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被刘邦紧紧围在垓下，陷入困境。夜间项羽听见四面响起了楚歌，大惊道：“是谁在唱歌！”虞姬一愣：“温…温暖了寂寞？

前排坐等

带上小伙伴们~
@傲娇也是范儿
@璎珞wen
@巨兔菲2
@堕世的繁华
如截图，如果要赶上晋江的进度，要发23万字出来……
咳咳……容我先喘口气……慢慢来……

噫

顶

第一章·温尔×穿越者×雷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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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把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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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卡勒德名义，给苏特维落城的警察署写了一封自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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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特维落是个小地方，治安很好——城里大多是穷人，即使夜不闭户，也没有什么好偷的。在这种情况下，苏特维落城的警察十分凄惨——他们既没有取得功绩的机会，也没有和黑暗势力勾结，赚取昧心钱的能力。所以，当温尔投出那封自首信后，整个警署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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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叫“卡勒”的男孩没有说谎，警署署长将迎来二十六年以来的第一次升职机会。不，他根本不在乎升职，只要能调离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就行了。在此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邻市小有名气的小偷团伙居然把大本营安设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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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出信件的温尔没有产生任何负罪感。的确，如果没有达素的抚养，她不可能活到这么大，可她从不觉得达素是自己的抚养人。达素救她，不过是因为她可以成为他赚钱的工具。达素一共养了二十多个小偷，但他收入的四分之一来自温尔。温尔的气息天生弱于旁人，这对小偷来说，是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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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达素可以一直控制着这个优秀的盗窃工具，但是他疑心过重，担心逐渐长大的温尔会反叛自己，或者取而代之。于是他想出了另外一条路。他想戳瞎温尔的双眼，让女孩可怜兮兮地趴在大街上乞讨。女孩的长相十分惹人怜爱，达素相信，用这种方式一定能够赚足够多的钱，再过几年，还可以把她卖到花街。最重要的是，失明的温尔不可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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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想不到，这步棋子走错，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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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温尔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死亡的威胁。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肌肤开始颤栗，皮下的组织灼烧般地紧皱。流失的记忆一点点回归，琥珀色的瞳仁不断变换着情绪。从痛苦到惊恐，到麻木，到仇怨，在反反复复的纠葛中不断沉静，最后变成了冷酷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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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素早就晕了过去。当他离温尔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小女孩的身上喷薄出极为可怕的压力，达素的心肺差一点点就被震为粉末。他醒来之后，完全忘记了这两天的事。他只记得卡勒差一点点就被警察抓住，还丢失了先前获取的几千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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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素从厨房里翻出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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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在小街上绝望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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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素笑容满面地烧旺盆中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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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面无表情地铺开偷来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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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素被警察戴上了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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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将自己浸泡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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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她不想继续当一个小偷，但是她不应该在没有为自己谋划好后路的情况下，举报达素。现在，她彻底失去了避风港，今晚只能在大教堂的地下室过夜。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拥有成年人的心境和成年人的智慧，但这具身体只是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小女孩。在苏特维落这种求稳求安的地方，应该没有哪家店铺愿意雇佣她这个来历不明的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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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从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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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钻出河面。二十分钟之后，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不着痕迹地出现在了一家服饰店的门口。她在店里闲逛一圈，没有惊动任何人，出来的时候，浅咖啡色的短发上罩了一个平淡无奇的黑色发套，又枯又硬的劣质发丝整齐地铺在背上。

老板早就在雷欧力发飙的时候逃得不知所踪，路人害怕受到波及，匆匆瞥了一眼，便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雷欧力依靠着墙，慢慢瘫坐在地面。温尔犹豫着上前两步，在他身前站定，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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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雷欧力突然抬起头，对着这个陌生的小女孩低低笑了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他的声音飘忽不定，“我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刚刚又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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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尔应声，“我从未见过父母，也从未有过朋友。”话出口，像是在阴雨天感受着满身旧伤，又疼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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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力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又仰了仰头，喃喃自语道：“我可能要配一副眼睛。”虽然自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喜怒哀乐都会直截了当地暴露在脸上。但是多一层镜片，总能遮掩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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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让人看不透是最安全的，就比如面前这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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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送送你的朋友吗？”温尔缓缓开口，“你应该送他随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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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雷欧力摇摇头，“皮耶多应该希望他留在我记忆中的样子是鲜活的，而不是死去的。”他说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鬼使神差地向温尔发出了邀请。“你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吧，如果没什么事情要做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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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第四章·试炼×刀×抵达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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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凌晨三点三十分，12岁的温尔·布洛德和17岁的唐纳修·奥古斯汀在艾可城南城门口汇合，徒步前往萨邦市参加第287期猎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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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旅行是唐纳修提出的，温尔欣然应允。唐纳修这么做，显然是想抓住最后机会锻炼耐力和实战技巧——从艾可城前往萨邦市，如果放弃水路，旅行者必须穿过一小片魔兽森林，这是一个提升实战技巧的好机会。唐纳修考虑的内容对温尔来说同样颇具价值，但温尔答应得如此爽快是基于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理由——避免与小杰等人提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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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魔兽森林之后，两人分道扬镳。猎人考试危机四伏，隐藏在暗处的合作战线比摆在台面上的同伴关系更具现实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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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正午十二点，伴随教堂的第一声钟响，温尔独身一人踏进了萨邦市郊区的艾斯拉比村。迎接她的是数十发沾着白石灰的弹丸。女孩足尖点地，身体以半虚浮状态立在草地上，摇摇晃晃地避过了第一波攻击。很快，弹丸的数量增加到了原来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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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波攻击结束的时候，温尔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整个脚掌都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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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很聪明。”躲在暗处的风衣男子抽了一口烟，含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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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他身边的女子挑了挑眉，“突然受到不明不白的攻击，不辩解也不反抗，就这么耗费体力躲来躲去，也能算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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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猜到我们是猎人协会雇佣的试炼官了。”一边的胖子咂咂嘴，短粗的手臂像突然伸长一般，一把夺过风衣男子指间的香烟。他凑上去狠狠吸了一口，突然嫌弃地吐了口唾沫：“呸呸呸。格比拉拉，你品味还是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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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男子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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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波结束，弹丸数量达到一百二十八枚，目前为止未被击中。”女子翘着手指，不紧不慢地道出温尔的成绩，“我想我该去热身了。”根据规则，考生撑过三轮，可以参加女子负责的第二轮试炼；撑过五轮，可以直接接触引路人。在女子看来，温尔已经到达了极限。弹丸数量增加到二百五十六枚之后，她身上势必会留下几道白石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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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格比拉拉伸手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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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能撑过第五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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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格比拉拉懒洋洋地吐了个烟圈，“别忘了，她还背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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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愣，面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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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的身后的确背着一把刀。根据刀鞘的外形不难看出这把刀的刀面非常宽，完全可以充当一面小型盾牌。刀鞘刀柄通体乌黑，不带任何装饰和纹路，隐隐显出古朴厚重之感。

编号244。在404个考生中处在毫不起眼的中庸位置。集合地点是动漫中出现过的狭长的地下甬道。第一轮测试的内容可能依旧是超长距离的耐力跑。温尔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定下两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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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可以慢慢拆卸身上的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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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丢弃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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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号码牌别在胸前，抬头，刚好对上一双澄蓝色的晶亮晶亮的眸子。明明不带任何敌意，却散发着纯粹天然的冰冷，像是埋植在骨髓中的天性。双眸半开阖间邪光流溢，睁到最大，又只剩下单纯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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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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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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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居然还有和我同龄的人啊。”声音很低，故意拖长的语调有点帅气的别扭。他懒洋洋地举起双手，抱在脑后，不紧不慢地踱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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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跑上来问个年龄，又冷不丁地走开，还真像是奇犽的作风。温尔慢慢靠在墙面上，抱臂斜睨某个逐渐没入人群的银白色身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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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的举动让她产生了十分有趣的错觉，就好像自己是柜台里的意见商品，顾客上前问了问价格，便兴趣缺缺地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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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以为你们两个年纪相近，能谈的来呢！”身侧传来一个响亮的男声。一扭头，就看见蹲在水管上的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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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中的考生大多保持着沉默，即使是交流，也会刻意压低声音。这一嗓子吼出来，倒是让墙壁上的灰尘狠狠抖了一下，争先恐后地扑地。不过很少有人往这边看——他们不屑把精力分散给某些无聊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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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尔礼节性地回了一个单音节词汇，侧过身，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被新人杀手冬帕盯上，虽不致命，但麻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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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味的自我介绍，“万年落第生”的传奇事迹从胡渣环绕的口中噼里啪啦地蹦出，温尔淡定扮演着听众的角色。不过很快，冬帕就被新目标吸走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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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修·奥古斯汀，30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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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搭乘同一部电梯到达此处的还有化名吉塔喇苦的伊尔迷·揍敌客。3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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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在此之前，你和你的朋友见过面吗？”酷拉皮卡看向雷欧力，“比如我们在多雷港分开的那一小段时间，你有没有在巴士的搭乘点看见她，跟她说过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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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雷欧力撇撇嘴，“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保重自己……不，等等，你这么问，难道这丫头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她已经被别人控制了，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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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力……”酷拉皮卡艰难地抽了抽嘴角，“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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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谁让你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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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酷拉皮卡松松地握住了拳，抬手抵住下巴，“从我们走出电梯开始，温尔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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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正常吗？因为她不认识你们两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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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场景带入一下。如果你突然看见自己的朋友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你肯定会对他身边的人产生好奇，根据不同人的不同性格特征，‘好奇’所带来的实际表现也不同。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目光一定会在我和小杰身上停留一会儿。再退一步说，即使你们不是朋友，这里的所有考生都是竞争对手关系。人总会下意识地观察自己的竞争对手，至少要确认对方的长相。但是她自始至终只看你一个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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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说，的确很奇怪……”雷欧力陷入了沉思，“说实话，我和温尔也不是很熟，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先留点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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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温尔对我们没有敌意啊。”小杰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而且终于看见和我差不多大的考生了，我很想和她多聊一会儿呢，比如问问她为什么会来参加猎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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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对视一眼，难得默契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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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彻底控制住情绪的时候，冬帕大叔已经和三人完成最基本的接触了。看得出来，酷拉皮卡并不信任这个热心肠的考试专家，雷欧力对其的态度也不是十分和善。只有小杰一人，兴致勃勃地缠着对方询问考生的基本讯息。危险人物西索适时地展现了“手臂变花瓣”的魔术游戏，全体考生的紧张感上升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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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五官缺少一官的萨特次考官正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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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暗下决心，一定要弄明白萨特次是如何进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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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考试报名时间结束。猎人考试正式开始。”话音刚落，原本提升到极限的紧张感再次攀上全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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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终确认。考试危机四伏，缺乏实力的考生很可能受到致命的创伤，做好心理准备的考生，请跟我上前。”无聊至极的官方开场白，就连萨特次本人也不认为有能力到达考场的考生会在此刻选择退出。他只停顿了短短三秒，便得出意料之中的结论：“初试，共计404名，全员参加。”

“如此你才要成为猎人的吗？”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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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成为富人们的契约猎人。这样就能探听出黑市上的各种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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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这不意味着你要成为那种毫无尊严的‘走狗猎人’吗？”雷欧力吃惊地跳出一大步，脑袋吃力地扭回来，紧紧盯住酷拉皮卡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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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面无表情。“啊，比起同胞的痛苦，我的尊严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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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红色的眼眸恢复了常态，温尔拒绝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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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小杰和奇犽正在愉快地交谈。虽然同行的道路只余下最后两公里，气味相投的两个人还是抓住机会，努力构建友谊桥梁的雏形。说起来，温尔比较喜欢奇犽在新版动漫中的人物形象，这两个自带动物属性的十二岁男孩，还是停留在同一个身高比较有爱。旧版猎人动漫中，奇犽不仅比小杰高一些，还比他大上一号，就好像是鼠标单击人物图片的右上角，拖拽着放大了一般，有种莫名的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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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似乎听从了温尔内心的喜好，给奇犽分配了一个和小杰一般大小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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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二百米高台，雾气缭绕的奴梅勒湿地呈现在眼前。人面猿扮演的冒牌货考官上演了一出赌上性命的独幕剧。眼看着假冒伪劣的考官拖出一具假死的人面猿尸体，小杰惊呼道：“啊，和萨特次先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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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模一样啊……温尔有些恶趣味地在心里补充。这只人面猿一副龇牙咧嘴的丑态，可是萨特次先生根本没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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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西索用扑克牌平息了“谁是考官”的二选一问答游戏，收到萨特次先生警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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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猿的出场，与其说是闹剧，倒不如说是对现存的368位考生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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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慢慢收敛起获得阶段性成就的喜悦，紧跟考官步伐，踏入了有着“欺诈师之巢”之称的神秘境地。小杰陪着奇犽跑在队伍前列，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雷欧力落在了队伍的中后侧，身边事面色严峻的酷拉皮卡，两人身前两米便是堪比红色警示标志的魔术师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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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跟在雷欧力身后，跟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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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索在同一屋檐下待了四个多小时的酷拉皮卡可以确定，西索会趁着这篇迷雾袭击考生。为了远离西索而放慢步伐，很可能跟丢大部队。最稳妥的办法是加快步伐，紧紧跟在考官身后。但是雷欧力显然没有提速的余力。酷拉皮卡犹豫了几秒，最终放弃了追上小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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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这是酷拉皮卡第一次叫女孩的名字，“留在后面太危险了，你的体力应该足够，现在去追小杰他们还来得及。”

既不是合格，也不是不合格，而是待定。看来最后的垂死挣扎起了效果。她抬起双手，反复端详着指间斑驳的猩红。在最后关头冷静下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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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舒一口气，又努力了三四次，还是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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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背你吗？”酷拉皮卡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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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一愣，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动作混乱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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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用了，你看，我已经完全好了！”女孩双手连连摇摆，划出一道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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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也是。”酷拉皮卡呆呆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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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杰存在，也不必发动【绝对感知】了。追着雷欧力身上特殊的古龙水气息，三人目标明确地向前跑动。小杰对西索的异常举动很是不解，酷拉皮卡三言两语解释了所谓的“考官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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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欧力是合格，温尔是待定。”小杰喃喃道，“雷欧力被打得那么惨，也是合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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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拥有超人一样的异常身体，也是拥有惊人天赋的天才，特别是对于战斗的强烈欲望更是远远超过我们。一个将战斗视为理所应当的武斗家，在摩拳擦掌的那一刻，一定会先感受到对手的气味，感受对方的经历、力量还有其他等等的气味。西索可能在你和雷欧力身上，感受到了和他自己相同的战斗气息。或许他当时在想:‘现在杀你们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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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待定又是什么意思？”小杰轻巧地避过埋伏多线鱼的偷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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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啊……”温尔在酷拉皮卡回答之前开了口，“说白了，今天这样找上门的麻烦，我还要再经历一次，是死是活，就看下一次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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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岂不是很危险。”小杰有些紧张。在场三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西索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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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苦笑着点头。当然危险，自己在西索面前连盘菜都算不上。不过下一次，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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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防线溃败，不仅仅是受迫于西索的强大，更是因为她突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生命在眼前消失，不是动漫中无关紧要的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还是身边活生生存在的人。他们出现在这里，不是填充几个漫画格和动画帧，他们也有必须实践的梦想和必须照顾的亲人。他们和酷拉皮卡、雷欧力、小杰、奇犽、西索一样，是无比丰满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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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血腥而真实的，“猎人世界的高死亡率”不是调侃，而是冷酷的事实，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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