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朝阳从窗口射进来,让人十分舒适。布莱恩站在桌子旁,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船长!”老管家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清闲,这让他不满有些不满。“船长,我们找的那个女孩又来了!”“真的?”布莱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说实话他这两天已经开始考虑动用武力了。“而且她还是一个人来的!”“带我去见她。”布莱恩感到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奈拉果然站在甲板上,而且没有带别人,除了隼羽。“哇喔,猜猜是谁来了?”布莱恩张开双臂表示欢迎,奈拉咳嗽了一声,抬起头回应一个友好的微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嗯...布莱恩?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我...对于丢下你们独自离开很抱歉。咳咳,可能是当时我有些反应过度了。”奈拉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布莱恩打断了她的解释。奈拉咬咬嘴唇,似乎要说一件十分难以启齿的事。终于,她抬起头,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考虑好了,我会和你们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布莱恩第一反应是想拧自己一把来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哦,以天神之名!你这么快就想通了?”他表面欣喜若狂,内心却暗生疑虑:她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只是我受够了孤苦无依和寄人篱下的日子,毕竟你们才是我的家人,我们都姓帕特里克。”奈拉的脸上写满了哀伤,眼眶里泛起一层水雾,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人。布莱恩心中的疑云消散了一些,“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巫后。”他说着走进船舱,隼羽也想跟进去,但是被管家拦住了。
“滚开!你这丑陋的喷火蜥蜴,咻,咻!啊——!”话音未落,他便被一排尾刺钉在墙上。奈拉伸手挠了挠隼羽的脖子,“冷静点,小美人,你比他漂亮多了。”她随即扭头向布莱恩正色道:“隼羽陪伴我的时间远比你们要长,我接受你们,你们接受它,成交吗?”布莱恩点点头,表情有些不悦。
经过七拐八绕的走廊,他们终于来到了暗舱。布莱恩本想让隼羽待在外面,但由于昨晚发烧的经历,隼羽坚持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奈拉,它要确保奈拉始终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门打开后,奈拉四处扫视了一番,巫后的房间很大,但只有一席被纱帐罩住的毯。
“巫后,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是,我把艾弗拉特带来了。”几只长长的金甲片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可以说是用皱纹捏成的脸,一双鹰一样的棕色眼睛死死地盯着奈拉,奈拉被盯得心里发毛,急忙学着布莱恩的动作低头行礼,以躲开那瘆人的目光。
“把巴泽尔叫来。”沙哑的声音响起,布莱恩退出去,只留下奈拉一人。“到我身边来。”奈拉硬着头皮往前走,把头垂得更低了。“把头抬起来!”奈拉犹豫着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鹰一样的棕色眼睛,或者说是记忆中的某双棕色眼睛。
奈拉被盯得快窒息了,屋子里安静极了,静得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狂乱而低沉的心跳。巫后的目光如同一根看不见的细绳,把她一圈圈缠绕起来,让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房子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这也让奈拉从巫后可怕的目光中解脱出来,她头一次觉得敲门声是如此悦耳动听。是布莱恩,而且他还带了一个人,可能是巫后口中的巴泽尔。
但是在看清那个巴泽尔的脸时,奈拉的心脏骤停了半分钟。
是那位被她打败并做出很多让她难堪的事被她称为疯子的长着棕红头发的少年。
“看看是谁来了?”巴泽尔一脸嘲讽地看着愣住的奈拉,奈拉定了定神,“我决定和你们一起走,但是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去乞求巫后来解答你的疑惑。”奈拉再次转过身,面对巫后那似乎能洞穿她但好像又没那么可怕的目光。
“首先,我到底是谁?”“琥珀·奈拉·斯卡诺,一位拥有皇室血统的贵族千金,后来因预言改名为艾弗拉特·奈拉·帕特里克。如果都是这样的问题那就不要叨扰巫后了。”布莱恩冷冷地说。“第二,你们要带我回去干什么?”“艾弗拉特是王的女人,你需要回去和巴泽尔结婚。”布莱恩说的轻描淡写。
“什么——?!!!”奈拉和巴泽尔同时尖叫起来。“你说什么?要让我和这个疯女人结婚?!”“我宁愿一头磕死在墙上也不愿和你结婚!”“巴泽尔,冷静。胡可乌国王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确保皇室血统的纯正。”布莱恩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还有,奈拉你的温柔和礼仪呢?”他不满地看着她。“哈!礼仪?我在一个荒岛上生活了十几年,去和那些嗜血的野兽谈礼仪吧。”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一点,把我带去龙岛的船为什么失事了?”“我的孩子,你真的想知道吗?”巫后拨拉着香炉,奈拉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接你进宫后,费利宾就对你很不满,他认为这会损害皇家的血统。于是他提出要检验你是否是真的艾弗拉特...”“这怎么检验,话说你也会被怀疑吗?”“别插话!”巴泽尔瞪了奈拉一眼示意她闭嘴。
“如果你真的是艾弗拉特,那你一定会受天神保佑,于是他们决定将你丢在一个荒岛上,等你成年时再来找你。如果你死了,那说明你不是天神赐予部落的礼物,巴泽尔回去和迪拉道瓦贵族千金结婚。”巫后不紧不慢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