居然送我一记脑瓜蹦儿!我气极了,向上一蹿把他扑倒在垄道上,我们紧拥着滚落到田地里,哗啦哗啦压倒了一大片麦子。处于上位的我自然不消停,抬手照着人额头就是“噔儿”一声响儿。他再给我一下,我转移攻击目标,一把捏住他的脸说什么也不肯撒手。这时他好像又像先前那样拿我没办法了,抬手把我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摸一摸我的脸又微微皱了眉笑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一套次次管用。现在我再没法子和他闹下去,只得勉为其难放过他的脸,软下腰跨偏过头枕到他胸口。伸展手臂便能够得那一头蓬软的棕发,拨起一缕绕着指尖打转儿别提有多惬意。我不困,但确实又恢复了他日记中“懒洋洋”的模样,有一搭儿没一搭儿摆弄着他的头发。四周一点一点暗下来,夜露一点一点冒出。湿润的空气里麦梗散发出甘甜的气息,他的手搭在我的腰窝,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太阳藏匿到山林那边。远方,教堂的高塔上,圣歌的号音随晚风传来。我同他谈起联邦。
        他少见的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扶住我的腰示意我往上趴点儿。毫无征兆也理所应当,他以指尖触上我的脊骨,隔了衣物一路往上勾画。微痒的触感让我肩头一缩。换作平时,我非得躲到一边儿不让他挠我痒痒,若是不高兴了还得冲着人胳肢窝儿进行打击报复,这时却生不出阻止的念头。他所描绘的事物我太过熟悉,原野,森林,矮山丘,平直的道路,被万家灯火点亮的城镇...他畅行无阻的笔触一刻不停,我的猜想一刻不停,新的河流、山脉,远方的田地里瓜果在呼吸,那曲折的弧形是海岸线么?或许是,或许不是。那画卷好像就那么一直一直延伸着,引得血液冲上耳郭,刺得指尖发热发胀。颈侧压在他的胸膛,那颗强健的心脏与我灼烫的血管一起,搏动得剧烈疯狂。
        我们原本的,征服的,以及即将征服的土地。他低声解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07 14:39
        回复
          3.
          自那以后,麦田里的乐趣被暂时性地封存。天黑得越来越早,可只要提了星形灯,找到他的书房依旧不是件难事儿。老橡木桌边点了蜡烛,我径直过去坐到他身边。指尖易作羽毛笔,在那卷了边儿却也清晰的地图上圈点勾画。头脑从伏案的一刻起清晰异常,多有意思呀,还有那么多不能单单在我后背解决的问题等待我们商榷。
          只是记不清是哪一天,等到那些漂亮的白烛燃去了大半,他握住我的双肩,眉峰蹙起,松木林样的眼睛明灭不定。
          他开口:“那天你说,这是侵略……”
          他重复得一字不差。这是侵略,而我们要拿着它,命中对方的要害。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趁其不备烧杀抢掠,误杀无辜平民,最后颤颤巍巍的插上一面旗子,占领。领主及其亲信通通处死,让那些懵懂的孩子们改学波兰语。可我们却恬不知耻,以此为荣。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纠正的,便向前靠一点儿,抬起脸只是看他。嘴角高高扬起,不知好歹、肆无忌惮。然后他只得亲亲我,再与我一同钻回地图里去。时间接着走,鹅黄色的帷幔拉得严实,烛影在摇曳,我偶尔偏过头,对上他燃烧着的眼睛。
          出征是在秋收之后。临行前他坚持把铠甲从头至尾擦拭一遍,我则眯了眼打量那两把长剑。白日里鞍垫上的白鹰与银装骑士熠熠生辉,红白旗帜立在队伍最前方,迎了风猎猎地飘。夜晚我们守在帐前盼着海与山那边的太阳,等到星星被晨光掩去了七七八八,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自言自语一般,低沉也坚定:“为了联邦。”
          凯旋是在凌冬之前。狂风还未开始肆虐,第一场雪下得悄声无息。洁白的山坡上,耸立着被高塔与角楼守护的城堡,与麦田一样,那里是我们的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07 14:39
          回复
            4.
            冬季大约算是我们的小假期。那些在其他季节里让人挂念的东西,像是田地啦,商船啦,经由擦拭的长剑啦…全在厚厚的雪被下打着盹儿。夜里下起小雪,他坐在床头看一本书,全神贯注的样子。而我守着壁炉,与联邦里的大人一样喝着烧酒。酒是好东西,能把身子点着――就是太不坦率,捧在手里冰得像是掺了雪粒儿,以至于其入口之后带来的烧灼感都令人将信将疑。我对这样的不坦率十分不满,索性搁下酒杯,伸出被冰镇了的两只手掰过他的脸照着他的唇一口咬住。他很快反应过来,扣住我的后脑温温柔柔地回应。我没心思换气,变换着角度越吻越迷糊,天知道发生了什么,分开时我们像那天在田垄边一样在床上滚作一团,不过位置上发生了变化。
            当然他没有像先前的我那样神气十足,更没有整个儿趴下来,反倒杆起双臂支撑着身体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似乎是为了把我看清楚点儿。仍旧是全神贯注的样子,那眼神像是要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把我从额角吻到足尖。 只是我向来以搅乱他的计划为乐,撩起睡袍下摆一路卷到最高将腰腹与胸膛尽数袒露,咬稳了布料表示他完全可以乱来。可这时候他一点也不听话,仍要那么慢吞吞地蹭下去。勒起的衣物遮挡住视线,我什么都看不见,却知道他在吻我。始于胸口的微弱快感渐渐向小腹挪移,我抬起腿,顺着他的动作蹭过他的肩胛与脊背,直到在被塞满的瞬间紧紧缠住他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间神经叫嚣着炸裂,我好像变成一条鱼,疯得彻底的那种,愈是被海浪摧残得厉害愈是兴致高涨。壁炉里火星迸溅发出噼啪的声响,提醒我这儿根本没有什么海浪,全是烧得通红的铁水在冲刷身子。可不是吗?我们比那些酒坦率多了。嗓子火烧火燎般地发疼,却只管夹带了破碎的呜咽翻来覆去地喊他的名字,直至突破了临界点大脑落得一片空白。身体沉甸甸地陷在床铺里,心魂却轻飘飘地打着转儿。恍恍惚惚中,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吻落在耳朵尖儿。
            我是听着他的心跳声醒来的。黑暗中依旧能感受到视线,他或许与我同时醒,或许已经早我许多醒来。我习惯性地用鼻尖蹭蹭他,想着既然清醒了就不该这么傻乎乎地躺着,便钻出被窝,拉开帷幔推开窗子。上半身赤条条暴露在空气里,那感觉妙不可言。他大概觉得我会被栋成根冰柱,急急忙忙拿起被子就往我身上裹――当然没有得逞,只好把我抱到怀里。雪已经停了,亮晶晶的原野身披银月的光辉。灌入窗口的风提神又香甜,捎带蜜酒的芳芳,不留一丝寒意。
            天幕下的城镇里,灯火比星光更稠密。塔楼里的号手又吹起圣歌,从市中心的教堂传来,却嘹亮得像是在耳边奏响。这激昂也使人安心的调子像是有某种魔力,在尾音戛然而止的前一秒,我想:
            我们真该永远在一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07 14:40
            收起回复
              5.
              随着这个念头被挖出来,打盹儿时间也就到此为止。不论是被风吹久了,还是在这样的天空下呆久了,又或是在原地杵久了,都足以夺走先前温暖的错觉。我无端的想做些荒谬事儿,便伸手触上他胸口,像那时候的他一样用手指勾画所思所想。原野、森林、山脉、曲折的海岸线……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他沉默着,几乎是僵在那儿。我不予理会,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想着得尽善尽美把他的大作还原出来。正在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节骨眼上,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向我的肩头,只消一阵天旋地转,背部便狠狠地磕到皲裂的土地上。是了,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尽职尽责地阻止我发疯。
              两手被死死扣住,他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点点湿凉自交缠的指缝间渗来。那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月光下他眼里的担忧总是极为清晰,瞳仁深处似乎有影子在闪动,就算不过脑子也能猜出那是些什么。他的身躯又压低一些,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双松木林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能让视线凝出实体来。我无事可做,也就这么任由他盯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带着长时间的压抑后不可避免的沙哑,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波尔斯卡,我们只能向前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07 14:41
              回复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07 14:41
                回复
                  2025-08-01 21:58:5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让我碰第一人称,还不如让我去死……
                  删删改改扣来扣去,然而并无卵用,深刻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笔力匮乏……
                  就……就这样吧…………(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07 14:42
                  回复
                    最后,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07 14:42
                    回复
                      沙,沙发???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07 15:12
                      收起回复
                        这篇文笔超棒的er!!赞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10 19:16
                        回复
                          为我粽打call!!!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7-13 08: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