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
今日的华沙被淡淡的薄雾笼罩,街上却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而冷清,依旧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也从未中断,父亲们都在工作,母亲们领着孩子在家街上闲逛,也有些任性的孩子缠着母亲要求买下自己所爱之物,然母亲们很清楚他们的三分钟热度,在得到之后没几天便会想其他玩具一样被冷落在木箱里。
打扮得端庄高贵的金发女人牵着她儿子的手,向药店的方向走去,孩子固然不愿意老实的跟着,时不时要求母亲去路过的玩具店看看,也都被母亲一一拒绝 。
门铃响起,柜台后的黑发女人抬起头,漏出一个有些油腻的笑容
“您好,奥丁夫人”
“下午好,劳菲太太”
金发妇人漏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领着男孩走到柜台前,“现在有现成的破伤风吗?”
“抱歉,太太”黑发女人推推银框眼镜“怎么了?谁受伤了?”
“还不是这个小鬼贪玩,被钉子划破了手”金发妇人把男孩向前拉了一下。
“是吗?”黑发女人有点费力的转过身,从柜子上取下几个药瓶,“我可以给您现配一点,不过要等一会儿”
“妈妈,我不想等!”男孩大声发出抱怨。
“不想等?”黑发女人又取下一个白色瓷碟,“你可以上楼去,跟我的小儿子去聊聊吧?他跟你差不多大。”
男孩抬起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母亲。金发妇人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男孩心匆匆的跑上楼,踩得楼梯咯咯作响,楼梯尽头是一扇黑色木门,上面的黑漆脱落了一些,露出里面的木头,他嗅了嗅鼻子,这气味太重了——铁锈味。
他有些胆怯,轻轻推开门,发出吱吱声,铁锈味也随之变浓——一个黑发男孩正坐在地毯上,他穿着墨绿色的衬衫,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而白皙的手指上却沾着一些血迹,已经干涸了,他的面前——一只大托盘里装着一只已经被开膛剖腹的兔子。
金发男孩倒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蹭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你在干什么?”
黑发男孩微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祖母绿色眼睛看着他,“我在研究兔子的生理结构。”说完他便把目光转移到那兔子上。
“你为什么这么干?”
“这是解剖学,你知道吗?”说着他放开手边的一本书,金发男孩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看得见骨头的奇怪绘画,“这是为了以后考医学院做准备。”
“你要当医生?”
“那是我的梦想。”
“嗯。。。我叫索尔。”
“我叫洛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