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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2017賀文相關系-夫唱?隨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嘛,其實,個人還真的沒有或忘啊~~
只是花爺跟天真已幸福很足--遠目
====
原要賀小三爺生日帖沒得貼上,今天來也~


1楼2017-03-19 22:30回复
    吳邪打電話來時我正在趕車途中。
    『怎麼辦啊,小花?』
    聽到電話那頭不像抱怨而像哀怨的聲音,我正打算養神的眼睜開,問道:「怎麼了?小靈又不聽話?」
    『倒沒有,他幼兒園老師滿會訓練的,他現在學很多,身體也比較好。』吳邪嘮叨似地說:『但問題是,他老師教他們要做卡片謝謝父母,他就做了一張給我,祝我生日快樂。』
    「那,是好事啊?」
    我想想,道:「他名字寫錯?還是叫你媽媽?」
    『問題不在那裡,還有,他記得寫「爸爸」!』吳邪嘟嚷著:『可是,他寫了:祝爸爸四十歲生日快樂!四十歲!』
    「你現在是四十歲,沒錯。」
    我用手指敲敲窗示意開車方向,同時繼續回:「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不惑之年,恭禧,想要什麼禮物?」
    『為什麼不用「強仕之年」啊?小,呃,總之我還,還,呃--』
    「春秋鼎盛,是吧?」我加了句,忍著笑,在機場門口下車:「待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日曦這次特別多請一天假好能夠在南方多住一天。在我帶著他回到吳邪家,跟著那些「爺爺奶奶叔公」等吵吵嚷嚷吃過飯聊過天喝過茶後,已是夜晚。小靈巴著哥哥去洗澡聽故事以備睡覺,我則跟著吳邪回我們房間,然後看他叨唸一天的「生日卡片」,看到上面畫著略有吳邪形象的線條人,背後有(大約是老師教過)一筆一筆描出來的「爸爸生日快樂」字眼,我眨眨眼,看著吳邪嘀咕的「四十」字眼在卡片四個角跟圖中線條人頭上都有,笑了起來:「顯然下回我也會收到,不過那時小靈畫的人物應該會好看點。」
    「一點都不公平。」
    吳邪嘟嘴道:「小曦當年寫給你的時候都可以寫小點的數字。」
    我笑了,手一伸順住他的腰,在吳邪冒一句「少玩」卻沒推開的情況下,將脣湊近他耳沿:「那麼,我們來確定你是不是年輕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3-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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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來時,小花仍在睡。
      他平常能安心睡時不多,所以我也就任他靠著,暫時不多動地側過臉,看小花近在尺寸間的呼吸。
      童年時會暗暗喜歡那粉嫩清秀的小女孩,也許是小男孩們的單純、長大後漸漸地被那柔軟卻有力的手拉住,由他陪著走過所有的路,卻又是不同的想法。
      現在的我,對他,應該是--
      「嗯,數好了沒?」
      突然聽到這一聲,我愣了下,看到小花從下方挑起眼,噙笑的看著我。
      當下我是沒想到:「數什麼?」
      「我以為你在數我的睫毛。不然,盯這麼久做什麼?」
      小花刻意閃了閃眼,勾著笑。
      下秒我得爆個氣才能掙回爺兒面:「解語花,你搞什麼!」
      生日已經不必特地去過,不過胖子倒記得視訊來趟,拉著悶油瓶在螢幕前向我絮叨沒完,大體離不開我怎麼在離了那下雨的村子後又開始跟他們「兄弟分離」,我只好隨他。幸虧悶油瓶最後坐到睡著,胖子才住口然後關機。
      該考慮帶小靈上北部讀書了。
      我向自己說,這決定完全是考慮離自己兄弟們近些。不過在稍微提出時,吃飯中的日曦卻難得眼睛亮起,而小靈雖沒懂就會喳呼著「全家一起、哥哥跟我」的字眼,我只能白隱在報紙後笑的小花一眼,隨口用「你弟弟未來跟你上一樣的小學才好找老師」,然後又說「王盟現在也夠可靠,讓他一家來陪二叔和爹娘住也成,不過還是要每月固定下來」之類,只讓小花笑更深。
      哼,反正他當年就同意過,生日這天是我最大。
      雖然也過了許願的年齡,不過我想,小小的心願,就順他去實現吧。
      -- 補生日文--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3-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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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玉酱ヾ(o◕∀◕)ノヾ
        没想到能够再一次看到你,很开心啊~\(≧▽≦)/~
        但是更多的是感慨,诶,不好意思,沐玉酱肯定不记得我了,说这些话有点莫名其妙啊...
        当初我刚入盗笔圈,还萌过一阵子瓶邪...orz
        但是后来花爷一出来我就毅然决然的爬墙了!那会儿刚高中毕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找花邪粮,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看沐玉酱的文,从彼旅开始,一直追到传世...直到后来我有了电脑,沉迷游戏就...(往事不堪回首,捂脸*/ω╲*)
        印象中沐玉酱几乎是日更,那个时候每天捡到更新掉落真的很开心(原谅我文笔不行,只会这些形容词),都要成习惯啦,随着一篇文将近完结,又会失落,觉得以后没盼头了,直到发现沐玉酱开新文,心情才又回升。
        花邪这个cp比较冷嘛,当现有的粮吃完了又没有新粮吃的时候也不会再去找,只是一直默默地萌着,然后看了其他的作品又去萌其他的cp了...盗笔的原著我只看到2010年的第八本(未完结版),之后再也没有去看了,想着等三叔彻底填坑了再去一次性补完,去年(诶是去年吗?忘了)三叔微博更完十年后篇,我上个月把盗笔以及它的一系列衍生作品(吴邪的笔记贺岁篇藏海花沙海)看完了,我去,我真是naive,藏海花和沙海居然还是坑...
        看过之后,我发现我还是萌花邪,比以前更萌了,回来翻翻贴吧,把沐玉酱的文又看了一遍,特地没有点只看楼主,看见了自己当时回复的评论,也发现沐玉酱对于每一条评论都认真地回复了。
        重新看过一遍后,觉得沐玉酱的这种文风(文艺且学术性相当强),虽然跟原著相差很大,但是,却没有OOC的感觉,现在看都不会有违和感o( ̄▽ ̄)d
        我萌的cp好像大部分都是冷cp,却总有那么几个太太写过经典的好文,过了很长时间我还会再看一遍,当我再看一遍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当初写文的这个太太,现在在做什么呢?还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还萌这个cp吗?还是已经出坑了?爬墙了?淡圈了?
        所以看到沐玉酱出现,发的这个新帖,很是感慨啊,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感觉(不知道用词准不准确),想起了大学时候,熄了灯躺床上刷贴吧的日子(ノへ ̄、)
        话说我之前还去瞄了一下沐玉酱的微博,发现沐玉酱貌似入了SD坑?顺道一提,我大学萌完花邪之后就去啃了SPN,然后萌了SD,后来好长时间都混在随缘刷粮出不来...现在在追第十二季了╰( ̄▽ ̄)╭
        诶,我还翻到沐玉酱的一篇文,似是归期,我很遗憾没有从头追起,但是等我发现,想追起的时候,貌似已经坑了,so sad...(ノへ ̄、)
        无论如何,我想表达一下,辣么多圈子,那么多cp粉,能够跟沐玉酱萌上同一个cp,能够认识沐玉酱真是太好了,虽然只是隔着电脑屏幕,但这就是缘分啊,谢谢沐玉酱让我看到你认真写的每一篇文和每一段回复,灰常,感谢!(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反复推敲了很久,因为一把年纪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怕你觉得矫情,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更多的话了)


        IP属地:上海6楼2017-03-22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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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530 端午
          其實也不算賀文的~
          不過跟上篇也算--一體?(夫唱?隨嘛!XDD)
          ======
          二、增廣見聞
          是人都會老--啊,悶油瓶例外。
          我靠著沙發扶手,盯著小花側面瞧。雖然依他年紀來說絕對是保養挺不錯的,拿去相親會場也是一堆人搶破頭排著要,但是跟當年,我們在新月飯店重遇當下,那種眉飛神動,笑意隱約時淺淺的表情(唔,好吧,一開始我還看不出來,因為我跟胖子被他們搶鬼璽時打的很重)相比,還是看得出眼角微微加深的尾巴、耳旁額前黑髮的顏色略略(沒有染)淡了些,微微偏黃。
          「怎麼了?」
          小花湊近我鼻尖輕輕點上一點時,就是他背好台辭的時候。
          嗯,那表示有段時間了。
          稍稍動下有陣子沒活動的手腳,我一時想不出話,隨口道:「小曦學校什麼時候放假?」
          「親愛的,他上週才搭飛機回歐洲,這週才剛開學,沒那麼快結束。而且,你得問二叔。」
          小花笑笑,將戲本優雅放到茶几另一側,傾身倒新茶。
          「也對。」雖然日曦早熟懂事,但有中學就去當交換留學生,有二叔陪著還是比較放心。
          我看看掛鐘,小靈還沒下課--下課也有胖子搶著接(今天他正好帶他兒子去打疫苗,說要順便「帶小靈的小哥叔叔給他玩)--那表示,如今內院裡只有我們兩人。
          將盤腿放下,我看著小花遞茶,替他拿過禾嬸教我(她也以「奶奶」身份一道去歐洲)燉的中藥,沒話找話地道:「保養喉嚨真不容易。」
          「吃飯傢伙可得用心保養呢。」
          小花眨眼笑笑,慢慢喝著湯:「即使是祖師爺賞飯吃,但不努力保養訓練,也吃不久。」
          我想了想,問:「你說過,二爺當年肯收你當關門弟子,除了是你爺爺的交情外,也是因為你有天生本錢?二爺怎麼看出來的?」
          小花笑的更深:「二爺那時都過杖朝之年,教學無數,閱人多矣。資質有沒有他當然能看得出來。」
          難道就看你長了副好皮相?聽你說話有好嗓?
          我思考著,鼻尖又被點了點:「我不單有好皮相、好嗓音,而且比起清秀外貌外,更多的是內裡堅忍--這可是八爺當年判過的『骨相』到『神相』哪!」
          我後來是看過小花的命書判辭。不過說真的,這究竟是「命定」的能力,還是後天努力改的運?當然,八爺是雖懂先天卻努力後力,當勸人行善積德,這往事我在爺爺的筆記裡倒也讀過幾篇;而小花又是理性家出身,他們相信人為力量的時候較多。
          只是,當年我們的決定,多少也因為命書那段「同命共生」--那我自己難道是……
          「難道你現在還想推論你喜不喜歡我?」
          小花不知幾時就躺到我大腿上,另雙腿擱到沙發邊緣,由下往上看,就側面窩到我肚子上「訴委屈」。
          老大!你身材好,我就是只能維持平坦,沒能練到腹肌出現,你還愛蹭這些皮肉幹啥?
          正沒好氣,就聽到小花的工作用手機因來訊而響了下。
          坐著的我只好傾上身,伸手搆回手機,感覺磨在肚上的小花吃吃笑著,真想生出跟阿諾一樣能夾死蒼蠅的腹肌撞他兩記,可惜我沒法練出來。
          關於小花商業部分,我們秉持「各家事各人做」的原則,因此手機我也保持著螢幕面朝下遞給他。小花直接看著光面,輕噫了聲,隨著我背靠會椅面,他也坐起身,道:「難得的客人,也該接見。」
          「誰?」
          會讓小花坐起身,我倒也想了解。
          「白老闆送端午禮來。」
          看到我應該沒能忍住地挑起眉,小花在應答我時笑了笑:「純生意來往還是值得做的。這年頭要找可靠的俊男美女,他的管道仍是多。連我的秘書也是從他那選來的。」
          我也知道白老闆家的出身,所以特別會精選人才,不過想起當年小花跟他們半斷開的關係。
          但想起奶奶寫過的筆記:在危難中和你並肩的人,並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貴;而在危難中背叛你的人,也並不一定不能相交--也許,這真是解家人會有的想法。
          「共勉之。」
          小花伸手拍拍我,直接講出他在看過我家筆記後的結語,笑笑地道:「我去就好了吧。」
          其實我也還是可以去,但,有時也搞不清白老闆對我的評估如何--雖然日曦跟吳靈多少都靠他的牽線才出現--我想還是隨小花意吧。
          我們還是一道出內院。來到外頭後,我閃入餐廚區,小花繼續前往客廳。
          等我配咖啡看完半本香港學長寄來,說是他最近聽過名師課程集結的《細說紅樓夢-上》,就看到小花一臉沉思樣地走到餐桌旁。
          腦子裡還想著「寶玉黛玉彼此了解是靈魂伴侶」的定義,我看到小花表情時,不由得反射問:「白老闆來做什麼?推薦人給你?」
          「倒不是給我,而是給曦兒。」
          小花似乎不以我的問題為意,將手機點開,滑過數張青少年照片:「想想,我當年在他的年紀,二爺也曾帶我去白老闆旗下領略領略,增廣見聞。日曦年紀也到了,或許,有安全優秀的人,認識也好。」
          「老大,這裡頭男女都有啊!」
          雖然承認,白老闆引薦的都足以當選校花校草,也有幾個像是單純氣質卻有另般動人處的男男女女,可我實在不能第一時間接受:「你,不會想帶自己兒子去,呃,參訪人物吧?」
          --西 門 慶都沒這麼做過!
          這句話咽在口裡,我看到小花忍住笑意地道:「親~愛的~你能單純長大,的確很好。不過,多認識人,也不代表就會怎麼樣。白老闆旗下仍有純賣藝的佳人哪!再者,我可保證過,在你之前,我從沒跟其他人做到最後哪。難道你以為看了就一定怎麼樣?」
          那表示親抱觸摟都還是有過--但,我早決定不去想這事。按胖子說,這年頭,像我這樣「年紀望三還沒牽過女孩手(上體育課跳舞那種不算)」,不是稀有動物,就是太過膽小。他自詡做他的銷金客,小花跟他相比,還潔身自愛多。
          「二爺當然有風流歲月,不過,收我時,早已有更多經歷。」小花滑了滑頁面:「所以,當年二爺跟我說,若從來沒見識過就拒絕,那也不過是劃地自限的隱性和尚;能夠憐香惜玉而不動心,才是柳下惠級的聖人。我聽得出二爺的意思。加上那年頭,我才興家不久,也真是忙著,白老闆提供安全的場所,純睡覺時居多。」
          怎麼聽來倒像賈寶玉?
          考慮到剛看的書影響我的認知,我道:「我只是覺得還太早。進大學再說吧!」
          「呵,曦兒,他也許又不同。」
          小花伸指點過頁面,輕輕笑了:「這十幾年看下來,他學習雖然不錯,但待人上,可能比當年的我還有定見;下回回國,由我帶他去白老闆的商界會,依機緣,看跟哪些人能交遊,純認識朋友吧。如何判斷人,對他未來商業手腕也是磨練。我對他承傳到的『理性』有信心。他應該能判斷出誰是他需要的人。既然白老闆特地找了些人,提供給下一代做和好的契機,我們也稍做回應吧。」
          雖然我也對解家腦袋有信心,不過,第一時間,我頭次覺得:日曦回去上課,真是好事。
          說來,已是「下一代」了嗎?
          我望向小花額間微痕,想到他過去接受長輩們的種種安排。
          也許,也是在做他身為「父親」能做的事吧。
          如同他也總為我,做出身為「.......」做的一切。


          8楼2017-05-3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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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4 年底趕賀
            (今年是狂迷年,又「復古」了好些東西,看網舞忙中 -自PIA先
            不過學了一年多菊家語,現在看生肉本覺得至少都懂5-7成,絕不是當年看圖猜故事的感覺啦XDD)
            生活的藝術-耶誕賀
            吳邪是個很懂如何過生活的人。
            不過這個評論我說出口時,別說吳邪不信,連總是說我「生活歸生活,別將劇本扯進來」的王胖子,都先道:「我說花小爺,雖然俗話是『那個什麼樣的人眼裡會看出喜歡的是怎麼好』的沒錯啦,但我兄弟可沒唱戲精神。你要說你是喜歡吟詩弄月胖爺倒承認,我這兄弟可務實地緊。」
            尤其那回說的時候,是在中秋節,我拿出倉庫裡琉璃燈,在外院掛上連理座讓大家共賞時。
            「生活的藝術啊。」
            我笑著。
            結果王胖子當然不應,拿了爺爺當年留下,已過一甲子的老酒就當啤酒喝去,幸好吳邪跟姓張的都不太喝,偏偏後來瞎子隨秀秀來混場面,被他們兩個直喝到半夜,真是浪費陳紹。
            ******************
            而現在,我仍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吳邪跟日曦偷偷摸摸的聲音在客廳外窗下低語,夾著小靈時不時忽高起又被哥哥低喝後壓低的聲音:「父親會喜歡?」之類的小問句。
            這讓我記起當年,日曦還年紀小,而小靈還沒出生的時候。
            那時,吳邪仍負著十年之約的緊迫,但,仍會在來找我商量之餘稍稍地過些日子,同時陪著日曦。日曦雖然跟吳邪聚的時候不多,但因為我總提的緣故,加上吳邪在面對單純孩子時,也仍是單純以對,所以很要好。
            然後我就看出他有那種會過生活的能力。
            大約就在日曦四歲那年,吳邪上來談論時日正逢年底,有機會小住。我因原訂的交易提早完成,加上突來的大雨,外賓招待的遊湖延期,就順勢提早回家。
            才入外院門就聽到裡頭有唱有笑的聲音,聽來跟胖子會偶爾自編曲的性質類似,不過夾著日曦稚嫩語氣,倒是可愛多了。而歌辭更有意思:「⋯⋯晴天下雪都開心,而我更期待有雨。小雨打在荷葉蓋⋯⋯」
            聽下來,連「雨打梨花深閉門」這類古詞都編入時,我實在不能不笑出來。
            然後就看到原正教日曦拿抹布擦客廳桌(據我估計是做完今日功課」)的吳邪抬起頭,在尷尬的表情下,看著日曦放下抹布跑上前,向我行禮:「父親您回來了。」然後就抱住大腿。(想想,那時的日曦還是可愛時期呢。)
            當我抱著日曦上前,向吳邪笑說:「小三爺的創作功力真高。」時,吳邪嘀咕著說:「怎麼提早回來,還沒掃完。」
            「要沒提早回來,可聽不到小三爺的獨唱秀哪。」我笑著,聽日曦也在耳邊說:「日曦會唱!小雨打在荷葉蓋⋯⋯」
            ******
            從那時起,我就看出吳邪挺能過生活。
            雖然吳邪常說我才是「藝術家性格」,有「幹一件和現實生活完全沒關係也沒人能理解我的事情」的腦筋,又嘀咕過我曾笑他「生活一定很枯燥」這評語。
            當然,那時我們重逢不久,我還沒「完全放心地去了解他」。
            而今我倒真能覺得,若說我是因為隨二爺唱戲養成那樣淡容隨笑的心情,吳邪可就真是天生帶著那種純粹。
            跟王胖子做任何事喜歡哼幾句的習慣不同,吳邪做事仍是專注的。所以,我能覺察出,他為了給日曦在極少相聚時間中,有「父子生活感」而做的努力。
            那,還真的是種「懂生活」的人才做得到的。每每只是一件小事,他卻思考很多,如同他為了「最終對決」時付出過的心力。或許,如同我也曾在小時偷空讀的武俠小說裡,看到那句經典名言:能在平凡中見神奇,才是大宗師功夫。
            「父親。」
            小靈撲在我身上,攀在脖上,用細細的聲音說:「小靈要說悄悄話:東西在⋯⋯」
            悄悄話說到完全聽不到還真不容易。不過現在的小靈比當年日曦還小,下個月才要三歲,表句也難免辭不答意。
            不過我知道「醒」來,抱起他,笑笑問:「爸爸跟哥哥呢?」
            「禮物。」
            小靈還知道鼓著腮,重新貼近我耳邊,暖氣直呼在耳垂地說:「爸爸的禮物、哥哥有包包。」
            顯然是因為學校近來都應和西洋節,吳邪就帶日曦陪小靈玩吧!不過,將原先直接放襪子裡的傳統改成藏在這老宅任一處,顯然是考我有無留心他們日常習慣出沒地點。
            心裡輕笑一聲,對如今已被胖子說「心有靈犀」(雖然帶著半嘲語氣)的想法,微微感到有趣。
            「那小靈陪父親找吧。」
            放下小靈,牽起他的手時,我不意外小靈興奮地邁起短腿就要往某方向前去。
            看來,今晚倒也能很有意思地過了。


            9楼2017-12-24 22:40
            回复
              楼楼加油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2-27 00:34
              回复
                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2-27 12:37
                回复
                  太太 哈喽 不好意思回复在这里
                  之前您写的花邪都没了,求问 能向您买电子版的吗
                  呜呜呜呜


                  IP属地:北京14楼2019-10-03 18:25
                  收起回复
                    慶祝11月換了新筆電,感覺紀錄也流暢多啦!
                       雖然這篇是一點生活論囉。(白老闆是《若能再見》裡的人設囉)
                    ========花, 非花====================
                    「夫妻相處之道,就是要保留各自的空間。」
                    這說法已是廿一世紀後主流建議了,我倒也毫無疑問地接受。
                    空間本來就不多,只是有些時間可以相聚。所以,大部分時候,我跟吳邪絕對都有「各自的空間。」
                    即使後來他主居已在北京,仍是有跟他「好兄弟鐵三角」單獨聚會的時候,所以,我也很合理地找地方休閒去。
                    最常去的還是錢最值得花,而且有時真的不想有閒人時的好地方--白老闆的獨院。
                    這位很能養人、用人、出借人的老闆自家有的別院,跟我家的雖不同型,但舒適是尤有過之的。
                    當能帶日曦來這「見識」的時候,我早過強仕之年,工作之重,更想好好留存體力,因此,在這安閒的環境裡休息,挺好的。
                    何況,我這回來還有別的目的。
                    「解長公子看來很有九爺當年的架勢。」白老闆自客廳看向外院中日曦跟的舉動笑道:「老九爺那種理性。」
                    這點我同意。日曦曾很認真地跟我說,他只想找相互間能有八成喜歡的人,穩定過日子就好,因為--
                    『像父親跟爸爸那樣了解透徹才喜歡對方的,未必能遇上。只要沒太討厭,又夠在彼此心理佔優先地位,我覺得就夠了。老師說過,兩個八十分,比一個滿分一個零分的平均還高。』
                    日曦過度早熟的發言說出後,我只笑笑,然後對緊張不已的吳邪說,由我找一天帶他去白老闆那裡「見識見識」。
                    『西門慶都沒帶他兒子去妓院好嗎?』吳邪嘀咕著,但被我一句「難道你覺得跟你一樣到望三才--會好嗎?」就不多話,最後也是聳聳肩:『我們也不能陪他到人生的最後,他是得自己好好磨練。』就讓我帶著出來。
                    上回他曾在這識得幾個相近跟同齡的男男女女,不乏美麗俊朗跟聰慧的,比他日常接觸到的同學強得多,他會寄心於「新友誼」中也無可厚非。不過,能否持久交誼,卻又是另一件事。
                    --真心實意,是這個世界裡最難保留的寶物。
                    「解當家還帶來這麼好的竹葉青,真是難得。」
                    白老闆感嘆地又倒了杯酒:「這年頭,能有古法又陳年的,簡直跟古墓一樣難得。」
                    我道:「品得出也是行家。紅粉寶劍贈佳人英雄,青州從事自然要送入白老闆旗下。」
                    白老闆點頭笑道:「還是解當家讀書多。連古名都能運用。我想這是老九爺當年收貯的吧?聽說您府上庫房裡確實有幾罈地宮裡帶出的陳酒。」
                    要不是有攜這酒,要請白老闆叫出他頂尖的人才,可需要不少經費。
                    雖然非親生,但如我所知,白老闆他的上代因是黑背六爺的青樓寄情者,在那兩人的互動中,酒是必然之物。白老闆從那樣背景裡得到的人生經驗就是「萬事莫若樽物」、「一醉能化千愁」。有刻苦的成長,他倒不至於因酒誤事,但好酒是必然,現在已過甲子的休養年紀,更愛飲數杯。這跟我家喜歡「頭腦清醒」,「理性至上」倒是完全不同,因此我不介意將爺爺收藏的好酒拿些出來。
                    「上回初來,我是在二十八星宿中找人做招待,今天解長公子想見誰?」半瓶過後,白老闆豪爽地多:「十二宮跟十二金釵也是人才濟濟,之前因為年紀尚稚,我倒不好介紹,現在長公子該是十七歲了吧?適合的年紀倒可以寬多了。我看看,十五到三十歲的人中-- 」
                    「您挺喜歡拿數字背景命名歸類啊!」我替他倒了酒,道。
                    「一代代都會換人,不過有數字圈選,確實會有趣些。」白老闆搖搖指道:「解當家也是家學淵源,『老九門』一出,代表的意義可就不同。我將那些能入流的人歸入數字,也奇,他們會跟著數字裡的人物意義去發展哪!」
                    「哦?」我說:「十二金釵自不必說了,十二宮倒挺常見命名。」
                    「正是個『常』字。」白老闆輕輕彈了指:「能在平凡中見神奇,才是大宗師手段,這是我少年時看小說裡記最熟的一句。怕不輸給花兒爺的戲本呢。」
                    那句話出自吳邪最喜歡當消遣的武俠小說--雖然我是不太看,但吳邪說他特別「崇拜高手」,八成是受了少年期迷武俠的緣故。胖子還常用來打趣「花兒爺也是不錯,不過比小哥差半截罷了。」
                    想到這,我心裡暗暗起心回去再找點胖子的碴,就聽白老闆說:「今天倒是有人可以有得空,這時間只有得卯時跟申時。我看誰有空的就來會會長公子吧!我去去就來。」
                    我以熟客身份坐在白老闆的客廳,看他離座去聯絡理事,不免回想起當初跟著二爺來時的心情。不知不覺,從第一次來這算起,已近三十年,二爺仙去日久,而我看著新一代試著為自己的情感做訓練。當初二爺帶我來時,交由白老闆帶他的人招待我,二爺自去跟他的紅粉群敘舊,現在白老闆親去處理日曦能見的人,我倒沒想特別跟誰聊。
                    轉出手機螢幕,看著吳邪新寄來的照片:胖子腿上坐著他未滿周歲的新娃娃,像逗孫的模樣;姓張的靠在另一側桌沿眼睛半閉,渾沒管事;吳靈已很懂事地卡在姓張的座區中間,讓吳邪跟胖子坐一側;吳邪離我最近,顯然是由他拍自照。照片上附著字句「胖子他取的名字不成,小花你幫忙想想,不然我都替他兒子難過了!」
                    我輕輕一笑,心說叫他送點命名費跟八字來尚可再考慮。指上卻打回「你想的也不差,由你命名就好。但別隨便收做義子或教子。」
                    考慮下,又將原來的末句刪了,拍上我舉杯的獨照,貼上前兩行字句後,補上「p.s.白老闆贊竹葉青好,我倒想回去喝你泡的茶了。或者開新買的那包咖啡豆?」
                    將照片傳回去,我站起來,慢慢踱去臨外院的窗前。
                    白老闆已不著痕跡地引人相識--這是他的本行。
                    那位看來大學生左右的女子,不過中人之姿,也沒能像小玉姑娘那般「秀而不媚,清而不寒」,我倒好奇她怎麼是十二地支。依我在白老闆這「消費多年」的經驗(這個辭,吳邪只在剛開始時擔憂過,後來我偶爾也想引他吃醋,可惜要做到二爺那種風流,不是只仗臉皮就夠。我家的理性還是蓋過。),我知道他堅信「人才」的重要,提供的人也形形色色,男女老少都有。有才有貌各項不一。但能列入「群芳譜」,就已不容易,而其中再進位成他所說的「數字群」,可更需要能力。就我知道凡屬於「星空」類的都是樣貌頂尖才華洋溢,像「廿八星宿」跟「黃道十二宮」都是這一型的。而「天干地支」排名算在這兩組上,卻不再是純以樣貌才華取勝,倒是被他用所謂「心靈手巧」做歸類。
                    而「心」一道尤其難言,照他談過:『埃及豔后到迷倒安東尼時可不是靠年輕貌美或是傾國之富,卻能讓羅馬大將聽她的話,這種魅力勝過容貌才是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原因。飛燕不及合德,楊妃勝過梅妃,都是如此。』
                    我當下舉「屋大維」做反例,白老闆也同意:『理性至上的人,魅力倒真對他們無效。不過就像巨星會有感染力,天干地支也是有那種特質的人--可惜您初來時第一屆「鼎甲」已經離開了,後來也沒有人能繼他之位,那位還真的是人才,連二爺都說過,他若早二十年見到,或許真會續絃。』
                    我很懷疑大我也不過十來歲的白老闆當年怎能找人建立起他最早的一屆天干地支,不過對我而言,吳邪也在某方面是完全心靈相通的人,所以他將「心靈」魅力放在外貌之前,我倒也認同。
                    不知道日曦會喜歡怎麼樣的人——雖然是自幼教養,但他畢竟跟我隔了一層。雖然吳邪誇他「活脫是個解家人,除了沒像小花你一樣會唱戲外,下地本領跟讀書能力都強得多。小靈還是乖乖留吳家。」
                    可我畢竟不是爺爺——不會像他一樣去安排聯姻的事。能訓練跟陪伴的我都做了,日曦會怎麼做,是他的選擇。
                    『小花也可以慢慢放手吧!你當家時八歲,唱戲的出道是十二歲,下地是十五歲,小曦過十六歲還在唸書,你可要小心保護過頭。』
                    憶起吳邪在出門前說的話,我輕輕一笑。那時吳邪邊說還不忘顧著小靈——已九歲的男孩皮起來是很能跑的,他的教養又跟日曦不同,要不是先天體質弱,小時為了練體質被我押著練基本功因此特別養出「尊師重道」的態度,而吳邪又被瞎子練過一陣,出手還有些意思,小靈是完全不怕他。除了我以外,吳家只有「二叔公」能讓小靈乖乖聽話。
                    --他若長大了,卻不知道又會如何。
                    想想還沒到雙數年紀的孩子,我也不多操心。沒想再回座,便踱出客廳往另一門道通往的別院走去,以我跟白老闆數十年的交情,有些地方自己走走倒也無妨。
                    這別院是我多年來最喜歡的花園,種有一些特殊品種的卉木,這時節,應該盛開的是--
                    滿架薔薇一院香。
                    那位梳著馬尾,正輕哼小曲的人正說出我想的那句詩。
                    嗯?
                    穿著的衣服不過簡單的原色,青春的肢體剛好齊整,應是二十芳華。打扮也是西化的:合身素白上衣、線條勻稱的長腿套在整齊的牛仔褲裡,正直起的身子手裡挽著竹編籃--這跟十年前就流行的網美照相比也沒什麼特別。只是她抬起臉時,那張「古典美人」的臉卻使我不得不起心贊嘆:杏臉桃腮楊柳腰,是真的存在的。淡淡的眼睛比我看過的潭水都深,使她的氣度更加不凡。明明穿的也是多年來不變的學生常見便服,但那畫中人的眉目被這種「俗裝」反襯下,更顯得質深靈動。
                    「解董事嗎?」
                    柔軟的聲音輕輕吐出時,我雖是受過多年訓練,也不免一怔。
                    真的說話好聽極了。
                    「小姐是?」
                    生生將「姑娘」改成「小姐」以便符合時代,吳邪知道大約會笑我。
                    「我是戲迷。」女子輕輕一笑,就彷彿水波漾起。
                    真的是很懂得談話的人。
                    當我陪著她採滿修剪了待給大廳插的那籃花時,倒也驚訝我跟她能聊著大半個小時居然沒想過探問什麼,誠心覺得這女子確實如陣清風般自然而美好,相處起來舒適而潤意。
                    可惜啊!
                    瞬間有種相似的感情。


                    15楼2019-11-24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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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臣先生,還是解當家,花兒爺?」
                      女子跟著我回廳時,微笑地,彷彿無意卻又很上心地問:「下回若能再見,怎麼稱呼才好?我想,您的秘書才叫您董事吧?」
                      --解小九爺不愧是老九門新一代最強的。同時有二爺的身手跟九爺的頭腦。--
                      --花兒爺您就別計較哪,小的也照顧小三爺挺久啦!--
                      --花姑爺您來啦?老闆在後頭。--
                      --喂,當~家~的,你別咱兄弟出門也有意見成不?--
                      --小花?怎麼了?--
                      --父親,您有看到哥哥嗎?他答應跟我玩的。--
                      --雨哥哥,理我下嘛!我不過也才叫了兩聲花姊姊。--
                      我,確實有很多種稱呼。
                      雖然是用濫的俗套,但在進屋前那盈盈回眸的一笑,讓我相信「眼如秋水眉橫黛」並不只是詩人用語當下,套一句我曾在王盟偷著上網(吳邪抱怨過)中瞄到那句聲優界贊美名言:「令人耳朵懷孕」--能被這樣的人喚出名,可不枉來白老闆這付費多年。
                      「如果有機會--」
                      我才剛想說些什麼,回憶卻翻開了極久遠的那頁。
                      甚至在他肯喊我「雨臣」之前。
                      --大花!大花!喂,回應下啊!大花,你在哪?--
                      不怎麼好聽到有些喑啞,卻滿滿是憂急而焦慮,將我放第一位的關切呼喚,或許是我除了童年時父母的著心憐惜、少年期二爺的稱許疼愛外,最最在乎的心動之聲。
                      到如今,吳邪對我總是平日用小花、在兩人獨處時才會用親密聲低喚雨臣,沒再像當年一樣叫錯。
                      「小姐的聲音如此美麗,想必稱呼都好聽的。」想著那如今總是充分表情達意的人,我笑笑道:「哪個能被唸出口個都是榮幸。」
                      女子微微睜大眼,注目我好一陣子,才輕輕嘆口氣。隨即又笑起來:「先生。」
                        白老闆從另一區的門出現,撫掌道:「卯時她正在等花,你去指導她一下吧。」
                        「我就去。」
                        女子回應著,向我致意就離開。
                        「解當家這回倒聊很久了。」
                        白老闆走到我身旁,看我拿手帕拭著指尖葉屑,道:「記得您總不特別愛聊天,說來這是歇養元氣的,不過我看您跟小解也站園裡要一小時。下回不妨回屋坐著喝茶聊,比較舒服。」
                        「小戒?」
                        我微一沉吟:「還是,解?那位是三元之一的解元嗎?」
                        「果然您記得排行。」
                        白老闆咳了聲,道:「三元、三才跟三光合為九品,專為『官人』而設的。這一組可很受歡迎,每三年就有代新人。當年解當家只隨點『群芳譜』裡的忘憂等人交友,沒能推薦,不過今年度的新人也不錯。」
                        想起她既能極度清純的學生感打扮卻又散發無比吸引力地跟人說話態度,忽地變成又敬語又有禮又不著痕跡將人隔離,我倒也心裡有數了:「確實是很能掌握談吐,也令人愉快的人。既是三元,她是屬於有才的?」
                      「有才要能不傲物,才令人喜歡。小解排末,因為她還太急性,不過資質佳,待學位到手就更好。」
                      白老闆忽地看向我,又是有意的笑了:「小解今天倒是久違的受挫,不過她懂得那句名言,也知道她還不能無往不利,有得練習。」
                      「名言?」
                      我來這的日子也不算少,但沒想到有什麼話多有名。
                      「解當家剛用了『榮幸』一辭,不是嗎?」
                      白老闆拍拍我,笑道:「都聊這麼久,不打算問她名字,也不特別讓她稱呼專名,還用個客套的『榮幸』,標準是心有所屬而且完全連曖昧餘地都不留給人的。我可是做『人力派遣』工作,這個若不合您胃口,再派別人也成。」
                      聽出白老闆的意思,我倒笑了:「我只是來借用休息區,多付錢也無妨。從古到今都有只想消遣的人。」
                      「若解當家再大二十歲我倒相信,可現在--」白老闆打量我幾眼:「二爺昔年帶您初訪時比我現在年紀都大,仍會招蝶相繞,花兒爺就算獨個兒,有個『剪燭烹茶』者難道不好?」
                      「二爺是禮數周到,心不在焉。」我想起昔年同行的場景,輕輕搖頭:「但我跟二爺不同。」
                      即使有天只剩一人,我也喜歡獨處,何況今天是帶兒子來的。若是待在身邊的人──
                      正想著,手機微微震動。
                      --吳邪?
                      我取出手機滑動,簡訊寫著:
                      『小花,胖子說老婆回娘家幾天,正好可以來咱們這兒敘舊。可以吧?』
                      胖子一來,吳邪肯定就住外院了!平時同意他的條件,讓姓張的獨住在外院由我們看管,至少因為姓張的可以協住看日曦跟吳靈,倒也不差。可胖子一來吳邪肯定去做「兄弟促膝夜」。
                      我心裡微微哏聲,卻在看到訊息下方的附圖:吳邪抱著小靈雙手合祈的模樣好笑出來『不管日曦這回有沒交到「好友」,別讓他就過夜!你要帶他回來啊!當父親的。』
                      「您家的那位?」
                      白老闆意有所指。
                      「日曦也見識夠了。」我收起手機道:「申時會掌握分寸吧。」
                      「當然。我的人您放心。」
                      白老闆微微點頭,忽地又道:「說來,解當家可留意到,上代老九門能成功的關鍵雖然人人不同,但有一個點倒是一致的。」
                      我正回主廳收拾,聽他話題來得莫名其妙,微微好奇:「是?」
                      「不管是決定政治聯姻、割捨舊情另嫁、一見鍾情不改、寄託日深成家--咱們祖上的九門,倒人人都是在感情上認定就不會動搖的。」
                      放慢了腳步,我在心裡衡量一遍,點點頭:「這是人力派遣專家看出的人性?」
                      「能認清自己,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當然會成功。二爺也只是用風流分心而已,不是嗎?」
                      白老闆在主廳聯絡了,因此待我們再度步向另側外廳時,日曦已帶著開心爽朗的表情候著我。
                      「而您,很清楚。」
                      「所以成功?多謝美言。」
                      深知白老闆上頭的那位女士之事,我示意日曦好好行禮道別後,出了白老闆的獨門別院。
                      費了點功夫到自家車能接的路上,我沒特別問日曦聊什麼,日曦倒主動跟我說跟申時談的事。聽起來,申時是位善於傾聽跟同理人的心輔師級人物,日曦從小被刻意訓練多項能力,雖然都咬牙撐過,但也因此養成硬氣悶話的性格,被適度引導後反而自在,因此特別能聊開。
                      有時還真要「易子而教」。
                      我也是白老闆多年客戶,對他的安排頗滿意。倒是無意遇見解元這事讓我思考這是安排還是機緣。平心而論,有時在白老闆處休息久了,我也挺想有人聊天。雖然如今的秘書也是他那兒挑出的人才,但秘書的性格不是能隨便聊的。該花錢時不必吝惜,外頭心理師跟律師,一個小時的的鐘點費都是四位數起跳……
                      斟酌中車行到家,停車開門後看到在院裡玩的人時,原先計畫便一股腦兒了。
                      那才是我心心念念的惟一之處。
                      「父親!」正站樁的吳靈一見我就喊,吐納收操後直奔過來,按禮問安就撲向日曦:「哥哥,爸爸有買蛋糕,說要等哥哥回來才能吃,我們現在吃好不好?」
                      「呦,花兒爺回來啦!」簷下廊上的胖子在吳靈拉著日曦走開才向我搭話:「看來身段還維持挺好。」
                      胖子這幾年安定後,中年發福特多,最近顧嬰兒才稍瘦個幾斤,仍是滿油的。我想著要損他幾句,一轉眼看到姓張的仍在廊下倚柱而睡,膝頭趴著胖子的娃,那景象跟他當年帶小靈時倒極類似,心情好些,決定暫時不針對胖子,道:「你倒需要多練練。」
                      「哼,胖爺是福氣高大,長壽在望的人,不勞費心。」胖子咂了聲:「我還沒說哩!你頭髮該去挑染吧!」
                      這讓我又有整胖子的惱意:我家本就是動腦多的,加上幾年前日曦青春期到,我又繼吳邪後踏入不惑之年,費心事一多,額角鬢稍就難免泛起白光。
                      好在胖子真如他說的「福大」,因為吳邪正從廊底間踏出,手中捧了茶盤:「小花,咖啡跟茶,你要哪個?」
                      當我們在廊下一道坐著,等日曦切分蛋糕,看小靈又窩去「張小哥叔叔」那,胖子忙著替娃娃換睡醒後的尿布,我想,這還是另一種自在跟熱鬧。
                      「小曦還好嗎?」
                      吳邪在一片喧嘩中小聲問我。
                      「沒什麼問題。」我說:「我倒不好!被你兄弟說老了。」
                      「胖子比咱們還老得快的,虧他有臉。」
                      吳邪白了正在逗弄的胖子一眼,道:「雖然有時我也挺羨慕小哥啦!」
                      我能明白。在被一片人聲吵醒時,姓張的只是將湊到他身邊的小靈拉到身前,護住後又閉眼去。倚柱的他側臉光潔、黑髮濃密,除了衣著,跟我當年第一次知曉他時所見的照片,完全相同。
                      看向吳邪,他正低頭倒茶,項後的肌膚已乾澀些,手指間的粗痕也比我們在新月飯店重會時來得陳色--不過當他遞杯抬頭時,望向我的眸中神采仍是光潤如昔。
                      「怎麼了?你想要咖啡?」
                      「都好。」
                      接過吳邪的茶,昔年在美國養傷時,在醫院休閒區讀的英文詩集封面名句跟茶香一起飄起:
                      與我同老,快樂時光猶有未盡。
                      或許就如白老闆閱歷所言,我清楚而想要的,就是現下的事物。
                      那些還在玩耍的少年們,有天會知道這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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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9-11-24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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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若能再见系列的,有完整版实体书嘛,喜欢的晚,才发现大大的文,但网上的都不全,最爱大大的花邪文,大大现在还出实体吗?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2-06-26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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