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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宋凝重生篇,打算虐一虐沈岸,原著党,but,一楼给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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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远比小说荒谬,小说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楼2016-06-20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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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一个星期,沈刈已经开始呕出血来,并没有像宋凝希望的那样撑得长久些。宋凝几乎没办法想象这样小的身体里怎么能呕出那样多的血,饶是她也看得胆战心惊,有过不止一瞬间,她都曾想亲手了结了这个孩子。
    即便会有传言当家主母阴狠善妒,手刃了情敌的孩子沈府的长子嫡孙,那又如何?这人生已是这般无望难熬,她又何必苦苦的熬着,能解脱一个,便算是一个吧,虽然眼下,即便她不动手,沈刈也很快就要解脱了。
    第六日清晨,沈刈终于醒转了过来,看着宋凝熬的发红的眼睛,沈刈笑得很精神:“阿娘不哭,刈儿抱抱。”
    宋凝强忍着泪意,笑得很是温柔,轻抚着沈刈的胸口:“痛不痛?”沈刈呀呀的笑着:“不痛。”宋凝又将手挪到他的小肚子上:“痛不痛。”沈刈仍是笑得开心:“不痛。”
    宋凝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沈刈轻轻的摇着她的手指:“阿娘不哭,刈儿吹吹。”宋凝只是沉痛不已,连安慰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那样小的孩子,他连一直卧病在床都不懂得委屈,连即将迎来的死亡都不懂得恐惧,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阿娘,不会知道他的死跟自己其实也有关系,也不会知道,他的阿娘,为了一击将宋凝扳倒,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几乎将眼泪流尽,宋凝才轻轻的抱起沈刈,快要两岁的孩子,甚至都没有满月的时候重,他真的是瘦弱的可怜,可他如今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无论是本该属于他的力量,还是本不该施加给他的疼痛。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死去,百里越说,这也算一种慈悲。
    可怎么能甘心呢?他本该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着,等他长大了,宋凝曾想过,等他四岁了,她就可以教他练枪,等他成年了,她还想送他一壶珍藏已久的梨花酿,就埋在院子里那唯一的一棵红色梨树下,是她从黎国带来一直舍不得开的珍酿。
    如今他这么小就要死去,竟是成全了,他亲生母亲的慈悲。
    给沈刈披上厚厚的披风,抱着他走进荷风苑,她不止一次想杀了柳萋萋,可当着刈儿的面,宋凝想,即便不能杀了柳萋萋,也不可能让她过得那么轻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4楼2016-06-20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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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2 03: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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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还是写的精细点吧,不然前面的那些努力就不算什么了楼楼有点小辛苦,求抱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6-06-20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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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萋萋看到沈刈时,眼中并不是没有心疼。宋凝差人拦下了柳萋萋,看着柳萋萋眼中的哀恸,宋凝只是冷笑。
        将柳萋萋困在椅子上,叫人看在她身边,没有为难她,可也没打算放过她。宋凝刚在主位上坐下来,沈刈就又开始犯困,宋凝将他放倒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可他却只是晃着头不肯睡。宋凝努力不去想沈刈的结局,才能压下心痛攒出几分凌厉的气势,淡淡的开口,却只是看着沈刈:“刈儿,你看那个人,她就是你的母亲,无论如何,你不能亲手杀她,可她欠你的,该怎么还呢?”
        沈刈听不明白宋凝的话,只是打量着宋凝眼底流出的哀伤,忍不住就去摸宋凝的脸,小手划了一划,却没有摸到眼泪。
        宋凝握了沈刈的手,轻轻的揉着,半晌,才漠然的看向柳萋萋:“都说子女是向父母讨债的,你可是一分都没有讨回来,你要记住这个女人,以后轮回路上,一定要躲着她,再不要见她,免得脏了你的这颗心。”
        柳萋萋忽然就激动起来,刚要起身,便被下人按住,只得不停地比划着什么,旁边跪着的老奴才战战兢兢的解释着:“二夫人说,是夫人您,夫人您抢走了她的孩子。”
        宋凝轻笑,抱着沈刈慢慢的站起身来,细细的踱着步子,驻足在窗前,朝着蓼风轩的方向看了许久,才道:“你从来没去看过他,所以你不知道,沈刈的房间你本是畅通无阻。”回转过身来俯视着柳萋萋:“蓼风轩离荷风苑这么远,你竟也能伸得过手去,下得了毒,却见不得他一面。”
        沈刈已是十分困倦,却强打了精神,抓着宋凝的前襟不肯放手,宋凝轻拍着他的背,他面上的红光很反常,宋凝想,他该是撑不过今天了。
        她该怎么送走他?这个孩子陪了她很久,是她没有在乎他,因为她的不在乎,他终是再不能陪着她了。止澜居久久不见动静,宋凝只是发笑,换做从前,沈岸早就该冲进来了。换做前世,沈岸应该在她冲进荷风苑之间就拦住她,责问她,或许还会对她动手。
        她曾那样仰慕他,把他看作绝世的英雄,可他对她,其实他多么教她失望,他总是让她失望。等了片刻,侍茶已端了药进来:“公主,在二夫人妆奁的暗格里搜出来的白色药粉,已经熬在这里面了。”
        宋凝持了帕子轻轻的给沈刈擦着脸:“且温着,再等等。”
        直到沈岸的脚步声终于响起,沈刈已经昏昏欲睡,宋凝忽的将沈刈抱在肩头,沈刈被惊醒,将头无力的垂在宋凝肩上,眼里有些不满。宋凝压着哽咽,柔声道:“刈儿,等等再睡,你要睡很久的。”似在安慰自己一般:“会睡很久很久,不要急着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16-06-21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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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岸看着眼前的混乱,一时也是不明就里,宋凝却平淡开口:“不会再这样等你了,你该享受这一次。”慢慢的走到沈岸面前,将沈刈递到他怀里:“你也该抱抱他,总该来见他一面,放着不管算怎么回事?”
          沈刈在沈岸怀里并不舒服,可是被宋凝安抚着,也还是安安静静的由着沈岸抱着。看到沈刈安静下来,宋凝才转过身来接过侍茶手里的药碗:“那时候我一心只想让你回心转意,却从没想过伤害柳萋萋,可你那样防备我,视我如蛇蝎,我其实很不开心。”
          第一次听到宋凝提及这些,沈岸愧疚之中隐有不安:“阿凝。”
          柳萋萋却似燃起希望般,于禁锢中哀戚的看着沈岸,宋凝眼里含了嘲讽,第一次对柳萋萋笑得温和:“你想他救你?你要说出来啊?如果上天能给你一个奇迹,柳萋萋,求我,我就放过你。”
          柳萋萋狼狈开口,叫出的却都是些破碎音节,宋凝轻揉了耳朵:“太难听了,一点也不感人,可总能让沈岸感动。”仔仔细细的研究碗上的花纹:“他的心可真硬啊,我那样求他,求他放过我,我的解释和哀求,他通通都不会听,可若是换做你,你只要对他笑笑就够了,对吗?”
          柳萋萋疑惑中带了绝望,宋凝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而沈岸,在宋凝的每一句话落地后,神色都要黯淡一分,一眼都没有看向自己。好像终于对这碗失去兴致一般,宋凝使了个眼色,下人们就将柳萋萋牢牢按住,将碗递到她面前,宋凝笑得很柔和:“不烫了。”
          柳萋萋咬紧了嘴唇不停地摇着头,宋凝也没有多纠缠,将药搁在茶几上,闷闷的碰撞声在这寂静斗室里格外刺耳。虚抬了一指,描绘着柳萋萋的侧脸:“不乖,乳母喂给刈儿的时候,他都很乖的。”
          看着宋凝疯魔的样子,柳萋萋几乎要崩溃大哭,可也只能无声的流着泪,半点不敢抽噎出来。宋凝似是疲惫的叹息道:“你这样的表情对我没用的。”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我其实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我学不来,我即便学成你这个样子,沈岸也不会对我心软,我终究不是你。”
          沈岸已是无地自容:“阿凝。”
          宋凝却是一声轻笑,语中终于带了轻快:“都过去了,终于,都过去了,多不容易,为了摆脱你们,我连命都不要了。”
          怒视着沈岸:“说过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沈岸?”
          我想要你。沈岸在心里默默的回答着,不敢去看宋凝的眼睛,只是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宋凝不再看向沈岸,绕到柳萋萋的身后,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来,却是说着一些不相干的事:“你没上过战场,不好奇战场上的风景吗?你既是医者,对血腥该不会陌生。”感受到柳萋萋的恐惧,宋凝似有些快意的用力压下她颤抖的肩膀:“你不知道一刀下去,并不像刑场上那么痛快,有时候是半个脚掌,有时候是半根手指,又不只有一把刀下来,躲得慢了,刚丢了一条腿,还没回过神来,半条胳膊又不见了,不能随便低头,可能肠子就拖在地上,刀太快,还来不及喊疼,可能就没命了,可死去的那一刻,分明浑身都在疼,怎么能不疼呢?”
          旁边的下人已是不忍心听下去,柳萋萋的椅子已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宋凝只是好笑:“你既能狠下心来要人的命,竟还惧怕血腥,我原以为你是不怕的,那你,怕鬼吗?”
          在柳萋萋的耳边轻声呢喃:“睡得安稳吗?若是刈儿半夜里饿了,来找你这个阿娘,他喝了两年的奶水,突然断了,他会不习惯。”
          柳萋萋终于崩溃,想要躲开宋凝,却终是在气力上输给她,哀声哭出来,却不能让宋凝有半分动容:“乖乖的喝了,我没学过女红,叫我下手,可就不漂亮了。”柳萋萋哭的完全不能自控,眼泪鼻涕都滴在碗里,可还是忍着兢惧一口气喝下去,重重的将碗摔在地下,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瘫坐下来,放弃挣扎等待着死亡。
          可是过了很久,还是感受不到什么,惊疑不定的看向宋凝,却只见她轻蔑神色:“原来你这么怕死,可你还是要来招惹我。”
          半蹲在柳萋萋面前,宋凝笑得一派天真:“你很勇敢。”
          似是终于厌倦了这场闹剧,宋凝旋身行至沈岸面前,接过沈刈,擦身而过时,终还是不忍心中愤懑般:“我如此怨毒,沈岸,我这般狠毒的对待她,你为什么不救她?你看,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
          见沈岸只是沉默,宋凝终还是闭了眼:“什么英雄,懦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6-06-21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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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刈终是没能捱过这个夜晚,宋凝终于能平静的看着他对她笑了笑,就沉沉的闭了眼,终于能平静的给他换了衣服,在棺椁里铺了厚厚的锦缎,将他轻轻的放进去,怕碰疼他一般。这孩子连离开,都不舍得她难过般,乖巧的让她心疼。
            这是个多么乖巧的孩子,是她没有养好她。宋凝心里只是自责,可眼前又总是沈刈笑着的模样,每每眼泪流至眼眶,就像沈刈还在她面前举着小手帮她擦眼泪一般,这孩子终是融化了她的心,成为她无望生活里的一道光,让她的绝望与悲戚都折了棱角。
            最后看一眼沈刈,亲手为他合上棺椁,仍是坐在他旁边,就像他活着时守在他床边一样:“本想让她来替你守灵,又怕她脏了你轮回的路。”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眼中却有光华起起伏伏,似有千言万语,只是无力诉说。
            这一夜短暂又漫长,当第一道霞光柔和的映在宋凝的脸上,宋凝扶着棺椁,缓慢的站起身来,语声轻柔的要溢出水来:“会有些吵,你不要害怕。”正要唤人钉棺,冷不防身后一声嗤笑:“宋凝啊宋凝,人家都喝了孟婆汤赶着去投胎了,你还在这儿煽情个什么劲。”
            宋凝猛的回过神来,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夙清却自顾自的说着:“生死不过是一场轮回嘛,你有什么可伤心。他来世的命可好着呢,何必在这破将军府堪堪的熬着,人家知道下世的命,跳轮回井跳得欢快着呢。”
            宋凝怔了怔,却没有再走近夙清,而是回身看着初升的朝阳:“你说的,轮回,生死,我细细想来,是不是我此刻,仍在幻境之中?”夙清疑惑,走近宋凝想看看她的表情,宋凝却垂了头:“总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就会出现,会不会,你只是我的想象。”
            夙清微微颌首:“想得再深奥点,你的话也并没有错,浮生若梦,本就亦真亦幻。”
            宋凝却是一声无力轻笑:“那么我,究竟活在哪里呢?是此刻对沈岸绝望极了,已经死了,在这幻境中假想着我的人生,还是,我真的被你救下,真的活着?”
            夙清一跃坐上窗台,闲闲的晃着腿,认真的打量宋凝片刻,才笑道:“你问我的问题太深奥,时光可不可逆,时空能不能穿梭,我解释出来你能懂?”
            宋凝只是似懂非懂,却仍是认真的看着夙清,夙清了然一笑:“你看,这么说你们都不会懂,时光不可逆,时空却可以穿梭,怎么跟你解释呢。。。”未掩唇边笑意,只是凝神思索着,半晌,才想到什么似的欢快的打了个响指:“回神。”见宋凝复又认真的听着,才缓缓道:“就像让一个没有手的人在一息之内攀上悬崖,不管多不可思议,可假如他轻功超群呢?假如他并非常人,是什么山精树怪呢?”见宋凝仍是疑惑,夙清托着下颚,似是很为难一般:“你难以想象你又活了一次,这有什么奇怪,本来你是登不上悬崖的那个人,可你遇见了我,就有如神功傍身,可你看,时光一去不复返,发生过的所有事你都会记得,你是真真切切的活过那一世,也是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一世,就像你昨日登了瞿山今日又去登了瞿山,走的是不同的路,山或许还是那座山,你或许还是你,可深究下来,山再不是昨天的山,你也再不是昨天的你了。”
            宋凝似是了然,仍是沉思,夙清却忽的跳了下来,立在离宋凝半步处,直直的看向她眼中:“这门学问你倒不必多想,你想出家我也没处给你找觉悟那么高的山头,你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沈岸他不是很疼你吗?”
            宋凝怔然,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我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夙清倒真的疑惑起来:“沈岸也不行?”却似告诫般:“宋凝,你这一生也不是没有尽头,一朝魂归离恨天,此生尽便是永生尽,轮回里再想遇见沈岸,那可是天大的机缘,可你们即便再相遇,你也不再是你,沈岸也不再是沈岸了。”
            宋凝轻垂了眼眸:“那样不是更好,我情愿忘记所有,才能有勇气和他重新开始。”
            夙清轻抚了两回棺椁的边缘,食指敲了几下,发出闷闷的声音,默了片刻,才道:“魂儿都跑没影了,抱着这躯壳伤感得紧,此刻守在你身边的那个,你倒是。”见宋凝只是漠然,夙清也有几分了然:“换做我受了那样的伤,直接就杀了他了,可你呢,又不杀他,又不原谅他,我不明白。”
            宋凝一哂,声音低低的:“是啊,我也不明白。”
            眼见着旭日东升,已有仆从向这院落中走来,夙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披风,丢给宋凝:“术法太重会引来麻烦的家伙,这东西只能让你撑着走出沈府,到了外面,还是乔装一下才好。”
            宋凝眼中有惊愕,再抬眼时,夙清已不知去向,怔怔的看着怀里的披风,神色只是莫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楼2016-06-22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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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们给我评论我都收不到提示要自己一点一点的去翻啊,这个贴吧到底是怎么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7楼2016-06-2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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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嘿嘿嘿你们就太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16-06-23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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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2 03: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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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6-06-24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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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原图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8楼2016-06-24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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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清坐在宋凝最爱的那棵梨树上,闲闲的晃着腿,是这园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沈岸眼神晦暗:“她总在这树下,原来,是在等着你。”
                      夙清轻笑:“我知道,这里坐着最舒服,每逢她绝望,总相信我会来。”
                      沈岸毫不掩饰的失落:“她知道你会来,可她再没能见到你。”
                      夙清望着远方,眼中似有万般神采:“她不必再见我,也有足够的勇气走下去,这不是很好?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教会她坚强,我对她,可是很好的。”
                      沈岸笑意由苦涩变得清冷:“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夙清斜睨着沈岸:“来提醒你,我送宋凝走时,感觉你府前的气氛不太对啊,可你也太不知好歹。”
                      沈岸只是哂笑:“如今沈府如何,与阿凝再无干系,你既不肯插手尘世中事,又何必多此一举?”
                      夙清却全无情绪般,只是轻笑着:“我若不肯插手,宋凝早就连渣都不剩,还能披着我的披风跑出那么远,你啊,等她跑远了再死,她若是殉了情,我担着责罚还白费力气,才是当真不值。”
                      沈岸掩下所有表情,半晌,才道:“这段时日里,有劳姑娘了。”
                      夙清低头一瞥,又是厌恶般的转开眼:“知道我费了心,道谢就该跪下来好好谢,觉得亏欠她,就该坦诚点对她,在这儿装什么情深似海,你以为她会读心术?”
                      沈岸只是沉默,夙清又是一叹:“我其实最讨厌你这种人,辜负背叛总有了不得的理由,可人在做天在看,你其实只是自私,不信你回想前世,再看看,苍天饶过谁?”
                      沈岸笑得悲恸:“我是自私,是报应,阿凝有什么错?”
                      夙清轻笑:“本国将士血流成河尸骨未寒,宋衍用了多大的代价叫你全军覆没,她转手就救了敌国的将军,视纲理伦常为何物,置本国兵将于何处?她身为黎国将领怎可这般猖狂无忌的去爱你,在命运面前,谁都有自己不可跨越的线,没有人可以作壁上观。”
                      沈岸怔然许久:“那你为何,还要救她?”
                      夙清却是答非所问:“见过我的人都说过我不懂人情世故,可我也不是靠着一张嘴活着,感情应该让人充满力量和勇气,像你们这样活着,才是真的让人难懂。”
                      顿了片刻,才道:“或许,是因为爱情吧,想看看为爱死过一次的人,是不是真的还能爱上同一个人。”
                      沈岸垂了头,怀里的信烫得他心口闷闷的疼:“她只说,她没有恨过我。”
                      夙清笑意更浓,可又掺杂着太多无奈:“能让一个人再不能忍受在另一个人身边,除了恨,就只有爱了。”看着沈岸吃惊模样,夙清似是叹息般,轻抚着梨树,却是琐窗春暮,满地梨花香。
                      沈岸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幻景,一时不明,夙清只是轻叹道:“终究是我送走了她,我没什么可辩白,我曾想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但或许你再也见不到她。送你一个时辰的暮景,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思念她,但假如你们终究要走散,沈岸,我不会向你道歉,因我终究,还是不怎么看好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6-06-2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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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不确定性的,可我们太追求安全感,希望它确定,所以有痛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16-06-24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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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即是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16-06-24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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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要写合的就绝不会分,就算分也是暂时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6楼2016-06-24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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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02 02: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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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侍茶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勉强听出宋凝在吟着什么,才无奈叹道:“公主,我们都走出这么远了,您现在说这些,将军也都听不到的啊!”
                              宋凝轻轻一笑,神色莫名:“我没有说给谁听。”
                              侍茶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公主骗不过侍茶的,公主明明很在意将军的。”
                              宋凝瞪了一眼侍茶,再无言语,侍茶想了想,还是追上宋凝:“公。。。小姐,小姐您负气跑出来,将,额,姑爷会担心的,您不会真的不想回去了吧?”
                              宋凝似是无奈:“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总觉得我只是一时意气?”
                              侍茶张了张嘴,终于习惯这个称呼一般:“小姐在姑爷面前,本就比在少爷面前要任性多了。很多时候奴婢都觉得,小姐都不像是小姐了。”
                              宋凝轻笑:“原是伺候我伺候得腻了,倒来挑起我的不是了?”
                              侍茶连连摇头:“侍茶跟着小姐几辈子都不会腻呢,小姐去哪里,奴婢都是跟着的,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小姐对姑爷,格外严苛了些。”
                              宋凝只是淡漠:“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无瓜葛,他若不来招惹我,我哪来的机会对他严苛?”
                              侍茶只得连连点头:“对啊,奴婢也觉得姑爷都是自找的,明明小姐待下人都是很好的,待二夫人都是极好的,唯独对姑爷,巴掌也扇过,东西也丢过,只要见了面就要。。。就要挖苦姑爷,姑爷他,可是小姐的夫君啊。。。这般不懂小姐的心,活该他被抛弃。”
                              宋凝一时气闷:“我借你个胆子,你再这般嘲弄我一句来我听听!”
                              侍茶却是十分委屈:“奴婢只是不明白,姑爷待小姐那么好,为什么小姐还是不愿意留下来,好像不管姑爷多努力小姐都。。。”
                              宋凝一哂:“都不识抬举?”
                              侍茶急忙辩白:“奴婢从没有这么想,奴婢看出小姐有苦衷,也看出姑爷有苦衷,只是不明白像小姐和姑爷这样的人物,也有畏惧的人吗?”
                              宋凝只是轻笑:“世人皆有畏惧的人,皆有做不得的事。”
                              良久,才似恍然一般:“你说沈岸他,他的苦衷?他有什么苦衷?”
                              侍茶语中全是惊讶:“姑爷没对小姐提起过吗?荷风苑里的那位,其实了不得着呢,奴婢去请百里老先生的时候,看到她进了万华堂,万华堂的掌柜头都险些磕到地上去,啧啧,这般敬重,哪里是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妾室该有的礼遇,万华堂啊,据说万华堂的一个承诺值万金呢,不为雇主达成心愿就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得是多大的后台,才能撑得起这样的台面,还真不能小觑了她。”
                              宋凝急急勒马:“这些事,你怎么早没对我提起过?”
                              侍茶也是十分委屈:“小姐为了小少爷半条命都要熬进去了,奴婢哪里还敢添乱,再说,姑爷他嘱咐过奴婢,将小姐带出来,就再也不要回去,我们此时若是回去了,大家都躲不过性命之忧。”
                              宋凝一时焦急,脑海里只是侍茶的那句性命之忧,勒马向来路飞奔而去,片刻就甩开侍茶,可这样走出不远,又恍然一般,紧紧的勒住缰绳,用力的指节都泛白,似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中的不安。
                              侍茶追上来时已是气喘吁吁,本来很强健的马也被她折磨得一直发着脾气,侍茶揉着肋骨,断断续续的喘息道:“小,小姐,就算担心姑爷也,也要听他的话啊,好歹听奴婢把话说完,有姑爷的信啊,姑爷给您的信,说您要是不听话就给您看的信啊!”
                              宋凝回过神来,看向侍茶的眼神中已有不耐,侍茶急忙掏出信来,折得周周整整,看得出是很用心的保管着。
                              宋凝急急展开,却是良久的怔然。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宋凝以手覆面,已是不能再看:“是我写给他的信,他写给我的,是我当初写给他的信。”眼中只是涩然,似是兜兜转转,又是他们初遇,可,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教她等他,向她承诺百年,是告诉她他会平安,可,真的能够平安吗?或许,他已经觉得,他是否平安,她都已经不再关心,只要他一句敷衍,她就能够安心地走。
                              她的确是想安心的离开,她心中分明还有怨怼,可想到沈岸惹了青云馆又要对付万华堂,她不明白,他们分明都已经知道命运的走向,为何越是清楚,反而走得越是偏离,越是艰难。
                              在沈岸和自由之间,她总是顾此失彼为之脑结,本欲与他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却又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16-06-25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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