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名为《活在琅琊榜的明家兄弟》或名为《变为伪装者的琅琊公子》(7)
东宫之中,太子一边吃着最新鲜的柑橘,一边托腮苦恼。
前天,户部尚书告诉他,南街弥园有个神算,他没有信。
昨天,礼部尚书告诉他,神算很灵验,他半信半疑。
今天,兵部尚书告诉他,神算从未出错,他竟然要信了。
这不是活生生的三人成虎!
作为大梁国的储君,最英明神武的东宫太子,他萧景宣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做出判断。
母妃说过,不能一昧的听信大臣的话,上位者需有自己的判断。
经过缜密的思考,推理和判断,太子还是出现在了弥园。
"太子殿下,请问来此处是要算过往还是前程?"
太子一脸崇拜和惊讶,“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是太子了。”
阿诚憋着笑站在一旁不敢笑出声。
这萧景宣穿着东宫服饰,前呼后拥的过来,又有奴才提前打点警告要顺着太子心意来,只有瞎子和傻子才不知道他是太子。
只听身旁的明楼继续说道,“你一进门,我便察觉到这园内笼罩着一股紫色祥云,而且你身上沾满龙气之势,必定身居真龙左右。见你天庭饱满,相貌端正,在下一眼便能看出你是东宫之主。”
这话听的太子眉开眼笑,瞬间就对这麻布老头有了好感,虽然知道是真话,听了还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只见太子点点头,拍着手叫声好后,继而好奇但又羞涩的问道,“还有什么夸我的,你再说说。”
明楼顿时一愣,明显没有猜到太子会是这个不同常人的反应,明显不想再多费口舌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上。他瞥了眼身边的明诚,微微点头。
明诚心灵神会,掐着嗓音道,“太子殿下的好处若要细数,真是数不尽。”又怕这太子脑子一抽,硬要他们数优点,立马接着说道,“不知太子此次是要问过往还是前程。”
“前程!当然问前程!本宫要问问过两天,孤做之事能否成功。”
“太子之事,成功难望。”
“什么!”太子拍案而起,“你瞎说,本宫与母妃筹划许久,何愁不成。”
“殿下莫是不相信在下的话,也不用相信在下刚刚对殿下的评价。”明楼冷静的说道。
太子态度一下变软,“如此,如何是好!”
明楼道,“在下只负责卜算,不负责解难,但唯一可提点殿下的是,您所谋之事与一个火性之人息息相关。在下言尽于此,抉择在于殿下。”
太子默然点头,刚要离开突然问道,“神算还剩几次算卦的机会,今天的我都包了,我要让那誉王来了也白来。”
明诚突然说道,"可明日,誉王还会来。"
“不怕,本宫都包了,本宫有的是钱。”太子拍了拍胸脯。
很快,雪庐和誉王府同时收到消息,太子去了弥园一事。
“那弥园,你可打探些什么消息?”梅长苏手捧着暖炉淡淡问道。
黎纲答道,“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这园子是被人刚买下来的。但卖主早已离开金陵,不知去向。至于那神算和仆人,我派人跟踪了几次,都被跟丢了,只打听到他们的名字,但恐怕也只是假名。”
“说来听听。”
“那神算叫日月木娄,他身边的仆人叫青瓷。”
“明楼吗?”梅长苏细细琢磨思量。
“宗主,我说的是,日月木娄,不是明楼啊。”黎纲以为梅长苏听错了,又再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你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个神算确实是叫日月木娄,可应该也叫明楼。”
“什么日月木娄,这什么奇怪的名字,你这个办事不力的东西,竟然敢拿这种情报糊弄本王,都给我滚出去。”誉王一脚将地上的男子踹倒。
秦般若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直到屋内所有人都退去,这才上前道,“誉王殿下息怒,般若不知殿下究竟在生何气。”
“如果殿下气的是太子比我们先行一步去了弥园,那大可不必。那个神算也只是江湖术士不是朝堂重臣,太子去得,殿下也去得。太子去卜算,那殿下自然也能卜算。只不过前后脚的事,殿下何必担忧。”
“若那术士算的准,晚一步也无妨。若他算的不准,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可不就是太子了。区区一个江湖人,怎值得誉王殿下这般费心。”
此言一出,誉王心里的郁结很快消散,他点头,“还是般若看的清,本王这就让他们撤了追查,全部人都给我去紧盯太子动向。”
“把人都撤了吧。”梅长苏添了块碳火,烘了烘几乎冻僵的手指。
“全撤了?”黎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连江左盟都查不到,说明他们是经过严密的部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所为。”梅长苏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在金陵大张旗鼓的宣传,看似是为了钱财,实际不是,他们找的是官员,却有选择的把六部的人都找了一遍,为的就是。”
梅长苏等着黎纲接着他的思路回答。
“为的就是?”黎纲疑惑的回问道。
“为的是钓出太子和誉王。”叹了口气,梅长苏摇头道,“你这些日子,越发不动脑子了,再这样下去,飞流都比你聪明!”
飞流倒挂在屋顶上,探头喊了声,“比你聪明!”
“嘿,你这孩子。”黎纲做势要打。
飞流吐了吐头,嘲笑道,“打不过。”
黎纲气急,看向梅长苏,梅长苏笑到,“飞流可没说错,你可是真打不过他。”
黎纲顿时不说话,好半天才开口,“宗主,你说奇不奇怪,那人的目的是太子和誉王。那不是正好和咱们一路。”
“看来你脑子还算有点用处,总算能想到这层。”梅长苏分析道,“这事既奇怪,又不奇怪。这事儿是靖王做的所以不奇怪,可因为是景琰所以我才又觉得奇怪。”
“宗主,咱说话能不饶弯子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景琰的性格我清楚,这种算计之心,他是从未有过,所以我很奇怪,他怎么会自己出手。”
“靖王忘了往事,性格变化些很正常。”
“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会对金陵的把握这么准确,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宗主,谁啊?”
梅长苏蹙眉沉思,没有回答,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蔺晨来金陵几日了?”
“快有半月了。”
“可他自从来了,我们还没好好见过一面,雪庐也未踏进一步。”
“按蔺公子的性子,怕是倒在了温柔乡吧。”黎纲猜测到。
倒在温柔乡的明楼正无奈的看着明诚记着账本。
"阿诚,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
“别人做我不放心。”明诚勤勤肯肯的核对数目。
“哎呦,今天我弄了一天,肩膀有些酸了。”渴望被注意到的明楼长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明诚头也没回,“大哥辛苦了,你要累了,就先睡吧。”
“阿诚,你还要弄多久啊?”
“快了,大概再给我一个时辰就好。最近收获比较多,所以才会弄的久点。”
明楼无奈道,“算了,我帮你一起整理吧。”
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阿诚笑到“竟然要劳烦经济司顾问来算账本,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
“你呀,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小算盘,不为这个,要不然你又何必故意要在我房里办公!”明楼摊手叹道,“我这地位是越来越没有了。”
“怎么可能。”明诚眯眼笑道,“在明家,你还是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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