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菲短甜>暖冬的雪
釉岚/宫黎祭娑
属于爱情公寓的下雪的冬天,3601的窗外,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缠绵。
已经九点了,一菲依然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小贤敲了敲她的房门:“一菲,你还在休息吗?”
过了几秒,房间里传出一声庸惰的“……让我在睡会儿……”轻小而无力。
小贤也没继续问,直接推门而入,问躺在床上的一菲:“你没事吧。”
一菲睁开眼睛:“没什么,就是浑身没力气,多睡会儿就好。”
小贤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你这是发烧了,赶紧起床我带你去医院。”
“真没事儿,我会自愈的。”
“大冬天你自愈要多久,赶紧换衣服洗漱出门,十分钟后换不好,我,就进来帮你换。”
“曾小贤,你!”
“算了吧,你现在还使得出弹一闪吗?”说完就出去关上了门。
没办法,这种威胁,对她来说损失有点大,她只得起身穿衣。
正当小贤在门外等候时,一菲出来了,长毛衣,针织衫,打底裤,一脸迷糊的素颜。刷牙洗漱时,小贤在后面看着镜子中的她,然后拿起了台子上的梳子,轻轻帮她梳理着略微凌乱的头发。一菲差点把牙膏泡沫吞下去,但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小贤护着一菲出去,还顺手拿走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大羽绒服。
一菲坐上副驾驶后,小贤还为她扣安全带。一菲低头躲避尴尬,曾小贤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主动,难道是看准了我生病好搞定?
然而曾小贤上车后并没有急于发动车子,而是拿起带来的保温杯到了一杯递给一菲:“喝点热水吧会舒服点。”一菲木然接过,却见里面冒着热气的不是澄清透明的液体,而是,红糖水。
一菲看着呆滞了两秒,慢慢喝了下去,看着她喝完一杯,小贤才踩下油门,往市医院开去。
“医生,她早上起来好像有点发烧。”
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医生刷过一菲的医保卡,从铝盒中取出一支温度计递给小贤。
小贤接过,示意一菲张嘴,把温度计压在舌根。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这两天总是加班,估计是作息时间不调,早上就这样了。”
“有恶心想吐吗?”
小贤望向一菲,她无神地摇了摇头。
“在生理期吗?”
“在,偶尔有点紊乱。”
一菲想起车上那杯红糖水和他刚刚的种种回答,惊讶于他怎么比自己还清楚。
医生取下温度计:“38.7℃,烧得不轻。除了退烧针,生理盐水以外,我还给你开了点舒经调理的药,打针时可能会想吐是正常的,吐完就会舒服了。”
“谢谢医生。”小贤扶起一菲往输液室走去。
因为是冬天,人们更愿意挤在又热空调的输液大厅内,而室外的木板走廊空无一人。一菲打完针之后,小贤推着她坐到了走廊上:“里面人太多,交叉感染就不好了。”
医院里的这整个院子,只有走廊上方有顶,两侧的小花园都是露天的,风一斜,雪花还会被吹进来。一菲吊着盐水,坐在中间的柱子边。小贤把随身带的那件大羽绒服披在一菲身上,为她拢好。吊完第一小瓶,换好了药水,一菲便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小贤见状,忙把垃圾桶放到一菲脚边,一菲一弯腰,尽数吐在了垃圾桶里,小贤用湿纸巾仔细地为她把嘴角擦干净,还倒了一杯热水漱口。
腹中的秽物全部吐尽,一菲也比刚才轻松许多。想起一菲出门前并未进食,小贤问:“一菲你饿了吧,也快中午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念及自己还腹中空空,一菲懒困地点了点头。小贤把大衣又给她裹得紧了些,才走出去。
十几分钟后,小贤从外面回来,见一菲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孩,想是刚见,还听见他说:“胡老师,你也在这儿啊。”
“一菲,吃的买回来了,这位是……?”
“你回来啦?这个是选修我专业的学生,严启。这是我室友,曾小贤。”
那个男孩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曾小贤!那个《你的月亮我的心》的主持人?您和胡老师,一直都是同居的吗?”
一菲瞪了眼睛:“不不不,小严你理解错了,我们是室友。”
“你们住在一起不就是同居了吗,我都不知道胡老师已经脱单了。”
“同学,这就是你不对了,夫妻同居难道非法吗?老婆,你说是吧。”小贤搭住一菲的肩。
“哎!你们已经结婚了吗?可你几个月之前不还在和诺澜姐姐恋爱吗?”
本来还在心里抱怨曾小贤在自己学生面前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到诺澜的名字,有点撅起了嘴唇 。
“我和诺澜已经澄清过那只是个误会,还有,你们胡老师我可是暗恋了五年才追到手,想着抓紧机会要趁热,所以就尽快把证扯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胡老师你也太幸福了,我以前什么都不懂。”
“没事,同学,不过以后上课的时候可不许再惹你们胡老师生气了哦。”小贤行云流水地应付起来。
“嗯,曾老师就放心吧,我该走了,老师再见。”严启挥了挥手,走出了走廊。
“再见……曾小贤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表面意思,传出去总比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好听,以后再跟他们解释。来,先吃饭。”
针扎在了右手上 ,一菲显然是不能自己动手了。她自然不想以他人喂食这种方式,但饥饿感占了上风。小贤喂什么,她就吃什么,这样乖巧的她是少见的,小贤也没想她以后都这个样子,只要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这么乖就好了,例如,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