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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逝者如斯(罗成主,cp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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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当年火的时候没赶上,如今更是冷,好不容易发现了大部队,也都撤了_(:зゝ∠)_
这文感情戏不多,秦罗估计不明显,但也不知道往哪发。中短,罗成想让他活着,最后写成哪一对就是哪一对吧。
不坑,有空会更的,就是忒慢......
知道吧里现在人不多,还是希望翻到此贴的朋友看了能留个言吧,要不一个人很寂寞的【笑cry


IP属地:河南1楼2017-02-06 14:09回复
    <1>
    正是花开的时候。
    无论纯白无暇的雪,还是鲜红欲滴的梅。
    落在庭院中傲然挺立的人身上。
    银亮的枪尖,带起红缨,潇洒地划着弧线,优雅,又与天地浑为一体的冷漠孑然。
    偏有煞风景的,舞枪的人一皱眉,利落收式。
    “嘿——”拖着长腔,几步一晃,“我说老兄弟哎,怎么你这院里也不见个下人影呢,我这连杯热茶都没个人讨,可冷死哥哥我了。”
    哪成想刚一走近,这人手中的枪向前一滑,枪头轻轻巧巧地就对准了来人的咽喉。
    “老兄弟,哎哎,不带这样的......你把枪挪开,挪开。”来人自知理亏,腆着笑脸却也不敢再动一分。
    几丈开外的人忽然就笑了,把枪一抽,“四哥受惊了,不过现在,身子可暖和些?”
    “哎哟哥哥我这可是一身冷汗啊,可不兴有下次了啊。”知道他性子,程咬金也就嘴上说道说道,并不往心里去,当下揽过他的手臂拖着进屋,“大冷天儿的,瞅瞅这手冰的,要真病了可怎么办呐。”
    “多谢哥哥关心了,不过屋中憋闷罢了。”他微微一笑,“倒不知哥哥此来何事?”
    “怎么,就许二哥来?你几日托病不上朝,二哥也是帮你装,我这不刚下了朝就过来探病,门卫还差点儿不让进,你可倒好,让我虚惊一场。”
    “那倒是弟弟的不是了。”下人已把热茶承了上来,他亲自给程咬金倒上,“给哥哥赔礼啦。”
    “嘿嘿,那哥哥我就受着了。要是有酒,就着外面这雪,那可妙了。”
    “什么时候四哥竟也有这般雅兴。那不妨午时就在儿用饭吧,也陪四哥好好喝几杯。”
    午时他命下人搬了暖炉在门口,架起桌子,两个人脸对院子坐着,酒满上,香气四溢。
    程咬金迫不及待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闻,“哟,这么香,早知这样就该多来蹭几顿饭,可别嫌弃我啊。”
    “哪里,哥哥要这样说,以后我这府上随时恭候。”
    “要不说我好往你这儿近乎呢。”程咬金灌下一口酒,呼出一口白气,看着吹到脚下的雪花,又嘿嘿笑起来,“你也是真能耐住性子,当真不接着问我可还有他事?”
    “哥哥这不就说了,还用问?”他也笑起来,拿起酒杯,浅尝辄止。
    “我就说嘛,你心里有着数呢,这节骨眼儿上避开,可是有意?你三哥他不便走动,托我来问问。”
    “否则四哥以为我为何闭门不出?朝中党派之事,我的态度向来也明朗,哥哥你们又不是不知。”
    “唉,哥哥自然知道。秦王不必多说,就算不跟他,也肯定能保你平安无事。只是太子那边......他们哪会好心放着你不抢,你态度这般冷淡,要是被他们钻了空子,可又如何是好?”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们来。”他说这话调子不高,像是随意说出,哈出的酒气,随着风雪飘进空中,染了一般的温度。
    恰一片梅花乘风落在他银冠旁,程咬金一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笑开,“也就我总说他们多此一举吧,咱多透彻一人儿啊。哎呀兄弟哎,可是又俊了!可有想过哪家的姑娘啊?”
    “哥哥又说笑了。”他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瞪了程咬金一眼,眉眼柔和起来,“哪有心思。”
    “哥哥说这话你可别一生气又拿枪戳我啊。盈盈那丫头呀,脾性不好,我看啊,好聚好散,也不错,长安城里这么多漂亮姑娘,总有一个能入了你的眼吧。”
    他无法,嘴角一勾,拿起筷子一指院中央的梅,“这样的,哥哥可能替我寻来?”
    程咬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塞了口菜,“你这一个已经是世间难寻,还让哥哥再去哪里找来给你作伴啊。”
    “哈哈哈,还就哥哥的夸奖我听着入耳啊!”他举起酒杯,扭头,“哥哥,我已是孑然一身,一个人倒也逍遥快活啊,他纵然九五之尊,能奈我何!干!”
    “好好好,做哥哥的陪你便是!”
    ————未完待续————


    IP属地:河南2楼2017-02-06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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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说,本文接永乐版隋唐,大部分架空,整体走向按原著。


      IP属地:河南3楼2017-02-0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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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刚开春,一纸诏书,就发他去往北平。只是,北平现在不在大唐手里。
        银色的发冠箍起黑直的长发,发冠的主人深深低首,起身,双手捧过御赐金杯之酒,一仰而尽。
        银盔亮甲,白马银枪,白色的大氅一甩上马,领精兵五万,出发。
        自始至终未曾正眼看过代行送行礼仪的太子,背过身,眼神冷厉,唇边浮起若有若无的冷笑。
        外人只当他昔日北平府被宇文家夺取,后又遭众反王几度易手,虽说如此,却无人知那时宇文化及得到的虎符只有一半,所以这守城将士怕有大半还是他们当时的兵。中间几次易主,就说明那些人握权并不牢靠。改朝换代,是他的终究还是他的!
        秦琼与程咬金等人在不远处看着,咬金悄悄问他,“二哥,不再说两句了?”
        齐国远听见了,挤眉弄眼,说他:“还说什么,昨天晚上还不说完了。”
        秦琼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温和地笑笑,却是叹了口气,“唉,他这性子,我是唯一放心不下。”
        “可不。原来还是个会说说笑笑的小青年儿,现在,倒是跟他那把枪快成一体了!”齐国远一想起他那冰冷的枪尖,再被还凉得很的春风一吹,忍不住抖了两下。
        哪知程咬金却是笑呵呵的说道:“哎哟我倒觉得也不错,兄弟们呐,没发现老兄弟越来越俊了?”
        “哎咬金,这话也就咱们几个说说罢了。”秦琼忙止住他话头,无奈地摆摆手。
        众人逐渐散去,徐茂公今日倒也来了,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在程咬金身边,低声说道:“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可曾想过圣上若是赐婚,又该如何?”
        咬金越走越慢,脸上有点变色,拉住徐茂公的袖子,“那可坏了,他想要的哪里是那皇帝老儿能寻来的,要不,让他呆在北平别回来了?”
        “你这脑袋,怎地想一出是一出,让他去北平,本身就不落好。你们平常可更得小心行事,不光自己少麻烦,也省得连累他。”
        等罗成率军到达北平,占据北平的反王早就得了消息严阵以待。他却不攻城,城外十几里驻扎下来。当夜,便有农民打扮的人悄悄进了帅帐。
        “少保!”来人扑通跪下,低呼出声,被他搀起时已是热泪盈眶,一时也说不出其他话。
        这是他父亲旧时军中的部下,老王爷被害后,忍辱负重带着一帮人马仍待在军营之中,喊着别家主子,替别家卖命。
        “少保......”那人被他摆手拦下,当即反应过来改口道,“国公,接应之事我们早已安排好,只等您攻城了。”
        罗成拍拍他的肩膀,“是我罗成无能,委屈众位了。”又道:“只是此番攻城不可太顺利。”
        “这......可是朝廷里?”
        “对。我且问你,这守城将官本领如何?”
        “您自然是看不上眼,其他人对上,倒不好说。”
        “既然如此,后天攻城。”
        到达第三日,他如约叫人骂阵,先上的是偏将,两方将领对阵互有胜负。倒是对方主将先沉不住气,打马上前,把他的副将打得吐血逃回。
        绝好的时机,罗成手握银枪,面若寒霜,胯下小白龙行得也不快,走到近前,那主帅竟是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他心里暗笑,一声大喝,出其不意抖枪而去,十招之内将对方挑下马来。
        守城士兵被杀得落花流水,城门大开,恭迎胜利者进入。城外败时,城内想要溃逃的士兵则都被擒住缴了械,也没怎么发生乱子。倒是有些百姓听说是他回来了,争着站在街道两边,远远瞧见他银枪白马悠悠而来,可以听到人群中不时发出的“少保回来了”、“小侯爷终于回来了,可有好日子了”的感叹。
        罗成走在变化不多的街道上,有一时恍然,他终于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昔日的王府,如今已成帅府,停在门前,也不下马,竟是呆呆停在外面。
        “罗将军?何不进去歇息了?”
        “嗯?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翻身下马,皱着眉进了府中,倒不知军中的监察又会怎么向长安汇报。
        这之后便是乘胜将周边各地拿下,他没怎么出风头,功劳几乎全给了下属,又哪里想到到了最后夺关之时,被人暗箭射中,好在他反应迅速,侧身避过了要害,伤得不重。
        捷报加急传回长安,待封赏传回,又是半月后。除了按功论赏,还有一条授命出人意料,让人捉摸不透。李渊未提派遣州府长官,给了他兵权,又给了他处理行政事务的权利,唯有一个要求,没有调令不得擅自离开,四年方可回京述职一次。
        他跪地接过旨意,神色一如既往冷淡,使者在一旁见他如此反而有些局促不安,喝了杯茶,也不敢多留,匆匆告退返京。
        往日院里的花草还在,院墙外的柳絮已翻墙而入堆了满墙角。只是月色如水,寒凉依旧。他父子二人何曾那般在月下欢饮畅谈,如今只剩他阶前独酌。
        放下玉杯,从袖中掏了笛子,他小时最不愿意学这琴棋书画,父亲逼着,母亲哄着,本领终是也不输其他王孙贵子。
        北平,这溅了满地亲人献血之地啊!他李家既然不信他,也罢,一人在外又有何妨,权当为这一方百姓平安,只是苦了远在京城的表哥四哥他们了,白白受这相思之苦。想到这儿,竟是无可奈何地笑了。
        笛声顿停,手中笛子转向,正好抵上来人的匕首,“你好大胆!”
        那人默然收回匕首插入靴筒,黑夜中不知何处又窜出不少黑影,均在那人身后站定。十八人,全部黑布蒙面,黑衣劲装。为首者恭敬上前,呈上信物,“参见国公!”
        ————未完待续————


        IP属地:河南4楼2017-02-06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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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很有意境,点赞,期待不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0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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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按爪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07 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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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文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09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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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唐国制初定,觊觎之人不在少数,山林怕是还藏着不少响马,更何况他这边界之地,不说外族,也总有乱贼不时惊扰一番。罗成起初还想根基未定,若能招安,不说流血,对外也是好听的多。只是这天下人人都想分一杯羹,谁会轻易罢手,扰边之事不见减少。
                燕云十八骑来后,一半在外,一半跟着他在北平,首领罗平,当年老王爷赐的名,也不止一次提起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把那帮人灭了可利落。他就干脆上了奏疏,请求剿灭这些乱贼。李渊则巴不得他赶快替他扫平安定的障碍,当即准了。
                他知道凭燕云十八骑的本事,这不是难事,但还是只点了几个人带了兵去专门颇具声势做这事。
                周边安生了,处理了该处理的公务,他也能问心无愧和罗平没事儿喝两杯,有个国公该有的闲散样子。什么时候再牵了马,夜里偷偷溜出去,几个人放声大笑,奔驰到与草原的边界。
                罗平本不愿他这般冒险,怕他稍有闪失,但也知他白日里无聊倦怠,还是从了他的愿。哪知他倒是得寸进尺,出去连武器都不带,黑夜里不管不顾仍是一身白,也不戴冠,取了银色的丝绸发带随意地扎起来。
                “国公,你这般潇洒倜傥,活脱脱可是个月下寻欢的公子哥儿啊!”,这话搁别人也最多敢想想,跟着的几骑,莫不暗暗咂舌。
                说来敢调侃他的人不多,罗平虽然是下属,但也算一个。罗成还小的时候就被扔到他那儿让他带,弟兄们起初见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莫不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是好,哪知人小,舞起枪来也是虎虎生风,平常也是会说话,一帮年轻小伙子带着个小娃在军营里玩得也是快活。
                罗成不在意,顺着话反击,“我看你也没胆量给我弄来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儿!”拍马先去。罗平几人检查好武器——弓箭弯刀,样样不少,随即跟上。至于到了城门,怎么出去,罗成也懒得管下面人怎么看他,叫守门的上去喊人开门。
                有次还正碰见守门的打瞌睡,人被弄醒,一见他似笑非笑的骑在马上看自己,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愣是被自己的矛砸了头。见人这样他忽然就改了主意不出去了,遣了其他人回去休息,独带了罗平跟他巡城。本来晚上月色不错,他几个也是悠悠达达。呵,东门上竟然正堵上人玩筹码,真是太平日子刚过了几天。他脸色一下冷了,让人拉出去杖刑,堵了嘴不让发声,行刑的不敢下轻手,几十杖下去人就晕死过去。
                其实这些在罗平眼里还都是小事儿,碰上敌人真可谓惊险刺激。那晚罗成喝的有点多,一气跑得太远,停下来后,取了大氅往草上一铺,躺了悠哉看起星星,罗平坐在一边儿就给他讲他们在外的趣事儿。剩两个人没走远,在一边儿看着,还不时悠过来笑嘻嘻插上几嘴,拆罗平的台,被罗平摸了石子照脸打。
                已入秋,夜里开始凉,星星一多,月亮就不出来,他们没烧火,却也不觉得黑。罗平看他折了根草叼在嘴里,嘴角微微勾着,觉得也就这个时候小王爷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吧。
                夜里很安静,远方传来的高声笑语煞是突兀,几个人立刻围了过来,罗平想站起来,却被他拽了拽衣角,让几个人都坐。
                马高,扫着尾巴嘴里嚼着,远处的人很快就察觉,慢慢往这边移动。罗平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竟是匈奴的人。人不多,四五个,领头的坐在马上,看见他们也不下来,操着匈奴腔问话。
                罗平几人只当听不懂,看了看他们,视线又转到别哪去了。
                那人瞧见似是还躺了什么人,只是草挡了大半个身子,看不太清,见他们这般反应,也是奇怪。手下换了汉话来问,罗平就答赶不上回城,露宿一夜。反正两边儿的人巧了都不点火把,瞎扯糊弄也省的生事。
                手下以为他们听不懂,回主子话时先说了声统领,罗平一听才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想来他们也是怕平生事端,也没多说什么,道了小心,辞别而去。罗平不敢放松,他夜视能力好,可是瞧见对方一直盯着他身后,也不知被他瞧见没有,咳,偏这主儿好穿一身白。
                让兄弟跟了一会儿,回来说没事,他扭身想着要不喊人起来回去,唤了几声“国公”,不见人理,竟是睡着了。他真是哭笑不得,摸不透这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认命地把披风解了盖在他身上。
                周边小贼是扫荡了干净,匈奴则蠢蠢欲动,如今主帅虽未换,却换了天下的旗号,总想一探究竟。不是过去的时日了,罗成见他们有所动作但还没打上门,就先上奏,不管批不批,朝中争完,回文下来,人就打到门口了。行吧,那他就该调兵调兵,该应敌应敌。
                罗平跟他说来的人正是那晚碰到的,他二话不说,命取首级回来。知他疑惑,冷哼一声,“你当我真睡了,生怕我不知道他在看我一样。”罗平想笑,收他一眼刀,忙领命而去。可怜那统领,夜中营帐暴毙而死,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死法吧。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他远在京城的唯一的亲人,表哥一直想来看他,李渊那老头子却不放人,只得以家信来代替。说嫂子生了,是个儿子,说京城的几个弟兄都还好,说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也旁敲侧击问他可有中意之人。每每看到这儿,他又不好直说哥你别操心啦,只有避过不谈。这等事,不知为何,如今安稳却不想再提,
                只盼着能陪着他表哥,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相互依靠,一如乱世之中二人的笑谈罢。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又短不到哪里去,就这样过去了。罗平早早就问他回京可要准备什么东西,他想这北平什么表哥没见过,本来想要不给小侄子弄个毛绒绒的小披风,被罗平婉言打消了念头,最后听他的给小侄子带了顶毛毛的帽子。又一并带了些特色吃食,想着回去叫咬金几个尝尝。
                “国公,可要多带些人马?”“不必,挑上五人便可。”罗平知他早已懂得收敛,也就依言从十八人里挑了人。
                走时帅府门前还挂着红灯笼,罗成外面白色的大氅裹着里面红底镶黑边的衣服,小白龙喷了鼻息,凑上前去,亲昵地蹭他。他在这儿呆的久了,其实并不怎么想回京城,京城哪有这儿潇洒自在。同行的不出任务也都不戴面具,清一色黑衣劲装,也是俊逸挺拔。
                他对留守的将领说:“我不在,看好家。”
                ——————未完待续——————


                IP属地:河南9楼2017-02-10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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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边就要开始虐罗成了_(:зゝ∠)_


                  IP属地:河南10楼2017-02-1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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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前排,顶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10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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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一下,好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12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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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老程!老程!”
                        “哎,夫人哎!慢点慢点儿,别摔喽。”程咬金笑呵呵地搀了夫人坐下,“又瞧见什么新鲜事物啦?”
                        “刚才厨子回来了,你猜他看见谁了,领头的白色大氅在后边飘着,胯下白马,挂着银枪,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衣的,煞是惹眼呐!”“呀,我那老兄弟回来啦?!我们先去找二哥,一会儿一齐去见他。”
                        两家人到的时候,罗成还在宫内没回来。秦琼见几个从未见过的人坐在堂内说笑,头发高束,黑色劲装,还有那种他非常熟悉的沙场味道,他不免好奇,是何人竟被允许能这般在他府中等候。几人见是他二位,纷纷站起,“见过二位国公。”向他们略一低头,拱了手,算是行礼。
                        秦琼一笑,请他们坐下,“几位可是越国公手下将领?”“是。”东拉西扯问了些罗成在北平的情况,几个人的回答始终客气规矩却不拘谨,程咬金则像根本没注意这些,或者装作不知道,不时插一两句。
                        罗成回府见了他们,原本冷淡的神色沾了笑,扭头低声嘱咐罗平,让他们换了平常人家衣服,随意消遣去罢。罗平回了两句玩笑话,根本不看他脸色,招呼着弟兄几个走了。秦琼自是注意到他们的互动,越发好奇,待罗成坐好便问,罗成简简单单一句“燕云十八骑”就换了话题。
                        没了外人,咬金插科打诨的本性全露了出来,“我说老兄弟,怎么你这边儿上人都一个个生的端正。”
                        “四哥不必感叹,你这也是.....自成一派风格嘛。”
                        “哎呀,看来在那边儿过得也是滋润呐,又俊了。”
                        罗成眉毛一抽,眼往秦琼那边儿瞧,“四哥莫要再取笑弟弟了。”正碰上两位嫂嫂进了屋,一人手里还抱着,小孩儿本来还闹着,看见他就不闹了,让他喊小叔,孩子撇了脸就趴母亲怀里了,怎么看也是有点儿怵。
                        几个人都笑,秦琼把儿子接过来,好言哄了两句,然后把孩子放到地上。孩子在原地看看父亲,又看看他,最后走到他面前乖乖叫了一声小叔。他一下就笑了,细看脸有些微红,犹豫了几分把孩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逗着玩。
                        外边下起小雪,待到晚上吃饭,地上已积了薄薄一层。小孩儿吃了没多少就跑到雪地里滚着玩,小脸儿冻得红扑扑的也不嫌冷。秦琼并不娇惯孩子也任他玩,被两位夫人数落一番,咬金在一旁帮腔,“夫人哎,那你把孩子抱回来不就成了,埋怨他什么呀。”
                        小孩儿哪会乖乖回去坐着,知道大人想什么,直接跑远了躲起来。罗成筷子放好,在雪地里走着几乎听不见声音,几步过去,直接拎起孩子抱好,然后低了头捏捏小孩的鼻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小孩儿本来还乱动弹,这下安安生生任他抱了回去。
                        程咬金立马叫起来,“哎哟喂我的老弟啊,什么时候给添桩喜事啊!”
                        他喝了口酒,面无表情,“快了。”
                        夜里,雪已停,他站在院里对着梅花出神,肩上忽的一暖。
                        “怎么不多穿些。”
                        “......表哥?还没走啊?”他扭身。
                        “不放心你.......你,圣上赐婚,你可愿意。”
                        他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放肆地笑起来,自顾自抱了眼前的人,趴在他肩头,“那表哥可愿我娶啊?”
                        声音低哑,还带着酒气,在耳边,酥酥麻麻,秦琼差点儿一把推开他,良久才开口,“表弟,你一个人......还是有人照顾的好啊。”
                        “我娶了妻,那以后可陪不了表哥啦。”他站好,仍是笑盈盈的,扯下披风,扭身回屋,“不早了,表哥早些回去歇息吧。”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天子赐婚,他甚至没有推辞一番,接旨谢恩。
                        亲家,是太子的人。
                        徐茂公眼神与魏征碰撞,已是了然几分。


                        IP属地:河南13楼2017-02-12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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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罗平立在一旁,“国公,这婚事?”
                          “办吧。”他折下一枝梅花,插进花瓶里。
                          “是......还请国公小心。”
                          罗成其实很适合红色,但应是那种有重色压着,或是白色衬了的红。
                          红色的发带,全红的花纹繁复的衣袍,这般的鲜艳,本就俊秀的人更是美丽不可方物,宾客看他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一道,虽知这盖头之下女子是娇柔艳丽,倒也没了一探究竟的欲望,只是窃窃私语这越国公的姿貌。
                          秦琼却没来由觉得扎眼。他看着面前的人和遮了面目的新娘拜堂,心绪却飘到那日瓦岗,他和妻子拜堂,罗成一身暗红的衣装配着银冠,微笑着向自己敬酒,眼里盈盈水光。
                          新婚燕尔,外人只当他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他看看女方带来的家仆,旁若无人低头吻怀中的美人。她不敢看他,自是看不到那眼眸里一如既往的冷漠。
                          未至一月,北平传来战事吃紧的消息。他匆匆与几位哥哥告别,提枪上马,快马加鞭而去。
                          白衣白马,银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几人都是沉默无言,只有马蹄声哒哒作响。
                          马却忽然一声嘶鸣,根本来不及停下,向前翻到在地。他反应迅速,立刻从马上跃起而不至于被带倒。道路两旁的密林之中霎时涌出多人,无不手握弯刀,气势汹汹砍向几人。
                          他抽出银枪,利落左突右进,枪尖扫过之地,血花飞溅。怎料又是乱箭飞出,躲闪不及被射中右臂,握枪的手一抖,不妨身后持刀的人砍在肩膀。闷哼一声,眼中杀意更浓。
                          几人功夫皆是上乘,顶多被箭雨擦伤,不消多时,大道之上,重回宁静。
                          罗平替他拔出箭头,又给肩膀包扎,手下感觉到他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心中滋味难以言喻。另几人检查了尸体,回复道:“中原人。”罗平问:“可有信物?”几人摇头。
                          包扎只是暂时减少出血,罗成试着抬了抬胳膊,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继续赶路。罗平看他白衣被染了刺眼的红,不禁担忧,手握成拳,这一路并不好找人家。
                          又逢下雨,雨水混着血,早春,抓着缰绳的手冰凉。
                          清晨,终于见到不远有所道观。罗成脚刚挨地,腿一软直接就倒了下去。罗平慌忙抱起他冲进观中。里面有人正在扫地,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吓地扔了扫帚去喊道长。
                          耽搁了几日,他烧刚退便要走。罗平坐在床边拉着他死劝,他忽然说:“挑个好时机,杀了那个女人。”
                          “什么?”
                          他笑,嘴唇苍白,“罗平啊,我迟早要被他们逼死。”
                          ————未完待续————


                          IP属地:河南14楼2017-02-12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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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等几个月啊!期待有惊喜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1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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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表弟喽~(什么心态……╮( ̄⊿ ̄)╭)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15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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