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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珠圆玉润gl. 作者:暗影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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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双穿的百合文,到底是各自发展一段恋情,还是资源就地整合不再浪费,还有一定的变数……
至于文下的标签,大家就无视了吧,我反正觉得这文是挺尴尬的,各种不沾边不靠谱……实际上女主之一过的就是一个底层的小官生活,既算不上种田,也算不上豪门公候将相,不过和一般先种田后来成为王妃或豪门主妇的比起来,我觉得我这个倒还更种田一点……
好吧,接下来是正式的文案——
这是一个追跑跳飞的双穿百合故事
双,是指两个妹子
穿,是指穿越
百合,是指GL
故事,是一个在有着无数穿越前辈的种种痕迹下的小官生活
追跑跳飞,俗名曰鸡飞狗跳,可实际上咱不喜欢这种生活,真的是被逼的啊——可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综合起来,这就是一个各种不合理揉合在一起的架空穿越故事,大家看着就当一乐吧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种田文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玉珠,袁润 ┃ 配角:李云燕,莫兰,闻樱,上官柔,其余的男人们 ┃ 其它:架空时代的底层小官生活,种田风,双穿百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25 14:52回复
      苏昶身后的一个黑衣女子道:“大人,最近的兵营是南山大营,我们就算报告上去,信使传递到刺史那边也要两到三天,等到金州刺史再传令南山大营派兵赶来,都快要十天以后了,根本来不及啊!”
      袁润点了点头,果然是远水解不得近渴,不过从她这话里也可以知道,县一级单位肯定是没有驻军的,郡一级有兵,但是无权在和平时期随意调动,需要州一级长官许可才能调兵。
      “这位是?”袁润看着这位劲装的高挑女子问道。
      这女子单膝下跪道:“在下云来县总捕头李云燕,见过知县大人。”
      与此同时,另一个跟着苏昶进来的男子也同样施礼道:“在下云来县都头古平,见过知县大人。”
      通过刚才与高知山的对话,袁润知道这里衙役和捕快虽然都统归县尉管,但实际上是两个系统。县一级是初级系统,衙役和捕快不分家,但到了郡一级,后者就由卫所管理了,前者却还是归衙门管。
      换句话说,同样是警察部门,衙役是正规警察,捕快却有点像特务的感觉。
      袁润当时很想问问,这里有没有锦衣卫,或者到了州一级或中央,捕快系统是个什么状况,但考虑到问太多容易招人怀疑,便住了口,准备到文书馆看了再说。
      袁润抬手示意二人起身,略看了看古平,便注意起李云燕这个女子——只见她长相秀丽,双眼清澈明亮,可称得上一句英姿飒爽,和阮玉珠有得一拼,只是气质上略差一点——没办法,阮玉珠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算李云燕也同样是个有文化底蕴的人,但阮玉珠很明显更符合同为现代人的袁润的口味啊!
      古典风格,不是袁润的菜!
      不过这并不妨碍袁润先欣赏一下她——毕竟女子为官都是中高级的,愿意到县一级的水准来当个捕快实在是少见,看来是个想为民办实事的也说不定,于是便道:“原来是李捕头,说得很有道理啊!那现在形势如此,你有何高见?”
      李云燕略怔了一怔,随即道:“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哪有什么高见,一切均以知县大人马首是瞻。
      袁润笑笑——这是故意的反击,还是真心让自己拿主意?
      袁润也是个懒得动脑子的,便道:“上千人规模的械斗,我们县又没有兵,哪有办法制止?只能先在他们两家庄院的外围拉上篱笆,派人守着,不许人随意进出。虽然我们人少,但他们要是敢攻出来,那就视同造反,我倒要看看他们存了几天的口粮!”
      也许一个土豪地主的家里会存不少粮食,但他们平时不可能一直养着数百个战斗人员,平时这些家丁奴仆,不可能全聚在主家的庄院里,肯定分散在各处庄子里从事各种生产活动,这两家人有京城当官的后台,也不可能专靠地里刨食来过活,所以主院的粮食是供给在主院里的主人和一二百名奴仆吃的,而且为了保持新鲜,菜食不会有三天的量,米面最多一个月。现在吃饭的人翻了几倍,让他们能熬几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3-2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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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2 03: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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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上去她被外放做一个知县是很小的小官,但进士出身的人先做个县令以积累经验以供朝廷考察,这其实也是惯例,只是状元榜眼和探花这前三名多半是直接给个翰林或御史之类的官而已,甚至是驸马或某王子妃什么的……那么谁又知道,她现在被外放成知县,是不是朝廷中的什么隐密呢?
        是她背后的人故意放她出去避风头?还是别有处置?
        这些在离京城较远的云来县是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的,更不用说像县丞主簿县尉这种八品小官了。
        高知山和何乐水等人并不知道袁润是穿越者,还是把她的作为当成是“罗羽裳”的,那当然就会觉得她的作为难以捉摸了。
        高知山等人退下,各做各事去,然后由李云燕带着二人去衙门后院。
        李云燕与袁润、阮玉珠二人同为女性,所以由她带着二人熟悉后院也是正常的。
        “之前我也曾云过县衙后院,与知县夫人、小姐有些来往,所以对这后院也不算无知。大人尽可放心,我带着您熟悉一下。”
        李云燕带着袁润和阮玉珠往后院走去,向二人沿路介绍后院的布置。
        “这间屋子是前任知县与夫人的卧居之室,左边那间是小姐的,右边那两间是两位小公子的。现在二位独居,可任择两间——大人您还是住当中这间大屋吧。”李云燕带了二人到了后院居中的主屋这边,向二人建议挑选各自的居室。
        袁润摇头道:“不,我们住同一间屋子。”
        阮玉珠看向袁润:“干嘛?”
        袁润道:“我刚刚受到劫杀哎,你放心我一个人住?万一再有暗杀怎么办?”
        结果阮玉珠还没答话呢,李云燕就不服了:“大人请放心,县衙由我们三班衙役和捕快轮番保护,决不会有危险的。”
        袁润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阮玉珠。
        阮玉珠知道袁润不是胆小的人,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多半也是为了能和自己住一间房罢了。
        要说阮玉珠和袁润的关系,那的确是亲密到不能再亲密,连对方喜欢的内裤是什么式样,睡觉时喜欢什么姿势都一清二楚,但阮玉珠一直认为自己是直的,所以一直对袁润对自己的“追求”也都无视。
        为什么不因此而疏远对方,乃至于“绝交”,而要继续保持这种暧昧的“闺蜜”关系呢?
        不能不说阮玉珠自己也有点把持不定——虽然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是个直的,却又对袁润欲罢不能,实际上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只是由于种种情况,所以阮玉珠不能接受袁润罢了。
        种种情况嘛,也就是两个的家庭都是世交,从祖爷爷那辈儿起就是好友,一直到爷爷辈、父辈,都是莫逆之交,而且每一辈人不管兄弟姐妹几个,都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密友,所以阮玉珠不想让自己和袁润的事情惹得双方整个亲人圈子都不愉快。
        虽然在美国,同性恋这件事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但实际上大部分的人还是不能接受同性恋,曾经有过某官员在选举时被揭发是同性恋而败选的事,也就更不用说在美国生活的东方人了。而阮玉珠偏又是个有些偏执的人,所以只要在心里觉得这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就一直不肯接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3-2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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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章
          袁润打发了如月和明珠下去,然后对阮玉珠道:“你多待些日子,等一切稳定了,再去京城打探消息。”
          阮玉珠点头:“那当然,我还真怕有人再对你不利呢!”
          袁润心头一暖,凑过去就想握她的手,阮玉珠任她握着,微笑道:“在这里,我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也同样要好好保护自己。”
          袁润一怔——阮玉珠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想着要保护她,却对自己的安危没什么心思。这是种温柔吗?可是这种温柔,让袁润又心动,又难过。
          我不需要这种温柔啊,我只想和你相依偎相扶持啊……
          袁润心中微叹,但也知道对阮玉珠这种人没必要强求,只能慢慢地让她陷入情网呀!
          就目前来看,自己的网里,阮玉珠待得还挺不自知的,是个好现象!
          “他们来回报的,必然是拉篱笆隔离那两家土豪的进展,你觉得接下来要怎么办?需要我去吗?”阮玉珠道。
          袁润道:“你去做什么?开枪打几个人立威?别浪费了。玩肉搏,百来个衙役,两三百个壮丁也足够了,用得着你么。”
          阮玉珠笑道:“就怕你新上任,别人不服你,办事不力啊。”
          袁润听了皱皱眉:“你要去做监工?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太辛苦你了吧?我想做这事人们也不会偷工减料的吧……”说着,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不自信了。
          阮玉珠拍拍她:“好啦,我跑一趟就行了。”
          袁润道:“可是,要饿着他们,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
          阮玉珠道:“没事,我看那个李云燕的,好像很不服我的样子,你稍为挑拨一下,她一定会精神百倍地跟我竞争一下的。”
          袁润听了笑:“你是故意的?”
          阮玉珠道:“我可没能想这么远,只是正好利用她现在对我的情绪而已。事实上她非要以我为假想敌,我也没办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以前在部队里,可是有很多人嫉妒我的……现在就看她这道风,到底有多强了啊……”
          袁润拉起阮玉珠:“好啦,我明白了,让你去就是了——嗯,我等会儿正式下个聘书,聘你当我的师爷就行了。不拘是刑名还是钱谷,反正就是辅助我的,这样一来你也有了明面上的身份,可以便宜行事。”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往袁润的手里塞了一物,袁润一看,却是一个布袋子,松开系扣,里面却是那把P228手槍。
          “我不在你身边,你暂时靠这个防身。”阮玉珠道,“收好吧,我让明珠替我找了个袋子——你要穿官服,直接把枪套别在上面不太好,弄个带子倒不要紧,一般人只会当作是笔袋。”
          袁润道:“那你呢?”
          阮玉珠笑道:“难道你还真当我要用枪去对付那两个土豪?”
          袁润也哑然失笑:“好吧好吧,你一切小心。那几个劫匪不一定代表这个世界搏击的真实水平。”
          阮玉珠道:“只要是正常的发展,应该也就是如此了。别相信什么武术精髓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失传,越是古代的武术就越强的说法。要是这么说,原始人搏杀野兽的技巧岂不是最强的?”
          袁润道:“行啦行啦,我也是当过兵的人,这套理论我也懂,不必你来说了。”
          说到此处,二人回忆起当年在部队里一起训练的往事,不由得各自心生暖意,相视而笑。
          事实上搏击的技巧本就是一代代精粹进化的,这和有着种种的规则限制的现代竞技武术不同,竞技武术规定了什么地方不能打(比如后脑),什么技巧不能用(比如反关节技),什么情况下不能攻击(比如对手倒下之后),而真正的生死搏杀,却不是如此的!
          真正的生死搏杀,那是什么技巧什么手段都能用的,而生死搏杀,正是军队的特色。
          就好比传说中日本的剑圣宫本武藏,就曾经先跪下认输诱敌,然后用手抓起沙尘先迷敌双眼,然后扑上去压倒对方,骑在对方身上用木棍猛击对方头部——这种无赖的打法,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代剑圣所为。但事实上生死对绝,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而军队中的杀人技巧,实际上才是生死搏杀第一线代代相传下来的终极杀人技巧。而对于普通门派来说,除非是那种刀头舐血的开镖局的镖师,才会有这种一直身处第一线搏杀的功夫,不然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只需要两三代的“和平生活”时间,哪怕是真传的功也就会退化乃至于消亡,哪像军队这样一直都有无数的经验的技巧传下来。
          当然,军队的技巧也分为单兵作战和团体协同作战的,但是像阮玉珠这样常年活跃在缉私缉毒第一线的国际刑警——她既有千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又有在第一线磨练的积累,实力自然要远超一般人了,哪怕那些号称是武林高手的人,这些人会有机会常年在第一线搏杀吗?
          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所以当初遇到的那些“死士”,其实阮玉珠和袁润心里都很明白,这必然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平日里也都是那种死卖力气的操练,就算有对打,也不会是分生死的这种,所以这些人对于阮玉珠来说,根本就不是个儿。
          这个道理袁润也懂,所以阮玉珠一提,袁润就把她打断了:“等会儿你就别多话了,见机行事,一切有我呢。”
          阮玉珠笑笑,点头不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6-03-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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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一顿酒宴从傍晚吃到月上中天才完,袁润回到衙门就吩咐去白水村。
            衙门里此时当值的只有八个衙役,听到这个命令都是吃了一惊,但是袁润是县令大人,吩咐下来,心里纵有不服,也只得遵命。
            叫了衙门里的轿夫过来,然后一抬四人轿,然后还有四个衙役跟着,赶赴白水村。
            一路上依然是畅通无阻,到得白水村,已然是深夜过了子时了。
            “什么人!”
            轮值的壮丁上前问道——衙役有限,不可能到处布防,只能让壮丁注意四周动静了,若是有事再通知附近的衙役。
            “知县大人来了!苏都头呢?李捕头呢?阮师爷呢?”一个衙役过来大声喝道。
            那壮丁吓了一跳,忙道:“请诸位稍待,我这就去通知三位大人。”
            这壮丁说着让边上的两个人继续看着,转身便去叫人。
            袁润这时也掀开了轿帘出来,看着不远处拉起的篱笆也挺满意——虽然不能抵御多人的冲击,但对面的不是敌人,而是本国的百姓,谁会来走对抗官府的路子呢?
            所以基本上做个样子就行了,这边的道路上设的卡才是重头戏,要跟里面李王两家打交道的,全在这里。
            这里火把众多,把个夜晚照得如同白昼,在篱笆之外,几百名壮丁正干得热火朝天,一条壕沟正在形成。
            不多时,阮玉珠和李云燕就来了,李云燕上前见礼,阮玉珠却只是对袁润点点头。李云燕看得心里很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师爷是知县的私人幕僚,人家之间的礼仪互动,犯得她来说?
            “李捕头,这边怎么样了?”袁润问。
            李云燕道:“回秉大人,苏都头已经着人进去,把这里面的几户不属于李王两家的百姓都迁了出来,而李王两家的人似乎并没有到这边来过。”
            “那可有再发生械斗?”
            “没有。”
            “那双方今日里可有再接触?”
            “也没有。”
            袁润皱皱眉,看向阮玉珠,阮玉珠道:“我对这两家的主事人并没有什么性格上的研究分析,所以也无从谈起。不过我想他们今天没有接触,还是应该是知道了我们这边的动作罢了。没有动作,也只是在观望我们这边。他们并不知道你已经上任,所以还以为这边主事的只是苏都头,所以也就没派人来交涉——他们不相信一个都头会有多大的胆子和权限对他们动手。”
            袁润笑:“那知县有没有?”
            李云燕见阮玉珠侃侃而谈,心里早就不爽了,忙上前道:“先前苏都头已经知会过两家,让他们克制,不要闹出不愉快的事。但他们最终还是动了手,而且是上千人的械斗——按本朝律例,双方人数超过或达到十五,单方人数在七人以上,那就是有规模的械斗,凡参与者皆杖责五十,罚苦役三年,组织者要罚银一百两,其一方参与人数超过十人的,每超过一人,加罚银十两,而且组织者还要杖责一百,罚流迁边关十年。”
            袁润笑道:“李捕头对本朝律例很熟呀。”
            李云燕脸上一红:“这都是苏都头说的——他们发生械斗的时候,苏都头还带人上前幼阻了,结果被打了回来。”
            袁润脸色一沉:“我不是问你们可以损伤,你们当时不是说没有吗?”
            李云燕忙拱手道:“我们是官差,对方也没敢下手太狠,打到的地方也是皮糙肉厚的部位,所以也都没伤到什么筋骨。”
            袁润道:“这怎么行,快拟个名单上来,当时没有伤,日后可难说呢,说不定有什么暗伤的!到时候这笔医疗费,可都得这两家出!”
            李云燕知道这是袁润要敲竹杠了,不过这种事在古代也好,现代也好,都是常见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低头应了一声便罢。
            接着袁润问阮玉珠:“这壕沟怎么样了?”
            阮玉珠道:“白天挖了一半,两米半宽,现在正在加工,天亮之前要加到两米深五米宽。最迟不能超过卯时末。”
            阮玉珠说到前半句的时候,已经发现李云燕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立即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米”这个单位,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说出口的,所以后面添的那一句,赶紧把单位改成古代计时单位,别顺嘴又出来个“七点钟啊蹦蔷透阈α恕
            阮玉珠的尴尬,袁润也明白,看她临时改口的样子,袁润心里也是暗笑不已——
            话说这个世界之前难道就没有一个穿越强人?看某些法律的制定,不一定是仅因为这个国家是“平等”型的吧,应该也有穿越前辈在这里留下痕迹的,怎么就没把这落后的度量衡给改了?就连阿拉伯数字都没出现,不应该啊……
            不过好歹这重量单位是十进制的,如果是十六进制,那可更麻烦……
            在心里吐槽了几句,然后道:“既然工程很顺利,那就算了。大伙儿今晚完成,一天算两天的劳役天数。”
            古代服劳役也是一种交税的手段,官府这边只管饭,是没有工钱的,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不过这消息也同样让在工作的壮丁们振奋了一小下,这也算是加班工钱加倍吧!
            阮玉珠道:“你赶过来就为了监工?这里连个过夜的帐篷都没有,你怎么睡?快回去,别忘了明早还要跑……跑个一百五十丈的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6-03-27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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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一不留神,又出现三千米这个长度来——经过之前的工程监督,阮玉珠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尺,大约是二十五公分不到一点,一米大概是四尺多五尺不到,三千米就是一千三百多尺的样子,按十尺一丈,那就是一百三四十丈,为了凑个整,那就一百五十丈吧。
              袁润脸皮抽了抽——也懒得理会这个,而是把阮玉珠拉到一边,对她说了莫诚臣一案的大略。
              阮玉珠奇道:“你看这卷宗,应该知道这案子当时是谁经办的吧?怎么找我说,再怎么也该找当时办这案子的人吧?”
              袁润道:“我这不是想先听听你的看法嘛!”
              阮玉珠笑:“你自己就是侦探,还问我?”
              袁润道:“你也是刑警嘛,给点意见。”
              阮玉珠道:“你既然怀疑这个李德,自然就要对他调查一下。不过,在直接调查他之前,最好做个维持原判的举动,安安他的心。”
              袁润道:“对,你说得太对了,唉,还是你这个混机构的人会想,我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嘿,行了,我接下来就找李云燕问话了。”
              阮玉珠一怔,随即笑道:“这案子是她经手的?”
              袁润道:“是她。不过也不能怪她,从正常的思路,莫诚臣的确是第一嫌犯。”
              阮玉珠道:“那你问她去吧,我加去当监工了。”说着转身走过去,来到李云燕的身旁,对她道,“行了,轮到你了。”
              李云燕心中奇怪——自己在这里就是防止里面的人暴动的,具体的工程进度什么的,自己也不懂啊,刚才该说的都说了,还要问自己什么呢?
              心中疑惑地走了过去,结果发现袁润居然问自己有关于莫诚臣一案的事。
              对于袁润为何要过问这件案子,李云燕倒没有多想——这是上面发回来说要重审的,县令大人自然是要了解一下的。不过,县令大人居然真的认为这案子有问题,这可就怪了——这案子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置疑的吗?
              想到刚才阮玉珠跟自己说话时嘴角挂着的那可疑的笑容,李云燕立即猜到——准是这外行在知县大人面前说什么了,倚仗知县大人的信任,就可以乱说话了!?
              虽然自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但也没有耽误公事啊,她怎么就能这样!
              李云燕火冒三丈,但也没法转身去找她,只能面对知县大人慢慢解释当初是怎么办的这案子。
              “你当时有没有查过李德?”袁润问。
              李云燕道:“当然也查了,不过他那晚陪莫诚臣回去后就回家了,也不知道莫诚臣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袁润翻了翻眼:“那把凶器你们查了吗?我没看到有关于凶器的调查。”
              李云燕道:“这个我们其实也查了,但这刀子就是一把普通切肉的刀,而且是崭新的,估计也应该是庙会期间买的。我们查了几家卖刀的铁器铺子,这个式样的倒有,但都说没有看到过莫诚臣来买过刀,后来在庙会时查了一下,有好几个地摊上也都有这样的刀,不过庙会时人多,这些摆摊的也就更记不清谁买过自己的刀了。”
              袁润心想——记不得莫诚臣是否买过,那是否会记得李德呢?可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肯定没人记得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6-03-2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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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1 章
                李德笑道:“他这个人不合群,自然在酒桌上就受人欺负。他又受不得人激,喝得多了自然便醉了。”
                “那晚在酒桌上欺负他的人都有谁?谁又是激他的人?”
                李德苦着脸站定:“人人都有份啊……”
                “那是谁带的头?”
                “那谁记得清啊……”李德的脸更苦了。
                阮玉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道:“你为何会对他放心不下?你和他关系很好吗?喝醉一次,都会让你放心不下?”
                李德道:“哪里啊!师爷您不知道,他每次一喝醉,就会跟人说要偷了我表叔家藏在地砖下的钱财,那天表叔来开门,似乎听到了他这么说,我表叔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怕出事,第二天就去看看喽。”
                阮玉珠冷笑道:“知道你表叔家的地砖下面藏着钱的有不少人吧,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去偷?”
                李德吃惊地看着阮玉珠道:“师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别人家有钱就要去偷?那这世上岂非到处都是贼了?”
                阮玉珠一想,的确是自己问得太业余了——尼玛,主要是刚才的对话越来越往脑残的方向发展了,自己没HOLD住啊!
                再度深呼吸,再度平复一下心情——自从到了古代,阮玉珠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镇定和冷静有渐趋破功的迹象,难道是穿越后遗症,自己处于未知的世界,心虚了?
                这个心态可不好,要冷静!冷静!
                “好吧,我换个说法——你的表叔,朱老四,他虽然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他在哪里藏钱了,但他平时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小心,不让任何人去他的家里?”阮玉珠又问道。
                李德想了想,道:“哎,这倒没有,如果他因为这个就怕人去的话,干嘛还让莫诚臣住进去嘛。”
                阮玉珠一想也是——他把钱埋在那个地方,就是觉得大家不会怀疑眼皮子底下的东西,如果小心翼翼连人都不让进,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于是阮玉珠忽然想道——会不会是当时朱老四听到莫诚臣把自己藏钱的事到处乱说,所以两个人起了争执,导致被杀?
                于是问道:“那天你表叔是不是听到莫诚臣对你说他藏钱的事了?”
                李德道:“听是听到了,不过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柴贵说的——他那天醉得太厉害了,连路都走不了,我一个人都扛不动,是我和柴贵两个人扛他回去的。”
                阮玉珠道:“柴贵是谁?也是你们的同窗?”
                李德道:“是啊,不过他不学无术,秀才的功名是靠出钱捐纳的,谁的马屁都拍,想搭上个贵人,再助他一臂之力,不过我看也是没希望了。”
                阮玉珠心中好笑——这个李德自己也是吃喝嫖赌的货,居然还瞧不起别人,不过还是循例问了一句:“柴贵之前不知道藏钱的事吗?”
                李德道:“知道啊,整个文学院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莫诚臣那晚又喝醉了,说胡话。”
                “什么胡话?”
                李德笑:“还不是说王奢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说自己要是从地砖下面取几两黄金出来,连请他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在话下!”
                阮玉珠点点头,心想看来莫诚臣是私自翻过朱老四的钱了,连他的钱是什么面额的都知道。
                阮玉珠又道:“你们送他回去,一路上可有被别人看到?”
                李德道:“喝完酒,天都晚了,我们赶着宵禁的时间回馆驿,哪有心思管路上有什么人会看见我们。”
                阮玉珠点点头,又问:“你最近在赌场里春风得意啊,赚了多少银子?”
                李德一怔,忙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了,递给阮玉珠:“也没多少,就是运气好。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阮师爷笑纳!”
                阮玉珠又好气又好笑,站起身把他手一打:“谁管你要钱了,老实回答问题!”
                李德揉着手捡起铜钱,道:“前前后后都半年多了,也有好几百两了,具体数目谁记得清。”
                “在哪个赌场赌的?”
                李德道:“城里一共五家赌场,我每个赌场都是天天去的,每天每个都能起码嬴个七两八两的。”
                阮玉珠点点头,不再多言,而是站起身道:“这莫诚臣的案子,刺史衙门发还重审了,所以来问问你,你这几天再好好回想一下这案子前前后后的事,衙门还要找你问话的!”
                李德似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酒醉模样,笑着点头称是。
                阮玉珠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句话原本就是吓唬李德的——如果他真有问题很可能因此而露出什么马脚!
                阮玉珠辞别了一直守在一旁的驿长孙兴义,没有理会他的奉承,便与那跟着自己一起来的那个衙役一起回了衙门。等到了衙门,阮玉珠吩咐他道:“你让人暗中盯着李德,然后再去找李捕头或苏都头,让他们派人去各个赌场调查,看李德在每个地方到底嬴了多少钱——不需要准确的数字,大致的一个数目就行了。”
                那衙役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阮玉珠这才去后衙找袁润。
                袁润这时还在埋头苦读呢——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她还在疯狂地吸收着,见到阮玉珠回来,这才笑咪咪地丢下书册迎了过来:“怎么样,调查到了些什么吗?”
                阮玉珠耸耸肩,把自己所得到的和所想的都告诉了袁润,结果连袁润也有些疑惑起来了:“那就是说,按李德所言,当时莫诚臣大醉,连回家都要两个人扶着了,他有可能杀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6-03-27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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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珠白她一眼,道:“这里的赌场,我在早上就问过了,也是各种花样都有,什么□□、扑克、麻将、骰子、牌九,看来各位穿越前辈,连这些也带过来了。所以这里的赌场并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古代那样,全是各自下注的,也有捉对厮杀的。”
                  袁润道:“可是我们下午问了李德,他虽然说经常是与柴贵一起去赌钱,并且是真的嬴了他不少,但这种事同样不是证据,柴贵把钱输给李德并不能证明什么——难道判他一个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罪?这里有这个罪名吗?”
                  阮玉珠笑笑:“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柴贵今天给你的口供?”
                  袁润看阮玉珠的神情,似乎胸有成竹,忙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阮玉珠道:“我只看出了他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
                  “对,就是实话!”阮玉珠斩钉截铁地道,“你看,他承认了是自己拖莫诚臣去喝酒的,理由是可怜他,并且把怎么骗他的细节也说了,甚至他说不是故意灌醉莫诚臣的话,都有点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无论我们是否怀疑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实际上天衣无缝,就算酒桌上有人注意到平时无人注意的莫诚臣,看到他在灌莫诚臣的酒,他都能这个场面给圆回去。”
                  顿了顿,阮玉珠看到袁润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另外,他还承认了当天晚上是自己和李德一起带着莫诚臣回朱老四家的,理由是他要有始有终,有责任送他回家;他更是承认了当时在离去之后,还回过一次朱老四家,理由是担心莫诚臣因酒醉迟到,便索性去让他安心;最后就连今天上午去朱老四家门前看热闹的事都说了——依我看,当时他躲在人群里,只怕除了我,谁也没发现他,都在注意看着你呢。”
                  袁润笑:“都看着我吗?你呢?”
                  阮玉珠脸上一红:“大家都看你,是因为都想看个新鲜,想知道新任知县大人什么模样,我又不需要,我天天都看到你,没必要如此。”
                  袁润笑笑——她说这话,可不仅仅是为了调戏一下阮玉珠,而是生怕阮玉珠在这里待久了,真的心肠越来越冷酷,回不到过去了,所以时不时地就要调剂一下她的心情,避免让她压力过大。
                  不过阮玉珠说的没有错,柴贵说的越是天衣无缝,就越是惹人起疑——这分明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不然哪能这么有问有答,即便他故意装出一副苦苦思索回忆的样子也骗不了二人。
                  都一年多前的事了,能回忆出多少来?他肯定是有所准备的。而如果他答不出来,他又不敢冒这个险,把自己置于官府的怀疑之中。
                  也许,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两难的吧——如果他是真凶的话!
                  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回答,并且是有一说一,把可以说的都说了,而且都保证是真话——这就是说谎的最高境界,十句话里九真一假,让你无法判断哪一句才是假的。
                  要藏起一根树枝,就要把它放到森林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6-03-27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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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2 03: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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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笑道:“当然是组织——不过,组织的名字我不会说的,出钱买罗知县的命的人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管做好我自己的事。”
                    阮玉珠道:“为什么要派那群无能之辈?就算一开始我不在羽裳的身边,你们也尽可派一个能下毒的人来,随随便便就能得手,何必出动这么多人,不但劳师动众,还引人注目。”
                    那青年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阮玉珠:“下毒?这世间哪有这么多药材好浪费啊!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用毒都不行吗?”
                    袁润这才拉了一下阮玉珠,悄悄道:“我先前看过《食货志》,以及一些相关的药材方面的典籍。在这个世界里,在一百种药材里,无毒的就要占去一多半,剩下的又有一多半是医病的草药,然后再剩下的一点里面,才是有毒性的。而这其中,能毒死人的又是少之又少。而在这些药材里,绝大部分又都是朝廷明令禁止栽种的,所以想弄点毒/药其实是很难的。”
                    阮玉珠一想也是——地球上的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都能不死,不是因为他是神仙,而是这七十毒里基本都是毒不死人的,最多让人吐一场、头晕一会儿,甚至麻醉一下,除非把有些毒物放饱了死吃。
                    但哪个SB会把有毒的东西当饭吃啊?毒蘑菇?
                    只能说袁润这个七品小官的级别根本够不上人家用毒来下手,普通的砒/霜,则是用银针一探就探出来了,而且用催吐洗胃的法子还能相救,又不是现代,□□入口即亡。
                    唉,只能说小说看太多了,是会和现实脱节的啊!
                    那青年等着袁润给阮玉珠解释,然后笑道:“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女,这些杂书也都看得不少。”
                    阮玉珠知道这是袁润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穿越前辈的时候看的书,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原来刚才提起用毒的事,袁润只是在跟自己打趣,她早就知道不会这么快就迎来毒杀这一技巧的。
                    相比起毒物,人这种可消耗资源,到处都有才是真的。
                    看来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估计连一两□□都比不上。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派那群人来的组织,也没想到这些不入流的人会死吧。如果不是阮玉珠从天而降,罗羽裳等人死得都不能再死了,哪里还会引人注目,更不存在什么劳师动众了——在“组织”的眼里,这些就是不入流的可消耗资源罢了。
                    所以,实际上这个组织并不是让手下去送死的,只是不肯浪费□□罢了。
                    阮玉珠对这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摇摇头,笑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又何必非要知道呢。就好比罗羽裳也是个代号一样,何必追究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呢?”
                    阮玉珠和袁润听得都是心中一惊——难道这两天他一直暗中刺探,把二人私/密的谈话都偷听去了?可是阮玉珠自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很警惕,他到底是怎么能窥见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6-03-27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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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案就很有意思,先点个赞,再收藏,等完结了再来,楼主辛苦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6-03-27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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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珠:“好,三天后我们出发。在哪里碰头?”
                        那青年微微摇头:“同一天出发就行了,这是一次赌局,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战,没必要暗中动什么手脚,我信你便是了。至于你信不信我,随便,你大可提前离开。我先前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不会针对罗知县发出剌杀的命令,而你这次若要提前离开,我也会暂时保护罗知县,直到三日之后——当然,如果因为别的什么事意外卷入,那就只能怪罗知县运气不好了。
                        阮玉珠推敲了半晌,觉得可以一搏,便对这青年点点头,然后道:“好,一言为定。我不会提前离开的,你也放心。”
                        那青年点点头,道:“好,我也正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阮玉珠道:“不过,那个湘川郡的郡守,真的是个死有余辜的贪官?”
                        青年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一点,原来你还挺有正义感——你放心吧,我也并不是嗜杀的人,我所杀的人,必然都有其该死之处。”
                        阮玉珠看了看袁润:“那罗知县呢,她有什么该死之处?”
                        “所以我并没有来杀她。”
                        “这是你个人的准则,不是你们组织的准则?”
                        “对,这是我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阮玉珠沉吟了半晌,又道:“那我若杀了他,怎么证明是我杀的?难道还需要我带他的人头或者是身体的一部分来见你才能证明吗?”
                        那青年哈哈大笑:“好吧,念在你是个新手,我再让一步——只要不是我杀的,我便承认是你杀的。你应该对我的信用有这点程度的信任吧。”
                        的确,如果这青年只能嬴不能输,那不管自己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不做的话,那结果就不会变,而做的话,结果有可能改变,而且至少自己有可能杀掉一个讨厌的贪官。
                        贪官这种东西,在地球上时就是阮玉珠讨厌的,甚至可以说她被人陷害,导致自己和袁润穿越,就是因为贪腐的存在。所以杀灭贪官,这对于阮玉珠来说,有一种泄愤和证明自己的潜意识在里面作祟。
                        于是阮玉珠点点头,不再多言,那青年又呆了半晌,发觉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便微笑转身离去。
                        看到他消失于视野了,袁润才拉着阮玉珠走开,向着衙门走去。
                        “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么无聊,如同儿戏一般的赌局,有意义吗?”袁润低声道。
                        阮玉珠点头:“有。”
                        “是为了我?”袁润问。
                        “嗯。”阮玉珠沉吟着发出了一个声音。
                        袁润沉默了半晌,一直等遥遥看见了衙门前的大红灯笼,才道:“珠珠,你不能这样!”
                        阮玉珠明白她的意思——纵然是贪官,她也没有权力施以惩罚。纵然她是警察,她是知县,也没有权力去惩罚一个并不属于她管辖的人。
                        也报以长时间的沉默,一直到走到了后衙的院子里,才道:“这里的法制不建全,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有罪,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6-03-28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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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苏昶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大人说哪里话,哪能让大人和我们这些粗人吃一样的饭食,我这就让他们去寻些好的来。”
                          袁润道:“那又有什么的,我便是要来尝尝大家平日里吃的东西。你不给我和你们吃一样的东西,是因为你们吃的太好,还是还差?若是前者,你不给我吃未免太小气,若是后者,衙门的津帖似乎不至于让大家吃糠咽菜吧?难道说有人中饱了私馕?”
                          一番话说得苏昶面红耳赤,忙道不敢,便吩咐开饭,并且让人多盛些菜过来给袁润和阮玉珠吃。
                          袁润看了看,没有大鱼大肉,但也有肉片切在菜里添些荦腥,心想这云来县,位处于与齐国交界的地方,果然没人敢乱来,以免激起什么变故,不然那真是百死莫赎了。
                          于是摆了一张小桌过来,苏昶和白水村的里正也在此作陪,四人各据桌子一边而坐,倒也是正好。
                          吃完了饭,不多时果然便有人来报,说是王家的大爷来了!
                          这王家的大爷,名唤王鼐,今年四十八岁,娶了李氏,生的女儿王月妍又嫁给了李氏的侄子李鲲。但是李鲲的大哥李龙与王鼐的弟弟王鼎乃是政敌,而且似乎是王鼎屡次让李龙吃哑巴亏,惹得李龙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写信回来让自己的弟弟把王月妍给休了。
                          王鼐立即带上打上门去讨要自己女儿的嫁妆,而李龙是个御史,日子过得不如王鼎这个游击将军,李家的财势也是略有不如,居然不肯交出嫁妆,说是王月妍挥霍无度,早就花光了。
                          王鼐怎么可能吃这个亏,于是两家的纷争越闹越大,最后形成了规模上千人的械斗。
                          按说李家财势不如王家,李龙敢于让弟弟休妻,还可说是一时气愤,但之后发展到这样规模的械斗,李家必然是暗中有所准备的,不然不可能调集几乎与王家同样的人手。
                          而现在嘛,两家人也看清了,新来的知县掐点掐得很准,两家人不得不认输服软。
                          王鼐来得早,是因为他自觉还是占着上风,对袁润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觉得到场给袁润一个面子也就是了,袁润必然会顺势借坡下驴。
                          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怕是状元出身,就能跟一位将军作对了?
                          自己的弟弟,可是游击将军!
                          大魏国,整个国家的将军,不超过二十个人。
                          所以王鼐非常淡定地来到了袁润的面前,开口就说是自己弟弟,王游击的意思,让袁润好好教训教训无故休妻的李家。
                          袁润很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想告李家无故休妻,可写状子递上来,但是私相械斗,必须严惩。
                          王鼐大怒,正想再说些撑场面的话,忽然又有人来报,说是李龙的父亲李成栋来了。
                          见“敌人”来了,王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盯着李成栋看,看看对方有什么话好说,却没想到李家十分好说话,说情愿交出五百名参加械斗的人,以及自己的一个孙子为首,任由衙门处罚。
                          袁润很是满意:“李大老爷很是支持衙门,下官铭感在心,您的孙子就不必前去服劳役了,五百人足以应付下一次劳役的半数了,还减轻了百姓的负担,真好。”
                          王鼐见状无奈,知道对面已经决定了,自己这边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然上达天听,自己这边就要吃亏。别看李王两家在云来这种边疆小县仿佛是个大户人家,但在京城里,他们这样的级别也同样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即便是游击将军的王鼎。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王鼐也同样同意交出五百名家奴来服苦役——边疆这里,最多的苦役就是修缉城墙,挖护城河,甚至修建堡垒。
                          这种活平时一个县出千把壮丁,几个郡一凑也就够了,现在云来一下出了这么多服役的“犯人”,虽然罪役和劳役不能冲抵,但有这一千个壮丁去服苦役,百姓们自然就可以云做轻松一点的活,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安逸的休耕期,不必出来服苦役了。
                          不管怎么说,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这件事,袁润和阮玉珠才离开这里,让都头古平带几十个衙役留在此处,准备接收一千名罪犯,县尉苏昶则是跟着二人一起回衙。
                          一路上苏昶向二人打探莫诚臣一案的事,二人倒也不是不相信苏昶,而是为了做戏做足,便连他也瞒了,只说定了莫诚臣的死罪——将来就算苏昶有所牢骚,也可以对他说不能厚此薄彼么,总不能加高知山与何乐水都瞒了,反而对他吐露实情,那让高何二人情何以堪?
                          一路行来,回到衙门时天色还早,袁润和阮玉珠正好翻看最近几天里李云燕对这件旧案的走访和调查。
                          “嗯,增加了对朱老四的调查,这是之前衙门疏乎的地方,这次李云燕也补上了——看来以后对类似的案件和情况,李云燕她们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吧。
                          调查死者所有的一切可疑线索在现代是正常的搜查方式,但是在古代,似乎大家还是只着眼于眼前,只查表面上和本案有关的事,无关线索都视而不见了。
                          不过这里的大多数线索要是一年前查找,肯定会对本案有直接的作用,但是一年过去了,以古代的手段是很难再恢复线索的时效性了——事到如今,再查朱老四的巨额财产来路不明,早就失去了意义,他背后的源头只怕早就被掐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6-03-28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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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贵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阮玉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么你是何时进去的呢?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不管究竟是何时,但你的确是进去了,而且看到了坏掉的窗棂和窗纸,只是你是在杀人之拍才发现的。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你与朱老四搏斗时损坏的,而现场找不到窗棂的碎块,你心里又紧张,不敢在现场多待,又因为这个碎块并不能证明是你犯的案,所以你没有全力查找碎块就匆匆离开了。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再度选择了说‘实话’来减少自己的嫌疑,结果这实话真的暴露了真相——事到如今,你不会告诉我你刚才是瞎蒙的吧?面对这么多证人,你也不会否认你刚才所说的话吧?”
                            阮玉珠扭头对宋讲师道:“麻烦您,去一趟衙门,通知一下李捕头,让她带人来。”
                            宋讲师还愣愣的,被阮玉珠这么一说,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去衙门叫人了。
                            阮玉珠笑眯眯地对柴贵道:“朱老四有巨款,但是巨款有多少呢?谁也不知道。你很聪明,没有拿走全部的钱,而是把剩下的钱栽赃给了莫诚臣,好让衙门以为是他酒醉后谋财害命。但是没想到李德在莫诚臣醒来之前就到了现场,并且拿走了你剩下钱的一部分——不得不说,李德你也同样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德坐在边上,也有点醉醺醺的,对阮玉珠的话有点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阮玉珠看了他一眼,复又对柴贵道:“你发现留下的钱被李德拿走了一部分,担心李德找到了什么线索,又怕留下的钱太少而引人注目,所以索性引他去赌场赌钱,并且暗中买通赌场的人,让他们故意每天输一点钱给李德,让李德引起衙门的注意,好让他成为你的第二道防线,成为第二个替死鬼。”
                            李德虽然听不懂,但最后一句是明白的,不由得怒瞪着柴贵。
                            阮玉珠对李德道:“你也别不服,你藏匿证物,破坏现场,妨碍办案,依律也要收押打板子的。你若不贪心,怎会被人利用?”
                            李德面红耳赤,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惭愧,低下了头去。
                            阮玉珠再对柴贵道:“事情过去了一年,没有了有力的物证,但是刚才你说的话以及这里的人证已经足够让你入罪。你不会现在否认你刚才说的话吧?这么多人证,没用的,何必要大堂上受刑受苦呢。”
                            这时醒酒汤送了上来,阮玉珠端起汤碗喂袁润喝汤,等到袁润清醒一点的时候,李云燕已经带着七信息个捕快来到了文学馆。
                            李云燕什么也没多问,马上指挥人将柴贵带走,显然是来的路上已经听宋讲师说了阮玉珠诱供的经过。
                            阮玉珠指了指李德,对李云燕道:“把他也带走,他藏了一部分柴贵留下栽赃莫诚臣的钱,搅乱了我们的视线,耽误了我们办案,带回去打板子。”
                            李云燕点点头,挥了挥手,立即有捕快上前带走了李德。
                            袁润这时已经清醒,正在向童博士和三位讲师赔罪,这四人如今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为衙门破案提供帮助是应该的云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6-03-28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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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湘川郡的郡守大人,就是在这湘川县里的,他性喜渔色,若是他国美貌女子到湘川的,只怕都要被他……哈哈……姑娘意会便是。不过我看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不若只到湘川县东南的无歧镇上办事。到了那里,差人去把要见的人叫到无歧镇上就行了。”
                              阮玉珠略一沉吟,便知道这个湘川郡的郡守只怕在女色上颇有弱点可挖,而且也必定因此而做出些个害人之事,甚至害得过往的女子不敢入县城,只在县城边上的村镇过夜,然后绕道而过。
                              不过,如果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贪色官员,在知道大家往往都会这么办以后,应该会在附近的村镇上也布有耳目吧。
                              嗯,是不是可以以此布个局?
                              于是问这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卖丫鬟的?我想买一个。”
                              小二笑道:“姑娘不是我们大齐人吧?按律是不能买奴的,不过也可以想想办法的……”一边说一边看着阮玉珠笑,却不再说下去。
                              阮玉珠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籍此多要一份赏钱,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买来的丫鬟,是引对方入局的饵,若是自己走了,对方一定会把这个饵毁掉吧。
                              买一个人来,就是为了让她去死?这有点……
                              难道,要自己去个美人计?
                              阮玉珠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二十八岁的年轻,在这里都快当祖母了,而且长相也是偏英挺这一方面的,没有多少妩媚,除非对方就好这一口的,不然很难由自己来当诱饵。
                              看来,这个办法不可行啊,自己不能牺牲无辜的人去完成自己的目标啊!
                              阮玉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去湘川县看看再说,如果真有机会的话,说不定真能一枪崩了他。
                              了解一个人的作息,才能更好地接近他,解决他!
                              在此之前,所有的猜测和判断都是妄想啊!
                              忽然又想到,那个什么杀手组织的,必然有着这位郡守的详细资料,情报不对等,居然那个家伙还好意思来跟自己对赌,自己提前踩点真是太有必要太正确了!
                              阮玉珠心里有些恼火,但也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这个杀人的“任务”有点让自己接受不了,才会如此的,并非真的是对那个青年杀手有这方面的不满。
                              以前在地球上时,自己也曾经接受过刺杀大毒枭的任务,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算要布下陷阱,要有所牺牲,自己都是坚定的,因为那都是上级布置下来的任务,没有普通平民的卷入,但是现在自己越想,就越觉得要将普通无辜者卷进来。
                              就算自己杀了预定的目标,自己在撤退的时候,遇上敌兵,要不要杀?
                              非交战状态,非战争时期,就算是敌国的士兵,就可以随便杀了吗?
                              这对于从现代来的阮玉珠来说,这道心理的坎很难过去,所以这一路上来,虽然她杀死郡守的目标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坚定,但是在其他方面可就难说了。
                              怀着纠结的心情,阮玉珠第二天在郴县的衙门办好了手续,纵马继续往北而去。
                              过了两天,到了第二个县城久里县。
                              阮玉珠没有入城,而是绕过了久里,继续往前。
                              又过了一天,才到达了湘川县不远的无歧镇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6-03-28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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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2 03:4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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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珠苦笑着摇摇头:“当初听说有这样的恶人,心里一激愤就来了,还没想好怎么做呢。”
                                莫兰道:“要不,你装作将我献给陈方,伺机下手?”
                                阮玉珠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不但害了你,也同样会挑起两国的纷争。而且就算杀了他,我也同样跑不了。”
                                莫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你说的也是。”
                                阮玉珠看她神色,居然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或是故意试探。
                                却见莫兰的脸上显出几分沮丧之色:“那怎么办?只要在城里面杀他,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啊!”
                                阮玉珠笑着摸摸她的头顶:“别多想了,这是我的事。”
                                莫兰略显幼稚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异样之色,笑道:“那好吧,祝你好运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能帮你了。”
                                阮玉珠又摸摸她的顶心:“我本来也没想要你帮我什么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莫兰那一丝异样的神色没有逃过阮玉珠的眼睛。
                                莫兰低下了头:“那你找到我,难道就真是为了在这里睡上一宿?”
                                阮玉珠道:“对,只是睡上一宿,足矣。”
                                莫兰奇怪地看着阮玉珠,半晌后道:“阮师爷,你是想让人误以为你和我关系很好,然后让陈方来找你吗?”
                                阮玉珠怔了一下,不由得道:“莫兰,你真的很聪明。”
                                莫兰低下头道:“不,这法子行不通的,你根本就撤不出来。而且没有我,陈方见都不可能见你。”
                                阮玉珠道:“你错了,我只是想借机进一下他的府邸,并不一定要见到他,然后每晚探查一部分的地形,很快就可以了解到郡守府里的全部情况,然后再行刺。”
                                莫兰被她大胆的计划给震惊了,道:“那你要连续夜探郡守府?”
                                阮玉珠笑着又摸了一下莫兰的头顶——这在阮玉珠的眼里,还是个孩子,但莫兰被她这样摸来摸去的,心里便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她并不想让阮玉珠,或者是任何人,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孩子——然后道:“这没什么的。县衙的院墙也就□□尺的样子,连一丈都不到,想来这郡守府的院墙也高不到哪里去,进出并不难。”
                                的确,来到古代,才知道为什么古工飞檐走避的传说那么多,实际上古代的屋檐和院墙,都不怎么高。可能皇帝的大内院墙会高吧,但普通人和低级官员的住处的屋桅和院墙一点也不高,普通人一个冲刺,跳起来手就能摸到屋檐,有点身手的人,一翻有翻过去了。
                                这也是当初听到朱老四把大笔的钱财埋在院子里的时候,阮玉珠和袁润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同样的,旁人听到,大部分人也都当成是笑话,并不放在心上,就是因为这院子实在是不安全,不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莫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个?你什么也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说不定以后我反而会有什么危险。”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6-03-28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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