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似乎有点头疼呢,仍旧是温文尔雅的笑容,库洛洛慢悠悠地走出了酒吧,啧,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驴踢的呢,他抬头望了一眼金橙色的夕阳,微微加深了唇角的弧度----呐,呐,有客人来了呦。
飞掠而过的光影,刹那间锋锐的匕首从肩胛处直直地贯穿了整个后背,喷涌而出的鲜血浸透了雪白的衬衣,顺着指尖滑落,温暖而冰冷。墨发墨瞳的少年将卞氏刀从一个壮汉的胸口拔出,纤长的指骨微微发抖。他勉力站起身来,却只能半靠在拐角处的墙壁上低低地喘气,啧,要不是知道那个人其实还跟在自己身边,他早就通知团员来接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区区几个赏金猎人,要不是药的缘故,他也不至于这样不堪一击。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堪,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颠倒旋转,然而在失去意识之前,库洛洛还是看见了那一抹银白,他露出一个仿佛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安心地晕了过去。
反正,他赌赢了啊。
少年半倚在床头,靠着几个毛绒绒的抱枕,墨色的发雪色的被单,明明是格格不入的颜色,偏偏显得纯粹柔软。被裹在宽大睡袍里的身体看起来异常娇小纤弱,竟有着精致易碎的脆弱感。他正侧着脸看着窗外发呆,半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几乎与衣料同色的苍白肌肤。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于睫羽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细碎的埃土沉浮在空气中,模糊了他精致的容颜。
席巴推门进来的时候,少年将目光投向了银发的男子,微微一笑:“Once I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柔柔的光晕环绕着他,仿佛滞留人间的天使。I wo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的文字,他当然知道何为少年未竟的话语,他皱了皱眉,这孩子真是喜欢乱来啊,揍敌客家的药竟然真的说吃就吃,他记得那本来是给那个红发变态准备的才对吧?伊尔迷是在迁怒,因为西索.莫罗?这个猜测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不虞。
那个自称魔术师的家伙,在伊路心里的位置,重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