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枪含在嘴里,迅速扣动扳机,子弹穿过上颚,撕裂脑干,喷出血和脑浆,我倒在了孤鹰岭上,这个姿势叫吞枪自杀。
我没选对着心脏开枪,因为那样可能会在射击的瞬间打偏,苟延残喘下一口气,留给他们审判我的机会。
我没选把枪口对准太阳穴射击,因为那样会死相难看,整张脸扭曲变形。
吞枪,死的迅疾,我会失去后脑骨,却可以留下一张完整的脸,我这张英俊、阳光、曾经被塑造为英雄脸谱的脸。这是我最后的对抗,也是我最后的体面。
侯亮平跑了进来,露出一种失之交臂的悔恨。我知道,他悔恨的不是我走了,而是我带着秘密走了。这盘棋下到这里,也许我输了,但我不觉得他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