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营救太子?面对皇帝的诘责,狄公的策略与多年前丽景门内如出一辙——
“大周革命,万物惟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
“臣听说太子与越王逆党李规、刘查礼等人在此密谋造反,特地率兵前来擒拿。”
唯有自污,才能自保;唯有自保,才能自救;唯有自救,才能救人。强项谏诤,除了落入对方的圈套,坐实反贼的罪名,又能得到什么呢?
然而,从亲眼见到狄公从院中走出的那一刻起,极度震惊失望的武皇,就听不见任何辩解了。神剧中,我们第一次听见皇帝叫了狄公的名而非字。
君臣尊卑有别,君呼臣,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亲切一些的,把姓省去,只称名。剧中如“柬之”,如“昌鹤”,如“孝杰”,如“三思”,都是如此。然而对狄公,皇帝几乎从来称字,只有在极少数盛怒的情况下,比如这次,才直呼其名。一方面,这体现的是狄公的宠眷优渥;另一方面,当皇帝真的称名的时候,形势就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狄公事君,克尽敬慎,表情却总是谦恭而平静。这一次,我们看见了他眼中的忐忑。
武皇告诉狄公,内卫奏其谋反,她本不相信,如今却亲眼所见。听到内卫二字,狄公直接顶了回去,“内卫之言,也未必可信吧”。
武皇自己可以不相信内卫,却不容别人质疑她的权威,一声断喝:“你放肆!”天威降临,狄公矍然失色。
“狄仁杰,事到如今你还在巧言令色!明明是你与太子秘密勾结,与越王逆党李规和刘查礼在此策划谋反,事到临头竟百般推搪!说什么前来擒拿,呵(气极反笑),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朕可欺不成!”
(B站有一条瞬间出戏的弹幕是这样的:你以为朕可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