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服务台,永琪嫌弃地扫了眼堆满购物车的东西,干脆利落地下了决定,直接办理了送货服务。小燕子总是没耐心等收货,却拗不过这倔狐狸。等到两手上空空如也,除了肩上挎包,什么也不用拿时,却也觉得心头松了一颗大石头。
永琪再次问及吃什么时,她很清脆地打了个响指,拉着他的手,就冲到了顶楼。
顶楼只有两家店子,各占一半。俩人穿过影院候场的观众,径直走到另一边的餐厅。这家餐厅很大,这时间人却不多。顶上大灯没开,中间的卡座只靠桌上小灯照明。这种餐厅从来不是小燕子的风格,到她知道永琪喜欢!俩人也没坐在店内,选了阳台上的小包间。午后的阳光孵在身上,即使是冬日,却也不冷。
但这季节,会选在户外就餐的总也不多。服务员暗觉奇怪,却也没有太多的表现。依旧是很专业的微笑,给两人上了茶水,拿来了菜单。
稍微认识这夫妻俩,却又算不上至交的,知道永琪在海外生活过十来年。和他一道吃饭时,总会很“照顾”地选择西式餐厅。却不知,即使他过往许多年里,图方便的每年能吃很多顿面包、三明治或汉堡,若论真心喜欢的,还是中餐。比起他来,小燕子在食物上的口味反而“开放”许多。就像此刻,她已盯着菜单上调色漂亮的蛋糕、饮料吞起了口水。
好在这家本土餐厅既提供西餐,也提供中餐。
永琪拿起茶壶,给她空了一半的杯子里加满。他无奈地望着小燕子:“我想不通,你怎么就能接受带着血的牛排。”幸好平时俩人忙着工作,除了偶尔变变口味,日常都是随手做一两样中式饭菜。不然,照小燕子这乐于挑战的口味,真怀疑哪天嘴里冒出两颗长长的獠牙来。
小燕子只知道他盯着自己,她也习惯了永琪随时抛来的目光。她可不知,此刻永琪的幻想中,她的形象有多“可爱”。她叉起服务员送来的餐前小吃,随手送到永琪嘴边,看着他“叼走”:“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吃!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和永琪都不是公共场合里放肆的人,但这种餐厅,食客中大半都是情侣、年轻夫妻。他们这么小小的甜蜜,除了让来上菜的服务生默默羡慕了把,也没旁人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