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暴露(白少第一人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凌飞离开了西厢房,她漫无目的地在南宫世家的花园里闲走,内心却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痛苦。她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感情,小蝶刚才的真情流露,还有那个人对小蝶难以割舍的爱,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凌飞自知,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那个人,爱上了一个心里有其他女人的男人,她知道这段感情终究无法开花结果,从她踏入南宫世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悲哀的宿命,一段遥不可及的感情,让凌飞痛彻心扉。一步一步地走在这春意盎然的花园里,而她的内心早已大雪纷飞,寒冷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那颗温暖的心,凛冽地划过心头。原来,心真的会痛!
正走着,忽然,凌飞听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的谈话声,那声音正是沈冲和南宫剑,她影在月亮门洞后边,让墙壁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侧耳倾听起来。
“沈冲,你为什么要收留那个人?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不是白玉川?”南宫剑怒气冲冲地问道。
“大哥,你认定他就是白玉川?”沈冲反问。
“不错,你看,那金色装束,那团花折扇,那举止动作,那眉目神情,还有孤傲清冷的态度,哪一点不像?”然而,南宫剑却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那天决斗,我们明明看到段素素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起死回生呢?再说,她又怎么会变回男人?”
“大哥,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那个凌飞疑点也颇多,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混入我们南宫世家,不知道目的何在!”
虽然二人谈话的声音并不高,却仍然被凌飞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惊,没想到沈冲已经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继续小心地聆听着。
“既然你已经怀疑,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留下来?”南宫剑追问道。
“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我们南宫世家有关,与其让他们留在外边,不如放在我们身边,静观其变。”沈冲的目光冰冷。
“可是,我担心的是……小蝶,她看起来跟那个凌飞走得很近,感情也很好,现在又多了个人,我们姑且认为他就是白玉川,放这样的人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南宫剑不觉有些担心。
“小蝶……她忘了白玉川当初对她做过什么,唉……”沈冲一声叹息。
“是呀,白玉川曾经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一个女人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他毁了小蝶一生的幸福!”南宫剑说到此处,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凌飞听到了南宫剑刚才的那番话,差点晕了过去,“什么?他曾经对小蝶……”她心里翻江倒海,像打碎了五味瓶,那个男人……
“大哥,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小蝶的,绝不让她发生意外。”沈冲信誓旦旦地向南宫剑保证。
南宫剑一见沈冲已有打算,也不便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沈冲望着南宫剑的背影,眼神复杂。此时,突然从远方飞来一只信鸽,落在了花园里的玉石栏杆上,沈冲走过去,从信鸽腿上解下一个细卷,展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八月十五!”他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
而这一意外,却被凌飞尽收眼底,她心里暗自忖度,“八月十五?难不成……要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