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不知过了多久,梅长苏发觉白子画抓着自己的力道减轻了,低头一看,白子画呼吸轻浅而绵长,长睫掩映如扇,已然昏睡过去。梅长苏轻轻抽出自己冰冷麻木的手腕,伤口虽然看起来非常狰狞,但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只是失血的感觉依旧难受。
梅长苏一手穿过白子画腋下,一手环着他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床榻上。摸到他后心,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凉得厉害,散落的黑发也凝成一缕一缕,这么带着潮气入睡定然不会舒坦。梅长苏不加迟疑,立刻去找李蒙送了热水和巾帕过来。
梅长苏先擦拭了白子画面上和脖颈处的冷汗,又很自然地去解白子画的寝衣,从锁骨向下擦拭。这一系列动作他做起来不带丝毫情色的意味,一心只悬在白子画身上,然而当温热的巾帕擦过白子画胸前因骤然接触空气而挺立的红樱时,昏睡中白子画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细颤尾音像猫爪子在梅长苏心口挠了一记。梅长苏面上一红,隐隐发烫,举着巾帕愣在了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只一会儿,他见白子画没有苏醒的意思,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不敢再将视线直接落在白子画如玉白皙的躯体上了。好不容易擦完了前面,梅长苏单手托着白子画背部将人半抱起来,寝衣半褪,露出后背大片线条柔和、雪白细腻的肌肤。梅长苏就着半抱的姿势,腾出一只手去够温过的巾帕。白子画的脑袋正好抵着他右肩,绵长的呼吸皆落在了梅长苏颈侧敏感的那一小块肌肤上,温热的气息更是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梅长苏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勉强才将下腹猛然蹿起的邪火压制下去。擦至一半觉得半褪的寝衣纠缠在腰腹手肘间极不利索,反正也潮湿得不能再穿,梅长苏索性把他上衣全都脱了,将皮肉上的黏腻冷汗尽数擦去,又寻了一套干净柔软的衣服给他换上。然而已经擦完了上半身,梅长苏捏着巾帕有些犯愁,手悬了半天也不知该不该落下去。圣人说非礼勿视,他对白子画有情,自然便有念想,但他想给白子画的是最充分的尊重,而不是任何可能的冒犯。
最终梅长苏撕下里衣一角,蒙住自己双眼,褪下白子画长裤亵裤,一手扶着他细白的小腿,自脚腕向上擦拭,动作之轻柔,神情之肃穆,好似对待一件脆弱的薄胎白瓷,掌下肌肤也如白瓷釉面光滑,带着微凉的体温。蒙眼的布料透不进一丝光亮,梅长苏只凭手感去感知白子画身体的轮廓,因为看不见,反而更加敏感。脚腕,小腿骨,膝盖,再到大腿,大腿根,梅长苏心跳不可抑止地加速,撞得胸腔砰砰直响。梅长苏从未有一刻觉得他是如此地渴求白子画,渴求到恨不得血肉相融,永生永世纠缠在一起。
梅长苏额上也渗出一层细密薄汗,他忍得辛苦,即使什么也看不见,白子画如玉的肌肤,光滑的触感,还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心弦,引他遐想翩翩,尤其在他手指不经意间拂过白子画腿间绵软温热的玉茎时,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他指尖仿若烫着烛火似的猛地一缩,手持巾帕有些急躁地轻抹了两下,却意外地发觉小小画颤颤巍巍地昂起脑袋,似是贪恋布料与敏感处摩擦之下带来的一丝快感,随之而来的是白子画含糊在喉间的一声闷哼。
梅长苏脸红得像是要滴血,饶是清心咒也压不住他内心蹿起的躁动与灼热。梅长苏朝堂之间翻手可搅动风云,战场之上振臂可驰骋黄沙,十三年的潜心积虑、步步为营早已练就他从容隐忍的性子,哪里还曾像懵懂少年一般脸红到失态?他不敢再多做流连,免得这些旖旎心思扰乱心神。草草擦完余下部分,梅长苏把巾帕往热水的盆子里一扔,迅速替白子画穿戴整齐后倚着床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平复心境,一把扯下蒙眼的布料,反复吐纳数次,这才将因情欲方动而憋在胸臆间的一口浊气逼出体外,心境逐渐澄明。
白子画依旧安然睡着,对梅长苏之前的一番动作一概不知。只是自然敞开的腿间微微伏卧的小山丘还提醒着梅长苏刚刚脸红心跳的瞬间。梅长苏抬袖拭去额间细汗,扭头看向白子画,只觉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平稳许多,想来擦过身子后定是舒坦了一些。白子画病中虽无心整饬服饰仪容,却也不肯披头散发,仅以银白发带束发。梅长苏自作主张,想替他将束发一并解下,手指伸入发丝间却觉冰凉潮湿。凡人湿发入睡醒来怕是要偏头痛,白子画虽是上仙之躯,可已经被卜元鼎之毒折腾得虚弱不堪,倒是连强壮些的凡人还不如。梅长苏自是见不得他有一丝的难受,便又稍稍托起他上半身挪了位置,将其长发从床榻边缘垂下,换了一盆新的热水,欲替他濯发。
不知过了多久,梅长苏发觉白子画抓着自己的力道减轻了,低头一看,白子画呼吸轻浅而绵长,长睫掩映如扇,已然昏睡过去。梅长苏轻轻抽出自己冰冷麻木的手腕,伤口虽然看起来非常狰狞,但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只是失血的感觉依旧难受。
梅长苏一手穿过白子画腋下,一手环着他腿弯,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床榻上。摸到他后心,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凉得厉害,散落的黑发也凝成一缕一缕,这么带着潮气入睡定然不会舒坦。梅长苏不加迟疑,立刻去找李蒙送了热水和巾帕过来。
梅长苏先擦拭了白子画面上和脖颈处的冷汗,又很自然地去解白子画的寝衣,从锁骨向下擦拭。这一系列动作他做起来不带丝毫情色的意味,一心只悬在白子画身上,然而当温热的巾帕擦过白子画胸前因骤然接触空气而挺立的红樱时,昏睡中白子画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细颤尾音像猫爪子在梅长苏心口挠了一记。梅长苏面上一红,隐隐发烫,举着巾帕愣在了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只一会儿,他见白子画没有苏醒的意思,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不敢再将视线直接落在白子画如玉白皙的躯体上了。好不容易擦完了前面,梅长苏单手托着白子画背部将人半抱起来,寝衣半褪,露出后背大片线条柔和、雪白细腻的肌肤。梅长苏就着半抱的姿势,腾出一只手去够温过的巾帕。白子画的脑袋正好抵着他右肩,绵长的呼吸皆落在了梅长苏颈侧敏感的那一小块肌肤上,温热的气息更是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梅长苏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勉强才将下腹猛然蹿起的邪火压制下去。擦至一半觉得半褪的寝衣纠缠在腰腹手肘间极不利索,反正也潮湿得不能再穿,梅长苏索性把他上衣全都脱了,将皮肉上的黏腻冷汗尽数擦去,又寻了一套干净柔软的衣服给他换上。然而已经擦完了上半身,梅长苏捏着巾帕有些犯愁,手悬了半天也不知该不该落下去。圣人说非礼勿视,他对白子画有情,自然便有念想,但他想给白子画的是最充分的尊重,而不是任何可能的冒犯。
最终梅长苏撕下里衣一角,蒙住自己双眼,褪下白子画长裤亵裤,一手扶着他细白的小腿,自脚腕向上擦拭,动作之轻柔,神情之肃穆,好似对待一件脆弱的薄胎白瓷,掌下肌肤也如白瓷釉面光滑,带着微凉的体温。蒙眼的布料透不进一丝光亮,梅长苏只凭手感去感知白子画身体的轮廓,因为看不见,反而更加敏感。脚腕,小腿骨,膝盖,再到大腿,大腿根,梅长苏心跳不可抑止地加速,撞得胸腔砰砰直响。梅长苏从未有一刻觉得他是如此地渴求白子画,渴求到恨不得血肉相融,永生永世纠缠在一起。
梅长苏额上也渗出一层细密薄汗,他忍得辛苦,即使什么也看不见,白子画如玉的肌肤,光滑的触感,还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心弦,引他遐想翩翩,尤其在他手指不经意间拂过白子画腿间绵软温热的玉茎时,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他指尖仿若烫着烛火似的猛地一缩,手持巾帕有些急躁地轻抹了两下,却意外地发觉小小画颤颤巍巍地昂起脑袋,似是贪恋布料与敏感处摩擦之下带来的一丝快感,随之而来的是白子画含糊在喉间的一声闷哼。
梅长苏脸红得像是要滴血,饶是清心咒也压不住他内心蹿起的躁动与灼热。梅长苏朝堂之间翻手可搅动风云,战场之上振臂可驰骋黄沙,十三年的潜心积虑、步步为营早已练就他从容隐忍的性子,哪里还曾像懵懂少年一般脸红到失态?他不敢再多做流连,免得这些旖旎心思扰乱心神。草草擦完余下部分,梅长苏把巾帕往热水的盆子里一扔,迅速替白子画穿戴整齐后倚着床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平复心境,一把扯下蒙眼的布料,反复吐纳数次,这才将因情欲方动而憋在胸臆间的一口浊气逼出体外,心境逐渐澄明。
白子画依旧安然睡着,对梅长苏之前的一番动作一概不知。只是自然敞开的腿间微微伏卧的小山丘还提醒着梅长苏刚刚脸红心跳的瞬间。梅长苏抬袖拭去额间细汗,扭头看向白子画,只觉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平稳许多,想来擦过身子后定是舒坦了一些。白子画病中虽无心整饬服饰仪容,却也不肯披头散发,仅以银白发带束发。梅长苏自作主张,想替他将束发一并解下,手指伸入发丝间却觉冰凉潮湿。凡人湿发入睡醒来怕是要偏头痛,白子画虽是上仙之躯,可已经被卜元鼎之毒折腾得虚弱不堪,倒是连强壮些的凡人还不如。梅长苏自是见不得他有一丝的难受,便又稍稍托起他上半身挪了位置,将其长发从床榻边缘垂下,换了一盆新的热水,欲替他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