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回-日月同辉 ] 皇帝与真爱
帝
养心殿
【晚膳后,全福捧盘跪至。未翻牌。】【申时,暗召秦妃。】
明妃
养心殿
(半新的墨绿氅衣,下头是墨底绿纹的月华裙。)
(入殿问过安,亲自伺候下茶水,立一旁静容无话地候着)
帝
养心殿
【捧着茶碗,抿一口,微一皱眉。】茶太浓,朕今日不想与卿彻夜长谈。
【自胸中呼出一口气,复道。】重沏一壶来。
明妃
养心殿
(应声下去,再沏来时已换了梅茶,取蛾绿色玉杯斟好,送至人手边,询一句)今儿您不瞧折子?
(探手试茶温,轻添)这些年总以为自己凡事都周到,这会儿却连茶也体谅不到您,妾有愧的。
(顿了顿)皇后的病妾会去请责,亲侍疾痛,趁着也想挪些事情与献嫔照管。您的心是平的,妾也一样。
帝
养心殿
【半眯着眼,瞥见窗前一轮明月缺一角,称不上圆满。心中微动,不接茶,指月给她看。】
明月难永,至多一月圆一回,再多就求不得。【就着她的手饮茶,略一倾身,顺势揽人入怀。】月有圆缺,然夜夜悬于天。秦卿似月,朕心里谁也动不了。
【抚上她耳际,低叹一声。】如果中宫光芒似日,你就让一让她。朕的心是平的。
明妃
养心殿
(安静倚入人怀,阖目,须臾舒骨,轻声应“是”)
(仰面看人,手指扣握住他的手腕,目色清润)与您是不是疏离了些?
(垂目看着龙纹金绣的靴面)这几年唯望——日无汗颜,夜可安眠。妾已荣极,当真争无可争。
帝
养心殿
【手抚上她眉角,轻笑。】荣极?朕倒不觉得,王府几岁至如今,朕从来明白欠你良多。
【握着她的手揉捏,又凑近一吻。】日无忧虑,夕有好梦,朕同你盼得一样。而你的安稳全赖于朕,朕的开怀多依仗你。秦卿,朕同卿早已不分彼此,何来的疏和离,又哪来的争不争?
明妃
养心殿(一怔,一时竟话塞,眼前晃着烛火燎影,千绪沉默)是啊,是妾糊涂。
(面枕人臂,静了好一会儿,青幽幽的景润着庄素的瑞香。)爷,开春了,还是冷。
帝
养心殿
【十指相缠,指缝间寒意趋尽。抬首凝望她。】东日冰封,春季回暖,周而复始。如今只是时候不到,不怕的。
【双臂将她搂得更紧,额头抵上她的。】就好像你非要同朕生隙,朕不怕。好比朕的心里盛了天下仍放得下你,纵然女子心小,朕也一直觉得,你也一样,心中有朕。
明妃
养心殿(一字一句都听入心里,口中却不再言一辞了,就怀憩去)
(我未必尽知阴阳情欲房中秘事,反端姿态时不畅快。亦不知晓他为此担待多少,说来我善,实则身为女儿身,却有七分不该的素狠。)
(其实啊,爱新觉罗,我亦愧你厚待)
帝
养心殿
【长夜寂寂,合拥而眠。】
【第二日,赐秦妃封号明,赏明珠十斛,并玉盘一双。】
【有才其内,有蕴其中,能称得光明同晔,日月同辉,仅如此一人。】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