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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樓】筆記樓《鴛鴦織就欲雙飛》簡體字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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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度娘很小氣的不幫我繁轉簡,加上有吧親反映希望看簡體字版本,所以就商請可愛的樹兒幫我轉好搬過來,請需要看簡體字版本的朋友在這裡看吧。
應該是從3545樓更起。
謝謝樹兒
@桉树儿
照例來張圖
很久以前做的,不是很美,但主題明確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20 18:20回复
    一樓上原樓鏈接
    http://tieba.baidu.com/p/3098003275?share=9105&fr=share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0-20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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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5-10-2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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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开心,小桔的巨作终于在戏点痕玉吧里准备延续下去了,我好荣幸,能帮上一次忙了,原谅我文笔有限,表达不出心里的兴奋,各位走过路过的新老朋友,以后,来到这里,就是痕玉的天堂,细腻的小桔,会让你把痕玉在影视中的所有不足,所有看起来不合理的地方,所有的遗憾,都在这里给你一次性补上!!想看甜的往前看,喜欢看虐的,更要往后看了,希望以后我们的戏点痕玉吧会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开心!


        5楼2015-10-20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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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送上小香送给我的痕玉书,希望大家都会喜欢


          6楼2015-10-2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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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织就欲双飞》简体字版本 作者:megumi看世界
            昵称:小桔
            原本,玉石多在深夜自行上药,今日,实在是练剑躁了急,不慎牵动伤口,肩胛上几番发疼不适,让她只能回屋查检伤口。
            揉按了一阵,果然不知哪处结痂的伤口又撕扯开来,药油渗入,虽然缓解痠痛麻痒,却也引起一丝刺疼。
            唉,到底还是没好全,不该如此逞强的。玉石边放轻了手劲抚挲,边暗想着,同时气恼着自己。玉石也知道伤口仍未落痂前,要练那几道剑招确实勉强,可是,她一想起朱炳金,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惜手劲未能恢复,强练剑招的结果就是自讨苦吃。午膳时,连筷子挟菜都不顺手,显些让幻儿瞧出异状来,于是她只好大白天的躲进屋里,料想着多涂点药油,别让伤口发疼得厉害。

            无痕笔直往容园奔来,那手剑上的讯息显示江林有所危险,岂料回堡一问之下才知江林早在前日就出堡未归,还是玉石亲自送行的。由于无忌幻儿早知江林辞意,还帮忙打点了行装,门口守卫也没多加阻拦,反倒是无痕自己这几天一心追查那个虬髯客的踪迹,早出晚归,对此事才毫无所觉。
            可是,这玉石与江林也未免太见外了,就算要走也好歹同他说一声,连杯践别酒都没喝,江林什么事需要走得如此急匆?
            无痕心上掠过一丝阴影,有些不安,有些不悦;为了诡谲的情势不安,也为了玉石对他有所隐瞒而不悦。
            这几日,不论他何时归堡,玉石都会在松院里等着他,陪他喝上一杯茶,坐在床边安抚他入睡后才返回容园。每日能拉着玉石的手,看着她温柔的浅笑入睡,不只令他放松,也让他安心。可他没想到,在这悦人的表相之下,玉石什么话都不说,还与江林私下有秘密,如此被排挤在外的感受,当真磨得无痕心头难受,彷彿自己并不被玉石所信赖。
            想着想着,无痕没有发觉自己的心已被渐渐升起的怒意给笼罩了,他更说不清楚那份怒意汹涌而来,是针对玉石?还是针对自己?
            来到玉石的小院落,见玉石房门紧掩,无痕眉宇一皱,心上狐疑,想起了上一回玉石将他阻挡门前,下一刻就恢复男装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找朱炳金报仇,他便不觉加快了脚步上前,急急敲拍着门板,喊着:
            「玉石,开门。」
            无痕不敢想象,假使玉石此刻不在房中,会不会也像江林一样不告而别?思及此,他再也淡定不了,无论如何都要马上瞧见玉石才行!拍打门板的手劲益发急速了起来。
            「等……等等……」
            好不容易,屋里传来玉石的回应,声嗓听来有些紧张,一阵乒乒乓乓,彷似在收拾些什么。
            就在无痕快要烧磨掉最后一丝耐性前,玉石终于开了门:
            「无痕,你今天这么早回来了?什么事急着找我?」


            7楼2015-10-20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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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的神情有些慌乱,神色有点赧红,眼神不自觉的回避无痕探询的目光。
              无痕走进玉石房里,闻见药油的气味,凝着脸问:
              「你受伤了?」
              「没有啊。」玉石二话不说立即否认,脸上堆起笑,故意笑着若无其事的说:「我在堡里好好的,哪会受什么伤?」
              无痕不回话,瞬间出手,攻向玉石耳侧,玉石直觉反应伸手回挡,果然在抬手抵挡之际,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拉扯,微微露出难忍的神色。
              明明有伤,还想骗我!
              无痕恼着怒容,回身飞快点指玉石身上麻穴,让玉石四肢麻软,在她显些倾倒之前,将她扶靠坐在桌前。
              大步一跨,无痕将开敞的门板閤上,浑身使不上力的玉石,慌得问:
              「你……你到底要干嘛?」


              8楼2015-10-20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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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干嘛,我就看看你的伤口。」
                无痕边说边掀开玉石的外衫。
                「石无痕,你住手!男女授受不……」
                玉石简直不敢相信无痕大白天的竟在她房里想解她的衣衫,惊得大喊。
                「你放心,我会娶你。小声点,别把人全喊了来。」
                无痕快速却谨慎的拉开玉石外衫后,对着已然渗出内衫的点点血迹皱起眉头。幻儿明明说玉石的伤口已经复原,显然有人又为了怕麻烦别人而想粉饰太平,打算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舔拭伤口。
                忍着怒气,无痕沉声问:
                「药箱在哪?」
                让无痕给外衫、内衫与里衬全拉了开来,玉石只能紧紧揪着前襟,恼怒着不肯说话。双手没了力气,不能跟他打;要是吵起来,惊动其他人,她现下衣衫不整的模样,怕是要有更大的麻烦。
                见玉石咬着下脣生闷气,打定主意不同他说话,无痕也不多问,视线搜寻了一下,果然看见让玉石给胡乱收在床侧的药箱,飞快取了来,拿出净布和药瓶,重新替玉石扯裂的伤口消毒裹伤。
                尽管浑身怒气,无痕上药的手劲却轻到不能再轻。直到包扎完,他才思及自己的行为确实不甚恰当,不管找幻儿来或是随便叫个丫鬟过来,都好过他自己去解姑娘家的衣裳。可是,他做不到,他非得亲自确认玉石的状况不可。他没有办法再忍受玉石有事瞒着他,没有办法接受玉石明明可以倚赖他,却总是选择独自忍受。玉石的性情他太了解了,就因为了解,所以他更希望自己可以是一块坚定不移的巨石城墙,能挡在玉石身前为她遮风避雨。
                然而,这个霜梅傲骨的姑娘,却偏偏总是要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总是不肯软弱下来让他保护,总是让他对她又是敬佩又是心疼。
                拢妥了开敞的衣衫,玉石的麻穴效力一缓,她登时使劲站起,怒目瞪视无痕,几大步蹒跚转入屏风后,红着脸整理衣装,直到一丝不苟,才肯出来。
                看无痕还不走,玉石板着脸问:
                「你到底来干嘛?」


                9楼2015-10-2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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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林去哪了?」
                  无痕忍着气问。
                  玉石依旧生着闷气,倒也没想瞒无痕的意思,嘟囔着说:
                  「江大哥去汴京了。」
                  「什么时候走的?去做什么了?你怎么没对我说起?」
                  无痕歛着眉眼追问,手里拳头不觉握了紧。
                  「前日清晨走的,他说到汴京访友。江大哥已经亲自跟大堡主辞过行,行装也是幻儿让人打理的,我见你这几日事忙,早出晚归的,不想麻烦你。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是江大哥早在来傲龙堡之前就计划好的行程,再说,我也没要瞒你,本来就打算过几日等你闲空跟你提的,没必要像审犯人一样的盘问吧……」
                  玉石看着无痕怨怼的脸色,虽说有些心虚,但还是不想在无痕面前示弱。
                  「梁玉石,我就说最后一次,你记住,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从来就不是麻烦。你的事,永远都有我和傲龙堡扛着。」
                  无痕的话和认真的神情,彻底堵住玉石的絮絮叨叨。玉石张着嘴,睁着眼,微愣着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无痕,她真的无力抵挡。
                  「现在,老实告诉我,江林到底去汴京做什么?」
                  玉石没有办法忽视无痕脸上严肃的神情,忍不住问:
                  「无痕,到……到底怎么了……」
                  无痕没有回答玉石的询问,只是将一柄手剑和一块布条放在桌上,推到玉石眼前。玉石不解的拿起手剑端详,很普通的暗器,没有特殊的标记也没有奇特的刻痕,剑尖甚至不太锋利,也没有喂毒。看不出什么线索,玉石狐疑的放下手剑拿起布条一看,却大惊失色,因为布条上写着:
                  朱炳金已知江捕头行踪,万望注意安全。
                  「谁送来的信?」玉石惊问。
                  无痕沉声说:
                  「不知道,下午跟在我身后射来的。那人武功不弱,轻功了得。」
                  「你没事吧,这手剑可伤了你?」
                  玉石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她飞快站起身,拉起无痕身前身后的检查,就怕瞧见他被人伤着了哪里。
                  看着玉石如此为他担忧,无痕心绪倒是舒开不少,他两手抓住玉石两手,将她牢牢固定在身前,轻轻在她前额印上一记轻吻,安抚着说:
                  「我没事。那人意在送讯,没有伤我的意图。」
                  玉石的大眼睛,噙着泪,彷彿才从巨大的恐惧中泅泳而起,浑身发抖,冷汗涔涔。
                  「怎么办?江大哥他……」
                  虽然知道无痕无恙让玉石多少安了点心,但思及江林,她还是不知所措。
                  无痕呢喃似的,在玉石耳边诱哄:
                  「别着急,咱们先把江林找回来。先告诉我,江林什么事急着赶去去汴京?」
                  「……江大哥的一个故交近来升上大官,他让我写了封诉状,说是要去汴京找这位朋友看能不能替我爹翻案。」
                  玉石缓缓道出江林的去向,无痕则听着眉头一皱,再问:
                  「故交?什么大官?」


                  11楼2015-10-20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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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日,无介离家出走的事已在堡里形成了阴霾,幻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难受这回无介为了秋雨,是打定主意要和两个哥哥闹到底了。
                    幻儿知道无忌并不如他表相上冷酷,半点也不担心无介,然而,无介这次的出走却无疑是彻底伤了哥哥们的心。
                    前日,无痕得到当铺朝奉的消息,说是无介拿着无忌给他们兄弟俩当作成年礼的匕首去抵押,可是王朝奉忌惮无忌无痕不敢随意收当,只说愿意无质借款给无介,但得经过大堡主同意。结果,无介分文未借就走了。
                    为了质问无介,无痕在柳院等到夜深才等到迟迟而归的无介,话没说上两句,无介就闹起牛性子,钻进被窝里谁都不理,第二天,柳院的人就等不到无介回家了。这回离家出走,连封信都不留,只知道他人还在伏龙城,四处想办法挣钱,每日上万花楼一回,再因为身上没钱而被赛牡丹给请出来。有人还看见无介自愿到码头上搬货,似乎是想打点零工,可是他顶着傲龙堡三少爷的身分,到底还是没人敢让他来当苦力的。
                    这些消息虽是传进无痕耳里,但无忌那儿到底也是瞒不住的,昨夜已是发了一通怒火,如今江林又出了事……幻儿就是想劝解也劝解不了。
                    幻儿虽然从未怀疑过无介对秋雨的真心,但她总觉得无介这回强起来,并不仅仅是因为秋雨,或许也是一种对两个哥哥长久以来始终把他当成孩子对待的一种反抗心吧。他就想证明,在迎娶秋雨这件事上,即使不靠哥哥们的支持,自己也能做得到。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一个年轻人被意气和狂热激起的行动,真的能够衷心去长久维系一段感情吗?他真的负担得起对感情的责任吗?
                    幻儿心里不能说不忧虑,也不能不认同无忌铁了心不点头同意的顾忌。无介年岁虽大过幻儿,但他的生活历练实在太浅,光是在处理情感上,他就远远落后了一大截。
                    可现下的僵局到底该如何解套才好?
                    暗沉的天,卷起层层灰云,近几日,伏龙城一到傍晚就暴雨,融雪的日子,又溼又寒,幻儿的心也阴郁得化不开,她想起玉娘上午提起想去观音庙上香的事,心里也动了念,毕竟,近来堡里实在太不平了。也许多施点香火钱,可以让菩萨多保祐傲龙堡一点。
                    幻儿知道无忌不信这些,但谁又知道这么做是否真的毫无益处呢?说不准有效呢。
                    幻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劝解无忌的话了,就是在心里盘算好主意。她是傲龙堡的当家主母,她得为这个家做得更多才行,至少不能让一家兄弟四散,无忌不能做的,她来做。

                    无痕与玉石往汴京方向急驰了几个时辰,原本打算彻夜赶路,所以故意不入县城,不点宿头,只希望能尽量缩短距离。


                    13楼2015-10-2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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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天公不作美,一入夜就下起大雨,两人只好先行找地方躲避。很幸运的,他们在山坳处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壁够高,洞内宽敞,人马可进。
                      于是,无痕领头下马先行,玉石则跟随在后。
                      尽管身上穿了披风,两人还是被雨淋了一身溼,无痕先点起火摺,收拾些洞里散落的枯枝干草,升起一小蔟火苗。
                      玉石则系妥马缰,解下马鞍,简单安顿。无痕提着剑再次出洞口去,寻觅尚未溼透的树枝藤蔓,砍下更多细幼的枝条长草,掩在披风底下带回来,往返几趟。一来要备妥更多的柴火,二来细草树藤堆在洞口,可掩去营火遭人窥探的可能性。身旁带着玉石,无痕不只谨慎,也更加小心。
                      玉石解了披风,铺在拢聚的干草上,同时把营火烧得更旺些,再把鞍袋里的干粮水袋取出来。待无痕回来时,山洞里已经是个可以为他们遮挡一夜风雨的温暖天地了。
                      「看来这场雨会下上好一阵子。」
                      无痕解下披风,轻轻朝洞外甩去水气。
                      「无痕,距离汴京还有多远?我们这一担搁,会不会……」
                      玉石等无痕在她身侧坐下后,立即递上手里准备好的干粮和水袋,她有些忧虑的望向洞门口,虽说洞里干暖安全,但洞外的雨势却是不小。
                      「别慌,这场雨既拦了我们的路,也会阻挡江林的路程,他见天色不妙,应当更会提早进城投宿才对。」
                      无痕接过玉石手上的干粮水袋后,却并非打算休息,只是将东西随处一放,神情担忧的直望玉石,问:
                      「你肩上的伤没事吧?为了赶路,咱们沿途快鞭控马,手臂肩胛都负力不少,不会又扯裂伤口了吧?」
                      玉石按了按肩头,露出一个微笑,说:
                      「我没事,用不着担心。」
                      「真的?」
                      无痕扬起一侧眉,认真检视玉石眼眸里的神采,也不着痕迹的查探玉石肩臂上的情况。
                      玉石睁着明眸大眼回视无痕,倒是已没了怒气的说:
                      「真的,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倘若你硬是又要扯开我衣衫检查,我自然是阻止不了,可是无痕,你真的连这么点小事都无法相信我吗?」
                      无痕让玉石凝望得有点赧然,吶吶的说: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你……罢了,你没事就好,我只是不想你勉强。」
                      玉石摇摇头,认真的说:
                      「我已经吃上勉强的苦头,不会再傻了。昨日练剑扯动伤口时,我就后悔了。下午你已帮我包扎过,一日更换一次也就够了,等我们明日找到江大哥回堡,我会去麻烦幻儿的。」
                      「倘若我们明日还回不去呢?」无痕又挑了眉问。
                      「……真…真要那样的话……那…那也只好麻烦你了……」
                      玉石越说越小声,头也越压越低。
                      反倒是无痕露出笑,满意的说:
                      「很好,我乐意让你麻烦。」


                      14楼2015-10-2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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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的仇自然要报,冤苦肯定要申,可是,怎么样都不能拿江大哥的命去换!玉石心里是这么想的。
                        无痕心上亦是有所隐忧,从那个报讯之人传来的讯息来看,显然报讯人虽然已知朱炳金要对付江林,却还不知道朱炳金具体的行事计划。整件事细盘下来,无痕只是不懂,朱炳金把矛头指向江林的目的。
                        照理说,江林要玉石亲笔书状给他带上京找方守信申冤,这事除了他与玉石没有旁人知道,去了汴京能不能见到方守信也还在未知之数,如何能引起朱炳金的戒心,下手防范?梁世叔的案子,虽说是朱炳金在背后操盘,但台面上他可是收拾得滴水不露,真要那么容易告,他早就替玉石报了家仇,何苦隐忍至今;朱炳金此刻轻举妄动,旧事重提,岂不是自露马脚?江林手上若没有玉石的证辞或相关事证,人微言轻,对朱炳金更无威胁,又何需他出手对付?
                        江林离开景昌北上多日,一直没有引起旁人注意,顶多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亲如兄弟的梁捕头下落,后来他到了傲龙堡也多待在堡里未与外界多再接触,除了私探朱炳金野地粮仓的那件事……
                        难道说,由于江林的出现,让朱炳金怀疑起了些什么?
                        无痕心上忧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拿走玉石手上没再多吃一口的干粮,说:
                        「不想吃就别吃了,休息一下吧,反正在雨停之前咱们哪里也去不了,还不如养足了精神体力,明早好继续赶路。」
                        无痕让玉石和衣躺下,以大腿为枕,尽量让玉石能躺得舒适些,自己则背靠山壁,闭目养神,他伸手轻抚玉石后背,轻声的说:
                        「睡吧,等雨停了我就叫你。」
                        玉石不多挣扎,乖乖的按无痕的意思躺着休息,她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火堆,无痕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无痕的手轻放在她肩背上,此刻她的世界笼罩了各种温暖,然而却驱散不了她心上的恶寒。无痕说的都对,她知道,但她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在乎的人无恙长安?
                        大雨依旧激烈的下着,敲打着林叶野地发出淅沥声响,夜风潇潇,呼啸而过的,可是对命运的嘲笑?玉石忧心忡忡,她无法自抑的不断在心里向上天祈求,祈求老天爷能睁眼看清楚一点,别再让好人落入坏人手中遭贱遇害了。
                        颊侧枕着无痕大腿,手里捉紧了无痕衣襬布料,玉石好不容易才闭眼睡去。

                        「不……不要……求你放过他……求你……求求你……」
                        「玉石、玉石,醒醒!醒过来!」
                        猛然睁眼清醒,玉石浑身冷汗、满脸泪痕,她激动挣扎而起,伸手捧着无痕的脸,仔仔细细,一再确认,直到确认了无痕当真完好无恙,而非如她方才梦里那般,头颅遭官兵砍下,悬着发,吊挂在城门上,随风摆荡……


                        16楼2015-10-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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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哭着,笑着,她忍不住伸手用力揽抱住无痕,紧紧抱着不肯放手,不敢放手。
                          让玉石这么突然的扑入怀中,无痕有些惊愕,他不知道玉石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恶梦,怎么会惊吓成这样。
                          玉石睡着后,无痕也闭上眼假寐,怎料不及半夜,玉石就浑身发起抖来,等他拨亮了火光,才发现她哭得泪流满面。本以为她是不是伤势复发,伤口疼痛,轻唤她数声之后才明白她是一直沉睡在梦里醒不过来,最后无痕不得不伸手用力摇晃她,好不容易才把她摇醒过来。
                          伸出手,环抱住怀里依旧哭泣颤抖的玉石,无痕在玉石耳边低哄呢喃:
                          「怎么了?做了很可怕的恶梦?别怕,那只是梦而已。」
                          玉石埋首在无痕颈侧,不断的摇着头,低声啜泣。她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的恐惧,她相信无痕顶天立地能为她遮挡风雨,但她不敢说出她害怕若是此刻伟岸胸膛下跳动的那颗心一旦因为她而不再跳动的话,她该怎么办?
                          「好了,没事了,别怕,我就在这里。一直都会在。」
                          无痕轻轻拍抚,不断诱哄,好不容易才让玉石渐渐平静下来。
                          「你梦到江林了?没事的,那只是梦而已,做不得真的。别担心,雨势已经转小,我们破晓就出发,一定赶得上江林的。嗯?别怕,好吗?」
                          无痕的声调依旧轻柔,拍抚的手也未曾停歇,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话语里藏有一丝嫉妒,尽管细若未闻,尽管掩盖极好,尽管他已确切明知玉石与江林不过是兄妹之情,他还是因为在玉石的梦里有江林身影这样的事,而有着淡淡的不悦情绪。
                          「好。有你在,我不怕。」
                          听见无痕的话,玉石总算开口,声音里好不容易才忍住哽咽。她伏在无痕心口,听着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力的心音,心情总算被安抚了下来。她的手,依旧紧紧揽住无痕,她明白这一切不合时宜,她却不想离开。
                          「累吗?要不要再歇会儿?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
                          无痕轻声的问。
                          玉石摇了摇头,她不敢睡,不敢再闭眼,只害怕她要是一闭上眼又会掉入那可怕的梦境里,她受不了无痕再在她的梦里遭人百般折磨了。无声的泪水,漫延过鼻腮,滴落在无痕的衣襟上。
                          营火只烧剩余烬,焰火不再,只余黑红炭火,山洞里的温度渐渐低降。
                          话语是多余的,无痕不再说话,他只是让玉石好好的靠在怀里,重新拉妥披风将她密密盖住,不受夜寒侵冻。他用身体的热度暖着她,不想她再发抖。无痕不知道玉石究竟是受了怎么样的恶梦影响,但以她如此古怪的反应,和她头一次这般不顾一切主动亲近的模样来看,或许,她做的梦,与他有关。
                          然而,此刻不是追问的时机,毕竟,美人在怀的日子可不在多有。


                          17楼2015-10-20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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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像这样单纯而直接的将玉石揽在怀里,是无痕笃定自己心意后,每天都想做的事。
                            近几日,玉石总陪着他,陪他说话,陪他吃饭,甚至每晚待在松院坐在他床边等他入睡。刚开始,由于身心疲惫,无痕确实在玉石的安抚下得到很大的慰藉,这么多年来,他睡眠一贯很浅,偶尔更多有恶梦,梦见父母,梦见当年家仇,梦见他被弃置在那火烧的石家大宅中无人闻问……自从有了玉石在身边之后,他当真彻底的睡了几天好觉。
                            精神恢复了,可他还是有点卑鄙的,每晚在玉石到松院来时,装着疲累不振,就怕她发现自己的状况好了,就不再来了。并不是说,他没事做或不觉得累,只是作戏,而是那样的忙碌已是生活节奏,一天下来忙进忙出,日子早就习惯了,再累,终究也能撑得过去。
                            可是,身边有了一位温情姑娘嘘寒问暖,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在傲龙堡里,他石无痕是二堡主,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幻儿这位当家主母很是称职,只要兰院里有的,松院柳院也绝对不会少,但是,有了玉石相陪之后,他深切的体会到,对他而言,松院里似乎连空气都不一样了。
                            和玉石相处的过程,是舒服且不费力的,每晚只要一回到松院来,他就可以彻底放松,彷彿像回到了幼年时代,不管怎么样调皮捣蛋,终究都能得到包容。回想一路以来,玉石与他,不只说话投机,兴趣相合,有时候即使两个人各自坐着读会儿书,偶尔抬头相望,玉石只是淡淡会心一笑,都能让他心里泛甜。
                            偶尔抚琴,有了知音人,知道自己的琴音有人听、有人懂,连兴致都高涨许多。想到此处,无痕不禁将双手拥得更紧,在这方山洞里,虽然未及松院舒适,却是一个世外天地,独属于他与玉石两人,不会有人探看,不会有人打扰,即使如此相拥而眠,也毋须担忧有什么眼光和什么耳语。
                            有披风拢着,两人的气息顿时交融,玉石身上飘着淡淡梅香,还掺入了点药油的冰片味。闻着淡淡香气,无痕心里有些荡漾,但一思及玉石身上的伤,他却有些担忧起来。
                            此刻玉石的身子已不再颤抖,无痕的手抚上了玉石的肩头,避开伤口处,放轻了力道揉按。玉石原本僵硬了一下,渐渐的,总算全身放松下来。此般舒服与怜爱的照护,着实令她舍不得推开,或许,就在这雨夜里稍稍放纵一会儿吧,就让她这样贴着无痕的心,静静的待一会儿吧。

                            晨曦渐明,雨势停歇,枝叶垂露滴答,一滴慢过一滴,终至悄然无声。
                            玉石趴伏在无痕身上动了动,觉得有个东西在颊侧疙疙瘩瘩,蹭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便微皱着眉醒来了。
                            视线所及,无痕的衣衫襟口,露了一条红绳繐子。


                            18楼2015-10-20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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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好奇的伸手查看,没想到却拉出个红色荷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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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仔细瞧个清楚,荷包已被随后跟着醒来的无痕快手抢走,飞也似的藏回襟里,神情面容有些尴尬。
                              玉石愣了一瞬,吶吶的说: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不是的,你别误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无痕恼着脸,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玉石则快手快脚的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象是不小心刺探了什么秘密,表情更加侷促,随口说一句:「雨好像停了,我出去看看。」说完就低头走出山洞。
                              无痕头靠山壁,懊恼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玉石怕是误会了什么,可是关于这个荷包又该从何解释起才好呢?直觉反应自然是不希望玉石探问,才会猛然抢回荷包,可是造成玉石误解更非他所愿啊!
                              做都已经做了,懊恼也是无济于事,无痕无奈的站起,收拾了鞍袋,浇灭了火苗。牵着两匹马,走出山洞,无痕心想,或许等有机会再重头说起吧,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好不跟玉石坦白的了。

                              沿着官道跑了大半天的马,终于来到青石镇。
                              考量到江林的路程,打从前面经过的几个城镇起,无痕与玉石就逐个进城入镇打探,果真在两个镇上的客栈问到江林曾经投宿落脚。其中一家客栈的小二有印象江林曾向他问过路,他还告诉江林若要赶路的话可以考虑到青石镇上的驿站换马,因为青石镇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镇,那里的马匹质量会好上许多。
                              小二会这么说的缘故是因为江林的马看着高大形俊,要是在一般乡野小镇上换,怕是要吃亏了。由于小二报了这个消息,让江林特意多打了赏钱,因此也使得店小二对江林有了更深的印象。
                              探得了这个消息,无痕与玉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来确定了江林的去向,二来也估算出他们已差距不到一天的路程。于是,他们简单用了膳,稍事休息一会儿,就再度攀上马鞍往青石镇方向追去。
                              一靠近青石镇,无痕和玉石立刻察觉不对劲,不只镇门口设置了关防,查核严实,出入都要搜查盘问,更多了不少官兵巡逻。
                              无痕当机立断,立刻拦住玉石的马,火速避入树林。
                              「情况不对,我们先不要冒然入镇。」
                              无痕示意玉石下马,两人尽量移往林间深处,藏匿行迹。
                              「照说青石镇应该不是边防重镇,怎么会这么多兵?无痕,会不会是朱炳金……」
                              玉石皱着眉头,内心惶惶不安。
                              「别慌,我们先搞清楚状况再说,以免没找到江林反而惹上麻烦。」
                              玉石此刻虽然做女子装扮,但若是她钦犯的身分不慎露了迹象,情况必然凶险。对无痕而言,找回江林固然重要,却是万不可能让他拿玉石的安危去冒险。


                              19楼2015-10-20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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