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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原创】猎人同人 自由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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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重发,27w字连载中。
非穿土著女主,鸟人,奇美拉公社实验品设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05 22:18回复
    原来的一个修改重发帖第一章就被抽了,只好重发一帖。
    初版原帖:http://tieba.baidu.com/p/4081821608(和谐)?share=9105&fr=share
    晋江地址:http://wap.jjwxc.com(和谐)/book2/2579453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0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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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不要妄想逃离,我们会把奇美拉的血誓刻在你的骨头上……”
      “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永远是奇美拉的人……”
      如今,只有少数人知晓奇美拉公社——这个猎人世界最大的非法生物研究实验组织所作出的种种骇人听闻的劣迹。它主要研究人|兽|杂|交、基因重组、器官移植等。该组织屹立千年不倒,与流星街同样神秘。奇美拉公社的总部基地、分部处所、内部的研究实验、里面的人如何生存,都没有人知道。
      长久以来,它与猎人协会和世界上各大黑帮保持着互不干涉的关系。但它日益壮大的力量伴随着日渐膨胀的野心,正在悄无声息地蚕食着猎人世界。
      这个故事就从奇美拉公社其中的一个实验品“飞鸟(Asuka)”的逃脱开始。
      “自由幻梦”可以理解成“自由是个虚幻的美梦”,暗喻主角被奇美拉公社困住、不能自由的命运。
      感情线西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0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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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序:黑色烟尘
        卷一:疑云重重
        卷二:寒冰烈火
        卷三:风起云涌
        卷四:险路惊魂
        卷五:迷途归途
        卷六:星火燎原
        卷七:力挽狂澜
        跋:自由幻梦
        (注:部分卷名来自《猫武士》中译版)
        (可能会改卷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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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黑色烟尘
          飞鸟背叛了老巢
          远蹄忘记了石槽,
          长河不见了归舟,
          流岚放弃了山岙。
          ——————————
          公元999年,奇美拉公社(CHIMERA)建社,以研究珍稀生物为主,创社人萨戈·斯格拉赫,一星幻兽猎人。初始研究人员11人。
          公元999至1399年间,研究人员达300人,动产及不动产总值2000亿戒尼。
          公元1400至1500年间,奇美拉公社总部落成。但它落成之地在何处,没有人知道。
          公元1500至1600年间,萨美萨拉斯与法尔巴拉索两大陆的奴隶贸易开始兴盛繁荣。
          公元1599年,猎人协会建立。
          公元1600年至1616年,世界各地出现多起婴幼儿失踪案,多时一月达三百起。
          公元1617年,一位妇女向猎人协会举报,她亲眼看见自己的3岁儿子被肩上带蚂蚁刺青的人抱走。举报的第三天,该妇女离奇失踪。从此以后,世界各地继婴幼儿失踪案后,开始续发妇女失踪案。失踪妇女年龄约在20——30之间。
          公元1617至1667年,婴幼儿失踪案向萨美萨拉斯大陆与埃珍大陆集中,失踪婴幼儿年龄集中于4岁以下。与此同时,世界多地有人亲眼目睹“蝙蝠人”“天蛾人”等不明奇异生物。
          公元1688年,某黑帮首领第三位妻子失踪,全力调查下,于2000公里外的某处森林找到一具女尸,死状凄惨,腹部刻有一只黑色蚂蚁刺青,下注“CHIMERA”
          至此,一个隐藏了600多年的特大非法生物研究公社昭然于世。当时的奇美拉公社社长宣称:“所谓研究神奇生物本就是为公社将来的发展做铺垫。本公社最初创立的目的,即是为了探索发现人类与神奇生物和谐相处的最高境界。”
          “我们拥有自己的农牧场,自己的实验室、研究室,系统管理的城镇街区,完全能够自给自足。现在全世界处于经济大萧条中,政局动荡不安,人民食不果腹。倘若健康的劳动者愿意加入公社辛勤劳动,有生育能力的妇女愿意为公社发展大业诞下基因优异的孩子,公社必将付以优厚报酬,保证他们吃饱穿暖、其乐融融的生活。”
          “但是,一旦发现背叛者,公社必将不留任何情面,斩草除根!”
          这番言论一经刊登便引发轩然大波,其中不乏支持者与反对者。支持者认为,为饱暖的生活和足以富裕生活的报酬而贡献劳动力是完全正当的行为。而反对者毫不留情地指出——说得那么好听也无法掩饰它骗取免费劳动力、骗取妇女作为生产机器、骗取孩童作为生物实验品的真实目的。
          无论支持者反对者如何各执其词,有一个事实是无法否认的——进入公社的人,再也没有出来。
          世界上一度有30%的富商投资以奇美拉公社为名的孤儿院与福利院。但在20年后,这个数字暴跌至3%。原因是1701年,在友客鑫市的下水道发现一具全身覆盖黑黄色鳞甲的尸体,其左肩部刺有“CHIMERA”蚂蚁的刺青。
          经职业猎人鉴定,该尸体体内35%的血液为萨氏巨蜥血液,此血液在尸体内存在时间达20年以上。据骨龄判断,该尸体的本体是一名年约23岁的男子。在他右侧的墙上另刻有一行字:“不要妄想逃离,背叛的下场只能用死亡来演绎。”
          至此,奇美拉公社的阴谋乃水落石出——所谓“探索发现人类与神奇生物和谐相处的最高境界”,不过是为研究“人\兽\杂\交”“器\官\移\植”等令人作\呕之事的幌子。它的实验品不是别的,正是长久以来世界各地失踪的婴幼儿。
          由于奇美拉公社的行为太遭人诟病,无数的军队、组织、黑帮和猎人集体前去讨伐它。奇美拉公社放出大量改造人参与战争,其中不乏念能力者。
          据统计,在十多年战争中,全世界被改造人袭击的城镇村庄达三千多个,被改造人杀害的人类总计90多万。旷日持久的战争使世界人口锐减,生产荒废,经济萧条,尸骨遍地,民不聊生。
          公元1712年,为了弥补战争中损耗的猎人,第1期猎人考试在辛西那西举办,通过者:4人。
          公元1717年,猎人协会第十一讨伐小队与一班奇美拉改造人血战三天两夜,以己方三分之二人战死为代价,剿灭所有改造人。此次战役为此次战争中人类方首次取得的完全胜利。人类方开始由被动防御转向主动出击。
          公元1723年,奇美拉公社以惨重代价险胜。但由于元气大伤,实力减退,公社无力趁胜追击。当时猎人协会的会长、十二地支与十老头出面与奇美拉公社谈判,谈判的结果称为一个中心两个不干涉——以科技发展为中心,奇美拉公社不得干涉社外事,社外人不得干涉奇美拉发展。
          此谈判,称为“猎奇和谈”(奇美拉内部称为“奇猎和谈”)
          至此以后,奇美拉公社逐渐隐退。但它仍然私底下进行着非法生物研究工作。
          1985年3月3日,由编号A 666,代号“迷雾”的实验品带队的奇美拉每月例行狩猎小队,于萨美萨拉斯大陆、巴托奇亚共和国附近捕获一岁幼儿一名,性别女。
          1986年3月27日,编号为80016的实验品进入奇美拉公社总部基地育儿室。
          1987年4月4日,对编号为80016的实验品进行暗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0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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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6月6日,对该实验品进行改造,改造位置:肩胛骨,植入器官:水晶鸟羽骨。匹配成功,契合度99%.潜力值评价SA,为SA等级中第477号实验品。实验品更名为S-A 477。
            1988年7月,开始对S-A 477 进行训练。
            1988年9月,S-A 477 获得称号“飞鸟”。
            198\9年6月,S-A 477 开始进行“百\人\斩”淘汰赛。
            1990年2月,S-A 477 通过“百\人\斩”淘汰赛,九区首席亲自给予出墙资格。
            1991年1月21日,S-A 477“飞鸟”于变形期脱逃。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0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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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下角很久以前画的奇美拉蚂蚁刺青设定。参考了日本弓背蚁和非洲行军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0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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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坠落流星
                我醒来时,东方的天空还是淡淡的紫色,将圆的月还在长空尽头温柔地徘徊。太阳还没出来,终年不散的灰云笼罩在流星街的上空,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腐臭味。不详的乌鸦哇哇啼叫,秃鹫在外围的垃圾山上空盘旋。正如我三年前来到流星街时一样。
                我眨眨眼睛,挤掉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一股熏死人的劣质酒臭味。
                凯瑟琳!她准是又彻夜喝酒去了!!
                我捏着鼻子绕过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的酒瓶好不容易来到餐厅,一个金发女子趴在一边的旧沙发上毫无仪态地呼呼大睡,她很美,容貌无可挑剔,一头金发如同最纯净的阳光,长腿细腰,削肩翘臀,简单来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她宿醉的姿态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呼喊两声:“琳?琳!”
                凯瑟琳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毫无反应。这可不行啊,十二区最弱的人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她。我忍痛从饮用水中舀了一碗,伸直手臂泼到她头上,然后敏捷地一下向后跳开,躲过凯瑟琳骤然跳起挥来的刀。
                “琳,有必要这样吗,我可是你的女儿诶。”我揉揉眉心无奈地说。就差一点,我的养母就可以连着戳瞎我的双眼。
                看清是我后凯瑟琳重新闭上惺忪的睡眼径直倒回沙发。我把她搀起来扶回房间,凯瑟琳的左手还抓着一瓶酒,一边摇晃一边居然还嘟囔着:“放我下来……嗝,我还要喝……呜嗝呃——”
                我无奈地说:“你到底喝了几瓶?十瓶?二十瓶?你到底知不知道玻璃制品出现在这里多危险?搞到最后我还要抽时间帮你扫尾——呜哇!”
                凯瑟琳抱着我大吐特吐,腥臭的酒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昨晚未消化的食物的酸臭,令人窒息。吐完了酒汁吐胃液,吐完胃液吐胆汁,吐完胆汁吐清水,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为止。我闭住呼吸默默等她吐完,虽然我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跳开。
                我早已放弃了逼凯瑟琳戒酒的行动。凯瑟琳完全靠酒精过活,没酒喝就像丢了命一样。每天从工厂路过洛贝黑市时我都能看到她把大把大把的配给票扔在卖酒的邦伯大叔的柜台上。我怀疑十二区所有酒都进了她的胃袋。
                “不要你管……呼……凯特……”
                我忍无可忍地夺下她的刀子,剥下她沾满呕吐物的衣服把她推到床上。
                “拜托,我是爱拉,爱拉妮西娅,不是什么凯特!今天内不许再喝了,听到没有?!”
                “水……”凯瑟琳闭着眼睛呻吟。
                我粗暴地把水桶推过去,一半泼在她脸上。
                “咕嘟咕嘟……我就知道,小爱最好了……呼……”又睡了。
                “好吧凯瑟琳,我会帮你扫尾。但别指望我帮你买醒酒药,你是自作自受。”我对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愤愤道。
                浪费了一桶宝贵的饮用水清理凯瑟琳和洗地板,我心痛得像在滴血。数了数玻璃酒瓶,哇,居然有12个,和这周的瓶子堆在一起,地板下已经藏不下了。明天得在放工后跑一趟处理玻璃制品的十区,又要在宵禁前跑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嘛!两个小时之内谁能跑完一百公里?飞艇吗?
                十二区负责处理金属制品,包括轻金属和重金属。所有七到七十岁的居民都要到工厂干活,来换取食品配给票、饮用水和生活用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武器。
                从某种程度来说,十二区的差事还是不错的,不那么好也不那么坏,大部分工作都围绕高温的炼钢炉展开。没有负责能源的五区焚烧电缆发出令人头晕的气味儿,那里的村庄生出许多无脑婴儿;也没有隔壁十一区食品区丰富的食物,那边铁丝网外的丛林由于埋下无数腐烂的食物而生长得尤其茂盛。
                在流星街,要想生存下去有三种办法。第一种,像我这样,每天在工厂干活以挣取配给票,这是相对来说最安稳的生活方式。第二种,盗窃、抢劫、杀戮,只要你有实力就可以夺取想要的东西,流血在流星街已经令人麻木了。
                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到地下街。在地下街杀戮场每天都有比赛。只要赢得一场,就可以在地下街衣食无忧地生活一年。
                流星街分为地上区和地下街。地上区即我们所处的十三个区域,居民们靠废弃物回收产业过活。而地下街,是只进不出的杀戮场,是真正的地狱,堕落与血腥的乐园。传说那里是千年前世界上最厉害的念能力者之一创造的都城,如果成功从那里走出来,不仅能够获得金钱、武器、情报等一切想要的东西,甚至能够获得适合自己的强大念能力。
                这强大的诱惑吸引了世界上无数的罪犯。无数人飞蛾扑火,进入地下街的人数何其庞大,可是最终成功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在这些获胜者中,一到四区的选手特别多。也许是他们负责回收的废弃物种类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比如负责武器的四区。或者是流星街长老议会明里暗里的偏心,每天倾倒在流星街外围的垃圾总会优先经过他们的手。无论你喜不喜欢他们,你都必须承认获胜者中他们占的比例最大。他们中被选拔出口的人才也格外多。
                我们把他们称为“职业选手”。选拔赛对于他们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却是我们的聚魂棺。
                凯瑟琳的实力倒是可以想走就走,可是她宁愿缩在这里喝酒,三年来几乎是我一个人在养活我们俩。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0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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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就是在炼钢炉边搬运燃料,调节温度。这是个需要耐心和细致的工作,稍微误差点里面的东西就会变成废铁,铸不成型,虽然回收来的本来就是废铁。然而,幸运的时候,我们会找到些好东西。上次有个人发现了假牙里的黄金,还有一个小女孩从钥匙链上拆下一块防水万次火柴。
                  我刚来半年就意外得到了一块黑色小石头,凯瑟琳看了后说那是磁石,如果找到另一块,它们就会互相吸引。那以后我就一直带着它,直到我九个月后从锅炉废渣里找到了另一块。它们果然会吸在一起,然而换个方向它们又会强硬地排斥对方。这两块小石头带给我很大的乐趣,我的念能力也因此而来。
                  干完一天的工作之后,我身心俱疲地脱下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防护服。周围的人排着队领取配给票,我排在稍后,听到拿着票领取少得可怜的食物的人骂骂咧咧地抱怨配给太少。有几个人嘀咕着要去地下街试试。我无声地卷起唇角。
                  去吧。不知你们去了之后,是不是还有命享受。
                  “喂!白毛女!”
                  有人在叫我。毕竟整个十二区就我一个人长着稀罕的银头发,还有白得好像半透明的皮肤。我并不太喜欢,这看上去就像未老先衰或者患了白化病,在十二区这夹缝地带遍地黑发和橄榄色皮肤的人中异常显眼。无论何时,太过突出都不是好事。
                  我不爽地转过头。
                  “我有名字,而且你不知道用人的特征来称呼他是很不礼貌的吗。”我抱着双臂,看着身后的男人。
                  邦伯大叔无所谓地挖着鼻孔,“你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住。”
                  “看来你店铺最近收益有些下滑嘛,大叔。”我随口道。邦伯大叔是洛贝黑市唯一一个小酒馆的老板。洛贝黑市大多数店铺都是杂货铺,他的店却只卖酒,由于凯瑟琳的原因,我能在他的店里交换到较为公道的东西。
                  “还行吧,”颓废大叔说,“最近食物有些紧缺,咳。”
                  我换了两条面包,大叔只换了一条,他再次叹口气。
                  食品配给站外面蹲守着许多伺机而动的人,我把面包放进双肩包,紧觉地瞪着他们。有我在,他们暂时不敢上来。
                  一路平安无事地走到了洛贝黑市门口。还好,自从我一年前一己之力干翻十个大汉之后,就很少人来找麻烦了。不过这战绩在高手面前……恐怕不值一提吧。
                  “这次托你的福,白毛女。”邦伯大叔说,“咳,我的店……现在也收一些玻璃制品。你来的话有折扣。”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多谢,大叔!”我发自内心地喜悦,“我现在回家一趟,马上就过来!”
                  有邦伯大叔的店我就不用拎着几十公斤酒瓶跑那么远去十区了,这笔买卖做得太划算了!还有折扣!说不定我还可以有闲钱到黑市里淘点七区的旧书,或是八区的衣服。
                  “随便你,什么时候都行。”
                  大叔忧郁地点点头,进了他的店。
                  我往家里走时望了眼天空,太阳还尚未落山。月亮还没有出来。
                  应该……还来得及吧。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①流星街各区回收物分类:
                  四区:武器
                  五区:能源
                  七区:书籍纸类
                  八区:纺织品
                  十区:玻璃制品
                  十一区:食品
                  十二区:金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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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街十二个区的划分参考《饥饿游戏》,文名“自由幻梦”其实来自饥饿游戏3电影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0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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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防抽……心好累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2-0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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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月圆之夜
                          我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着,头上戴着一顶棕灰色的鸭舌帽,遮住了显眼的银发,背后背着个鼓鼓囊囊的斜挎包,一颗石子在脚边调皮地滚动,随即被我一脚踢远,砸在灰暗的石板路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响。我抬起头,目光所及是垃圾遍地、污水横流的狭窄小巷,以及那小巷两边被煤烟熏黑的肮脏墙壁。潮湿的墙角长着青苔,糊结着污秽的排泄物、干涸的尿迹和深暗的血液。墙壁上没有被煤烟熏黑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涂着鸦,拙劣而下流,一层层铺盖于上。高高的黑墙睥睨着窄巷,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沿路的窗户几乎没有一扇完好的,破碎的玻璃后是一扇扇漆黑的窗户,阴森中透出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死气。窗户后窥伺的目光阴暗空洞,隐隐透露出一股暴戾的意味,令人心里陡生寒意。
                          目光往上,一片片破布似的东西凌乱地挂在头顶的屋檐处,中间参差不齐地露出灰白色的天空,仿佛死鱼仰天朝上的肚皮,而空气中确实也充满着一种死鱼般腥臭腐烂的气味。流星街没有阳光,驱之不去的阴霾永远地笼罩在流星街的天上。
                          月亮快出来了,我已经隐隐看到天边徘徊的夜色。
                          看来今天是不能把玻璃瓶运到邦伯大叔那去了,只能等明天。
                          我熟门熟路地穿过“夹缝地带”废墟般的房屋。来到边界的铁丝网。我侧着耳朵,仔细听铁丝网上是否有电流穿过的滋滋声。这带电的铁丝网是困不住真正的高手的。况且,它已经有好些年没有通电了。
                          草丛处藏着一个报废的电冰箱。我知道它后面的铁丝网已经被破坏了,露出一个一人能钻过的大洞。我打开冰箱门钻了过去。再走一里,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狂奔起来。隐蔽的林中藏着一个石洞,凯瑟琳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今天她破天荒地没有喝酒。
                        “搞什么啊!这么磨蹭!赶紧给我进去!”
                          我低头钻进石洞的时候回头望了眼茂密树枝遮挡的天空。天色很暗了,我的变形期也快到来……
                        石洞很小,但恰好能容许我活动。凯瑟琳干净利落地给我打了抑制剂,然后我们对坐下来啃着干面包。
                        “不许再喝了,凯瑟琳!”眼看凯瑟琳又掏出一个脏兮兮的玻璃瓶,我扑过去一把夺下。
                        “哼,要不是你这毛茸茸的小问题,我哪里会陪你在这里喝西北风。”
                        “喝西北风也比喝酒好,况且你看月亮出来了我们可以赏月——唔啊啊!”
                          我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仿佛被从中间活生生地撕裂,瞬间生长出来的骨骼从背后挣扎出来,黑色的羽翼带着迅疾的风声刺啦一声在身侧展开,顿时,石洞的墙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天旋地转,我死死地抓住凯瑟琳的衣服,两眼一片漆黑,好像被抛入大海绝望无依的人死死抓住一根浮木。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凯瑟琳一手捂着我的眼睛,一手摸着我的头发,柔软的手缓缓滑向我的后颈——
                          我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不过,好在不用再痛了。
                          我悠悠转醒,身下垫着温暖的毛毯。凯瑟琳歪在石壁上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看着她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我知道她又为我守了一夜。我一阵愧疚。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痛。”
                        “困死了……唔,这不怪你。那种改造实在太残忍了……”
                        “呃?什么改造?”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跟你那毛茸茸的小问题有关就是了。”
                        我一阵无语。虽然每当月圆之夜我的身体就会变形,爆发出超乎强大的气息与力量——可是,没必要把我和狼人比较吧?还毛茸茸的小问题?
                        “你不是狼人,你是鸟人。”凯瑟琳吐槽道。
                        我虚弱地翻了个身,艰难地向她伸出手:“喂——琳,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待一天。放心,我中午前会回来。”
                        “什么,待一天?”我的腿抽搐了一下,试图跳起来。“我今天是要上工的,差了这一天我就拿不到全勤了!”
                        “得了吧你,就你这仅剩一半的身体机能,最轻的钢材都能把你压死。”
                        “可是我们就拿不到配给票了。”
                        “我不需要。”
                        “但是你也喝不到酒了。”
                        凯瑟琳似乎噎了一下。“我自有办法。”
                          凯瑟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缩在洞内。
                          我本来也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工作。毕竟没有一个工厂主愿意自己的员工每个月消失那么几天。
                          每个月的变形期,我都必须躲得远远,那个时候凯瑟琳会用她的念能力压制着我,防止气息泄露。也避免我狂暴状态下无差别攻击杀人。
                          不过后来有了凯瑟琳的抑制剂就好多了,我不用担心自己变形后失去理智,也不用每个月无故消失四五天,只要睡一个晚上,顶多请假一天就够了。只是这变形期前后两天身体的机能还是会衰退到平时一半水平,这是抑制剂改变不了的。
                          凯瑟琳是把我捡回来的,大约在我七岁那年。我猜测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惜她不愿透露。而我,也完全不记得七岁之前发生了什么。
                          可以提示我的,只有左肩上一个此时被绷带遮住的刺青,一只黑色的蚂蚁,两个字母,三个数字。
                          但我唯一记得的,是铺天盖地的漆黑。
                          大约真的是什么惨不忍睹的事吧,也许像凯瑟琳一样忘掉比较好。但我无聊时总是忍不住去回忆那空白的七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2-0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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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中午时候凯瑟琳回来了,带着食物,当然还有酒。
                            我们面对面大快朵颐。我问她:“琳,今天旷工的事,怎么办?”
                            凯瑟琳“切”了一声,“这种事当然是凉拌。食物又不是只能靠配给票。随便找个有食物的抢走就好了。”
                          “那个……凯瑟琳,这酒可不是好弄到的,你该不会是去劫了洛贝黑市……”我眼角抽搐。
                          “没有。只是劫了走出来的人而已。”
                            我惨呼:“琳你骗得我好苦啊!”明明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弄到酒,却拿我辛苦赚来的配给票去换,这是要人夭寿的节奏啊!
                          “麻烦的猪猡而已,懒得动手。”凯瑟琳转转湛蓝的眼眸,“我说,你这么执着上工,该不会只是为了什么配给票吧。我教你的技能还不够多么,还是你一身精力无处挥发?”
                          “不会不会!啊哈哈……”
                            凯瑟琳是何等聪明,她的眼神锐利起来。“还是想出去?”
                            我语塞了。
                          “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在去年你任性行事之后。至少现在不会。”
                          “你的实力还未到,想再冲动一次吗?”
                          “去年你差点就暴露了自己哦,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凯瑟琳身上隐隐的念压扑面而来,强大具有压迫性的念令我呼吸仿佛都凝滞了起来。无法呼吸,无法行动,无法思考……
                          “……知道了,琳,”我艰难地顶着压力说,“……我不会。”
                            念压消失了。凯瑟琳斜了我一眼,继续喝酒。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突突直跳。我冒着冷汗,乖乖地坐在石洞一角。
                            不能在自己实力足够之时贸然暴露自己的特殊。这是凯瑟琳一直以来灌输我的。无论什么时候,太过特殊都不好,尤其是像我这样不能很好保护自己的人。
                            凯瑟琳所指的出去,自然是走出流星街而不是走出12区。
                            走出流星街有三种办法,就像在流星街生存下去一样。
                            第一种,硬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现在恶贯满盈的幻影旅团当年就是这样凭借着绝对实力走了出去,一夜之间声名大噪。
                            第二种,凭借工厂的配给票和全勤换取到中心区居住的权利,从那里到地下街杀戮场,赢过四十九场比赛后走出地狱路,方可走出流星街。这是非常迂回也很锻炼实力的方法。从那里走出来的人无一不是强中之强。
                          第三种,就是——逃。从脆弱的铁丝网逃出去,前提是能捱过流星街周围放射性垃圾的放射能量,绵延不尽的垃圾混合在一起放出的毒气,死尸堆积起来的瘴气,还有形形色色的阻止你出去的障碍。要逃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曾经做到过。
                            去年的12月,我用了足足二十瓶酒把凯瑟琳灌到昏睡整整两天,偷偷采了她的指纹,报名参加了猎人考试。
                            那次考试以我惨败归来而终,凯瑟琳大怒,加重了魔鬼训练的同时足足嘲笑了我一个月。鉴于她的态度,我没敢告诉她我的受伤还只是被波及的,连主考官都被打得半残重伤,二十个考生不能东山再起,所有这一切都只因一个小丑的“不爽”而起。我还能活着真是万幸。
                            后来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循环。上工放工,领配给票粮,魔鬼训练,变形,旷工,接着上工,有时候对付几个不识好歹来抢劫的杂碎……
                            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过着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每天对着高温的炼炉,污秽的小巷,不新鲜的食物和形形色色丑陋的人们,抢劫,被抢劫,杀人,被人杀,生命在这里犹如草芥,和钱一样不值钱。每天抬眼仰望上空,都是一片黯淡阴沉的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灰。
                            流星街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被抛弃的地域。但它目前对我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凯瑟琳才带着我躲到这里。
                            可是,我仍然渴望跳出这个囚牢,去到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仍然渴望着能以自己的力量,不再龟缩一隅,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仍然渴望着能够肆意挥洒自己的汗水与鲜血,享受生命每一刻跳动的鲜活。
                            我仍然奢望着不切实际的——自由。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2-0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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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①爱拉每个月的月圆之日会变形成一只肩负双翼的类鸟怪物。变形前后两天身体机能将会衰退。
                            ②爱拉曾于1998年12月逃出流星街参加了286期猎人考试,重伤未通过。
                            ③爱拉的左肩有一只黑色蚂蚁刺青,与七岁前的生活有关。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2-0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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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夏夜的风
                              我趁着夜色,拖着重达三十公斤的玻璃酒瓶向洛贝黑市走去。
                              昨天的变形让我今天力量处在平时一半水平,不能去上工,不过把这些东西拖到邦伯大叔那里去还是做得到。再说,要是今天不去换点食物,我们就没有东西吃了。
                              食品配给站只收工厂发给的配给票,它们都是黑帮直接管理,有长老议会在监视。所以平时没人去抢配给站,因为会惹一堆烂摊子。这是流星街不成文的生存法则之一。
                              抢点食物对于凯瑟琳来说轻而易举,可她懒得很,能指使我做的事绝不自己做。
                              晚上十一点的洛贝黑市已经人影寥寥,八点到十点是交易最兴盛的时段,我故意避开它。而且再过一个小时我的力量就能恢复,凯瑟琳才会这么轻易放我来这里。
                              凭借出色的眼力我很快就在昏暗之中发现了邦伯大叔的店门。啧,看来邦伯大叔的小酒馆收益确实有些下滑,才十一点就没有人在喝酒了。
                              我轻轻叩了下油漆脱落木头腐烂的门,一手拖着一大袋酒瓶一手拧开坏掉的门把走进去。
                              三年的时间能让一个小酒馆的地上积满厚厚的油渍,客人的烟头和鞋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玻璃杯摔碎了很多却又来不及补上新的,天花板布满蜘蛛网,墙壁上沾着薄薄的灰,被烟草熏染得发黄。
                              “邦伯大叔?我把东西送来了。”我轻声说,四下寻找着大叔的身影。
                              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唯二两张油腻腻的圆桌边,他有着十二区人特有的黑发黑眼,可是皮肤白皙,头上扎着干净的绷带,一身黑色休闲装也很整洁,一点也不像十二区贫穷困苦的人。
                              他的手里握着本黑色厚书,身上有着迅速消散下去的淡紫色的念,很美丽。
                              我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年轻男人合上书,站起来整一下衣服,从角落里站起来向门边走去。
                              他冲我笑笑,很友善。我也报以一个微笑。
                              大叔趴在吧台后睡得不省人事,手边还堆着几个空酒瓶。
                              奇怪,现在的人都喜欢借酒消愁么?
                              我把一大袋玻璃酒瓶搬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看他。大叔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我按以往的习惯拿走五公斤干粮。
                              最近食物真的很紧缺。
                              我背着装满干粮的背包走出黑市。
                              “为什么不多拿一点?”背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说。
                              我吓一跳,条件反射把手臂举到身前身体半蹲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这个年轻的漂亮男人就站在黑市门口,淡淡地微笑。
                              “哦,因为平常都是这样的。”我有些困惑地说,“多拿的话就破坏了‘等价交换’守则了。”
                              “你,很在意这种‘守则’吗?”他语气平缓地问。
                              “黑市里都这样,不然就没人做生意了。”当然,走出去就不一定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抬起头,又低下头。晚风拂动他额前的头发,夜空里无数的星星倒映在他深黑色的眼睛里。
                              “能看到我的念?”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问我,“能,颜色很漂亮。”
                              “您是念能力者吧,很少见呢。”
                              他点点头。
                              “你的‘凝’学得不错。谁教你的?”
                              “呃……我妈妈。”
                              “是么,流星街有母亲的小孩很少呢。”他低声说,语气好像很羡慕又有点感叹,“不过,你不是流星街的人吧。”
                              “啊?”我愣了一下,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我确实不是流星街原住民,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男人淡淡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打听一下,你知道一位姓杜兰达尔的女士住哪吗?”
                              我再次楞了一下,为他打听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而震惊。“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人很少有姓氏。”
                              “那真是失礼了,”他轻轻道了个歉,然后又温和地微笑道,“很荣幸见到您,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我也很荣幸。”我说,“我叫爱拉妮西亚·阿舒卡。你可以叫我爱拉。”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从尼西亚群岛名里取的吧?你的父母一定去过很多地方。”
                              我干咳了一声,“呃,我从没见过父亲。”更准确地说是从没见过生身父母。
                              “对不起,失礼了。”他很快道歉,语气温柔得让我内疚,好像自己是故意让他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我们站在原地默默无语。
                              凯瑟琳的确带着我去过尼西亚群岛,随便从中抓了一个改成我的名字。还好她没叫我“密克罗尼西亚”或者“波利尼西亚”,否则我一定是第一个念自己名字舌头会打结的人。
                              但是我没有姓氏。凯瑟琳也没有。当我追问她时她很不耐烦地说“姓氏什么的自己取一个就好”,于是我就取了这个姓氏。阿舒卡,Asuka,和之国语言里的“飞鸟”。
                              他微笑着仰望万顷星空,今天没有月亮,我无法判断是不是到了午夜。可是星星却很明亮,我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凝望的同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坠落在夜的尽头,它转瞬即逝,可是那一瞬间留下的光芒却璀璨不可方物。
                              我想我明白这里为什么叫流星街了。
                              流星不都是这样的么,宁愿轰轰烈烈留下一瞬间摄人心魄的辉煌绚丽,也不愿平平淡淡一辈子。就连流星街人的打斗方式都是不要命似的玉石俱焚。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爱拉。”我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时听见他轻柔地说。我转过头时他已经不见了,黑市门口空空荡荡,只有晚间拂来的风。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2-0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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